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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会回承乾宫的路上,舒鲁一直兴奋地喋喋不休:你该明白了?皇上可中意格格了,只怕没过几日就要召格格侍寝的。”
青芜勉强笑了一笑,不做声。
刚才不知道被什么迷住了心窍,她竟然会觉得自己有资格坐在那里,有资格接受他的温暖,仔细一想,自己只不过是一个来历不明的人,已经不是完璧之身,连自己的夫君也完全记不起来……就是这样的她,能被顺治当做师母照顾有加已经是万幸了……
深深吸一口气,夜风微凉,她竟微微咳嗽出来。
“格格,快把这披风披上。”舒鲁忙将手中拿的披风展开,披到她的肩膀上。“谢谢……”青芜拉近领子,还是咳个不停,自从上次小产以后,身体就变得很差,受不得一点凉。慢慢走了一会儿,好容易到了承乾宫,青芜要进去的时候,现妃正从里面出来。
她低头行礼,妃忙走过来扶住她:“格格不要多礼。”她的语气有些奇怪:“今儿那个宴会,塔娜格格也去了?”
“是,塔娜刚回来。”青芜咳嗽着回答。“这是这么了?”妃颇为担心地握住了她的手:“被风吹到了罢?快进屋去。”青芜不动声色地将手从她的手里抽了出来,盈盈一福,走进了门。
舒鲁知道自打格格住进承乾宫来,便对谁都是淡淡的,不冷不热,叫人没法亲近也挑不出毛病。但是对妃,似乎有点冷淡得过分了,眼前走远,舒鲁不禁皱眉问道:“格格如何……”“你也不用问,我知道你想说什么。”青芜打断了她的:“我不喜欢她,所以不想说话。”“格格……”舒鲁有些诧异,青芜还从未说过不喜欢谁,这还是第一次如此直白地言明好恶。忽想起上次的画被拿出去的事情,恍然大悟道:“上次的事莫不是同妃娘娘……”
青芜摇摇头道:“不喜欢就是不喜欢,哪里来的这么多理由。”
就像喜欢一样……
想到此处。心里忽地一阵揪痛。察觉到什么不详地意味。青芜打住了自己地思绪。对舒鲁道:“今儿你把前几个月叫太医开地安神药再熬一碗来。”
“格格很久没有喝了。如何今天又想起来要喝?”舒鲁纳闷道。青芜看着她。淡淡笑道:“想着就喝了。你今晚怎么这么多问题?”“是……奴才知道了。”舒鲁吐了吐舌头。出去熬药。
……
解散一头地青丝。青芜望着镜子里自己浓艳地妆容。拿起一只簪子在鬓边比了比。又放下。
就着方才舒鲁端来地热水将脸洗了。她披上衣服站在了窗前。
现在已经渐渐地有了春意。但是寒风还是凛冽。舒鲁虽然几次嘱咐她不能这么吹风。要记得把窗户关上。但是青芜总觉得屋子里闷。只要不吹风。就很闷。所以经常都留着一条缝。
这会儿天上有一弯下弦月,月光朦胧,看起来十分舒服。
青芜正在往外面看,忽然察觉到有一道黑影投在墙上,她还以为是自己眼花,揉了揉眼睛,仔细一看,黑影又没了。
这般半虚半实地看下来,青芜倒觉得背后渗出了冷汗,忙走出门去,刚走到院子里,背后忽然被谁拍了一下,她刚要出声,口鼻就被掩住了,整个人被拉到一个墙角。
“别说话……是我。”后面传来一个淡淡地声音。
这个声音是……孙灵远!青芜连连点头,孙灵远方把手放开,皱眉看着她道:“绿衣,你想起以前的记忆了?”
青芜摇摇头:“没有……”面前的孙灵远一身黑色地衣服,仿佛融化在了夜色里。孙灵远注视着她,淡淡道:“你是不是不该解释一下,为什么会在皇宫里,是科尔沁的格格……还是皇妃?”说到最后一句,他挑了挑眉,眼里隐约有些怒意。
青芜急道:“一时半会也说不清楚,你还是快些出去,这里是皇宫,不要胡闹。”
“是我胡闹,还是你?”孙灵远冷冷道:“你以为冒充格格式好玩的……”他话说到一半,察觉到青芜咳嗽了几次,脸色便软了几分:“把手拿出来。”
青芜惊讶地抬起头。
“拿出来,我替你看看。”孙灵远不耐烦地催促,青芜只得抬起手,被他扣住了脉门,不由得疑道:“你……不是不会医术么?”“被你和丝篁骗了以后,学了一点。”孙灵远双眉锁紧:“绿衣……你的……”
“我孩子已经没有了。”青芜语气平静地说:“我现在倒希望我真地是绿衣,别的谁都不是……”说着句话的时
忽然想起一双深邃的黑眸……深得仿佛可以把人吸忽然像是被猫爪子轻轻挠了一下……“丝篁在哪里?”青芜忽然想起,忙问。
“身体很差,要好好调养。”孙灵远放开了手;“丝篁在归鸿楼,妙连已经到福建去了。”
青芜松了一口气,孙妙连断然不会降清,只可能是去福建在找国姓爷了……他们果然都还安好……
“上次在青羊宫挖出来的宝藏……”孙灵远道:“卖了很多钱,谢谢你。”
青芜勉强一笑:“也没有帮上什么忙,我明明知道这场仗会输,但是却没有告诉你……”“我也知道会输。”孙灵远微微一笑:“只是要是不打,我还不知道,原来我的力量这么弱。”
打了败仗,孙灵远心里一定很难受……青芜不知道该怎么安慰,犹豫着正要说话,孙灵远忽地笑了:“不过也罢,从前都是为了复仇而活,以后……应该不同了……”他低下头,看着青芜,目光里难得地有了一丝温和:“绿衣,你现在真地是皇妃?”
“不是……”青芜凄然一笑:“我也不知道我是什么……”
“是。”就在这个时候,身后传来了冷冷的一声。
“皇上?”青芜吓得倒吸了一口冷气,下意识要遮住孙灵远……“义王世子。”顺治慢慢走近,目光里带着冷冽至极地光:“你私闯禁宫,该当何罪?”
孙灵远毫不避讳地看着他,既不行礼,也不说话。
“朕问你话。”顺治眉头不耐烦地皱起,随时都会作。
青芜察觉到不好,情急之下,忙道:“他……他是来看我的,我以前认识他……”“朕没有问你。”顺治转过头看了她一眼,语气冷淡。青芜感到身体瞬间坠到了冰窖里……
“皇上恕罪。”孙灵远总算肯低头行礼:“微臣私闯禁宫,罪无可恕,请皇上落。”
“你怎么进来地?”顺治冷声道。
“微臣略会一点功夫。”孙灵远低着头说。顺治嘴角微微勾起:“既然如此,朕就封你为大内侍卫,拱卫禁宫,如何?”
孙灵远面色微惊,随即又归于平静:“微臣遵命。”
他心里雪量,过几日义王就要跟着清廷大的大军一起南下,追击南明朝廷,将自己留在宫里,是帝王惯用地手法,好牵制刚刚投降,还不知道是否忠心的义王。
“你退下吧。”顺治淡淡道。
没想到皇上会绕了孙灵远,青芜心里一块石头也落到了地上,忙问道:“皇上是什么时候来的?”
“在你说你不是皇妃的时候。”顺治语气不善地说。
青芜愣了一下,淡淡笑了:“我……本来就不是你的妃子啊……”她说这句话,脸微微一红,还好在夜色里看不清楚。
顺治面色微变,这才想起来意,面上瞬间有了几分尴尬之色:“朕今日是权宜之计,唐突师娘……”“皇上。”青芜忽地出声打断他:“可不可以不叫我师娘。”这是她的第二次请求,第一次他答应了没做到,被这样叫,青芜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听起来仿佛自己比他还要老一辈……而且,关键是她连他的师父是谁,长什么样子都不知道……
顺治犹豫了一下,点点头。
……
原本青芜以为皇上来了,至少会进屋子,坐一坐再走的,没想到他根本就没有进门,说完了话便走了。
应该是去瞧瞧董鄂妃吧……青芜很不争气地羡慕了一下住在承乾宫正殿的那个女人……真情已经很难得,她竟得到了帝王的真情……虽然她肚子里的孩子生下来活不了多久就会夭亡,她自己也红颜薄命,早早殇逝,但是在她死后的半年,顺治就会随着她去了。
好像,自己记得,顺治已经没有多少年好活了……他真的会就这样,以为痛失爱妃,伤心过度而寿夭驾崩么?
青芜越想,越觉得胸口有什么隐隐作痛。
“格格。”这时,舒鲁端着熬好的药汁走了进来:“刚才奴才见申公公在外面,莫不是万岁爷来了?”
“来了。”青芜结果药汁,看到舒鲁惊喜的表情,笑了笑:“又走了。”
“万岁爷能来就好。”舒鲁笑了起来。
青芜点了点头:“嗯,能来就好。”说着,灌下了苦涩的药汁。
喝下安神药,就能好好地睡一晚,什么都不想再想了……仿佛想的太多,有些累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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