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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多天后。
地点:东华大陆,江南,楚南省,楚江河畔。
大道上,行人熙熙攘攘,其中包括远自七星岛而来牛粪。
嘈杂声中,一帮年青汉子大摇大摆地走过。每个人都无一例外地将上衣衣扣解开,露出上半身结实精壮的肌肉,走路之际左摇右晃,活像一群横着走路的螃蟹。整群人浑身上下,充斥着一股流里流气的气息。他们的衣衫全是清一色的黑色功夫衫,好似在提醒别人,他们是有组织的帮派中人。眼睛尖的人会注意到,他们的衣服上绣着“红山”两个字,应该是一帮红山派弟子。
路上行人见到这帮红山弟子,个个脸有惧色,很自觉地让开一条宽敞的通道。看起来,他们似乎对这些红山弟子非常惧怕。
红山弟子也似乎很喜欢别人这种敬畏的目光,神态之间更显傲色,看向其它行人全是斜视的眼角余光,尽显高人一等的优越感。
牛粪看在眼里,心中有点疑惑:“红山派乃有名的武林正派,掌门高远明更是人人敬重的一代宗师,他门下弟子应该循规蹈矩才对,怎么这些红山弟子一个个看起来流里流气,一点都不像名门正派的弟子?”
这时,只听红山弟子吹起了口哨,嘴里出一阵恶心的笑声。牛粪望去,只见红山弟子狼一般的目光色迷迷地盯着前方的一位小姑娘。那是一位十七八岁的花季少女,有着花一般的脸蛋,柳一样的身材,虽是一身朴素的村姑打扮,但朴素的衣着并没能掩盖住她的天生丽质。
村姑见红山弟子火辣而下流的眼光紧紧的盯着自己,心中害怕,垂着头战战兢兢的往路边闪。
村姑民懦弱的退缩犹如一注催化剂,不仅不能唤醒红山弟子怜悯的良知,反而助长了他们的嚣张气焰。红山弟子们的笑声更加肆无忌惮,口哨也吹得更响了。
路人们一个个脸无表情,好似对这一切状况视若无睹,压根就没看见似的。更有甚者,几个小青年朝着红山弟子出献媚的嘻笑声。宛如他们看见的并不是红山弟子在调戏良家妇女,而是在见义勇为,行侠仗义一般。
牛粪心中暗叹:“当欺善怕恶成为了一种社会风气,无疑是对恶势力的最大纵容。正义,道德,良知将不复存在。对恶势力讨好,迎合,献媚并不能明哲保身,只会给这个社会带来无穷无尽的恶性循环,使这个社会变得更加黑暗和混乱不堪!”
看到有“热心”的观众以及他们献媚的嘻笑声,无形中给了红山弟子最大的鼓舞。红山弟子胆子越大壮,为了不让“观众”失望,他们表演得也更起劲了。有一位红山弟子歪歪斜斜的走到村姑面前,怪声怪气地笑道:“嗨,小妹妹,一个人啊!寂寞不?哥哥来陪你玩哈!”
村姑脸色煞白,惊恐万状的往后退,颤抖着说:“不,不,不……”
其它红山弟子看在眼里,一阵大笑,似乎感觉很惬意。
面对流氓,懦弱的后果只会换来更多的凌辱。这名红山弟子突然伸手在村姑脸上捏了一把,流里流气的色笑:“哎哟,这脸挺嫩的嘛,啧,啧,啧,真香啊!再让哥摸一下!”再次伸手过去。
村姑一声尖叫,骂道:“臭流氓!”一口唾沫“呸”过去。
别看她人娇娇弱弱,这口唾沫准头倒是不差,正吐在红山弟子脸上。
红山弟子恼羞成怒,骂道:“你***,臭娘们,老子摸你是看得起你!你竟然拿口水吐我?你找死是不?”骂毕,这名红山弟子一个耳刮子扇过去。
“啪”地一声脆响,这一耳光扇了个正着。手掌击中之际,这名红山弟子手掌传来一阵痛彻骨髓剧痛,几欲折断。这种疼痛的感觉并不像扇中了别人的耳光,倒是像一巴掌打在生铁上面。
这名红山弟子心中诧异,抬头望去。这才现自己并不是扇了村姑的耳光,而是打在一位英气勃勃白衣青年的手掌上。这位白衣青年什么时候来到自己面前,竟然没有半点征兆,就好似平空冒出来一般。这白衣青年自然便是牛粪了。
抚着红肿剧痛的手掌,红山弟子又惊又怒,骂道:“你***,你是什么人?竟敢……哎哟……哎哟……我的妈哟……”
在红山弟子叫妈的同时,旁人再次听到“霹啪”一声脆响。响声过后,他们看见这名红山弟子的脸肿得像一个大猪头。于是,大家明白他为什么喊妈叫哎哟了,因为他挨了牛粪一个耳光!
这似乎在告诉众人一个道理:不要随便欺负人!更不要随便打人耳光!不然的话,挨耳光的只会是自己!
这名红山弟子被打得晕晕乎乎,半晌回过神来,便破口大骂:“你奶奶……哎哟……”哎哟声过后,是跌倒在地的“扑通”声,原来这名红山弟子已经倒在地上了。虽然路人不明白他为什么喜欢躺到地上去,但从他胸口烙印的一个显眼鞋印不难想象出——他挨了一脚!而且被踢得很重,重到这名红山弟子被踢晕了过去的步地。
这一变故事起突然,其它的红山弟子都愣了。他们一向横行惯了,何曾有人敢捋虎须?这简直就是太岁头上动土!
这群红山弟子们骂骂咧咧地向牛粪冲过来,挽衣扎袖,骂声震天,气势颇为骇人。
牛粪一声冷笑,挥手一掌打出。当先一人当其冲,胸膛上挨了牛粪的手掌。扑的一声,这名红山弟子被打得凌空飞起,径直出两丈开外,直挺挺的摔在地上,已经动弹不得。
侧身一人一拳猛打过来。牛粪头也不抬,随手一抓。那名红山弟子就似着了魔一般,神使鬼差地将脖子送上牛粪手掌,活生生的送给牛粪抓个正着。但是,牛粪并没有因为他的“配合”而感激他,而是捏着他脖子狠狠地往地下一摔,然后一脚踩在他脸上,这人啊啊呀呀哀叫几声,便没了声音,脸上红的紫的流了一地,已经出的气多,进的气少了。
接下来,牛粪手一推,当场推倒两三个,脚一扫,再扫倒三四个,将这群红山弟子全放倒在地上。
这些红山弟子都是欺善怕恶之辈,看到牛粪如此神勇,早已吓得屁滚尿流,哪里还敢去自讨苦吃?一个个连滚带爬的落荒而逃。
红山弟子一逃,那位村姑过来向谢了牛粪的救命之恩,原本一脸冷漠的其它路人此时也热心起来,纷纷围过来称赞牛粪。
牛粪心中暗想:“人道红山派掌门高远明为人正直,门风严谨,怎地门下弟子如此不成气侯?我本给他拜寿而来,如今打伤了他的弟子,这个寿还拜不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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