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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元前213年初春,为了巩固自己的统治,始皇帝开始了名震历史的焚书坑儒行为。在这场长达一年的迫害中,牵涉较少的恐怕就只有道家一系。
长生出了巴山之后一路东行,没多久便到了咸阳。可是他在咸阳并没有找到任何有关师傅长桑所说的“大事”头绪,于是他在咸阳逗留了几日便离开了咸阳去石门山找茅蒙和九月去了。
可长生回到石门山的道观时,茅蒙和九月都已不在。只是茅蒙却早料到长生会去找他似的,在道观墙上留言说道他寻仙而去,叫长生不用寻找他的下落,有缘时自然会相见。至于九月,却音讯全无。
长生无法,便只能又回到咸阳去寻找师傅对自己说的大事。如今的咸阳,在秦皇的统治下不可谓不繁华。长生花了一天的时间才把整个咸阳城逛完,可想而知这座城池有多大。
这日,长生随意在咸阳找了个小茶摊上喝着茶。却难得的看见人潮涌动的向着城中央的大道赶去,长生一时好奇便向茶摊小二问道:“今天咸阳可有什么大人物来么,这么多人都向着城门大道赶去?”
小二摇了摇头叹道:“大人物到没来,这咸阳城却是又要走一个真正为我们百姓的人啊。”长生听了,抿了口茶继续问道:“这咸阳我也没怎么来,不知小哥口中的大人物是何人?”小二听了环视了四周一眼,悄悄的弯下腰来再长生耳边说道:“公子可听说过皇子扶苏?”
长生摇了摇头,老实回答道:“我素来隐居在山中,对于外面的事情却是很少知道。”小二听了,正打算向长生在细细讲解一番这公子扶苏的事迹,不料边上跑过一队官兵,吓得小二忙换了个方向装作不曾和长生交谈过一般。等到那群官兵走了之后,小二才小心翼翼的掉转头来向长生解释,可他举目四望,除了桌上的钱币哪里还有长生的影子。
而此时咸阳城门口,早已人山人海。没过多久,皇宫的方向便驶来一辆马车,而随着这辆马车的接近,本就热闹的人群更加沸腾起来。等马车驶到城门口停了下来,人们却识趣的不再开腔。接着马车里便走出一名白衣男子,只见他七尺有余,腰间陪着香囊,作文士打扮。
他接过一旁随从递过的酒盏向着众人便是一饮而尽,悲痛之色让人一眼便看得出来。而随着他将酒一饮而尽,人们也一起跪了下来,痛呼道:“公子一路走好。”那公子扶苏听了,失望的望了望秦皇宫的方向,叹了口气对着随从说道:“走吧。”随从听了驾起马车才缓缓走出城去,而人们也在马车消失很久之后方才散去。
扶苏的马车出了城后一路便向着北面走去。而车中的扶苏一改咸阳城中的沉稳,蜷缩在车角愣愣的着呆。想起当日皇宫中,自己父亲冷酷无情的说道:“逆我者纵使是我亲儿也得去死。”扶苏心中不免一阵酸。虽然最后群臣担保,扶苏才被分配到北面监督蒙恬修筑长城逃得一条生路。可是这天上到地底的感觉,对于一个从小便万人瞩目的皇子还是残酷了些。
扶苏变这样在车中想着过往,也不知过了多久一阵颠簸才把他从回忆中拉出。他定了定神对着赶车的随从问道:“出了什么事了,为什么车要停下来?”随从拉开车帘向里回道:“公子,前面有一个十七来岁的少年把路挡住了。”
扶苏听了不满的邹起头来说道:“你去把那少年打了,要知道在官道上拦路劫持可是死罪。”言罢,却听见一阵笑声传来:“我又没说抢劫你怎么就断定我是抢劫呢?”扶苏听了拉开车帘,向外望去,赫然入目的不是别人正是长生。
长生之所以要跟着扶苏最重大的原因便是在城门口见到扶苏的时候,心中便有一种直觉,此人必然和自己有着莫大的关联。所以这才一路随着马车北来,等到官道上无人了这才现身一见,以探究竟。
可是扶苏看见长生第一眼时却是以一种极为厌烦的眼神来看待。至于原因自然要追溯到长生的道家打扮上面。毕竟扶苏和自己父亲闹僵的重要原因除了政见不和之外,徐福等人的从中周旋也起了很大的作用。在加上这次焚家被牵连的少,素来喜欢和儒生交往的扶苏打心眼里更加不喜欢起道士来。
可即便如此,长生也不介意。他对着扶苏笑了笑说道:“公子可曾有意让小道帮你算一卦否?”那扶苏的随从听了也是破不耐烦的向长生扔了几串钱币说道:“去,去,去。哪里来的道士,拿了钱自己快走。”
长生接过钱,叹了口气说道:“可惜啊,可惜。有人连石头和钱都分不清,妄我白费心机从这么远的地方过来。”言罢,便把那一串钱币又扔回到随从手里。那随从接过钱币一看,居然全变成了石头!
随从当即怒责道:“你这个骗子,要走就走,玩这些个偷换东西的把戏还以为逃得过爷爷的法眼么?”长生听了摇了摇头不在理会那随从,倒是一旁的扶苏开口阻止道:“魏文,够了。”
那叫魏文的随从听了,弯腰道了声“偌”便退到一旁不敢开腔。而扶苏也走下马车向长生问道:“敢问道长这卦怎么算?”长生听了笑着说道:“我这卦算天算地唯独人不算。”扶苏听了也是笑着回道:“那敢问天怎么算?地又怎么算?”长生听了指了指心便不再吭声,而一旁的扶苏看了却冷汗淋漓,如梦初醒。是啊,自己渐渐正在消失的不正是一颗争霸天下,造福百姓的心么。而如今这心正慢慢逝去,自己却不知情。
扶苏稳了稳心神,故作镇定的问道:“道长可是专门为扶苏而来?”长生点了点头说道:“自然是为你而来,我想和你做笔买卖。”“买卖?”扶苏也是颇感兴趣的问道:“不知是什么买卖?”
长生说道:“我在恰当的时候帮你回到咸阳皇宫,而你只需让我跟在你身边找到我想找的东西便可以了。”言罢,一旁的魏文却反驳道:“天下哪有这么好的事,八成是徐福派来的探子罢。”长生听了笑了笑说道:“人之所成,贵乎一心。信不信由自己说了算。”
扶苏听了,心中当下便决定下来。只见他抬手止住魏文然后对着长生郑重的行礼道:“我扶苏恳请先生助我一臂之力,让我从回咸阳皇宫。”长生点了点头,便向车上走去,扶苏随后也跟了上来。只留下魏文待在原地莫名其妙的不知自己这主子怎么转了性子,要请这个少年道士帮忙。
而车上的长生此时也是愁眉不展,他心中念念不忘师傅所说的大事,究竟是什么事?他看了扶苏一眼,摇了摇头抛开一切杂念想到:“但愿选择和你同行是正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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