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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看那奶油小生,模样还算俊俏,只是一张白脸,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像是从来就没有接受过阳光洗礼似的,一双朦胧眼,总是微眯着,就像一辈子睡不醒似的。
看他那副尊荣,余跃不由得大叹一朵鲜花插在了牛粪上,同时撬墙角的情怀油然而生。
林赛望着林紫笑了笑,说道:“没事,我们想请他随我们一起到研津,从此跟你双宿双飞,你说好吗?”
“一起到研津去?”林紫有些懵,“不去北川了吗?”
萧宝林听得此言,立时就挣扎起来,大声咆哮:“我不去研津,我不去研津!”
“不去?”林焕武横眉竖目,狠狠敲了他一记响头,“你不是一心要跟我妹妹在一起吗,现在为什么又畏缩了,你是不是变心了?”
萧宝林挣扎着,近乎嘶喊地说道:“在下对林妹妹一片痴心,天地可鉴,此生此世都是不会变心的。”
他的嘶喊,他的歇斯底里,竟然歪打正着地成就了一个无惧无畏的壮举,这个壮举和那一番豪言壮语使得纯情的林妹妹一阵感动,继而又是一阵心痛,望着林赛:“爹,放了他吧。”
林赛冷哼一声:“我放了他,谁放了你啊?”又转头对着那几个下属说声:“把他关起来。”
几个手下齐声应一声,推推攘攘地把萧宝林架走了。
林紫无助地望着他们的背影看了几眼,最后只得再无限渴求地望向林赛,杏目生怜:“爹!”
林赛不予理睬,转身大步往里走。
一众人等也随后而行,林紫顿了顿足,撅着小嘴在那里生闷气。
余跃走过她身旁,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而自始至终,她却没有看余跃一眼,这让余跃很是短气。
回到屋里,余跃与林赛计议一番,对撤军加兰和进军研津的所有事情都做好部署,继而便向林赛辞行。
他声称在塔卡城的客栈租了一间屋子,林赛有心留宿,却也拗他不过,于是余跃又与小宇成功地回到了军营。
回到军营,夜已经很深了,但似乎,很多人都还没睡,汪古就是其中一个。
就见汪古上气不接下气地扑了上来,抹了一把汗,脸上是大难不死的庆幸:“老大,你终于回来了,我都快顶不住了,快进去吧,军机处的雪里不化监军等你半天了,等着审判你呢,老大啊,不是我不仗义,我试图要把这口黑锅背起来,但是太沉重了,我背不动啊。”
说得肝肠寸断,可他脸上为什么还挂着笑意?
余跃横他一眼,大步就往里去了。
在白虎下山的英雄大厅里,雪里不化正襟危坐,双手自然下垂,搭在膝盖上,左手不动,右手有节奏地起起落落,轻轻拍打着膝盖,眼中精芒闪动,似乎正深思着某件事情,而深思的结果,已经有了**分的把握。
一见余跃走进来,他立刻起身相迎,脸上堆满笑意:“余都尉,您可算是回来了,这让我一顿好等啊!”
笑里藏刀!
监军,在军机处任职,却又驻扎各个军营,四品官阶,比大多数统帅都低,然而他们却能运用手中的职权,让大多数统帅都不得不对他们礼遇有加甚至竞相献媚。
对于雪里不化,军中流传了许多关于他的传言,大多是一些负面的说法,传言此人两面三刀阳奉阴违,爱打小报告,对于监军一职,打小报告就是他们的职责所在,然而如果歪曲事实陷害好人,或者放纵歹人的话,就不是什么善类了。
因此余跃对他没什么好感。
然而官面上的过场,余跃这些日子了解了很多,也学了很多,在这种场合,这种氛围下,即便是没什么好感,他仍然要笑逐颜开。
于是他也笑了起来:“雪里监军,不好意思让你久等了,军中琐事太多,整天忙得脚不沾地的,怠慢之处,还望监军大人海涵。”
“岂敢!岂敢!”
又寒暄了一番,热情了一番,二人并排坐了下去。
然后,雪里不化就开始皮笑肉不笑地望着余跃,询问起来:“余都尉刚才是干什么去了?”
其实余跃早已经在心里想好了应对之策,此时就变得从容不迫,对答如流了。
“我混入曼陀分团,去探查他们的底细,了解他们解散的有关事宜是否按照我们的意愿在进行。”
“哦?”雪里不化很意外余跃会坦白去了曼陀分团的事情,然而讶异一闪而过,脸上仍旧是不变的笑意,“您可知道今天是他们的最后期限了?”
他的笑,比余跃见过的任何贱笑都要贱,如果百里冰在这里,肯定一刀就劈了过去。
“知道,当然知道。”余跃从容地笑道。
“您可知道陛下的意思,是要将他们斩草除根的。”
“这个我也知道。”
“可是他们好像到现在为止还没有解散,而且都是完好无缺的,什么草草根根的都活得很旺盛。”雪里不化似乎也感觉笑得僵硬了,挑了一下眼皮,轻轻活动了一下面部肌肉,于是笑容更加灿烂了。
问题都已经尖锐得渗透到骨子里,可这家伙却仍然能笑得那么从容,余跃不得不佩服他的贱笑的功力。
“事情有变啊,经过我的打探,我现他们还有一股势力隐藏在一个不为人知的地方,如果我们贸然出击,打草惊蛇,便只能剿灭他们的一部分人马,而不能达到陛下的斩草除根的要求。”
余跃不笑了,因为他觉,这样强行绷着面部肌肉,实在是太累了。
只有雪里不化仍旧乐此不疲。
然而实际上雪里不化此刻心中也小小地惊慌了一下,因为他实在没料到余跃会如此应对,这样的话,使得他又要重新谋划一番说辞了。
但似乎,这也不是一件很费劲的事情,很快,他心中就有了计较。
“是这样啊,可是既然您知道对方底蕴深厚,为什么不早点去打探呢?这陛下只给了五天时间,出了这个期限,无论如何,都是抗旨啊!”
他还在笑,都已经把对方bi到悬崖边上了,他却仍旧笑得那么和善,就仿佛在暗示,你死了都是老天收你,跟我没有关系,我只是得意地笑。
雪里不化,真的人如其名,他那笑容,莫说掉进雪里不会融化,就算掉进冰山火海里,都不会融化。
面对着他的咄咄*人,余跃终于理屈词穷了。
实事求是地说,他还有很多理由没有说,这一路之上都在编织谎言和理由,那也是小有成就,然而此刻他才现之前所有拟好的腹稿都已经一无是处了。
对方就拿着那五天期限做文章,咬死了五天不松口,你就是有铁齿铜牙三寸不烂之舌,也说不过他一句话。
总之,他就是要定你的罪,说什么都无济于事。
刚而不韧,难成大事。此时即便是知道对方有意刁难,也不得不夹起尾巴做人,因为对方的确牢牢握住了自己的把柄,想甩甩不掉,倒不如装一装孙子,顺顺他的气,看他当了爷爷之后,会不会心慈手软,将那握着的把柄松一松手。
想到这些,余跃又挤出了笑容:“监军大人说得极是,您看我整天忙来忙去的,倒是把这些事情给忘了,都是我的疏忽啊!”
雪里不化眼睛亮了,连他脸上的笑容都变得自然了:“我也相信是您的一时疏忽造成了您的失误,但如此重大的失误,我倒是很想帮你兜住,但我一个小小的监军,即便是有这么大的胆子,也没有这么大的能力啊。”
他居然还不松手!
如此一来,余跃脸上的笑意却变得有些不自然了:“监军大人的意思是说,这件事情没有商量的余地了?”
“呵呵,”雪里不化得意地笑出声来,看来他是真的很开心,“那倒不至于,有能力的人物大有人在,但是能将这件事情处理得滴水不露天衣无缝的,恐怕只有一个人。”
“你是说陛下?”余跃有些惊愕地问道。
“不是,”雪里不化悠闲地摇了摇头,“他是要惩处你的人,又怎么会出尔反尔呢,而龙相国,才是能救你的人。”
龙啸天?
余跃心中大为震撼!
此时此刻,雪里不化的来意就已经昭然若揭了,他是代表龙啸天来拉拢自己的。
也是来威胁自己的——如果你同意为龙啸天卖命,这件事情就帮你摆得平平整整,如果你不同意,你就去死吧,而且他们还会很热情很体贴地送你一程。
在帝都之时,他还心狠手辣地想要炸死自己呢,如今自己成功脱难了,他就想到招揽这一招了,如果招揽不成,恐怕最后还是要诉之以武力。
此时此刻,他才真真实实地体会到,当时在雅格城下孙卫景一番意味深长的话语的深重内涵:这个世界,存在着以各种利益为基体的个人或者团体,当你的身份或者地位上升到一定水平之后,你就成了他们前进路上的绊脚石,这时候他们会想方设法招揽你,如果招揽不成,他们就会打压你,排除你。
人不能凡事都讲原则,但也不能一点原则都不讲,如果那样,跟禽兽有什么分别。
所以,每个人心中都有一个底线,一道不可逾越的山峰。
在余跃心中,那条底线就是,可以不仁,但绝对不能不忠义。
龙啸天的行径,已经是众所周知了,他就是一个异世大陆的董卓,一个大奸臣,这种人,余跃绝对是不会依附他的,即便他是龙绍的老爹。
余跃收起了所有和善的不善的笑意,站起身来,冷然说道:“监军大人,这件事情你就如实上报吧,无论有什么后果,我都一力承担,但是如果将来让我知道你有半句虚报,也休怪我心狠手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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