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报告,森可成大人前来拜访(狂野女秘不承欢全文阅读)。”
“哦,是么,怎么还不请进来。等一下,还是我过去吧。”听到自己实际上的老丈人过来拜访,青山长虎放下手中的笔,起身迎接。
“大人这时怎会有空闲来上京役所,不是昨日主公就下令让大人驻守宇佐山城了吗?”长虎不解地问。
森可成似乎想说些什么,但好像又很为难的样子,吱吱唔唔半天也没说出来。长虎心中开始发慌,莫非関城出了事情。可是近来信件一直是正常往来,没有听说有什么变故啊?再说,即使出了事情,也没有让同僚来通知的道理啊。即使这个同僚是实质上的岳父。还是说,主公那里……
还好,森可成总算是张嘴说出来由,没有让青山长虎继续胡乱猜测下去。“这本是青山家的家事,我胡乱张口,实在是无礼之至,还望青山大人原谅则个。事情是这样的,功德丸自从入冬以来就咳嗽不止,初音虽然寻访了无数名医,却始终不见好转。再这样下去,我怕有不测之事发生。现在平城京气候已经转暖,又很容易寻到名医,把初音母子接到上京待一段时间,您看如何?
长虎闻言大惊,“怎会有这样的事情,家书中不是一直说功德丸身体很好,不用我担心嘛(傲气凛然)。怎会糟糕到这种程度,竟要劳烦大人过来通知于我。菊千代,这是怎么回事?连你也不和我说实话,向我隐瞒情况吗?”说道后来,青山长虎已经止不住胸中怒火,开始搞株连。
眼看大战即起,家中竟然发生这样混蛋的事情,更混蛋的是,竟然没人告诉自己。今后几年的征战,凶险无比,谁也不敢保证能安然无恙的活下来,如果功德丸再出了事情,青山家岂不是断了家名。那自己将会成为最倒霉,最无能的穿越者,没有之一。
“属下无能”,“属下无能,请主公责罚。”不仅菊千代,屋内所有服侍的小姓和下人们纷纷跪下请罪。
看到这个情景,森可成赶紧制止,他可不想自己的女儿在青山家遭到臣下们的抵制。“青山大人不要错怪他们,是初音不好。青山左卫门他们早就要通知大人,全怪初音不懂事,硬生生给制止了。连大人都不知道这事,上京的出番众哪里会知道。如果不是左卫门求我,恐怕此事还是一直仅限于関城本丸内的寥寥数人知道。在下家教不严,愧对大人。”
“初音怎会这样,为什么不告诉我。洛阳城有这么多名医,说不定早就治好了,怎会拖如此之久。功德丸才多大,病了这么长时间,身体怎么受得了。”想到自己的长子很有可能命不长久,青山长虎就止不住悲从中来。
森可成同样不愿自己的女儿受委屈,说不得就要分辨几句,“这件事上初音确实有错,但是当时美浓的情况大人可能不知。当大人把斯波武卫家的辩函送到岐阜后,家中群情汹涌,就连青山甚又卫门大人都不得不在翌日递上请罪书,然后在家中待罚。初音怎么可能在那时提出把功德丸送到上京来,岂不是授人于柄。并且,为了让大人能够尽心奉公,不被小人所惑,才拼尽全力把这个事情瞒下来的。还望大人一定体谅初音的苦衷啊。”
长虎虽然不清楚関城本丸内发生的事情,但对岐阜的一举一动却是知之甚详的。听到这里,总算是恢复了理智,想起还没有为森可成在‘辩函’事件中起的作用亲身道谢,甚为惭愧的说:“小子做事鲁莽,常常惹下祸事还不自知,如果不是还有森大人等这样的家中重臣帮衬,说不定早就被主公打入冷宫,哪里会有今日成就(疯狂的报复全文阅读)。没有亲自到贵府拜谢,却还要烦扰大人为小人的家事烦心,惭愧之至,惭愧之至。”
“这话就见外了,不过是互相帮助而已。难道森家有了麻烦,青山大人会不出手相助吗?再说,这件事本来就跟你没关系,如果没有你的报告,造成木已成舟的局面,最后被动的是大殿。斯波武卫家也同样如此,从当年到现在,一直是你帮着大殿处理这些首尾,你以为大殿不知道嘛,只不过主公没有办法明着说出来罢了。这些不是你的过错,是功劳,迟早有一天主公会补偿你的,那时希望你还能记得森家啊。”森可成不承认自己的功劳。
长虎摇头,“道理可能是这样的道理。但是如果没有森大人,濃姬殿下等人相助,在下势单力薄,怕是主公也抵挡不住来自家族内部和林大人那些人的压力吧。哪怕是做做样子也好,肯定会惩戒一番。哪像现在,连训诉都没有,就让在下毫发无损的轻松过关呢。”
“这话就过于妄自菲薄了,青山大人身为中美浓的旗头,又是出身于尾张,你的一言一行影响了很多人。那些美浓出身的武士,可是非常感念大人的仗义言行呢。其实,在岐阜对大人真正心怀敌意,想置大人于死地的,七郎不会不知吧。在岐阜掀起要惩戒你的浪潮,大半就是此人在背后捣鬼。黑母衣众那几人,不过是凑热闹罢了,这回就连佐佐成政都为了避嫌而躲到一边了。”森可成把声音放小。
“怎会不知,新五郎大人呗。真不知当年老主公看上他哪点,让他做笔头家老。这么多年了,从桶狭间之战后就不屈不挠的和我作对,确实是够有恒心的。”长虎很是无奈。这样的老臣,人脉和资历实在是太深厚了,正面根本不是对手。
“不出所料,七郎果然知道。不过,七郎到底哪里把林秀贞林大人给惹急了。据我所知,林家与青山家向来没有深仇大恨呀。如果没有杀父夺妻之仇,我愿意当个和事佬,七郎觉得如何。”森可成问。
“恐怕太晚了,不太可能,杀父之仇是没有,但据我猜测夺妻之恨的可能性很大(乡村陋俗全文阅读)。也不能算是夺妻,应该是他以为我知道了他的秘密。”长虎苦笑。
“这是怎么回事?没听说你抢了谁家的姑娘呀。除了初音,你不就另外还有一个侍妾吗?还有秘密,什么秘密能让他这么多年了还不放过你?”森可成很是不解。
长虎的表情有些尴尬,当然了,不管是谁跟自己的岳父谈夫人以外的女人都会尴尬的。“就是那个侍妾。不过,我也是猜的。森大人你还记得那个侍妾我是怎么到手的吗?她又是为何出现在沓掛城?”
森可成眼睛一亮,“你是说她要见的那个人是林秀贞?如果这样解释就能说通了。怪不得桶狭间之战前他表现得那样奇怪。这个乱臣贼子,你怎么不告诉主公,让主公为你做主呢?”
“首先,这是我猜的,就连雪都不知道她要见的是谁。我只是根据事后林大人的反应,才认为即使不是他,也是跟他关系非常亲近的人。不然解释不通,为什么自从桶狭间之后,他对我的态度就发生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其次,没有确凿的证据,就连主公都不会轻易动他。别忘了,就是当年他支持信行造反,主公最后不也没把他怎么样么,我哪敢轻举妄动。打蛇不死反被咬的事情一次就够了。慢慢等,总会找到机会的。今天他赐予我的,日后必将加倍返还。”说到最后,长虎已经咬牙切齿了。
为了舒缓青山长虎的情绪,森可成不惜自贬的说:“主公安排你娶了初音,使得大半尾张众对你不满,我已经觉得够了不起的了。没想到纳一个侍妾,也会让你树下生死大敌。我看你就这两个足够了,再多,说不定还会惹下什么祸事呢。”
长虎心中暗自苦笑,恐怕不止一个呢,雪出身于三河吉良家,此事德川家康恐怕早已知晓,他会做出什么反应,真的很难说。
两人略过此事不再提。
森可成又告知长虎,初音母子来京一事,他已求得主公的允许,不用再去拜请(玉面狼君)。只要长虎愿意,现在就可以把二人接来。接着两人又商谈了东美浓与中美浓今后的合作,以及森可成就任城主后,上京对宇佐山城的物资和人员支援问题。直到深夜,森可成才拜别离去。
三月十五日,初音带着功德丸有生以来第一次踏足洛阳城。一进入属于青山家的上京屋敷,见到坐在屋内正写字的青山长虎,初音禁不住泪如雨下,跪下来用哽咽的声音说了八个字,“臣妾失德,但请离缘。”
看到初音面色清瘦,弱不禁风的样子,长虎知道,这段时间初音一直承受着过大的压力。心痛地说:“记住这次教训,好心办坏事的例子不少见,不要因为自己的过错连累他人。下次再有这样的大事,擅自做主,就要有人掉脑袋了,记住我才是家主。这几天的路程,想来也累坏了。起来先休息去吧。把功德丸抱来让我瞧瞧。”
惩罚已经惩罚过了,初音身边的侍女被全换了一遍,青山左卫门也因为此事被减了封地,就连与此事无关的雪也被长虎写信训斥了一顿。但就到此为止吧,还要给当家主母保留脸面,况且初音除了没有告知自己此事外,并没有做错什么。在当时的情况下,确实不可能把功德丸送到京都来,大殿也不会允许。
医生早就请好了,是连天皇生病都要请他去的名医曲直濑道三。按照医生诊断后的说法,功德丸是寒气入肺。若是大人,小心调养可保无恙;但是对一个出生不到一岁的孩子来说,就过于危险了。
忧心于此的青山长虎放下手中政事,全天候的陪伴身体时好时坏的初音,和一直咳嗽发低烧的功德丸。可能是因为丈夫在身边的缘故,经过曲直濑道三的精心调理,一直有经脉不调症状的初音,脸色渐渐恢复了红润。孩子也跟母亲一样,虽然时常还伴随着咳嗽,但已经没有了发烧的症状。
初音度过了一生最难忘的一个月,这个月有一年难得见一次面的丈夫陪着,有自己最爱的功德丸在身边,还有那漫天飘舞的樱飞雪在告诉她春天已经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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