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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岫心里一直惦记着钟莫语的话,可惜整整一天都没有出现任何问题。
直到晚上大家都歇下了,她还惦记着子默究竟哪里需要照顾,翻来覆去的总也睡不着,索性起身出了房门在院子里瞎溜达。
院角几丛树影影绰绰的有些吓人,若岫便也不往那边走,只慢慢地踱步到院中央的石桌旁,细细看着月色笼在水流上淡淡的浮起一层似幻似真的雾气,水面一时被这雾气挡着,看不真切,只听得水淙淙地流淌,偶尔一股急流扶着岸边的枯叶刷刷的响一声,却衬的这院子更加清幽。
若岫走到石桌旁才现似乎已经有人捷足先登了,桂花糕、酥皮小点心、水晶饺、满满的摆了一桌,还有一壶酒、一双碗筷搁在边上。
若岫有些了然,这院里除了她和乐水,就只有子默了,乐水傍晚出门至今没有回来,莫非是子默?
若岫静静的站在石桌的不远处等待,一面欣赏起院里凄清的景致,漆黑的天上只有一轮寂静的满月,月光撒满了小院,桌上的一切似乎都镀了一层淡淡的银色,虽然天气已经很暖了,但是夜风还是有些冷,若岫伫立良久,觉得腿有些麻,又不想坐那看上去冰凉的石凳,琢磨着要不要回房装作什么都没看见继续睡,她这边正在犹豫,对面房里却传来悉悉梭梭地响动。
若岫走过去看了看,那屋里灯火忽明忽暗的,似乎有人影晃动,大晚上的又不大敢走近了细看,只得远远的望着那灯火,想瞧出点什么名堂,可没一会儿,那灯火似乎知道若岫在看它,竟无声无息的灭了,屋子里登时黑漆漆的,四下里静得可怕,若岫转身急匆匆往回走了两步,来到石桌前,再抬头看那月色,竟不像刚才那般柔和,而有些阴寒寒的,那边树影被风吹着晃动,出沙沙的响声,她平日里本是不怕这些的,可今天看这光景,心里却涌起一阵莫名惊慌,抻着脖子四下里张望,看能不能看见个人影。
“这位小娘子,你可是在找人?”一个熟悉又陌生的声音从若岫身后响起,吓得她差点惊跳起来,转过头却看到平日冷冷清清的子默挂着大大的戏谑笑容看着她。
“不如,一起喝一杯?”子默一眨眼到窜到若岫面前,眼睛睁得圆圆的,一脸开心地邀请。
从认识他起,就一直是以沉静面孔示人的子默竟然蹦蹦跳跳?还笑开了花?若岫觉得有些恍惚,接受不能的一时失去了语言能力,只能呆呆的看着他夸张的笑脸,不知如何应对。
“来吧。”子默笑眯眯的看着若岫,也不避嫌的拉过若岫的手,紧紧捏着,将她带到石桌前,“你喜欢吃啥?芙蓉糕对不对?我上次见你吃的时候似乎很喜欢。”说着用手拈了一小块芙蓉糕,便要往若岫嘴里送,若岫大惊,连忙挣扎着想脱开他的手,连连摇头。
“不喜欢么?”子默的笑脸顿时垮下来,只有那圆滚滚的眼睛可怜巴巴的看着若岫,“还是,不喜欢我?”
“你,”若岫勉强开口,却现自己许久不说话,声音都有些嘶哑了,赶紧清了清喉咙,才道,“你,这是怎么回事?”
“我?”子默吸吸鼻子,泪花似乎就在眼里打转,委委屈屈地说,“我十五的时候都这样。”
原来如此!若岫不禁想哈哈大笑,想过千万般的十五之夜会生什么,却没想到月圆之夜的狼人竟然是这副德性,真叫人又失望又好笑。
若岫看见子默可怜巴巴望着她的样子,只好一边咳嗽一边忍笑,“原来钟莫语说的就是这个啊。”
“我才不需要什么照顾。”子默似乎有些愤愤地道,一面赌气地转过脸去。
“好,好,你不需要照顾。”若岫一边笑一边打量子默,那双安静的眼变得灵动起来,眼神看来竟有些纯稚,嘴角也弯弯的似乎一直在笑的样子,神色有些顽皮又偶尔透出一丝孩子气的狡黠,确实和平常很不一样。
子默嘿嘿笑着,把芙蓉糕举到若岫面前。
“这样可不好。”他虽然变成这样调皮的模样,却还记着若岫爱吃的点心,若岫心里有丝感动,但还是摇摇头,“还是我自己吃吧。”说着就要伸手去接。
“不喜欢呀。”子默的的眼神忽然暗淡下来,向上弯的唇角也微微耷拉,高举的手慢慢垂了下来。
若岫看到他这种神情,觉得有些好笑,心里又有一丝心疼,忙道,“很喜欢。”
“真的么?”子默静静的看着若岫,那眼神,让若岫竟分不出是平日的子默还是刚才那个顽皮孩子。
若岫认真地看着他,点点头。
子默见若岫点头,又仔细看了看她的眼确定若岫不是在哄他,终于又咧开嘴,又举起那块芙蓉糕,“那就吃芙蓉糕。”
这人,真拿他没办法,若岫横了他一眼,子默似乎被瞪得瑟缩了一下,但是还是壮着胆举着芙蓉糕到若岫面前,唇角抿的紧紧地,巴巴地望着若岫。
对着这样的子默,若岫忽然现自己没辙了,只得失笑就着他手上的芙蓉糕轻轻咬了一口,味道真是不错,入口即化,香绵可口。
子默见若岫妥协,终于又笑开了,像是打心眼里笑出来似的,眉毛都笑得弯弯的,若岫见他笑了,也随着他微笑起来,“你也吃罢。”
“我才不爱这些甜腻腻的,是见你爱吃,才张罗来的。”子默耸耸肩道。
“那我今晚要是不出来,这些不就白张罗了么?”若岫奇道。
“那又如何?”子默不再看若岫,似乎有些不好意思地转过脸小声道,“万一你来了,现一桌的东西都不喜欢,那可怎么是好。”
这样的子默,若岫觉得视线似乎有些模糊,眨也不敢眨一下,却故作恶狠狠地瞪他一眼,不再说话,她微微放松了心情,随意坐在石凳上,经过了这么多事情,她现在只想放肆一下,随性而为。
子默笑嘻嘻的自己添上酒,冲若岫举杯,而后一口饮尽,倒是不去吃那些小点心,只是不住地将那些若岫平日喜欢的小点心往她面前堆,见她吃了,便喜滋滋又带一点小狡猾的笑,然后就是不停的逗若岫开口说话,平日里总是若岫说的多些,他沉默,今儿个却是他喋喋不休的一直说着,若岫只能偶尔插话,没一会儿,那壶酒就见了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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