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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到南苑,青芜看着住了一个多月的行宫,心境已大不似从前。
这一次并不是阅兵,所以顺治只带了亲信的侍卫还有一些八旗的猛将来,青芜跟在随行的队伍中,始终不知道,皇上为什么会叫她一起来,要防止她逃跑,找个地方关起来不就行了么?……
南苑晾鹰台,几位将军,还有一些八旗少年已经在等候。
顺治下令,猎得狼一只,赏银五两,雕,狐狸,各赏银一两,已经跨越上马准备停当的勇士们个个摩拳擦掌,跃跃欲试,只待一声令下。
青芜站在晾鹰台上,隔着顺治有一小段距离,看清楚四处地形以后,她觉整个南苑都被墙围了起来,守卫森严,要想逃出无异于痴人说梦。
就在这个时候,顺治似乎也是技痒,大步走下台去,也上了马。
“你们几个,还不快跟上去。”随侍一边的申贵急忙吩咐。
青芜看着旁边的人都走下台去骑上了马,也只得硬着头皮走过去,看着面前的马,有些胆怯,还是学着别人的样子踩着马镫坐了上去,还好这马十分驯服,她小时候去外婆家,也骑过几次马,知道一些基本技能,不至于从马上摔下来。
等她坐好,才现顺治正看向这边,脸上挂着一丝嘲弄的笑。
青芜气结,他……他是故意的。
顺治只向这边看了一眼,就回过身,拔箭张弓,“嗖”地一声,射落了那边打鼓上方悬挂的金铃,铃铛一落地,在旁边守着的人就开始敲鼓,各人都握紧了马缰,鼓声一歇,行猎就正式开始了。
各个勇士地马如离弓之弦。快向着四面八方奔去。顺治地马朝着树林处跑去。度却并不是很快。随行地侍卫也很快跟上。
就这个度青芜还是跟不上。只有在后面打着马往那个方向去。别地八旗将领知道皇上要去那边。都很识相地避过了那儿。所以等青芜催着马儿进了树林。却现前面已经一个人也没有了。就连后面也没有人。原处似乎传来一两声豺狼地长啸。
狼嚎十分渗人。又不知道怎么才能让马跑得快一些。要打马……控制不好度地话又是一件非常危险地事情。走了一会儿。面前忽然闪过一道白光。有一只狐狸从路边地草丛里窜了出来。在马蹄前溜过。马有些受惊。青芜费了好大劲才让它安静下来。那只狐狸却停在一边瞅着她没有走。两只大眼睛湿漉漉地。低低鸣叫了一声。
“是你……”青芜回想起那天那只传说中地灵狐。顿觉得十分凑巧。它竟然这么机灵。到现在都还没有被谁抓住。
仿佛是回应她。灵狐又叫了两声。往这边靠近了一点。
感觉到狐狸地亲近之意。青芜心里一阵柔软。刚想下马。却现狐狸惊恐地朝着她背后望了一眼。飞快转身奔走。青芜好奇地转过身。却看见顺治正站在她那匹马地身后。手上地弓已经拉满了弦。显然是冲着刚才那只狐狸去地。
但是这一箭却没有放,他迟疑了一下,放下弓道:“你竟然也会骑马?”
青芜诚实地答道:“只会一点,皇上……你的马呢?”他不是骑着马,身后有一大堆侍卫吗?怎么一个人站在这儿。
“围场危险,我不放心,过来看看。”他说着,有些不自在地别过了头。
青芜心里无意识地微微一暖,刚要开口道谢,又想到把自己弄到这个险境来的人是他,现在做好事的也是他,自己还感激成这样,有些不甘地住了口。
顺治走过来牵住那匹马的缰绳,往前走去。
青芜马上反应过来让皇上给自己牵马多不合适,忙道:“皇上上来坐,我帮你牵马。”
顺治站住,回过头,颔道:“那你下来吧。”
青芜答应着下马来,顺治却不骑马,把马缰拴在一颗树上,回头道:“随我过来。”
出了宫,似乎他也不爱用“朕”了,青芜跟在他后面走,这才现南苑的猎场真的是一个危险的所在,到处都有飞禽走兽,一个不慎还有可能会让别的狩猎的人射到,顺治似乎也觉道不妥,想了想,伸手握住了身后女子的手,将她拉近身旁,以免野兽伤人。
青芜脸一红,心里小小地挣扎了一下,还是没有挣脱。
人在险境里面会自地靠近能让自己感到安全的东西,手上传来的暖流,也让她稍微安了点心,跟在顺治后面走,看见越来越密的树林,终于忍不住问道:“我们要去哪儿?”
“只要别让他们找到就行了。”顺治没有回头,继续往密林里走。
“你在和他们捉迷藏?”这是青芜的第一反应,第二反应就是这个皇帝的爱好太奇怪了!
顺治拉着她躲到了一丛灌木后面,微微笑道:“师父虽比不过,对付他们还行。”说话间,几个侍卫已经骑马奔了过去,四顾着,神色十分焦急。
青芜下意识回头看了一眼身边这个任性至极的皇帝:“要躲多久?”
然而顺治没有回答她的话,反而是盯着面前的一棵树出神。
“皇上?”青芜又唤了一声,她可不想在这么危险的地方多呆。
顺治放开了她的手,往前走了两步,蹲在一颗树前,手摸到了树下一个印记,自言自语一般地道:“这么多年了,居然还在。”
青芜好奇地看过去,现他的手停的地方,树皮裂开了一块,显然是被什么利刃所伤,虽然老旧,却十分深重。
“这个是?”
“九年前留下来的,那会儿我要射一只狍子,侍卫席纳布库上来与我争射,一箭射到了我的马前,幸亏我及时勒马,否则就没命了。”
他语调平淡,似乎只是在转述一件与自己无关的事情,一边的青芜却听得惊心动魄。
马儿受惊的后果是很严重的,侍卫不可能不知道,居然敢和皇上争射……“怎么会有这么大胆的侍卫?”青芜想着,就问出了口。
顺治停了一下,又道:“席纳布库是多尔衮的亲信,我根本就没有办法处置他,只能当做什么都没有生。”
现在顺治是十九岁,那九年前,他就是一个十岁的孩子。
想到这里,青芜心里就像是被什么轻轻揪起。
“这个印记是……”
“是我刻的。”顺治站起身,转过头:“立誓要杀掉多尔衮。”
青芜再看了一眼那条记录着耻辱和决心的老旧印记,这么深,仿佛是整个身体的重量来刻,不知道灌注了多少恨,让人很难想象是一个十岁的孩子所为。
这么不愉快的记忆,不能让他继续想了,青芜站到那颗树面前笑笑地说:“别看啦,你站在这里小心被现,我们先躲开再说。”
不知不觉之间,她忘了面前这个人是九五之尊,下意识伸手拉过他的手,带着他躲进了密林。
顺治也是一怔。
走了一会儿,两人面前出现了一池湖沼,湖边碧草青青,花吐芳菲,原处还有麋鹿在悠闲地吃草,显然是很少有人过来的所在。
“呀,这儿还有甜心草。”青芜松开顺治的手,走到湖边蹲下身,拔起一株碧色的青草,将草芯放在嘴里抿了一抿,脸立刻皱成了一团。
“你在吃什么?”顺治向这边走了几步,好奇地看着她。
青芜很快掩去了脸上痛苦的神色,又拔起几株,走到顺治面前说:“这叫做甜心草,味道可好了,你要不要试试?”
“这可以吃?”顺治吃惊地打量着青芜手里的可疑物品,伸出手,拿起一株放在嘴里,立马皱起了眉头:“好酸。”
青芜看着他的模样,愉快地笑出声来:“名字是唬人的,皇上你……”
叫出“皇上”青芜才想起来这个人的身份,立刻噤了声。
真不该这么明目张胆地捉弄他。
顺治哭笑不得地把草扔了,好一会儿才回过劲来:“你怎么不说话了?”
“怕你生气。”青芜也讪讪地扔掉了手中的草:“你要是普通人还好,生气了哄回来就是,但是你是皇上,一生气不给人哄的机会就会将人杀了。”
伴君如伴虎,估计就是因为君王和老虎一样,都有瞬间置人于死地的能力。
而被杀的人根本没有反抗的权利,只有绝对,绝对的服从。
顺治听见这句话,神色微黯,淡淡道:“阿雯,朕很想生你的气,也很想怪罪你,但是一看见你,又不忍心重罚。朕……也不知道这是为什么。”
青芜听见这句话,只觉得心跳不自觉地跳快了几拍,本能地退了几步,微微笑道:“皇上是仁君,自然不会随意处罚奴婢。”
“我记得你说朕是暴君。”顺治微微笑着提醒。
青芜看了一眼太阳,计上心来,信口指着太阳道:“皇上你看,那天是奴婢看错了,日变色,若是变成红色则是说君王不仁,但是这明明就是黄色,红色的只是外面的一圈,古书上说,黄中而赤外,是为君义,上次阿雯学艺不精,胡言乱语,皇上别放在心上。”
说完了她也佩服自己,挺能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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