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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恭喜灭绝师太佛法又有精进,实在是大喜。”
灭绝师太神色淡然,立掌于胸前,道:“精修佛法实乃峨眉派的根本,贫尼能有今日,还多亏了张教主。不知张教主此来峨眉,所为何事?”
我道:“此来峨眉,一是为了看看峨眉的情况,二是想跟师太谈一些事情。”
灭绝微笑道:“既然如此,请诸位里面请吧。”
来到内堂,议事之厅,众人落座,我开门见山的将事情说了,就是把天下大局大概的说了一下,然后表示将来抗击朝廷的时候,希望峨眉能出一些力。
灭绝师太听了毫不忧郁地说道:“此乃分内之事,张教主放心,将来对抗朝廷之时,只需张教主知会一声,我必带峨眉上下所有弟子前去助阵。”
我一拍桌子,说道:“好!灭绝师太果然是大仁大义之辈,关键时刻真是果断明智。”
灭绝道:“张教主过奖了。”
我想了想,又道:“师太,我想去看看峨眉弟子的练武进境如何,不知可否?”
“这个自然没有问题,张教主请随我来。”
我带着一行六人跟着灭绝师太向练武场行去,霖儿他们五人都很知礼数的没有多言,连总爱跟我做对却总占不到便宜的赵敏也不例外。
练武场上人人勤奋练功,我们来了也并未影响到他们,我边走边看四周这些娥眉弟子练功,以练剑者居多,从剑法上我已看出,他们之中有些已经开始习练不灭剑诀,这倒是件好事。
霖儿随我一起观看,大宝和莹莹则是纯粹看个热闹,赵敏此时也来了兴趣,如观花一般地看着众峨眉弟子练功。灵儿驻足看着一个正在练不灭剑诀的弟子,仿佛看出了些什么,这让我不得不对灵儿的悟性感到惊讶。
这不灭剑诀表面看来是比不上玉女剑法的,然而其实不灭剑诀的每一招每一式都是精华中的精华,可说是大巧不工,凡人看来绝对会认为玉女剑法更厉害一些,惟有高手才能看得出不灭剑诀的威力来,如今灵儿驻足观看的不是玉女剑法,而是不灭剑诀,难道她也看出了不灭剑诀的厉害之处?
曾有歌曰:峨眉剑法妙入神,残虹一式定乾坤;身苦惊鸿莺穿柳,剑似追魂不离人;非同凡技欲歌舞,应是奇传道数真;输赢只须出半手,纵是越女也失魂。
这一歌将峨眉派剑法描绘得如此厉害,其实说的是玉女剑法,而不是不灭剑诀,只因不灭剑诀是极少有人知道的。这其中的残红并非指剑残,而是指的残局,乃是说只需一招便可定输赢,玉女剑法的厉害由此可见一斑。
玉女剑法便已如此厉害,那不灭剑诀岂不通玄?只是峨眉派弟子内功较差,剑法又未能练到最高境界,是以显得弱了,想如今灭绝应当是将峨眉九阳功广传下去,那峨眉兴旺指日可待。
我忽见一人,乃是碧落,碧落乃是灭绝的得意弟子,使起不灭剑诀在众弟子中算是佼佼者,碧落见我来,只是稍看了我一眼,并未停下来,继续练剑,我在一旁观看,她的确是学得了峨眉派的精髓,意境颇高,看来其资质不错。
柔者刚之本,刚者柔之用,若欲极刚必力极柔,刚柔相济,峨眉之本传也。
只见碧落未出剑时,松柔灵活,不用一丝一毫之强劲,即松肩沉肘,虚领顶劲,外松内聚,飘然轻灵,若即若离,若假若真,寓随时变化之机而以意示形;出剑时,则迅雷不及掩耳,极刚极强。我看着碧落使的剑法,点了点头,在剑法的熟练度上她已足够,只是却少诸多变化,她使起剑来太过规矩,若能再进一层,学会灵活变化,那她的实力可再上一个台阶。
待碧落一套剑诀打完,收式立定,将剑反握,走上前来,向我拱手道:“见过张教主,霖儿小姐。”
我笑道:“还叫什么小姐,该叫夫人才对。”
碧落听得脸略微一红,说道:“霖……张夫人。”
我和霖儿听了都笑了,我又说道:“碧落,你的剑法已经十分熟练,可说是非常不错了。”
碧落面露喜色道:“多谢张教主夸奖。”
我道:“先别高兴,要知道,熟练可不是最高境界,你剑法中缺少诸般变化,应是多与人对练,灵活运用才是。”
碧落收起笑容,谦恭地说道:“多谢张教主指点,只是,山中已无人可和我对练了。”
我知道碧落的意思,她当是出了其他弟子许多,是以别人的武功不够与她对练,于是我说道:“其实,你可以找你师傅灭绝师太,她还可在你练时指点你。”
碧落怯生生地问道:“我可以么?跟师傅对练?”
我笑道:“那是当然,不信你去问问你师傅?”
“张教主说得极是,碧落天分极好,可是我最好的弟子了,派中如今也只有我才能和她对练了。”灭绝师太闻言走了过来。
“师太,不知峨眉弟子的内功进境现在如何?”
灭绝道:“我已竟峨眉九阳功传了下去,只要长时间加以修炼,内功必可大进。”
“如此甚好,看来峨眉派中兴之期已不远了。”
“这其中可有张教主很大的功劳啊,若非张教主出言点化,峨眉派百年的基业可就要在我手中没落了。”说到这,灭绝面露愧色。
“过去的事不必再提,只需做好眼前的事便好了,师太精研佛法,当也知道其中之理。”
……
灭绝师太与我行走练武场中,我不时对峨眉派的弟子提出这样那样的建议,灭绝在一旁也学到了不少东西,有乾坤大挪移神功为基础,我对招式的理解是相当深的,看了一圈之后,不灭剑诀的招式已经尽数被我记在了心中,不过我却不是在意这些招式,而是在意其中玄妙的剑意。
我为何这么帮助峨眉派,可能很多人心中都有这个疑问。不过大家应该知道,我可不是什么大善人,其实帮他们变强,也等于在帮我自己,现在江湖上稍大一些的门派,都受过我的恩惠,若是没有我明教义军的帮助,他们早就被元兵剿灭了,将来我与鞑子争天下的时候,只要打起把鞑子赶出汉人疆土的旗号,再加以号召,这些门派必会和我站在同一方面对抗元军。
虽然义军为了帮助他们,损失了不少人,但是相比起来,还是这些武林门派的作用大一些,而且这些人也并不是平白损失的,也同样杀了不少鞑子兵。
到时我将江湖众多门派集合起来,必将形成一股极强的力量,他们不能像军队一样对敌人正面对抗,却可作为一支奇兵扰乱敌军。
在峨眉派留连了两日,我便行离去,准备立刻回光明顶。
一路顺利,无甚麻烦,行了两月,才到得甘州路,我没有再去灵儿出身的天梦楼,那老鸨的男人可以被我骗得不轻,直接从那里饶行,过河直奔肃州路,到了肃州,我们又去了那家人和楼。
刚一到人和楼门口,那小二眼尖,一眼便认出了我,忙将我们向里面引去,却是一脸献媚之色,一进了楼中,那小二忙喊了掌柜的,那掌柜寻声看来,仔细一瞧,原来是我,忙从台子后面快步走出,向我迎来,口中还道:“不知明教张教主驾临,有失远迎,还请张教主见谅,您请这边坐。”
我顺着掌柜的所指方向看去,正是我用碎银写出“人和”二字的那张桌子,桌子摆在屋子正中,却无人坐。
掌柜的解释道:“自从您离开之后,这桌子便未再坐他人,实同本店招牌一般,也因此吸引了不少客人,这都是托了您的福了。”
我走到桌前坐了下来,霖儿在我一旁坐下,赵敏欲坐,却是被我看了一眼,便不敢坐了。
掌柜的一见此状,看到我们乃是六人,这方桌乃是四人之桌,有不好叫我换其他桌子,竟一时没了主意,急得快要冒出冷汗来。
我这才说道:“好了,你们四个也坐下吧,去拿几张凳子来,挤一挤也坐得下。掌柜的,把什么招牌好菜挑味道好的给我上,再拿一坛好酒来!”
常来这人和楼的客人都知道人和楼的规矩,这张桌子是不许坐人的,如今我往这里一坐,立刻引得众人转头观望,议论纷纷。
掌柜对我如此殷勤,众人也知道了我的身份非同一般,也有人猜测起我的身份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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