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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神色淡然的明岁寒在那排玄衣男子出现之后,眼眸倏然亮起光芒,然后一言不,盯着门外的情况。
那些玄衣男子足有十人以上,统一服饰统一表情,垂手静立大门处,目光炯炯的盯着简广弘和房惠琴两人,虽然没有说话,但是他们身上所散出来的那种无声的压迫之意,让周围的观众吆喝之声渐渐安静了下去。
那是一种冷冷的,可以让人灵魂都被触动到的——杀意。
简广弘夫妇再怎么嚣张,也不过是普通人,面对着这样明显没有好意的一群人,下意识的往后退了几步,往看客这边靠了过来。第一次,他们有了点正确判断,而没有再依仗着他们儿子的身份对那群人吆喝吼叫。不过他们退后的姿势极为奇怪,不停的扭动着身子,挽香知道,痒痒粉起作用了。
明岁寒慢慢的退回到了挽香身旁,虽然他什么都没说,可挽香觉察出了他身上所散出来的戒备之色,低声问道:“小明,怎么了,他们是什么人?”
明岁寒低头,在挽香耳边轻声道:“他们是辛州桑家堡的人,快让小艾叫她的朋友们离开,今天的事情,恐怕不能善了。”
“好。”见到一直挺冷静淡然的明岁寒如此说,挽香当即没有任何犹豫的,转身告诉小艾,于是很快的,那些看客们,都陆陆续续的从客栈后门离开,原本那些真正的客人,也都很识时务的,纷纷离开。
当然挽香没有忘记让凌风去收钱,一阵折腾下来,大厅内很快就只剩下了龙门客栈的一行人和简家三人以及那些玄衣男子,还有就是已经被解穴的柳枝。
忽然,那玄衣男子往两边退去,一个着粉色衣衫的女子在一个小丫鬟的陪同下,缓缓的踏进了龙门客栈中。
她正是刚才被柳枝打了一巴掌的那个少女,只不过现在她的神色极为高调,而柳枝却仿佛有点明白情况,一张脸变得煞白,尽管自己获得自由,却连一步都挪不动。
本以为那粉衣少女会在第一时间去找柳枝的麻烦,可她却看也不看已经被吓得不能动弹的柳枝,直接从她身边走过,来到房惠琴面前,脸上带着笑意,道:“这位夫人,现在我来告诉你,我是谁。”
房惠琴现在已经开始隔着衣服不停的挠着自己,好像自己全身上下无处不痒,她现在根本就没能分心去听少女在说什么。
粉衣少女脸上依旧笑着,凑近房惠琴耳边,声音不大不小,却冷意十足:“我叫桑沫盈,辛州桑家堡大小姐,那么现在,你认为会是谁,吃不了兜着走?”
按照明岁寒的话来说就是,如果是在江湖上混过的人,听到粉衣少女的话,都会情不自禁的打一个寒颤,可对于房惠琴这样的人来说,她是真的不知道。
也许是因为太痒了却无法止痒的关系,她的脾气再度猫起来,抬头就对桑沫盈道:“我不想知道!”
“可是,我想让你知道。”桑沫盈一挥手,对身后之人冷冷道:“带走。”
“是!”
挽香轻轻侧头,问道:“被带走了,还有没有命?”
明岁寒摇摇头,道:“几乎为零。”
“慢着。”挽香忽然出声,却没能打断玄衣人的行动,眼见走在最前面的玄衣人已经快要触碰到房惠琴的衣衫时,她心下一急,已经好久没用过的绣花针激射而出。
那玄衣人眼神一凛,不得不暂时放弃房惠琴,准确无误的抓住了挽香的暗器。
桑沫盈右手一挥,那些玄衣人便停止了动作,她抬眸看向挽香,道:“怎么,掌柜的,你不是说都是你的客人,你都不方便得罪么?怎么现在,你改主意了 ?”
挽香伸手挠挠头,呵呵笑道:“桑大小姐,你别生气。你要带他们走,我绝对没有任何反对的意思,只是,不能在我的客栈里。毕竟你或许只是一个过客,做什么都可以随性而为,可我不行是吧?我身后这好大一群人,可都是还得靠这小小的客栈养活。”
她可不会同情简家一群人,只是他们就这样被带走然后暴尸荒野的话,相信龙门客栈的麻烦一定少不了,她不讨厌麻烦,可是她讨厌非她自己惹上的麻烦。
桑沫盈看着挽香,一瞬不瞬,许久,她才点头道:“好,那我在客站外面等他们。”说着她利落转身,带着那群玄衣人出了客栈大门。
却还是始终,没有看过僵硬一旁的柳枝,仿佛在她眼中,柳枝已经不存在,或者,已经是个死人了。
简如华已经从刚才的疯狂中清醒了过来,他看了看犹自在不停的挠着自己,跟落汤鸡一样的父母,深深吸了口气,转身对挽香一礼到底:“如华在此谢过白掌柜弛援之恩。”
挽香背着手,踱到简如华身旁,围着他转了一圈,脸上带着莫名的笑意,简如华正在奇怪中,忽然全身一僵,被挽香点住了穴道。
耳边旋即传来挽香的声音:“谁说,我刚刚不让她带你们走,是为了救你们?哼,还驰援?说得好文绉绉。”
龙门客栈门口上,挂起了暂停营业的牌子,桑沫盈坐在椅塌上,接过小如递来的香茗,轻轻啜了一口,脸上挂着柔和的笑意,看着大门敞开,大厅却空无一人的龙门客栈。
就在一分钟之前,挽香还在感叹,不愧是桑家堡,居然只用了不到十分钟,就在龙门客栈外搭起了一座临时的凉棚,虽然是临时的,却也富丽堂皇,让路过行人一一侧目。
辛州桑家堡,一句话简介就是:江湖中的黑道老大,虽然声势或者武林地位上比不过北寻齐家,但是论手段之毒辣,却是让知道的人谈之变色。
这些,自然是明岁寒所说,挽香在听的时候,只是适当的出一些感慨之词,她没有去想明岁寒为什么知道这些事,也没有想要去问,因为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过去,比如自己,比如明岁寒。
现在,龙门客栈的相关人员,都齐聚在后院中,简家人加上柳枝,都被点了穴道搁在院子中,简如华和柳枝虽然不能动却也没受到什么伤害,而那一对绝代双贱就不同了,他们可是被掺有痒痒粉的水给泼过,现在手不能动口不能言,那痒心痒肺却没抓没挠的感觉......想想都瘆得慌。
不一会,他们两个已经面目扭曲,涕泪横流,心里恨不得咬上自己一口,可是到此时,他们心中都还没有一丝悔意,偶尔抬眼看向几人,都还满目怨毒。
几人之中,心最软的莫过于萧漠情,他看着两人难受的样子,低头对自己身旁的挽香道:“香儿......”
挽香扭头,很清楚的看到了萧漠情眼中的不忍,问道:“漠漠,你心软了?”
“他们受到的惩罚已经够了......”萧漠情叹了口气。
“漠漠,你信不信,如果现在放了他们,他们非但不会感激我们,还会更加怨恨我们。”挽香叹了叹气,转眸看向简广弘两人,道:“我不是坏人,可我也不是烂好人,他们既然有勇气犯错伤人,那就得有本事承受后果。”
萧漠情已经很久没有看到,挽香叹气,不是演戏似的,而是真正的叹气。他心中一阵慌乱,悄悄伸手拉住挽香的小手,却什么也没说,他也已经学会了,有时候行动比语言更重要。
挽香回握住萧漠情的手,心中却不是滋味。
什么时候,那个原本有点冷漠,有点拒绝别人靠近自己的萧漠情,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有点朝着烂好人的趋势展了,是自己改变他太多还是他本身就是这个样子的?
第一次,挽香有点迷茫,她很喜欢萧漠情的温柔,那种窝心的体贴,柔和的笑声和无尽的宠溺。她已经熟悉和习惯了萧漠情身上暖暖的温度,虽然爱得不是很热烈,却也已经浸入她心底,漠漠,算是她的初恋吧?淡淡的甜甜的,总是想着欺负他。
可是对于自己这样性格的人来说,他这样的男子,会不会太弱势了一些?自己喜欢胡闹喜欢乱来,如果有一天,他无法包容自己的所作所为,那会怎样?
一旁的明岁寒目不斜视的看着前方,可他白色袖子中的手,却攥得紧紧的,忽而,抿唇,微笑,自己选的路,就要有勇气,走下去,哪怕,那是一条没有尽头,没有任何希望的路。
“哦?看不出,这个龙门客栈的掌柜,还是个好玩的人呐。”桑沫盈听完属下的禀报,摆摆手让他下去,依旧用淡淡的眼神看着龙门客栈空荡荡的大厅,脸上的笑容,越来越灿烂。
小如站在一旁,看向桑沫盈的眼神却是充满的关切,自己不喜欢这样的小姐,好可怕,明明是笑着,却让人不寒而栗
眼看日头渐渐升高,挽香等人已经缩回了树荫下,而简广弘和房惠琴两人,现在真的是进的气多出的气少了,知觉神经已经被折磨得没有多少感觉了,浑身上下比刚才来好像还要湿一些。
“掌柜的,放了他们吧,我已经不生气了。”终于,秦笑笑的声音,从大厅传来,不知道什么时候,她从二楼已经下来,现在正迈着步子,往后院走来。
当事人话了,挽香点点头,道:“好,小明解穴,漠漠给解药。”
“父亲,母亲!”简如华之前对父母的怨怼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他一获得自由,便扑上前去接住了简广弘和房惠琴。
“你......你个逆子......都,都是你的错......惹上那个狐狸精,想要害死我们吗?”简广弘基本是已经有气无力了,却还是张嘴就骂简如华。
房惠琴的力气却比不上他,一言不的瘫软在地上,不停的大口喘气,刚才萧漠情的解药一入口,那几乎让她快要死去的奇痒终于慢慢消停下去。
挽香摇摇头,对萧漠情道:“如何?知错能改是一个美德,而这个美德,这两人绝对没有。”
说着看着那几个人,道:“你们还有没有什么要说的?如果没有,那请自便,这里不欢迎你们。”
简如华安顿好简广弘,站起身来,身上还是洋溢着一种文雅,他走到秦笑笑面前,道:“笑笑姑娘,我能和你单独聊一会么?”
“不用了,我们掌柜的已经说了,龙门客栈不欢迎你们。”秦笑笑摇摇头,看向简如华的目光已经彻底平静下来,没有柔情,也没有妩媚,只有,淡淡的平静。
挽香忽然踏前一步,站到两人中间,道:“打扰一下,简公子是吧,刚才对你父母的惩罚,跟笑笑没有任何一点关系,自始至终她都没有任何参与的举动或者想法,嗯,就这样。”说完,她冲其他人比了个撤退的口型,然后几人便悄悄的转身,往大厅走去。
顺带的,拎着另外的三人离开,挽香对简如华一挥手道:“这次放心,我的惩罚已经完毕,待会你可以来领人,保证和现在一模一样。”
秦笑笑对简如华浅浅一礼,也准备离去,可简如华却一把抓住她的手,道:“笑笑,对不起!以前我真的不知道是这样。”
秦笑笑转身,不着痕迹的挣开简如华的手,站得端庄,眉眼中再次浮现出淡淡妖媚之色:“现在你知道了,又能如何?以你的性格,你能如何?抛弃你的父母妻子和我在一起?这一辈子都被心中的愧疚压得抬不起头来?”
她的话语淡淡的,却让简如华无法辩驳,“两年前你既然选择了你的父母,那么你就没有第二次机会可以再选择我,如华公子,这是我秦笑笑对你最正式的回答,我拒绝,我拒绝你,拒绝和你再有任何关系。就这样,我的话说完了。”
吸气,凝眸,微笑,潇洒转身,如果你心中一定要有遗憾和愧疚,那么我希望,你的遗憾是我,你的愧疚,是因为我。
简如华呆呆的站在原地,徒劳的伸着手,却再也没有力气和勇气,去挽留秦笑笑,她的身影,从来没有如同现在一样,如此决然,走得那么潇洒,没有任何一丝迟疑,和留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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