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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基文和罗玉兰各自怀着不同的心情站在欧所长大人面前。欧所长扇动着鼻子,想从这对喜形于色的男女脸上嗅出究竟是来离婚的还是来登记的结婚的。可是,他的鼻子失灵了。今天一大早,他连续办了几对夫妻离婚的手续,听他们又哭又闹的,搞得他头皮都胀了。他拍拍脑袋,又现有几根头脱落下来,感伤地叹息起来:
罗玉兰见他的样子又可怜又可笑,忍不住笑出声来。
罗玉兰沉不住气了,说:“欧所长大人,我们是来离婚的,你望着我们两公婆干什么呀?”
她的话到底把他唤醒过来了,他不住念叨:“唉,离婚,又是离婚……你们为什么都不办结婚手续呀?我都快要变成离婚所所长啦!”
“所长大人,你忙昏头了吧,怎的说起胡话来呢?”罗玉兰说,“我们是来办离婚手续的。”
这位深得市民好评的欧所长,因为脾气好,工作热情,为人随和,总是让前来的男男女女快意地达到自己目的。他喝了一杯茶,湿润有些干的喉咙,然后不紧不慢地说:
“噢,你们也是来离婚的吧。”
欧所长翻开一下原始记录,感到奇怪,问道:“罗玉兰,这里面的记录表明,你已经结过四次婚了,你现在又来办离婚手续,是不是太有点儿戏了呀?”
罗玉兰说:“我离几次婚关你所长什么事呀,这是我的个人自由,我爱结婚就结婚,想离婚就离婚,只要双方愿意,你管得着吗?”
欧所长领教过罗玉兰的辣椒嘴,他知道他说不过这个厉害的小女人。只好应诺道:“好好,又是来离婚的,今早怎么就没人来办登记的呢?”
罗玉兰递上她俩的结婚证:“真啰嗦,方才我已经说过了。喏,快办理好我们的离婚手续吧!”
“好的,那你们简单说一下离婚的原因吧!”
欧所长拿起笔,记录下他们诉说的离婚理由,然后就让他们双方在商定好的家庭财产分割协议书上签下自己的名字,末了,还摁上了拇指印。
一切办完,欧所长叫他们付上离婚手续费,他们双方分别掏出5o元放在办公桌上。欧所长数了数钱,拉长嗓音:“每人还差1o元呢!”
罗玉兰惊讶地叫起来:“啊,这离婚手续费怎么又涨价啦?你是不是想钱想得疯啦?”
欧所长笑了笑:“嘿嘿,我的小美人耶,别嚷嚷嘛!如今离婚率这么高,市场行情样样看涨了,你不见,猪肉已经由原来每公斤15元飞涨到28元了么,这点就毛毛雨啦,算什么呀!”
罗玉兰不服气地说:“你们明明是要在我们这些离婚者的身上多想榨点油水,你尾巴还没有翘起来,我就看得出你想拉什么屎啦!”
“哎哟哟耶,小美人,你可别乱说哦,我欧大人可承受不起这罪名。这离婚手续费还要经过市物价局审核定价的呢,你以为是我欧所长自己能乱定的么!”
“谁知道,如今什么没有假的,说不定你是假借物价局之名自己定的呢。”
“好好,如果你嫌手续费高,你就拖下去,说不定下星期、下个月还要上涨呢!”欧所长做出无所谓的样子。
安基文听得傻了眼,翻遍上下口袋,只掏出15元钱,他匆匆走出门外问马露蓉,这才把钱补足交给欧所长。
安基文接过离婚证,嘀咕一句:“妈的,这世道靠山吃山,靠水吃水。没想到,婚姻所竟然也会大离婚财!”
欧所长尽管听清了安基文的埋怨,他没有解释,也没有答理。他把钱放入抽屉内,然后对门口外面大叫一声:“下一对——”
早年,他为了练出叫堂般的水平,每天早晨起床第一件事,就走出屋外,对着天空先练习大声叫喊:“下一对——”
他喊了一遍又一遍,直到其老婆跑出来扯住他的耳朵,嗔怨他道:“你有病啊,只见人家早晨起来练太极拳、练唱歌、而你却练习喊叫什么‘下一对——简直是神经!”
他捂着疼痛的耳朵,尴尬地笑了笑,说:“老婆,你要知道,我就是因为这样叫出水平,你才有机会做婚姻登记所所长的夫人哦!”
“你这是牛B!哼,如果当年不是嫁给你,兴许我现在还可能已经是市长的原配太太呢!”
欧所长一听,差点晕倒。也许是因为欧所长脾气好,性格好,守本份,要不,可能早就和他老婆在婚姻登记所过堂了。当然,如果真的这样,那拿着婚姻判官笔的就不是欧所长其本人,而另是他人了。
这时,罗玉兰接过离婚证后,深情地吻了一下那本证书,愉快地原地旋转一圈。随后,她邀请安基文说:
“老公,哦,对啦,我不能再叫你老公了!”她突然觉得自己应该改口对安基文的称呼了。于是,这个女人停了片刻,她甜滋滋地说:“阿文,等会儿我们一起去公园划船,高高兴兴地玩半天,然后你我再好好分手,行吗?”
安基文用讥笑的口吻对她说:“谢谢你的好意,可是我没空陪你玩啊!”
“双休日,你光棍一条,还会有什么事忙不开身呢?”罗玉兰走出门外,看见马露蓉一个人仍站在外面的走廊等着,关切地问:“嫂子,你的未婚夫怕是不来了吧,要不然,到现在怎么还不见他的影子呢?”
这时候,马露蓉向安基文投去一瞥神采飞扬的眼神,“咯咯咯……”地笑起来,笑声格外动听:“玉兰,看你平日鬼精灵的呀,今天你是不是因为太过份高兴了,连我们的婚事你竟然一直蒙在鼓里哇!告诉你吧,我的未婚夫远在天边,近在眼前,他刚刚和他的妻子离婚。”
“……”。罗玉兰顿时坠入五里云雾中,懵懵懂懂地**着。她正要明白过来,只听安基文挖苦地对她说:
“玉兰,你想不到吧,我刚刚扔掉一根狗尾巴草,很快又摘取了一朵漂亮的玫瑰花!”
“啊,原来你就是嫂子的新郎啊?!”罗玉兰惊讶地叫出声。
“是呀!狗尾巴草,你没有意见吧。”安基文应道。
“气死我了,你方才口口声声‘老婆长、老婆短’地对我叫得那么甜蜜,刚刚才办完离婚手续,你就把我看成是路边的狗尾巴草,真的气死了我!”罗玉兰就差没捶胸跺足了。
“好啦,你我这对曾经的冤家夫妻,以后再也没有机会争争吵吵的了!”安基文谑戏一句。随后,他便挽起马露蓉的手臂弯,说:“亲爱的,我心中漂亮的玫瑰花,我们现在就进去办理结婚登记手续吧!”
马露蓉感激地说:“玉兰妹妹,谢谢你成全了我和安师傅的婚事,欢迎你明天下午5点整到红水河酒楼参加我们的婚礼!”
目睹他们双双兴高采烈地走进婚姻登记所,罗玉兰呆若木鸡,瞠目结舌,她双手按在急遽起伏的胸口前面,半晌才嗫嚅着嘴唇,失声惊叫道:
“我的天,我怎么这样傻楞楞的当一根狗尾巴草啊!……”
在旁边等候的人目睹这出富有戏剧性的婚姻喜剧,忍不住哄然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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