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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绮凝双目紧闭，脸色苍白得近似透明，鲜血却星星点点地从身体里渗出来，素白衣衫已然染红。
慕容璃脑子空白，面色灰暗，四肢僵直，心跳停顿。他抖着唇，伸着手，指尖发颤，却不敢去触碰，他只觉得整个世界都不复存在，没有声音，没有色彩，只有苍白和鲜红，那么地触目惊心。
“凤”
声音嘶哑的，慕容璃叫出这一个刻在心间的名字，她怎么可以这么残忍，让他再次看到她离开？
“凤，你醒醒啊”
慕容璃摇晃着凤绮凝，她说过要和她白头到老的啊，怎么可以将他扔下？抱着凤绮凝的尸体，慕容璃失声痛哭，那哭声中的压抑和痛苦，仿佛是丝丝从灵魂里抽离出来，扯着心、牵着肺。
如果，如果他的生是用她的死换来的，那他宁愿不要这条命。
或许是感觉到慕容璃的难过，凤绮凝困难的睁开眼睛。
“璃，璃美人”
很低的声音，慕容璃身体一震，他低下头去，果然看到凤绮凝正看着他。
“凤，你不要说话，我会救回你的”
慕容璃手忙脚乱，凤绮凝困难的张开嘴，她伸手，想抚摸那张如玉的脸庞，像是看穿了她的想法，慕容璃一下抓住她的手。
“不，不要白忙，忙了，没，没救了”
她知道，已经没有机会了，她用了禁咒，代价是付出生命，就算是神仙，也是回天乏力的啊。
“不，我不信，我一定要救回你”
慕容璃慌乱的看着她，凤绮凝笑笑，那笑容很凄美。
“璃，璃美人，你，你听完说完好吗？”
困难的，凤绮凝再说出一句话，她感觉，自己没有力气了，要是再不说，可能就没有机会了。
“不，不要，有话你以后对我说，你跟我说，你一定会没事的”
凤绮凝不知道想说什么，心里着急，嘴里再吐出一口血。
她的脸白得已没有一丝血色，衬得嘴边的血尤其触目，她如泡在血里一样，甚至有血滴从衣边渗出来，滴到土里。
“我，我死了之后，记，记得找一个人和你白头偕老，是爱，爱你的”
她如今最后悔的是没能给他留下个孩子，如果可以，她一定给他生一个，可是上天没有给她这个机会。
“不，除了你，我谁都不要，你说过，你要陪伴我到老的，你不是最重承诺的吗？”
她，她也想啊，可是她作孽太多，老天要收她回去了。
“凝儿，不要说了，你一定不会有事的”
伊楚爬到她身边，凤绮凝困难的转头，她张了几次嘴，终于困难的喊出那个自己觉得最愧疚的名字：“伊，伊哥哥”
“我在”
伊楚的眼眶红红的。
“对，对不起，辜，辜负了你，答应我，我走了以后，你，你要好，好照顾自己”
说话的时候，凤绮凝嘴里再吐出一口血，如今的她连话都说不清楚了，可是她还有很多的话还没说完。
她在撑着一口气，撑着气将话说完，这里的人都是她放不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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