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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窗户,回身看着丝篁坐在桌边,脸上尽是仓皇不知情,她勉强笑了一下,安慰道:“没事……我这不是来了么……就算是拿我的命去换孙大哥的命也是好的。”
“青芜?”丝篁大惊,盯着她说出话来。
“等等吧……”只轻描淡写的一句,将话带了开:“他们去查探了,太微居要是守得不严实,大不了就将人劫出来便是。
她心里有些没底,用九幽星魂术的后果她知道,生生切断一切缘分联系,因为这个肚子里的孩子八个月大都能化为脓血……更何况是本就虚无飘渺的缘分。
“义王不肯走……”丝篁红了眼圈:“他说……自己已经叛过一次国了……不要当那等反复无常的小人。”她已经先让归鸿楼的人进去查探过,原本有机会将他们劫走,但是义王执意不肯。
青芜听闻此言,悄然一变。
只是,如果他们逃了,就坐了通敌叛国的罪名,下半辈子只能在亡命天涯中度过。
而且她没有;到,义王竟然是一条铁骨铮铮的汉子。
这么说,要救他们,就只有去求那人?
楼梯上响起了一阵步声。门被打开。南宫寻面无表情地站在门口。看着她。淡淡地道:“太微居前前后后都是御林军。义王被关在日月楼里。”
这么快?!
丝篁微微有些吃惊。太微居守甚严。归鸿楼地人想尽了办法查探。也花了几天地时间联系到义王。而这些青年竟然不费吹灰之力就来去了一趟。并且直逼太微居地核心日月楼。
“我知道了。”青芜点点头。此时夜色已沉得明日再想办法。看来义王父子暂时应该没有什么危险。
南宫寻正要退去。“等等”她叫住了他:“你们这样地打扮太明显了。去换几件衣服。”
因为五个杀手死也不将面具取下来以在城门口遇到盘查之时。差点就没能进来。
“杀神坛的规矩。”南宫寻冷冷道:“宁断头颅,不现真容。”
“……”青芜哑口无言规矩也实在太奇怪了一些——
“属下退下了。”
“嗯,去吧……”青芜颔,等他回身走远,方把门关上。
“杀神坛?”听见他们刚才说的话篁惑之意更甚。
“我出去片刻……”青芜想到一个问题,没有回答她的话,跑出了门,转身两步,走到南宫寻房门口敲了敲。
“谁?”戒备的回答。
“我……”青芜小声地说。
下一刻,门被推开南宫寻还是一声的劲装,脸上带着面罩只留出一双雪亮的眼眸,看见她头皱紧:“堂主又有什么吩咐?”只要不当着别的四个杀手,他的语气就不带一丝恭敬了。
“杀佛坛在京城有势力?”
“……”南宫寻一言不,冷冷地看着她,似乎是想猜透这个女人到底想干什么……把杀佛坛的信息一个一个套出来?
“你可知道大内总管申贵申公公的宅邸在何处?”看他不想回答,青芜直接问。
“我叫人查一查。”南宫寻说完,不客气地关上了门。
“等等……”她话还没说完呢,青芜又敲了敲门。
“干什么?”门再次被打开,南宫寻一脸的不耐烦。
吩咐他做点事还得看他的脸色,这个堂主当得可够窝囊的……“你查出来之后,后半夜来找我。”她迟疑着,又道:“随我出去一趟,不要告诉别人。”
……
好容易说服了丝篁让她安心等待,送她去休息之后,就着刚刚有人送来的水洗了澡,换上一身干净的浅碧色衣衫,坐在妆台前,将自己一头的青丝随便梳成了髻,虽然来了两年,但是那些复杂的髻她都还不会梳,只会用簪子将头挽起来之内最简单的。
既然他要自己亲自去求他……那就去试试。
缘分断绝,或许并不是见不到的意思……
但是能见到,除了求他放过义王,还能说什么呢?
求他相信她,或是告诉他……他们之间曾经还有一个宝宝?
镜子里的人微微扬起嘴角,笑痕浅淡,不着痕迹。
事到如今,说这些又有什么用?
那个人……见到她,又会说什么……心里竟然有些茫然失措,看着镜子里自己脸上的茫然神色,连她自己都忍不住蹙眉……为什么,一碰见和他相关的事就没有办法镇定下来……
正在沉吟,窗户上忽然传来了低声的敲击声。
她深吸一口气,站起身“进来。”
窗户打开,一道黑色的身影窜进来,上下扫了她一眼,冷哼一声道:“你是想出
的么?”
青芜怔了一下,一个包裹已经不客气地迎面砸来:“换上。”
她打开包裹,看见里面一套黑色的夜行衣,当下明白过来,微微苦笑道:“你等我片刻。”说着转到屏风后面,将一身的黑衣换好,走出来时,南宫寻看了她一眼,淡淡道:“堂主要我调查的已经查好了,现在是去申公公的宅邸?”
“……嗯……”青芜心情忐忑的应了一声。
就算是南宫寻再厉害,要就这样进入皇宫还是不妥,毕竟高手重重,难免有伤亡,而且惊动了太后的话,义王父子生命岌岌可危,所以现在,还是要找申贵帮忙。
帮什么……见他么……
想到这里,青芜口就是一乱……
“走吗?”询问的声音,或许看她的脸色太差,微带着一丝似有似无的关切。
青芜心乱如,抬头看了他一眼,目光明灭不定。
“走吧。”
……
夜晚的京城还是如白天一般,很热闹,从归鸿楼的酒楼往北看去,一片灯火通明,是京城最有名的花柳街,青芜从鬼帝那里偷学来的身法虽然没有什么作用,但是好歹能让南宫寻稍微轻松一些,不用把全身的重量都交给他。
南宫寻的轻功出神,二人直如跳丸一般在屋顶上掠过,转眼间,已经到了申贵的宅邸。
是座大宅子……申贵在宫中位总管太监之位,是福临的亲信,不少人巴结奉承,他的房子比一般的大富人家都要豪华,门口有人守卫,然而南宫寻原本可以从后面侧墙处直接翻墙进去,现在却故意在前面守卫的人面前扫过,倏然窜进去,吓得青芜出了一身的冷汗,站定时,仔细听着外面的动静……竟然无人现。
她惑地看向南宫寻,南宫寻眼里带得意之色,淡淡道:“他们靠在门前打盹,万一别的小贼进来了怎么办?”
“别说得跟你是这房子的主人似的。”青芜哭笑不得地瞪了他一眼。
二人很快找到了申贵的卧室,上房揭瓦往里一看,他正靠在软榻上,身边一个侍女正替他按摩手脚。
还好今夜不是抡着他值夜,等到那侍女出门去,她给南宫寻使了一个眼色,南宫寻便抱着她从窗户里翻了进去。
“谁……你们是谁……”申贵大惊,待要喊叫,已经被南宫寻点了哑穴,口里呜呜叫着,却说不出话来。
青芜走到门口,将插销插上,回过头来揭开脸上的面罩,看着他:“好久不见了,申公公。”
看见她脸的那一刻,申贵浑身一颤,脸上露出了悲喜交加的神色,只是张着嘴却说不出话,津液顺着嘴角滑落。
看到故人这个模样,青芜心里不忍,对南宫寻示意,他顿了一下,解了哑穴,手却就悬在那里,以防他忽然叫人。
“格格……”申贵盯着她,大喜过望:“塔娜格格,您总算是回来了,大半年您都到哪里去了……万岁爷可是……”
“我这次来是有求于公公的。”青芜打断了他的话。
南宫寻看到申贵的态度,眼里闪过微微的诧异之色。
“格格要让奴才办事,直接来找奴才就是,何必要深夜来访,给奴才一顿好吓。”
“公公抱歉。”青芜轻声道:“这件事不宜让别人知道,就连公公府中的人也不知道我来过最好。”
申贵缓缓点头:“有什么事格格请说,奴才要是办得到,一定赴汤蹈火……”顿了一下,又道:“只是皇上对外称格格病逝,已葬入妃陵,连太后都没有说……格格这次回来,应当先给太后说明一声……”
“不。”青芜还未等他说完,便开口了:“公公若是信得过我,现在就答应我,这件事绝不能让太后知道,否则事也不用办了,我连夜出城便是。”
“我的姑奶奶……奴才一定保密就是了,您可千万别再走……”申贵虽然满肚子疑问,此刻却只能压住不表:“您说吧,奴才一定效劳。”
“帮我……”青芜顿了顿,轻声道:“见他一面。”
申贵细嚼了半天,才知道“他”指的是谁,笑道:“格格要进宫见皇上,这奴才哪能不帮忙……”他话没说完,青芜又道:“不能让别的任何人知道我回来了……”
“这……为何?”
“公公只一句,帮是不帮?”原因太复杂,而且也不能跟他说。
“帮……帮……且让奴才想想。”申贵擦着额头上的冷汗,喃喃着,又听青芜道:“而且……要保证我见了他,还能完身而退。”(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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