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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天早上,子默还是给小小灌了几粒药丸。
若岫简直怀疑那是不是什么迷*魂*药,就看着这几天虽然一直病恹恹不爱说话,但是还算清醒的小小吃进那个小药丸之后,立刻昏睡过去,把若岫吓得心肝乱颤,差点把子默掐住脖子摇晃质问这是怎么回事,这家伙有前科,若岫满头大汗。
子默却只是挑了挑眉,慢吞吞地解释,说小小服了药,需要充足的休息才能更快的康复,所以这药服下之后便会沉睡一阵子,这都属于正常现象,不碍事。
若岫对子默这副样子没辙,若是十五的子默,怕是早就拧住耳朵旋转,然后勒令他解释清楚,可是面对这样沉静从容的子默,若岫却怎么也下不去手了,子默冲她含笑点了头,走出门去,若岫也就呆傻傻地冲他一笑,放他走了,等他反应过来之后再懊恼后悔也都来不及了。
小小这一觉睡得久,若岫虽然有子默的保障,还是提心吊胆地守在熟睡的小小身边,不敢离开,就连若竹那里都只早晚过去轮班,其余的时间都在照看小小,若是小小再出了点什么意外,若竹就更加醒不过来了。
在小小熟睡的期间,吴圣学总算磨磨蹭蹭地到达了参星城,许久不见的几个人终于又聚在了一起,都觉得异常开心,在柳家的小书房里足说了有两个时辰,哭了一回,笑了一回,哀了一回,喜了一回。还都意犹未尽,觉得心里的话才刚开了个头,想说的事情还没说一件似的。
吴圣学之前因为某处的山水已经磨蹭了很久,次日便要启程。可乐水和若岫地行程却因为柳家现在离不开人而无法如期前往。乐水把柳家的事情大略地提了一下。以若竹如今的状态,乐水和若岫是无法抛下她不管去游山玩水的,于是便委婉地表示无法一同前往参加婚礼,一切行程计划都暂停,以若竹地健康状况而定。
吴圣学体谅地说没关系,他自己去参加朋友地婚礼也是一样,还说了很多让乐水和若岫宽心地话,又询问自己有没有什么可以帮到的地方,临走还说等参加完朋友的婚礼之后还要回来,再看看他们。这个人平常虽然有些恃才傲物,但是对他真心接受的人,还真是没话说。
小小在三天早上才终于醒了过来,期间子默就让他们给喂了一点汤汤水水和另一服药,虽然醒的时候有些虚弱,但让人开心的是,醒过来的小小居然一改前些日子的打蔫和不振。很有精神地开始呼呼噜噜地叫嚷,然后开始吵闹着要娘亲。
此时的若竹几乎可以用形销骨立来形容,她虽然还吃,但吃得极少,又睡不好觉,几天下来感觉骨头的形状都能看地出来了,若岫担心得不得了。却也知道这种事情不是一时半会儿能解决的。
子默说的没错。若竹的沉默果然被小小打破了。
因为小小醒来就吵着要娘亲,若岫看他脸色还不好。神色也透着些疲倦,本想让他再休息休息,却拗不过他哭闹耍赖,心想如果能唤起若竹,便是再好不过,这么想着,就抱着小家伙来到若竹的屋里。
若竹还是呆呆地躺在床上一动不动,若不是她睁着眼睛,若岫几乎以为她睡着了,小小看到自己的娘,忍不住在若岫怀里拼命挣扎起来,若岫赶紧把他放在床上,看他一拱一拱地钻进若竹的被窝,凑近妈妈地身边,神气十足,快乐地像个攻下城池的英雄。
若竹似乎感觉到了什么,眼珠动了动,呆滞地看着小小,像是有些不认识似的。
小小见平日里对自己又亲又爱的母亲居然不主动抱自己,显然有些吃惊,他伸出手指,戳了戳若竹的脸----若竹没反应,他又把脸靠在若竹的脸颊边----还是没反应。
小小很快将吃惊转化为愤怒,他咆哮着扑在若竹脸上,若岫连忙轻轻抓他,省得他伤人又伤己,小小却奋力挣脱,一屁股坐在母亲的胸口,冲若竹嚷嚷着别人听不懂地话语。
若竹似乎被小小地叫声吵到,皱了皱眉头,还是没说话,也没动作。
小小这下急了,平日里最管用的手段居然没奏效,这可如何是好,焦躁地伸手乱抓若竹,整条身子拼命地钻进若竹得怀里,非要她抱不可。就连若岫都能明显感觉到小小散出来地气场,那是惊恐,焦躁和不安。
很神奇地是,若竹似乎也感觉到了小小满身的暴躁情绪,她眨了眨眼,居然真地伸出手,环住了小小软嫩嫩的身子,还有些困惑地皱着眉头。
小小见母亲虽然抱了他,却没有像平日那样的拍抚和安慰,终于忍不住爆了,他着急地大声哭了起来,嚎了个惊天动地,蹲在旁边观察的若岫只觉得耳朵生疼,她忍不住偷偷头去看其他人,果不其然地见到乐水惊恐地神情,好吧,还有一个人陪着她受苦,就不用报怨了。
若岫转头过去,却现若竹的眼里似乎有些神采了,她双手拢着小小,有些迟疑地拍了拍小小,小小见她如此,更是鼻涕眼泪地肆意往若竹身上抹,若岫转过头不忍看若竹,她胸前已经濡湿一片,全是小小的鼻涕加泪水糊,若岫一直不能理解为什么女人们作为姑娘的时候都那么爱干净,一旦成为了母亲就变得这么无所顾忌。
若竹却似乎没看到胸前那团粘渍,动作很缓地将小小环抱在胸前,小心翼翼地擦拭着小小的脸。
大家看若竹和小小之间似乎有了些微地互动,都惊喜异常,也不敢打扰他们娘儿俩,生怕若竹再次受到刺激,互相使了眼色,轻轻地退出了门去。
若竹真的就这么渐渐的好转了,一天好似一天,人也总算丰腴了些,只是变得有些沉默,虽然还是像之前那样温婉的笑着,但是笑容里似乎总闪着些哀伤的影子。
纳妾的事情显然已经被搁置了,柳贤没有再提,若竹也没有提,这件事情似乎就这样随着那个孩子过去了,再也没人说起和过问,就好象一块结了痂的伤口,大家都不敢碰触,生怕一碰就要再次汩汩地冒出鲜血来。
若竹现在简直一刻都离不开小小,每天恨不得就这么抱在怀里不松手,吃饭睡觉都不离开。
“姐姐,你这样每天抱着他,难道不累?”若岫摇头叹息。
“不累。”若竹微笑,怀里拍抚着睡着的小小,“自己的孩子,怎么会累呢?他可是我身上的一块肉啊。”
“我听二姐说,以前大姐是家中最喜洁的姑娘,就算裙子被擦了个边儿都要去换下来。”若岫闲来无聊随便找话题道。
“可不是,那会儿净有些臭毛病。”若竹笑道,“喝水的杯子被人拿了都要重新刷洗过,枕头被子更是不让人碰,你二姐当时年纪小,总喜欢去我屋里乱窜,我就在她后面又着急,又恼怒,一面还得把枕套被套重新换过,哎,现在想想,真是有趣。”
若岫看着若竹掏出手帕给小小擦鼻涕,还一脸的慈爱,忍不住问道,“姐姐如今这样,难道不觉得难受了么?”
“我都已经做了娘亲了,自然和姑娘那会儿不一样。”若竹失笑,轻轻刮了若岫的腮道,“你见哪个做了娘亲的人还能那样干净起来?”
“这有什么关系么?”若岫有些迷糊。
“就比如你正抱着他,他若是尿了,拉了,你待要如何?”若竹笑着解释,“若是我去恶心难受,谁来管孩子呢?我这还算好了,若是平常人家,吃着饭的时候孩子要拉要泻的,难道还能和一个孩子说,你等我把饭吃完再给你换,那孩子不得哭?得难受?”
若岫一想,也忍不住笑出来,“可不是这么个理儿么,时间长了,怕是处理完那些污秽,还能继续若无其事的吃饭呢。”这就是传说中的虱子多了不痒么?
“所以说啊,有了孩子之后的妇人,这些毛病就算是彻底戒掉了。”若竹慈爱地看着小小道。
若岫点头,若是没有小小,恐怕若竹就要这么崩溃下去了,可是一旦有了孩子,若竹就不由得牵挂在孩子身上一份心,正是她投在小小身上的这份心才指引着若竹又重新恢复过来,继续生活。
“时间不早了,”若岫起身道,“我还得帮子默去伺候药材呢。”
若竹点点头,映着对面夕阳的光照,脸庞竟出耀眼的光芒,就像是若岫在很多年前教堂里看到的那副圣母像一样,温柔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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