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术网 > 历史军事 > 冷宫罪妃 > 第一百一十七章疗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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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里,果真如剪春所说的那般,寒冷异常,呼呼的寒风还不断的制造出犹如鬼哭狼嚎般的声音。

    尽管我的身下垫着厚厚的被褥,身上盖着厚厚的被子,脚上也被剪春拿来的暖呼呼的羊毛围巾包裹着,却仍是感觉不到丝毫的暖意,浑身上下都是凉冰冰的。我已经分不清是我的心冷,还是天气原本就是如此寒冷了。

    我仍是寻觅不到一丝睡意,只能放任自己一动不动的躺在那里,聆听着周围出的声音。

    寒风声自然还仍在断断续续的继续着,这时,我还听见了从隔壁传来的声音,那是桃红带着颤音在询问剪春:“剪春姐姐,这冷宫里是不是真的有鬼吗?这个声音听起来怎么这么象个女人在哭泣啊?”

    剪春可能也是有些害怕,但是,仍然还是强作镇定的安慰桃红道:“快点睡吧,就算是真有鬼,咱们与她也无怨无仇的,应当不会找咱们麻烦的。而且,富贵由命,生死由天,如果真是我们的劫数到了,担心、害怕也是无用的,还不如坦坦然然的去接受。所以,咱们该干什么就干什么。现在还是睡觉吧。”

    ……

    渐渐的,桃红与剪春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后来,便渐渐的传来了她们均匀的呼吸声。

    而我在她们睡着之后,又静静的,无声的躺了一会,可能终是倦极了,在拂晓之前,也晕乎乎的陷入了黑甜的梦乡。

    在梦中,皇帝又出现了,他带着一脸轻蔑的笑,逼近我,在我耳边重复着他晚上所说的那番话。

    我呆愣愣的看着他,突然感觉到心很疼,很疼,紧接着,我的胸膛就破裂了开来,心也能被看见了,它正在不停的往下滴着血。

    皇帝也看见了这一幕,不过,他却置若罔闻,依然自己径自在那里说着讽刺我的话。

    而一旁的淑妃看见了,在那里得意得哈哈大笑。

    紧接着,淑妃一步一步的向我逼近过来,嘴里还咬牙切齿的说道:“秦蝶儿,原来你也有今天啊,现在你落在我手上,我不会就这样轻易的放过你的,我要抓出你的心,将它千刀万剐。他还想做皇后,挡住我的路,简直是做梦。”

    这时,突然姜太妃带着包晴漾,出现在淑妃的身后。包晴漾仍然用那副幽怨的眼神看着我,而姜太妃脸上一贯所有的那副慈祥面容不见,换上了一副恶狠狠的对我说道:“上次在紫云寺是你的运气好,没将你刺杀掉。今天你可就没有这么的运气了。”

    说完,她从衣袖里拿出一把刀,递到淑妃手上。

    淑妃接过刀,笑得更得意了,她一手拿着一把刀,另外一只手向我的心抓了过来。

    我变得害怕起来,拉倒的想闪躲,可是,却移动不了脚步,双脚象被粘了似的,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眼见着淑妃的越逼越近,我的冷汗都流出来了,我将求救的眼光投向皇帝,谁知,他只是鄙夷的看了我一眼,然后,却一脸冷笑的退到了旁边,静静的看着他眼前生的这一幕。

    这时,淑妃的终于抓了过来……

    “啊……”我惊吓得大声喊叫了出来,全身的衣服都被汗湿了。

    “娘娘(小姐),您怎么啦?”朦朦胧胧中,我的手被人握住了,有声间在焦灼的询问我。

    我努力的睁开眼睛一看,原来是剪春和桃红身着单衣的站在我床头。

    我再四处看看,没有皇帝,也没有淑妃,我心中松了口气,还好,只是一场梦而已。

    可是,虽然是梦,却让我感觉到如此的真实,我的心仍然在真真切切的疼痛着,象是所有的一切,刚刚确实有生过一样。

    我抬眼向窗户外面看了看,天色好像已过拂晓了,只是仍然不亮堂,应当是时辰还早。

    恰好,我的眼角又看见身着单衣的剪春与桃红站在我的床前,身子有些微微的颤抖,我轻声,又带些惊魂未定的对她二人说道:“我没什么,只是做了一场噩梦而已,醒过来了便好。天色还早,你们还是再去睡会吧。”

    “桃红,你先去接着躺下吧,我马上就来。”剪春见我这幅大汗$$$.官方帅哥四菜一躺上传淋漓的样子,转头对桃红说道。

    桃红有些担忧的看了看我,不过,仍然还是依言去了外间的厢房。

    而剪春则走向一个她昨天晚上带来、放在我睡的这个厢房中的包裹,从里面拿出一套我的贴身亵衣,又拿出一条毛巾给我擦了擦汗后说道:“娘娘,您的衣服好像都已经汗湿了,就先将这套给换上吧,免得着凉了。”

    我从好了手中接过衣服,感激的朝她笑了笑,说道:“谢谢你,剪春,你赶紧上床去歇着吧,我没关系的。”

    待桃红和剪春都走了以后,我从床上坐了起来,长长的嘘了口气,然后缓缓的换上了干净的亵衣,又披上外衣,将脚盘在被子底下,开始强迫自己驱除掉一切杂念,什么都不想,保持心灵的一片澄清与宁静。

    这个方法,曾经是师父在我年幼体弱的时候,授予我,让我修身、养性、健体的一种养生之道,我曾经将它传授给忠国夫人,让她排队内心的杂念、驱逐掉心底的悲伤,想不到,现在的我竟然又再次用上它了,用它来为自己疗伤,努力的让自己从这种忧伤、彷徨、无助与疼痛中解脱出来。

    就这样打盘坐了一个多时辰,我的心终于慢慢的平和了下来,犹如进入了一个无人之境,豁然开阔了很多,不再似噩梦初醒时那般绝望与悲痛了。

    待心神完全安定下来之后,我再次轻轻的躺下,进入了新的睡梦之中。

    在这次的睡梦中,呈现出了一片蓝天白云,幼年的我、杏儿和表哥正在暖暖的太阳底下,无忧无虑的放着风筝,并且肆无忌惮的欢笑着、快乐着。

    再次醒来时,已经是快接近午时了,剪春今日没有刻意的叫醒我,估计是怕我昨晚未好好入眠,所以,今日特意让我多睡一会。

    此时,通过午时阳光的透射,厢房中进来了足够的光线,让我可以好好的打量一下这房中的一切。

    先,映入我眼帘的便是那让阳光透射进来的窗台,看得出来,这窗台在当年还做过一番雕花、镂空的处理,只是,年月久了,处理过的痕迹便也不那般明显了。而窗台上的两扇窗户,似乎是昨天就已经肠系膜绸布给包裹上了,可能是剪春怕它漏风进来吧。

    估计昨夜剪春应当擦拭了一番,因而这整个窗台旧是旧了点,但是,仍然显得干净利落,看起来倒也清清爽爽的。

    而窗棂的下方是一个旧的梳妆台,梳妆台的表面已经覆上一块绣有碎花的丝绸布,给这陈旧的梳妆台增添了几分精致。而我平日所用的梳妆之物也被如数摆放在那块碎花的丝绸布之上,我没料到昨晚那种突状况之下,剪春还记得带这些东西过来,不得不赞叹她实在是个细心之人。

    梳妆台的下方有把椅子,椅子上面放上了一个薄薄靠垫,可以卸去些许的寒气。

    再接着,窗棂的左边两三米处有个破旧的衣橱,衣橱里也同样被擦拭干净后,再垫上了丝绸布,绸布之上才是我的衣物。

    窗棂的右边,也是大约两三米处,与衣橱对称着是一张长条型的桌子,桌子上面也铺上了一块桌布。

    而房间中的最后一件物品便就是这张床了,正当我也准备来打量一下这张床的构造时,突然传来了桃红的声音:“剪春姐姐,食物我已经从门口端回来了,可是,你看看,这内务府的是不是也太欺负人了,这送来的食物是给人吃的吗?”

    “嘘,桃红,声音小一点,娘娘还在睡觉,别惊扰着她了,让她听着了,心中会愈难过了。唉,这冷宫中的食物想也好不哪去了。幸而,昨日夜里我还留了一个心眼,将小厨房中的糕点多带了些过来,虽然凉了点,有些委屈娘娘,但也总比这内务府送来的食物强上不少。咱们先用糕点熬过这一两天,然后再想办法。”剪春制止桃红的嚷嚷后,说道。

    “真的啊?剪春姐姐,这就好了,幸好你还是个有心人口子,不然,我怕我家小姐今日要饿肚子了。”桃红压低了声音,欣喜的回答道。

    “桃红,你去帮我给娘娘去拿井边打些洗脸水来,我去看看娘娘,她昨日晚上应当吃的便不多了,今儿早上又没吃饭,现在已经晌午了,得喊她起来吃点东西了。”剪春吩咐完桃红,就向我的房间走了进来。

    听见了她走步的声音,我爬起了身子,自己穿上了外袍,走到那梳妆台前的那把木椅上坐下。

    剪春推门进来,见着我已经起身,倒是有些愣住了,不过,随即,她恢复了常态,询问道:“娘娘,早晨睡得还好吗?”

    我微笑着点点头,剪春也快步走到我身边,开始帮我梳妆。

    “剪春,你与桃红怎么也进了这个冷宫呢?”突然,我又想起了这个问题,询问她道。

    她听见了我的这话,手有些停顿起来,通过镜子的反射中,我看见她好像有什么话要说,但是,又在犹豫,好像不知道该不该讲似的。

    “怎么了,剪春?是有什么话想对我说吗?想说就想吧。”我笑了笑,鼓励了她一下。

    剪春迟疑了一下,终还是开了口道:“昨天晚上,娘娘先离开静心宫之后,淑妃娘娘本来是想喊皇上一起离开的,却被皇上拒绝了,说他想再歇息一会再走。淑妃娘娘不依,撒着娇再拉着皇上,让皇上走时,却被皇上呵斥了一番,淑妃娘娘才哭泣着离开了。等淑妃娘娘离开之后,赵公公将娘娘的头交给皇上,皇上坐在娘娘的床上,捧着娘娘的头,一副很伤心的模样。而这时,赵公公又向皇上求情,说娘娘自幼应当都没有吃过什么苦,而冷宫中那般寒冷,娘娘的身子弱,如果没有什么御寒之物,只怕很难熬得过来,所以恳请皇上恩准奴婢与桃红来冷宫服侍您,并将静心宫的被褥与您的日常用品给您拿过来,皇上虽然没有说话,但是也算是无声的默许了。随后,赵公公喊他手下的三个小公公帮奴婢与桃红将御寒之物送到冷宫里来,赵公公还特意送了出来,嘱咐奴婢,说皇帝都是娘娘撕烂同心结的事给惹恼火了,一时正在气头上,他让娘娘先在冷宫忍耐几日。同时,赵公公也将那个被扯散的同心结悄悄的让奴婢给拿了回来,让娘娘再重新编织好,说是等过几日皇上的气消了,他再让人来将重新编织好的同心结交于皇上,皇上那时肯定心就软了,也就会放娘娘回去了。”

    我惨淡的笑了笑,这赵公公可能倒是确实是一番好意,只是,就算皇帝心软了,重新让我回去又怎样呢?

    皇帝让我服藏红花、并且自己在临幸我之前,服用避孕的药物之事是事实;而昨夜他差不多已是自己亲口承认并对我动情,宠幸于我只是做给太后看之事,也是事实,对于一个时刻防备于我,又对我无情的男子,我即使是求得了他的心软,又有何意义呢?

    功名利禄本非我所求,而至于往日我对他的情分,昨夜,断,情亦断。

    事已至此,我又何苦再回去搅后宫的那滩浑水呢?处于冷宫之中,虽然生活艰苦了些,但是,至少求得了一方清静。

    而且,待到他日,事情平静下来之后,我应当也会慢慢的被他所遗忘,以我的身手,想出这个冷宫也非是什么难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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