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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回释怀
第三十九回
“笛生。请你相信我,我虽然不知道你的过去,但是我能懂你的悲伤,我不是高高在上的人,我和你一样,每个人心底都有一份不愿为人知晓的痛苦,我不知道你和六兄之间到底有什么矛盾,但是,我可以万分真诚的告诉你,我愿意帮助你,我可以帮你。”
她眼波流转,如璀璨的宝石,熠熠生辉,摇曳的烛光映在她的脸上,让她的笑容显得是如此的生动与真诚。
笛生感觉自己坚不可摧的心房好像被人破了一个洞,有一束光浅浅的照进来,冰冷的心,感到了一丝温暖。
理智告诉他不要相信这个小女子,可是他的心,已经开始动摇,他的声音变得有些暗哑低沉。“要我如何相信你。”
“凭我能够帮你。”这个女子,脸上呈现出一种自信的美丽,浅浅的笑容,不容质疑的让人选择了相信她。
笛生拉了椅子坐下,“我相信你,那你现在给六爷爷写一封信,让他告诉我我想知道的。”
“笛生,你介意把你的故事告诉我吗?我想,这对帮助你达成心愿,是有帮助的。”
笛生腾的站起来,他的身世,绝对不愿意让别人知道,也没有必要让人知道!
“你先别激动,笛生,如果你不说,我不知道如何帮你,反正我们现在有的是时间,如果你有兴趣,就先听一听我的故事,好不好?”
笛生挑了挑眉毛,没有表意见,这意味着他接受了费娇娇的建议。
费娇娇给他讲了自己前世的故事,主要是她的父母与外婆,因为在看过那座坟墓之后,费娇娇猜测,那里面躺着的应该是他的至亲。
笛生一直不吭声,他在消化费娇娇的故事。费娇娇眼盈盈的泪光告诉他,这个女子,不是在编故事骗他。
她说的很对,每个人心底,都有一份不愿为人知晓的痛苦。
笛生犹豫着要不要把自己的身世告诉她,他现在有些相信费娇娇的话了,她真的可以帮助他。
费娇娇深吸一口气,让自己的心情平复下来,“笛生,你是第一个知道我故事的人,我从你眼睛里,看到了和我一样痛苦的内心,所以,我选择相信你,我一直希望有人倾听我的故事,可我不知道应该讲给谁听,现在,我想作对了,我你是一个最好的倾听者,我在你的身上,看到了我的过去。一直沉溺其不肯自拔的过去,我希望自己能够放下,我也一直在努力这样做,我相信自己终有一天会全部放下,我希望自己活得快乐,简单一点。”
笛生的声音如同蚊蚋,“你真的可以……”
费娇娇知道,他虽然还有迟疑,但已经走出了第一步,只要再稍稍努力一下,他就会对自己放开心怀。
费娇娇敛起笑容,肃容道:“笛生,我费娇娇从来不打诳语,做得到的事情,我才会说。”
笛生点点头,有些迟疑的看着费娇娇,他已经有八成相信费娇娇了。
“费娇娇,你保证不告诉别人,我就说。”
费娇娇真想笑出来,怎么就像过家家的小孩子说的话,嘴角微微一勾,忍住了,“我保证!”她像宣誓一样举起了左手。
笛生说出了他的故事,几乎是一口气说完的,他怕断以后,自己没有勇气说完。
费娇娇已经猜出个大概,六指毒箫,对笛生,应该有着像对待儿孙一样深厚的情感。而他的父亲,应该是犯下了十恶不赦的罪孽,否则不会有今天这样的事情生,其实,这是一件很简单的事情,只是六指毒箫和笛生都把他复杂化了。
“笛生,你爹娘的具体情况,你知道多少?”
“他们是生下我的骨肉至亲,不需要我了解太多,而且……我没有机会了解他们。”
“笛生,六兄对你,应该是疼爱备至的吧,所以,面对你的一次次挑衅,他选择了放纵,我敢担保,你所知道的你爹娘的故事,绝对不是完整的。既然你选择了相信我,可不可以带我回去,你不能一辈子躲在这儿,你的爹娘是亲的,可是六兄与你,也是至亲。这个世界,不是说生你的人,和你有血缘关系的人,才是你最亲近的人,养育之恩,大过天,你想想,他跟你没有任何血缘,却含辛茹苦的养大你,给你他认为最好的,可是你怎么做的?如果我是你的母亲。绝对不会原谅你,对不起这句话可能有些过分。”
笛生一直生活在自己的世界里,陪伴他的一直都是那座孤零零的坟墓。
今天费娇娇所说的这番话,深深撞击了他的心,有那么一刻,他好像被雷电击,动也不动不了了。
“不要以为这世上的人都欠你的,笛生,你要想想,你是不是欠的别人更多,如果我是你,绝对不会拿着兵刃面对把自己养大成*人的人。”
“我想一想,你睡吧。”笛生起身回了房间,费娇娇笑笑,笛生已经开始思考了,看来,他只是被仇恨蒙住了眼睛,并不是真的恶人。
一夜无话。
翌日,费娇娇起身洗漱完毕,收拾好一切。
笛生推门出来,“费娇娇,我们今天出去,我去找六爷爷。”
费娇娇内心雀跃,却不敢表现太过,点点头,弯腰去收拾自己的东西。
“不要收拾了,过后我来给你拿,但是,如果你帮不到我,我还会把你抢回来。”
费娇娇并不介意他的态度,只要能出去,事情就算成功了一半,她相信自己有办法说服六兄。
笛生把紫金笛别在腰间,带着费娇娇,如同腾云驾雾,飞出了这片小山谷,费娇娇这次胆子很大。一直睁着眼睛,在电影看到的场景,今日变成了现实,这是她做梦也想不到的幻境。
费娇娇和笛生出现的时候,众人惊呆了。
最先反应过来的费东海奔过来抱住费娇娇,“姐姐,姐姐,你没事吧……”他一边不停的说着,一边上下打量费娇娇,“姐姐,你怎么瘦了这么多,他折磨你了,我要给你报仇……”
笛生漠然道:“你不是我的对手。”
云翘楚忿忿道:“还有我呢!”
“住手,你们都不是他的对手!”六指毒箫走过来,神情复杂的看着笛生,“笛生,是娇娇劝你出来的,对吧,可是,我不能告诉你。”
“费娇娇,我说过,如果你不能办成这件事,我就把你带回去。”
费娇娇真是服气了,她还没有说呢,笛生已经蓄势待了。
“你们都听我说,六兄,我和你谈谈,翘楚,你和东海去让厨房弄饭,我这些天加起来吃了不过十个馒头,肚子里全是水,就算饿不死,也已经半死了。”费娇娇半开玩笑的说着。
费东海真的心疼了,姐姐这几天瘦的太明显了。
费娇娇和六指毒箫上楼,进了她的书房。
“六兄,其实你很疼他,对吧?在你心里,最重要的人,应该是他吧?”
六指毒箫攥着拳头,长出了一口气,好半晌才说道:“丫头,这不是一两句话就能够说清楚的事情,你还是不要介入的好。”
费娇娇笑道:“有多复杂,再复杂,也不过是恩怨情仇四个字而已。”
六指毒箫震惊,震惊于她的一双看透世情的清亮美眸,这个丫头,真的不像十六岁。
“笛生已经告诉了我他的故事,我想,笛生知道的只是一部分,所以,我想听六兄说一个完整的故事,听了你的故事,我才能帮你们化解恩怨,六兄,我知道你非常非常在意他,而我现在,也很在意你,所以,我希望你不管活到多少岁,内心都是快乐的。”
六指毒箫的眼睛有些湿润。
“六兄,不要着急感动,你先给我讲故事。”
六指毒箫呵指重重的弹在她的脑门上,在费娇娇怒目圆睁的恼怒下,缓缓道出了整个事情的真相。
费娇娇有点不能消化这个有点狗血的故事,良久,喃喃道:“这世界太小了吧?”
“现在你明白了吧?”
“我明白了,可是,笛生已经三十六岁,不是三岁的孩子,他应该有判断是非的能力,如果你把真相告诉他,他不会怪你的,我敢打赌,你们会和好如初。”
“我怕他接受不了……”
“六兄,你一直再把他当作三岁的孩子,是你一直无法打开心的结,所以,这些年你们各自痛苦的活着,六兄,相信我把整件事告诉他,我相信他会做出正确的判断。”
“在他父亲的最后时刻,我答应他,永远不告诉他真相,而且,他自认没有脸能够与笛生的娘亲合葬在一起,所以,才恳请我把他的骨灰撒入深潭之,永远留在滴翠谷赎罪,你现在让我如何做?”
费娇娇笑道:“这件事,我来解决,我现在去找笛生……”
“不用找,我一直都在。”笛生推门进来,噗通一声,跪倒在地,“爷爷,我错了。”
费娇娇知道,自己该退场了。
她迈着轻盈的步子走出房间,然后,关上了房门,他们之间,已经什么都不需要说了。
人们总喜欢把简单的东西复杂化,复杂的事情,往往又很简单的处理掉,所以,人生总是在无数的遗憾度过,每个人,都会在生命终结的时候,懊悔自己曾经的年少轻狂。
费东海已经为姐姐准备了丰盛的早餐,费娇娇吃的心满意足,“东海,有家人的感觉真好。”
费东海抱着姐姐,一次次的打击,让他几乎难以承受,“姐姐,对不起,我没有能够保护你。”
“傻小子在说什么,姐姐现在挺好的,这一次,只是一个意外的减肥过程。”
这几天的饥饿减肥法,让费娇娇瘦了十斤不止她现在最多只有一百五十几斤,费娇娇掐了掐自己的腰,一百五十斤都不到了,只是脸色有些不太好。
云翘楚缠着她讲一下这些天的惊魂历程,费东海不悦的说道:“姐姐现在需要休息,不要缠着她,你看看她的脸色!”费东海真的生气了。
云翘楚当然明白费娇娇在费家人心里的然地位,而且,自己的确有些过分了,只顾着自己,根本没有想到其他人的感受。
费娇娇不介意的笑笑,被费东海推进了房间,亲自给她铺好床,这才带着云翘楚转身出去。
刚刚吃过饭,她本来不想睡的,费东海的坚持,让她难以招架,只好同意了。
躺在床上的费娇娇,紧绷的神经一下子松了,不过盏茶时间,她就进入了梦乡。
“东海,我想问你,在你的心里,姐姐是不是比我重要?”云翘楚有些难过,费东海在遇到他们家人的问题时,总是率先顾虑家人的感受,然后才会考虑到自己。
费东海一把搂住云翘楚,在她的腮边轻轻吻了一下,“翘楚,你是和我过一辈子的人,在我心里当然重要,可姐姐是陪我长大的人,她比你早认识我,我们有用刀也割不断的血缘,所以,下次,不要问这么愚蠢的问题。”
云翘楚的肌肤就如同白瓷一般的细腻,费东海有些情动,呼吸变得急促起来。
云翘楚一把推开他,“我知道了,还是你的姐姐重要一些!”
“不是。”费东海搂紧了云翘楚,“姐姐说过,爱情只能维持一年的时间,但是,两个真正相爱的人在一起之后,爱情会转化为没有血缘的亲情,这种亲情,可以维持到天长地久,就算两个人相隔千里万里,也不会分开。”
“那我现在与你是什么关系。”
费东海咬着云翘楚的耳垂,温柔呢喃,“你是我的妹妹,情妹妹……”
云翘楚的脖颈都被羞涩染红了,这个费东海,什么都敢说,越来越放肆了,想挣脱开,一扭脸,两个人的唇碰在一起,费东海怎么会放过一亲芳泽的大好机会,揽住佳人在怀,深深的吻了下去。
最终,笛生没有达成他多年来的执念,因为六指毒箫告诉他,他的母亲,根本没有原谅害了她一生的男人,所以,他们死后不能在一起。
云翘楚是七煞门未来的掌门人,她的话,当然是有分量的,就如费娇娇所说,选择放下,才会快乐,活在当下,才会幸福。
笛生觉得自己错过了很多年,他这辈子,最对不起的人,不是自己的爹娘,而是辛辛苦苦,不记仇怨把他养大的六指毒箫。
吃午饭的时候,六指毒箫打破了禁忌,不停的笑着,亲自夹鸡腿给笛生,那慈祥和蔼的笑容,始终没有断过,在他的眼,笛生这辈子永远都是十来岁的孩子吧?
笛生已经太久没有用筷子,好在,他还能用筷子,虽然不太利落,费娇娇笑道:“笛生,你还是用手抓吧。”
费东海惊讶的看着姐姐,平时,让姐姐在饭桌上说话,是一件很困难,简直无法想象的事情。
笛生笑了笑,坦然的放下了筷子,与费娇娇对视之后,拿起了鸡腿。
费娇娇的笑,真诚而又坦荡,两个人之间,就像窖藏百年的老酒,醇厚绵长,让费东海嗅到了一丝异样的感觉。
吃过饭,笛生说道:“娇娇,你陪我回去行吗?”
费娇娇愣愣神,对上他有些哀伤的眼神,一下子心软了,点头答应。
她明白,就算笛生重新回来,他也需要有一处自己的空间,他不希望有人闯进他的世界。
笛生现在虽然已经三十几岁,但滴翠谷简单的生活,一直让他停留在青涩少年的纯净里,他可以相信的人,除了六指毒箫,就是费娇娇。
看着两人远去的身影,云翘楚对呆呆望着慕容天枫说道:“师兄,我觉得他们才是同一类人,而且,他们很像夫妻。”
慕容天枫强颜欢笑,心底却如有万根钢针同时在刺痛着他原本已经脆弱的心,听完师妹的无心之语,一团棉花堵在了咽喉处,半个字都说不出了。
两个人的身影,的确有一种让人说不出的相似之处。
“姐姐真是本事,对别人来说,是一件很严重的事情,却不想她几天时间,就将几十年的恩怨情仇化解了,这样的女子,的确值得……”她没有再说下去,因为费东海牵住了她的手,她逐渐明白了,费娇娇为何会在那个家有然的地位,为何费东海像爱护自己性命一样去爱护她的姐姐,如果她有一个这样的姐姐,也会痛费东海一样的。
费娇娇就像是一种粘合剂,她可以把形形色色的人都粘在一起,与他们成为朋友,让自己的人生,时时刻刻都像王冠上那颗最昂贵的宝石,璀璨夺目,熠熠生辉。
慕容天枫不经大脑的说出一句话,“娇娇不可能和笛生在一起。”
费东海笑道:“哪怕我姐姐喜欢的人是个瞎子,乞丐,只要她喜欢,我一定会帮她,我大哥也会帮她,我们只希望姐姐快乐,笛生很比我还要俊上十分,如果姐姐喜欢他,我会支持,这样的人,一旦喜欢上一个女子,一定是一心一意,一生一世。”
慕容天枫心弦一震,费家的人,个个都够聪明,而且,对待家人,皆诚心一片。
费娇娇和笛生走到墓前,笛生说:“娇娇,这是我娘亲的坟。”
“我知道,我已经来过,对不起,当时你的态度,不容许我告诉你。”
费娇娇蹲在地上,把手里的花束放在墓前,柔声道:“笛生,做一块墓碑吧,你母亲亲会喜欢这里的,这里到处都有你的气息,即便是你不住在小木屋,她也能感受到你的存在,我相信,人的灵魂是永远不灭的。”
笛生缓缓跪下,费娇娇则起身鞠了一躬,远远离开,这个时候,他一定有很多话跟自己的娘亲说。
费娇娇回到小木屋,收拾笛生给他带来的东西。
笛生回来了,他的眼睛通红,费娇娇知道,他不需要安慰,此刻的他,已经释然,他已经放开心的纠结。
笛生简单收拾了一些东西,带着费娇娇离开了这里,落地之前,他问道:“娇娇,以后你还能陪我一起来吗?”
费娇娇很诚实的告诉他,“我不知道,但是,我可以答应你,在我住在滴翠谷的日子里,如果你请我,我一定会来。”
笛生的心田流过一股暖流,费娇娇,是他生命难得一见的阳光,正是这一束阳光的出现,改变了他的生活。
费娇娇的心里还是有一点紧张的,笛生和之前不一样了,但他的个性,仍然让别人难以靠近,她害怕,笛生突然的转变,是内心深处潜藏着更深的仇恨。
笛生拎着所有的东西,费娇娇默默跟在他的身侧,清风徐徐,两个人都没有开口讲话。
费娇娇很明白她现在与笛生之间的微妙关系,更清楚,她与笛生之间,只能维持在这个状态了。
笛生是一朵开在深山峡谷的奇花,只能远远的欣赏,不能摘下来,尤其是她,更不能碰。
笛生,是每一个女子的梦都会出现的绮丽的梦,只要进入梦,没有人愿意醒过来,只是太美好的东西,很容易让人迷失方向,所以,要时时保持一颗清新的头脑,让自己的心跳永远正常。
费娇娇永远知道自己应该有什么样的生活,如何走下一步,她的人生,从不会因为冲动而出现偏差。
回来以后,笛生和六指毒箫住在了一幢小楼里,他们之间,还需要时间慢慢磨合,几十年的恩怨情仇,不是一天半天就能够真正化解的。
生活,似乎又回到了原来的轨迹,一切,一如往昔。
费娇娇每天不停的锻炼身体,每个人都在默默关注着她的变化。
雪雁真的被送走了,燕长卿派了两个新人前来,碧云,碧瑶。他们一个擅长暗器,一个擅长易容术,武功也说得过去。
只是有一个疙瘩,费娇娇一直解不开,固执的笛生,至今没有告诉她,收买他的人是谁,笛生认为,他们之间的金钱交易是生效的,他既然收了钱,当然要为别人办事。
费娇娇不再追问,笛生的脾气秉性,她也摸得差不多了,这个从心里冒冷气的男人,不是一天半天可以融化的了的。
费娇娇现在最满意的是自己的体重,在滴翠谷住了一年半之后,终于瘦下来了。
那次的被俘,还是有一点好处的,在那次之后,她的体重就成直线下降趋势,虽然不是很快,但他已经极满意了。
现在的她,身高一米七二,体重一百一十斤,略显丰满。
每个人都知道费东海俊逸的风姿,在费娇娇瘦到一百一十斤的时候,众人的目光却再也不想移开了。
这是一个美到极致的女子,她的美,犹如冰一样明净无暇,好似玉一般润泽剔透,妩媚和清纯在她的身上完美得浑然成一体,高贵却不高傲,时而优雅,时而精灵,时而恬淡,时而妙语连珠。
你永远不知道哪一面才是真正的她,有时她像空谷幽兰,有时却像妖娆牡丹,有时又像不染尘埃的昆仑雪莲。
费东海把她的画像传回了费东河手。
无意间,被燕长卿看到,他一眼认出,这个冠绝天下的女子,就是费娇娇。
费东河却说,他们之间的休书,不能不算数,他的妹妹,有权利选择未来的人生。
就在燕长卿心碎欲裂的时候,另一个人,也沉迷在了费娇娇的画像不能自拔,费娇娇终于做到了,她真的瘦了,可是,为何觉得她距离自己越来越远呢?
原以为近水楼台先得月,月亮,始终是月亮,就算站得再高,她永远高高挂在天上俯视你。
在他收到画像之后,他给费娇娇写了一封信,希望费娇娇到襄京城来玩,现在的他,已经是齐国名正言顺的太子殿下,他的对手,再无反击之力,齐国,已经是他囊之物,他唯一的很失败,就是还没有追到费娇娇。
大臣们几次上书,希望皇上遴选太子妃,皇上却把这件事的选择权给了太子,让太子亲选。
东宫一直都没有安静过,每个人都在想办法接近太子,太子对任何女人都是冷冰冰的。
曾经有一个女官,因为写的一手好字,得到公孙成田的几次夸赞之后,便分不清东南那西北,趁着太子酒醉,爬上了太子的床。
可想而知,她的下场会有多惨,女官被太子送到了马厩,没有人敢问到了马厩的女官会怎样,因为她已经不是第一个送死的了。
东宫到现在没有太子妃,没有良娣,没有妾侍,自那女官出事之后,一律换成了太监,太子的东宫,严令宫女出入。
不知道是谁散步了谣言,太子有断袖之癖,好男风,是以不留女人在身边。
就连皇上也知道了。
大臣上:“太子不时好男风,朕的儿子,做事有分寸,他知道自己要的是什么,如果有配得上他的女子,他自然会娶。”
忠臣上书,为了辟谣,就算不立太子妃,也可以选几名才貌双全的女子陪伴太子,以正视听。
皇上想了想,没有反对,于是下旨,为太子选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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