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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塔娜”两字,那女子的脸瞬间苍白,张着嘴,==不语。
青芜微微眯起眼,端着药,不喝,也不说话,直直地看着她,像是要把她整个看穿一般。
“元……元清。”她躲到了萧元清身后,低下头拽紧了他的衣角:“帮我。”
“娜儿?”萧元清诧异道:“你们认识?”
“我既然叫得出她的身份,自然不会只是个路人。”青芜淡淡地道,看着塔娜低垂的头。
“你、你要干什么?”塔娜抬起头来,咬住嘴唇看着她:“你不是进宫了吗?被人识破了?你是不是想把我抓回去……我跟你说……这辈子,我只爱萧郎一个人,你休想让我进宫。”
“这是什么事,用得着大呼小叫的么。”青芜反倒不再看她,缓缓倾了碗,将药汁喝下,把碗递给丝篁,一句话也不再说,转身朝里面去了。
丝篁满腹问,但是知道她此刻心情不好,便也不问。
塔娜一跺脚,满面羞恼地拉住萧元清说:“相公,这个女的肯定想把我抓回去……”
青芜没了好气,喘息道:“你愿意怎么样,跟谁在一起,都是你的是……与我……咳咳……与我何干?!”
“姑娘不要激动。”萧元清忙挡在了塔娜面前。面色凝重地说:“此事攸关娜儿生死。还请姑娘千万不要说出去。”
青芜一言不地看着他们。
“怎么。这你也不愿意?”塔娜撅着嘴看着她。拉了拉萧元清:“萧郎。这个女地好狠地心肠。”
“你们在说什么我听不懂。”丝篁冷冷地打断了她:“但是青芜。你不要站在这里吹风。”说着。抬手挡开萧元清和塔娜。扶着青芜径直进去了。将门关上。
青芜躺下之后。她方才吐出一口气。替她紧了紧被子:“那个姑娘就是真地塔娜格格?”语气一冷:“倒真是个不讲理地主。”
她虽然这一年都在孙灵远地归鸿楼里。但是宫中地是也略有耳闻。知道青芜一直被当成了塔娜格格。但至于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她没问。青芜也没有说。
“嗯……我记得很清楚。”
很清楚,托她的福,才失去了肚子里的孩子……也得以和福临重逢。
到底是应该谢谢她还是该怨她,青芜自己都不知道,所以只得看着丝篁,苦苦一笑。
丝篁似乎不用问什么就知道她心里面地想法,轻轻将手覆在她的额头上:“好好睡一觉吧,你要是看不惯她,咱们的船也不让他们搭了……”
青芜摇摇头,微笑着说:“说不上来,我只当她不在就是,但是到了梅州,万万不可与他们一起了。”
“为何?”丝篁看着青芜凝重的表情,有些诧异。
青芜低声地说:“皇上知道真正的格格已经不见了,还在暗中派人找她。”
皇帝的颜面一向是最重要的,塔娜如此与人私定终身,就算她没有见到过福临,也免不得招来一场祸事。
青芜忽然想到什么,心里漫上了一层寒意——要是让福临知道她竟与这个塔娜格格一起……
那,他会不会以为自己第二次入宫完全是一个计谋!明朝余孽串通蒙古亲王,为的就是将她这个灾星送进宫去。
这一切虽然都是巧合,但是一般人都不会相信天下竟有这么巧的事……更何况是一向多的福临。
想到这里,青芜出声喊住了正往外走地丝篁:“丝篁姐姐……”
“怎么了?”丝篁刚要出去,顿住了身子,讶然回头。
“到了下一个码头,就让他们下船吧。”青芜轻声地说。
他们要等也能等到别的船,而且萧元清的病情看起来也并不重。
丝篁什么也没问,点了点头道:“此事我省得,你好生休息就是,不要再起来受了寒气……你的病要是能熬过这个冬天,也就好了。”
这句话听到青芜耳朵里,恍如一声闷雷,她脸色惨白,颤声道:“我……”
“不要多想,我师父自有办法。”丝篁正色道:“但是你也要配合,万万不可再劳心劳力了。”说着,扬起手中的一本书:“这个我先拿走,免得你整晚都不睡觉。”
青芜看着她手中的《天问》,面色悄然一变,没有言语。
“若是真为自己肚子里的孩子好,就给我好好躺下。”丝篁眼里也有几分怒气,她日日都在费尽心思帮她保胎,她倒好,不拿自己的身体当回事,没日没夜地看这些书。
青芜只得点点头,躺下了。
……
然而没躺多久,外面就传来了一阵敲门上,青芜正要起身,敲门的人好像被别人拉着退了几步。
“你干什么?”吵嚷声响了起来:“让开,我要进去看看,这个女人地心是什么长的。”
听出这是
格的声音,青芜微微蹙眉,重又躺下。
“贱女人,你怨我恨我就直接说!为什么明明答应得好好的又要撵我们下船?”
青芜面朝里,翻了个身。
“萧夫人,船是我们的,谁让搭谁不让搭,也是我说了算,由不得你在这里撒野。”丝篁清冷的声音响了起来。
“我撒野?是你们先不讲理好吧?她……她看到我就不让我和我相公搭船,她有这个权利吗?”
“丝篁姑娘,实在对不起,内子任性,我这就带她走……”
“你……元清,你怎么老是一副软骨头,我跟你说,这艘船我还就搭定了,你们谁也别想撵我下船。”
丝篁没好气地说:“萧夫人,大家都要讲点体面,我也不想绑你下去。”
塔娜冷笑道:“你试试,我倒要看看你们打不打得过萧郎。
“娜儿!”萧元清冷冷呵斥了一声……
青芜拉起被子,将整个人都盖了进去,挡住外面的喧嚣,不知道他们又吵了多久,门缓缓开了,丝篁走进来,一脸哭笑不得:“青芜,要是不听你的赶走这个瘟神,我一路上就要被她活活吵死。”看到青芜将被子拉着,脸埋在里面,暗暗纳罕——莫非这么吵她都能睡着不成。
走了几步,在床边坐下,果然见她闭着眼,呼吸均匀,睫毛微微闪着,眼睛下面是一圈青黛色,显然是很久没有好好睡一觉了。
听着她小猫一样轻轻的呼吸声,丝篁不由得一笑,原以为刚才那个疯丫头说的话会让她不开心,没想到倒是自己白担心了。
……
船沿着汉水又走了几日,没过多久就到了江水,离洞庭湖还有三天地水路,这一段下来,天气也一日比一日凉了,南方还是笼罩在一片淅淅沥沥的水雾里。
虽然寒重,但是气候越湿润,青芜地咳嗽也不那么厉害了,除了安胎药,竟然也用的下一些滋补地药。
晚上,船还在继续往下游走,丝篁端着药走进,现青芜背对她躺着,手指在舱壁上画着什么。
她走过去,试了试药温,温声道:“青芜,吃药了。”
青芜蓦地收回手,坐起身来。
“这几日气色比以前要好了。”丝篁看着她面上那一抹潮红,微笑道:“想什么呢,那么出神?”
青芜怔怔不语,伸手将药碗接了过来。
“仔细烫着,我喂你罢……”丝篁忙道。
“我自己……可以。”青芜端着碗,有意无意地用身体挡着什么,丝篁斜过眼,一眼看到墙上用指甲划出来的线条,微微笑道:“是二十八宿的星轨图么?有什么不好意思地?”
“姐姐知道?”青芜讶异地看着她。
原本她叫丝篁的名字,但某日听见丝篁说她地生辰,改叫了丝篁姐姐,这几日下来,连前面的两个字都省了,心里当丝篁就是自己地姐姐。
丝篁伸手点了点她的额头,笑笑地说:“你还想瞒我不是?我师父精于此道,我虽然没有学,但是从小耳濡目染,区区二十八星宿图我还是看得懂地。”
青芜刚要喝药,听见这句话,猛地抬起头来:“你是说……鬼帝也精通星象?”
“你喝完我再跟你说。”看着她碗里药汁,丝篁微微挑眉。
青芜只得忍着苦,一口将碗里地药都喝尽了。
“慢点慢点,哪里就急成这样?”丝篁道:“别呛着了……”
然而青芜抬起头来的时候,碗已经见底了。
丝篁将碗拿过来,苦笑道:“你这么担心这事虽然有你的道理,但是也别想得太多了,对你的病情和肚子里的孩子都不好。”
青芜哪里听得进去,忙忙地问道:“鬼帝当真……”
“当真!”没等她问完,丝篁就微微叹息着开口了:“我师父江萧……也比我大不了几岁,只因我师母早死,所以他心灰意冷,这些年都避过江湖纷争,独自住到了碧云山的南雁峰上去。师父平生有三大绝技,一是剑法,但是师母死的那年,他已经誓再不用剑……”停了一下,又道:“二是琴技,三便是这观星之术。”
青芜正在《天问》里找解开诅咒的法子,然而几乎把整本书从头到尾地嚼了一遍,还是没有找出来——这本书是江玄云的,他没有将这些记录在内也是常理之中,要是鬼帝真地是其中高人……能想到办法也说不定。
寻思至此,青芜心里一阵敞亮,忽然注意到什么,微微诧异地问道:“可是……鬼帝不是擅长医术么?”
“师父以前引以为傲。”丝篁叹了口气:“但是后来他说,连师母的性命都救不回来,这本领毫无用处。”(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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