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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幸福来之不易,我们相互之间都好好珍惜了起来,平日相处时,都慢慢开始学会以真性情来坦诚相待。
蝶儿向我坦白了很多事,包括她娘诈死,后来又由她的师傅刘一刀结为夫妻,林府并未家破人亡,当初她两次逃离皇宫,都是通过之前她师傅找人帮她挖的那条地下通道逃脱的,出宫之后,她又做了些什么,等等。
在这之中,其它的我都可以理解,也有些感叹她的脑子实在是太灵活了,只是,这里面却还有一样东西让我有些耿耿于怀,那就是那条曾经两次助秦蝶儿逃离皇宫的地下通道。
虽然秦蝶儿已经向我老实交代了,但是,我还是有很强烈的不踏实感,我担忧什么时候我一个不留神,再将她惹得不高兴时,她又会从这条地下通道中逃离,逃得远远的,再次让我找不到踪迹。
而除此之外,在我的皇宫里,留下一个能够让人自由出入的通道肯定是一件非常不安全的事。
因此,我便总是在寻思着,想要将它填平掉,除掉我心中的一个大隐患。
可是,让我感到非常奇怪的是,每次我一提及到这个话题时,秦蝶儿总是会表现出一副强烈反对的模样。
虽然,每次到最后,总以我屈服在她的眼泪之下而告终,但是,我的心中却总觉得缺乏安全感,似有个阴影存在一般。
我总会不由自主的胡乱猜测,猜测她是不是想为自己的出宫留条后路,所以才一直不肯让我毁掉这条地下通道。
直到有一日,我收到了赵侍卫从边关传来的一份急报之后,才顺藤摸瓜的探出了她如此强烈反对的理由。
上次远儿从边关回来后不久。因为我身子不适,他需要留下来帮我处理朝政,而又因军中一日不能没有主帅,我便派专家非常信得过的赵侍卫去边关顶替了远儿之职。
这封赵侍卫从边关传来的急报说是找我,倒不如说是找秦蝶儿更贴切一点、
因为赵侍卫前几日曾排他手下的四个暗卫去金源国暗杀一个恶贯满盈、作恶多端的道人,这道人就是在我率大军与金源国大战之时,帮金源国摆下天门阵之人。
此次暗杀虽然成功了,但是,其中一个暗卫在闯入那道士的府中时,却误中了那道士设下的瘟毒。
赵侍卫知道上次我所中的瘟毒是秦蝶儿解掉的,所以便来急件向秦蝶儿求援。
恰好急件来之时,秦蝶儿与杏儿一起,去了御医院,研究她们的草药去了。
因为知道此事非常紧急,攸关那名暗卫的性命,我便打算着宫人去御医院,将秦蝶儿喊回玄清宫一起商议对策。
这时,远儿突然走了进来,准备与我一起商议一下今日早朝时,大臣们禀报的一些事误。
远儿的医术不下于秦蝶儿,因此,我便直接将急件递于他看了一下,想征求一下他的意见。
于是,当秦蝶儿从御医院回来之后,我便故意与她聊起以前的事。
随后,趁她没注意之时,我又悄悄的将话头引向她当时赶赴边关救我之事上。
我问她:“蝶儿,你虽然身怀武艺,但是,你一个女子之身前往边关,你师父与你师娘以及远儿他们也不阻止你吗?”
她得意的笑道:“他们根本不知道我要赶赴边关啊,那一日,我偷偷的跟随在大师兄身后,听到了那个知晓边关情况的人与他之间的谈话,知道你中毒了。而随后我又未动声色,只是在家中找齐
草药,练好丹药,然后便留下一份书信就走了。倒是杏儿那个鬼精灵早已知道了我的意思,早早的便准备好,在家门口的树林里等着我……”
我一边微笑着听她说话,一边在心中思索道,若是她从远儿的身上取得药引,那远儿必定会有所察觉,不会放她独自前来。
依赖这种药引的独特性,这个世上,能为我提供药引的就只有远儿与跃文了,现在,远儿的可能性已经排除掉了,难道,她曾潜入过皇宫,寻找过跃文?
“那你走之前,曾来过皇宫?”我不动声色的询问道。
“来皇宫干什么?等着被人当鬼捉啊?”她显出一脸的愕然,仿佛我在说什么天方夜谭似的。
隐隐的,我感觉事情越来越不对劲,于是,我盯着她的眼睛,索性挑开来说道:“那解药的药引是从哪里来的呢?据说,这种药引就是嫡亲父、兄、子的鲜血,据你所说,你应当未用远儿的血,又未来皇宫,用跃文的血,那你这药引是从何而来呢?”
这时,她似是想起了什么,立刻慌张起来,脸色与远儿的如出一辙。
这让我愈的觉得事情不简单,我带些哀怨的说道:“蝶儿,我们一起经过了这么多的波折,难道,你现在仍然还是不信任我,仍然有事情欺瞒着我吗?”
顿时,她的脸变得红一阵,白一阵,沉默了良久之后,她深深的吁了很多的一口气,似是下了很大决心一般的说道:“不是我存心想欺瞒你,而是此事实在太过重大,我怕说出来之后,你会怪罪于我。其实,前几次,我不同意你封掉地下通道,原因也在于此。我想留住这条地下通道,在自己抑制不住对他的思念之时,可以随时出去看望看望他。”
“抑制不住对他的思念?”我的声音有些颤抖起来,心中也有了一个呼之欲出的答案。
“就是那天深夜,你怒气冲冲的来找我,随后我又没有饮下小林子端去的避孕药后留下的。后来,就生了太后姑妈殡天之事,因为心中比较悲伤,我也未注意到自己的月事未来,直到进入冷宫之后,我才现了自己受孕这件事。因为之前你一直让人端避孕药给我吃,这件事我自然是不敢告知于你的。这也是后来,为何师父要找人打通地下通道的原因,也幸而有了这条地下通道,不然,那日姜太妃、淑妃带人闯入冷宫,惹得我动了胎气,如若我没有进入地下通道,只怕那日我与孩子必死无疑……”说到末了之时,可能让蝶儿想起自己当时的苦楚,她抽泣起来。
我惊呆住了,没想到竟然还有这件事情的生,不过,见到蝶儿的眼泪,我也来不及思考了,只是上前拥住她,边拭着她眼角的泪,边轻轻的吻着她的面颊,怜惜的说道:“都是我的错,委屈你了,这怪都怪我对母后的成见太深。其实,每次让人给你喝避孕药时,我心中也非常痛苦,我也非常渴望能与自己深爱的女人有个孩子,没想到,没想到,我的愿望真的实现了……”
说到后来,我的心快乐得都快要飞翔起来了,不过,我仍然带些嗔怪的询问她:“之前你没告诉我,也是情有可原,可是,我们冰释前嫌之后,你为何还要隐瞒我呢?难道你还在记恨着我,想隐瞒我一辈子吗?”
她摇了摇头,叹了口气道:“其实,我也不愿意这样做,我也想将孩子接进宫来,与你我一起生活。可是,我害怕,害怕他到时候招人嫉妒,会变得如包晴腹中的那个孩子一般,遭人毒害,那样的后果,是我所承受不住的。所以,我宁愿与他分离,也要让他在宫外平平安安的长大。”
听完蝶儿的话,我愣住了,这确实是个问题,在皇宫生活了这么多年,这其中的尔虞我诈、勾心斗角我是最清楚的,我也不愿意他有任何的意外生,否则,我同样会悲痛欲绝。
所以,一时之间,我的脑子也有些混乱起来,不知采取什么样的办法才是最妥善的办法。
不过,因为迫切的想早点见到他,当天夜里,我便拉着蝶儿,也借助于冷宫中的那条地下通道,去往义国公府,去探视那个蝶儿千辛万苦才生下来的孩子,当然,我也从蝶儿的口中,知晓了他的名字原来叫念安。
一路之上,我像个才初次当爹的人一般,不停的追问着蝶儿,念安的模样,长得像谁更多一些,他现在会爬了没有,长牙了没有……
问到后来,蝶儿都有些不耐烦了,瞪了我一眼,没好气的说道:“等会见到后,你不就知道了吗?”
我被她一吓,只能如个小媳妇一般,委委屈屈的将剩下的话咽回了腹中。
而真等见到念安,抱住他之后,我便再也舍不得放下来了,他那酷似我的模样,一看就是我的缩小版,让我心中溢满了为人父的骄傲与自豪。
到了后来,还是在蝶儿的生拉活拽之下,我才肯回宫的。
之后,一有空闲时间,我便控制不住自己的通过冷宫中的那条地下通道,往义国公府跑。
自然,那条地下通道现在便是蝶儿求着我封,我也不会封了。
原本,我打算让蝶儿以林御医的身份存在着,白天在御书房与我在一起,晚上回宫外我所赐予她的那座府第居住。
可是,试行了几日后,我却现,晚上她离开我之后,我总是变变得魂不守舍,而且,自从现念安的存在之后,我更是无法将自己的这个想法坚持下去。
因为我现在只要一两日看不见念安,心中便像猫抓了一般,总是忍不住的想悄悄出宫去看他。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长此以往,必定会引起有心之人的注意,进而会让人现念安的存在。
而念安现在名不正、言不顺,反倒更容易遭人毒手,与其这样,倒不如将他认回宫中,让我可以名正言顺的保护他。
因此,我便将自己的这个打算告诉了蝶儿,看得出来,她不愿意再次卷入后宫纷争之中,所以,她对我的这个将念安认回后宫的打算有些排斥,因为念安的回宫,就意味着她必须以嫔妃的身份回到后宫。
后来,在我动之以情,晓之以理的说服下,考虑到这样一来,确实更有利于保护念安,她只能应允了。
得到蝶儿的应允之后,我便开始着手具体实施起来。
先,便是后宫中其他嫔妃的问题,虽然,因着蝶儿知道我的难处,一直未再提杨晴儿之事,也未要求我不再宠幸其他嫔妃。
但是,我知道,我每宠幸其他嫔妃一次,对她肯定就是一次伤害,这也会为我们日后关系遗留下隐患。我不愿意让我与她的关系中,再有任何的隐患存在。
于是,我开始动起了歪脑筋。
我将宫中的所有嫔妃都“宠幸”了一遍,当然,最后都未宠幸成功,原因是不举。其实,也确实是不举,自从与蝶儿冰释前嫌之后,我对别的女子再也提不起来兴趣了。
随后,我又故意在宫中喜怒无常了一段时间。
感觉效果差不多已经达到之后,我再将所有的嫔妃召集在一起,满脸颓废的告知她们,也为了不让我自己见了心生郁闷,我给她们三日时间考虑,要出宫,还是要继续留在宫中,都随她们自己的意。
要出宫者,虽然必须隐姓埋名的过上一辈子,但是我可以让她们衣食无忧,也允许她们再另行婚嫁。所有之前给予她们家族的荣华富贵以及官爵袭位,只要她们家族中,无人犯错,便仍然不会改变。
因为所有的嫔妃都见过我雄风不举的情形,再加上我这段时间以来的喜怒无常,所以对我说的“影响了身体”究竟是怎么个影响法,自然也心领神会了。
她们见我如此一说,纷纷心动不已,因为后宫中的女子入宫大多是被逼无奈,没有人真正愿意在这宫中活守寡,更何况我现在的脾气还糟糕透顶呢。
因而,不出三日,那些未生孩子的嫔妃中,大部分都纷纷来向我请辞,然后领着赏赐出宫去了。极少数对我情深意笃的,也被我着赵德安劝离了。
而剩下来的几个则是香儿、念儿、云儿、雨儿,以及腹中有个痴呆儿的包晴漾。她们不是跟随我多年,就是替我育有儿女,我自是不能像对待其他新进、无甚感情的嫔妃那般对待她们。
思前想后了一番之后,我将跃文封为定安王,在宫外赐他一座定安王府,让他与香儿一起搬过去居住;给大公主玉雯、二公主玉晴各赐公主府一座,念儿和云儿搬过去与她们同住;给雨儿晋封为淑妃,以雨儿身子孱弱,需要静养为名,给她在京郊赐了一座府第,让她搬过去静养,给包晴漾腹中的孩子也赐了一座府第,包晴漾先搬过去居住,待她生下那孩子之后,再来具体进行册封。
就这样,我的后宫佳丽没多久之后,便全被我遣散掉了。
自然,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朝中的大臣们也知晓了这件事,但是,此乃是天灾**之事,也没什么可值得说的。
虽然他们觉得我遣散后宫之举显得过激了一些,但是,雄风不举对男人来说是很大的耻辱,他们也不敢提及此事,免得狮子头上挠虱子,惹祸上身,最多只能在私下暗自叹息,并为我子嗣稀少而感到忧心。
此时,我所策划的一幕大戏也上演了。
几日后,杏儿装扮的“林御医”突然站了出来,跑到朝堂上告御状,“他”爆出一个骇人听闻的消息,原来,那个在“死后”被我追封为皇后的秦蝶儿不仅没有死,还诞下了一名皇子。
因为“他”是秦贵妃的表兄,接到了秦蝶儿的求救之下,在当时形势所迫之下,翻入了宫墙,救走了怀有身孕的秦贵妃以及她的宫女们,随后放了一把火,烧了冷宫。
初时,我装作一副不相信的模样,故意将他的话当作是胡说八道。
紧接着,秦蝶儿再带着念安现身朝堂喊冤,才引起我与朝臣们的震惊,自然,我的震惊是装出来的。
这时,远儿站出来,很沉着的说,要验证念安是否是我的亲生儿,证实秦蝶儿所言是否属实也不难,用滴血认亲之法确认一下就可以了。
远儿此言一出,引得朝臣们纷纷点头赞成,其实,看着念安那与我肖似的面孔后,朝臣们心中自然已经信了三分。不过,因着此事非同小可,故他们都觉得应当再确认一下。
念安本来就是我的儿子,滴血认亲的结果自然是不消说了。
而原本正在忧心着我子嗣稀少的朝臣们,见我突然多出了一个如假包换的皇子来,几乎个个都欢喜不已,纷纷为犯了欺君之罪的“林御医”和秦蝶儿求起情来。
可是,脾气不好的我并没有立刻善罢甘休,仍然坚持要惩处“林御医”和秦蝶儿,谁知,他们二人手上竟然突然冒出两块免死金牌来,这让所有人瞠目结舌不已,我自然也无法惩处下去了。
不过,我依然没有轻饶“林御医”,让“他”死罪可免,但是,活罪难饶。“他”被我义无反顾的逐出了宫廷,日后永不再录用“他”为御医。
自然,“林御医”此人从此以后便就这样消失掉了。
至于秦蝶儿,因为二皇子“念安”年纪尚幼,不能缺少母亲的照料,所以,我允许她留了下来。
我本来也想封二皇子为王,赐座王府,让念安与秦蝶儿一起居住的,但是,秦蝶儿却执意不从,一定要留下来照顾我,并在我的寝宫外跪了三日三夜,最终昏倒在地上,这打动了我,让我应允她留在了宫中。
当然,这跪了三日三夜,并昏倒在地上之事,只是我让人散播出去的谣传,我可不舍得真这般折磨她。
想当然尔,经过这么多的准备工作之后,我终于能与蝶儿、念安三人在皇宫中幸福的生活在了一起。
不过,念安并不是我们唯一的孩子,后来,蝶儿又为我诞下了三皇子享安和三公主玉羽。
只是,为了呼应我雄风不举的这个传言,孩子生下之后,就暂时先放入了议政王府,说成是远儿的孩子。
然后,我又以自己膝下子嗣稀少为名,将他们一一认养了过来,享安与念安一样,同样拥有皇位继承权,届时,究竟由谁来继承皇位,就看他们自己的资质和意愿了。
而至于远儿,过了两三年之后,蝶儿的事他也终于完全释怀了,并且找到了属于自己的另一半,这另一半竟然就是先朝太子妃秦琳儿。虽然这有些不合礼制,但是,我还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帮秦琳儿重新转换了一个身份,嫁给了远儿,成了议政王妃。他们生活得也非常幸福,并且育下了两子一女。
在这之中,我在蝶儿的请求下,还赐过三桩婚事。第一桩是将杏儿赐婚于蝶儿的哥哥秦飞,第二桩是将剪春赐婚于赵侍卫,第三桩是将桃红赐婚给了羽林军中的一个将领。
在江山社稷方面,一切都已经进入了正轨,敦煌朝也变得日益强大富强起来。我已经作好打算了,待从念安与享安之中挑到一个皇位继承人后,我便退位坐太上皇,与蝶儿一起颐养天年,并做一些自己爱做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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