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阿寒,这次是我们秦家输了,”秦天昊面无表情,看不出任何情绪波动,
“未必,”秦时明月道,“您和妍儿去密室,这里危险,我会解决掉拓拔邪的,”
“秦公馆的整个防御系统都瘫痪了,密室也挡不住他,”
秦天昊摆了摆手,道:“都把武器收了,把门打开放他进來,”
秦天昊说的很随意,但淡淡的语气却仿佛有至高无上的威严,强大的压迫感让众人兴不起丝毫忤逆违抗的心思,这就是睥睨众生的上位者,只是不言不语的站着,便有巍巍高山的气势,
保镖们沒有丝毫迟疑,收枪,开门,执行的干净利落,
秦时明月嘴角动了动,望了已经端坐在主位上的秦天昊一眼,终于沉默下去,
秦天昊感受到秦时明月的目光,轻叹了一口气,道:“阿寒,你还是太年轻了,趋利是人的天性,为达目的不择手段这点我很欣赏,所以你决定的事我从來不会过问不会插手,但身为秦氏帝国未來的掌舵人,不能只讲究阴谋诡计,你还要有王者的气势,那怕泰山崩于前,也绝不能失了秦家的风度,败了不可耻,可耻的是区区一个部队出身的大头兵就把你逼的进退失据,风度尽失,老实说对你的表现我很失望,”
“当然,我必须承认我与你一样低估了他,所以秦家败了,你觉得接下來该怎么应对,”
“鱼死网破,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秦时明月咬牙切齿的道,
“鱼死网破,”秦天昊猛的站起身狠狠一巴掌抽在了秦时明月的脸上,
众人大气都不敢喘,这一巴掌抽的格外清脆,
“记住了,你是贵族,他只是一个大头兵,一百个他都不如你一根头发高贵,”
“难道要跟拓拔邪妥协吗,”秦时明月嘴角噙着血丝大声道,
“为什么不呢,能屈能伸方为大丈夫,如果我也像你一样只争一时意气,现在就不会有秦氏帝国,输了,还可以赢回來,打回去从正面击败他,命沒了就什么都沒了,连翻盘的机会都沒有,难道你看不出那小子已经动了杀心了吗,硬拼,杀了他又能怎么样,搞不好整个秦家都要跟着陪葬,”
“不过让你经历一次惨败也好,真正的强者都需要一个能威胁到自己的对手,等你彻底击倒他的那一天,你就会成为一个真正的王,”
秦天昊说完就坐了回去,望着空荡荡的门外,目光深邃而平静,
秦时明月的双眼突然迸发出一抹异样的神采,嘴角扬起一抹微笑,依旧沒人知道他的心思,
……
走廊沒有声音,肃立在秦天昊两侧的黄天和帝释天却同时神色一凛,
“他來了,”
秦天昊点点头,道:“龙牙,进來吧,”
门外,叶枫的脚步一顿,停顿了一秒,将两把速射手枪随手丢弃,抽出反曲刀握在手里,大步走了进去,
进入的刹那,这个足有四百多平米的房间,空气猛的一滞,死亡的气息压迫的众人几乎无法透过气來,
十几道目光下意识的望向这个男人,
二十岁出头的样子,但却有与年龄极不相称的气势,他的整个上身缠着一条条被鲜血浸的黑红的布条,鲜血汗水混杂着如溪流般流过他的右臂,从斜指向地锋利的反曲刀刀锋上滴落,
接近一米八五的身高,暴露在空气中的每一块肌肉都象大理石一般坚硬,细密的血水遍布他的身体却遮不住肌肉那金属般的强硬质感,他并不魁梧,可一眼看过去任谁都能感觉到他的身体里蕴藏着可怕爆发力,
他的嘴角斜斜上挑,竟然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淡然笑意,仿佛这是一个沒有痛觉漠视生死的家伙,身上那些在吞噬他生命力的可怕伤口沒有让他的神色有丝毫的扭曲狰狞,
那张脸的线条依旧刚硬,两条浓眉如利剑一般上扬着,剑眉之下,在深深的眼眶中,他的双眸散发着幽冷的沒有任何温度的光芒,如同他身上释放出來的森冷杀气,让人瞬间便产生了无法抗拒死亡的无力感……
单人只刀,遍体鳞伤,却仍不能挫败他的骄傲、霸道,
迎着叶枫冰冷到极致的目光,这一刻就是不凡如秦天昊心头也不禁泛起一丝战栗,
这一刻,秦天昊生平第一次动摇了,他在犹豫刚才的决定,他不知道给自己的儿子树立起这样一个强大到能影响他的心境的敌人,到底是对还是错,
他似乎有些明白自己的儿子为什么要不择手段的置这个男人于死地了,
这时,叶枫的腰部猛的一沉,右手手腕一振,反曲刀发出一声细如蚊鸣的铮响,
“等一下,”秦天昊慌乱却又迅速的抬起手制止叶枫的攻击意图,
“打败他,你可以活着带走解毒剂,”秦天昊伸手一指黄天,声音略微颤抖的道,
那是因为紧张而出现的颤音,他怕叶枫拒绝他的条件,那么即使杀了叶枫,这个房间也会有秦家的人给叶枫陪葬,也许是秦时明月,也许是一舞倾城,也许是他,
他的直觉告诉他叶枫有这个能力,
“我不信任你,”叶枫道,曾经就是洛东华都能带给他强烈的压迫感,但时至今日,所谓上位者的气势他不比任何人少,胸怀死志的他甚至可以将秦天昊的气势完全压制,
他就是高高在上,掌握着他们生死的神,至少这一刻是这样的,
“我可以担保,”黄天踏前两步,右臂下垂,一把薄如纸片长约一尺的刀从他的袖口滑向掌心,
杀手之王也有杀手王者的骄傲,
如果是同级对决,面对一个重伤之躯的对手,他绝不会出手,
可是他清楚叶枫是死神之手,黑暗世界无人能够超越的至尊强者,那怕已濒临死亡,仍然有能够威胁他、杀死他的实力,
“如果是二十年前的杀手之王黄天,我会信,可惜你已不是,”叶枫缓缓的抬起刀,刀锋上涂抹的麻醉药物早已被鲜血洗尽,此时寒光闪烁,锋芒毕露,
“我做你的人质,”一舞倾城努力的骄傲着,挺起胸脯大声说道,
“抱歉,我从來不会拿女人当人质,”
“那我來呢,”帝释天负手上前,
“你,”叶枫鄙夷的扫了他一眼,缓缓的说道,“你算个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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