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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玉和沈若兰的搬来并没有打乱凌云的生活规律,她们都是晚上放了晚自习回来休息,回来的时候刚好是凌云每天练完功的时间,然后早起凌云都是三点起床,而她们走的时候是五点。
经过一段的接触,凌云现二人无论从任何方面都反差都很大,刘玉比较活泼,从搬来的第一天就和凌云聊这聊那,沈若兰则比较内向,而且都是冷冰冰的样子,三人在一起聊天她从来都没有过十句话,而且都是别人问她,她才回答。凌云甚至没有见到她笑过,刘玉说沈若兰在班内也是这样,是她们班的“冰山美女”。
天气渐渐的冷了下来,凌云包子店的生意已经走上了正规,开业三个月,他已经挣了三万多块钱,凌云并没有扩大投资,他知道现在还不是时候,自己现在生意这样好,他估计也一定有人在想着开包子店的主意,竞争对手迟早都会出现,凌云还没有掌控市场的能力,他现在要做的就是静静的观察市场,等待着对手的出现。
刘玉交了第二个月的房租后,几天没有回包子店住,连她的被褥都被沈若兰带到学校去了,凌云问过沈若兰关于刘玉的事,沈若兰也只是说她转学了,至于什么原因她却闭口不谈。
现在楼上就剩下凌云和沈若兰二人在住,没有了刘玉,二人说话的时候就更少了,闲暇的时候,都各自在屋内看书。只有在每天碰面的时候,才淡淡的打了一下招呼。
到了周日那天,天下着小雨,学校放了一天假,沈若兰也回家说去带被褥了,应该到下午才回来,凌云去买菜的时候,顺便买了一只鸡,准备中午去叶家看看,不过等他到叶家的时候,才现叶家没有人,问邻居才知道叶家三口都去了叶晴的姥姥家。
到了吃晚饭的时候,雨越下越大,天气也愈加的寒冷起来,凌云就把鸡炖上,又买了一瓶白酒,准备喝些酒御寒,正在他准备吃的时候,却响起了敲门声,凌云一愣,抬头看了看表,刚八点多,离沈若兰放学还有一个多小时的时间,这时候又是谁会来叫门。
他来到门前问道:“谁呀?”
门外传来沈若兰的声音道:“是我,凌大哥,你把门开开。”
凌云一听是沈若兰就赶忙把门打开,开门一看,不仅愣住了,沈若兰淋的满身是水,而且鞋上沾的全部是泥,左腿的裤子也不知被什么东西挂烂了,脸色冻的惨白,身体也在瑟瑟的抖。
凌云忙把她领进屋,问道:“若兰,怎么了?你怎么成这个样子?”
沈若兰眼圈有些红道:“我刚从家里回来,走到路上不小心摔的,我回屋把衣服换了。”
凌云刚好看到自己还没动筷的鸡汤,就对沈若兰道:“你先去换衣服吧,我给你准备碗筷,一会儿出来喝些鸡汤,祛祛寒气。”
沈若兰有些勉强的道:“谢谢你了,凌大哥,我不饿。”
凌云道:“天这么冷,不饿也要喝些汤,你也品尝品尝我做的鸡怎么样。”
沈若兰回到屋内换好衣服时,凌云就在外面叫她去吃饭,沈若兰只得出来坐到了凌云的对面,凌云把准备好的碗筷递了过去,道:“来,多吃点,今天太冷了。”
沈若兰的手冻的依旧有些颤,夹鸡肉的时候差点掉在桌子上,凌云就帮她夹了几大块道:“吃吧,吃一会儿就暖和了。”
凌云给自己倒了一杯酒,慢慢的边喝边吃,沈若兰看见凌云桌上的白酒,就问道:“凌大哥。我能喝点吗?”
凌云一愣,他从来没见过沈若兰喝酒,倒是以前刘玉有时候会喝些啤酒,他就对沈若兰道:“喝一点,祛祛寒气也行,不过这酒度数高,别喝太多。”
他找了一个小酒杯,也给沈若兰倒了一杯,沈若兰端起酒杯就一饮而尽,辛辣的酒味顿时充斥了她的喉咙,忙捂着嘴起身到卫生间咳嗽个不停,凌云一看就知道她从来没有喝过酒,听着卫生间的咳嗽声,不仅苦笑的摇了摇头。
过了一会儿,沈若兰才从卫生间内出来,不过,她坐下以后,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凌云就对她道:“喝酒不要太猛,少喝一点就不会呛着了。”沈若兰慢慢的抿了一口,果然没有再咳嗽,可能是酒有些辣,她又忙吃了几口菜。
二人都没有说话,饭桌上除了吃菜的声音,四周一片寂静,凌云知道沈若兰一向如此,也就慢慢的喝着酒,不过沈若兰却越喝越快,不一会儿,凌云就见她喝了将近二两酒了,脸上也现出了一丝晕红。
凌云见她喝完了杯中的还要再倒,就拦住道:“若兰,不要再喝了,再喝就要醉了。”
沈若兰脸上现出了从来没有过的迷茫神情道:“凌大哥,我心里不舒服,你就再让我喝一点。”
凌云从来没听她说起过自己的事情,但他看出了沈若兰的性格一直处在压抑之中,就道:“你是小晴的同学,有什么事大哥一定帮你的忙。”
沈若兰看着凌云真诚的眼神,想起自己的生活遭遇,所有的委屈、痛苦都化作眼泪流了出来,凌云从来没有碰到过女孩子在自己身边哭泣,所以就手忙脚乱的把身边的纸递给沈若兰道:“若兰,你慢慢说,不要哭,有什么事就给大哥说。”
沈若兰觉得喝完酒后,心中想倾诉的**越来越强烈了,就停住了哭泣,凌云见她止住了哭声,才长出了一口气,忙到旁边给她倒了一杯开水,沈若兰看着凌云体贴的动作,就向凌云说起自己的遭遇来。
原来沈若兰的家是在距东康县城四十多公里的一个小村庄上,母亲在生下若兰就死了,这十几年若兰就一直和父亲相依为命,若兰父亲的身体一直不是太好,家里挣的钱除了供应若兰上学外,还有就是她父亲的药钱,根本没有什么余钱。
两年前,若兰的父亲突然病重,若兰把他送到县城的医院,医生检查是肝癌晚期,就让若兰回家筹钱,若兰回到村里向邻居周老栓家借了五千块钱,可用了两天药,没有上手术台,她父亲就死了,不料安葬了父亲还没过一月,周家就找她来让她还钱,那五千块钱若兰本来在医院就花了将近三千块钱了,回到家又办了父亲的丧事,手中只剩下了几百块钱。
若兰就向他们保证,以后自己工作了,一定按银行利息还他们的钱,周家的人也就没有纠缠下去。可过了几个月,周家却又以儿子要成媒为理由来给若兰要钱,并说只要若兰答应嫁给他儿子,那些钱就可以算作聘礼,不让若兰还了,若兰这时才知道周家当时那么爽快的借钱是在打自己的主意。
若兰知道周家的儿子平常游手好闲,其他好人家的女儿都不同意嫁给他,没有办法的情况下,她就推说自己上完高中再讲,并把自己家的地也抵给了周家,后来若兰就不敢经常回去了,自己平常在学校内靠着刘玉的帮助才读到了现在,刘玉走了以后,若兰的钱也用完了,就想今天回家把家里的仅剩的粮食卖了。
可回家以后,周家却把她扣在了家中,说是三天以后让若兰和他儿子结婚,若兰是趁他们不注意才翻墙逃出来的,凌云这时才知道她刚进门的时候为什么会是那个模样。
讲完自己的事情,若兰已经是泣不成声了,凌云也想起了自己的境遇,他们都是孤儿,这使凌云心中升起了同病相怜的感觉,他想了想就对沈若兰道:“若兰,没事,大哥可以帮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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