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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摊牌
姚小巧推门进来的时候。就看见方静好盯着孩子出神,她笑着道:“哎哟,你可醒了,把我吓死了。”
方静好回过神,朝姚小巧虚弱的笑笑,连忙问道:“大夫怎么说?”
“大夫说你出了不少血,要好好歇息。”
“我是说宝宝!”她急着道。
“孩子没足月,不过你放心,大夫看过了,说没什么,挺健康的,是个带把的呢。”姚小巧道。
方静好怔了怔,才明白过来,带把的说的便是男孩子。她不觉轻轻笑了,居然直到现在,她才知道这是个男孩,仿佛一颗心都在这孩子是否安康上了,完全没有注意。男孩还是女孩对她来说,并不重要,只要健健康康的,她便知足了。
姚小巧又道:“那位大夫不知道会不会看病。说你定是受了什么刺激,我就说,你每天好好的,哪里会受什么刺激?”
方静好僵了僵,淡淡道:“也许是太紧张了。”
“头一胎都这样。阿弥陀佛,总算有惊无险。”姚小巧道,“你不知道,你生产那会儿,稳婆让小澈在门口等,他愣是不肯出去,抓着你的手,急得跟什么似的,那手让你抓的青一块紫一块的,声都不吭。”
方静好心微微一颤,生怀秋的时候,她只想抓住什么东西,用了多少力,自己也记不太清了,居然,是他的手。
她不知心里是什么样的感觉,一动不动地坐着。姚小巧什么都不知道,她却分明知道,若不是因为闹儿的话,她的怀秋不会那么早出来。她侧过脸,望向怀秋。
怀秋吃饱了,睡得很香甜,小嘴吹着泡泡。姚小巧看着欢喜,就说:“都说不足月的孩子长得瘦小,你瞧瞧我们怀秋,哪里瘦了?这胳膊呀,跟粉藕似的。”
方静好心底不觉升起一股子骄傲,连笑容都温柔了几分,伸过手想去逗弄他,却又怕将他吵醒,只得缩了回来,眼神却一刻也舍不得离开。
“静好啊,孩子得有个乳名,叫着才亲切。”姚小巧一边收拾尿布,一边道。
她沉默了半响道:“就叫汤团吧。”
怀秋虽是不足月的孩子,但真的跟姚小巧说的那般,长得粉团子似的,跟那糯米团子一模一样。她想起韩澈曾问她,孩子取什么名好呢?
她取的是怀秋。
他笑笑说:“那小名就叫圆圆,团团圆圆。”
她本应该顺着他的,只是此刻,她却不愿用这个名字,心里仿佛生了说不清也道不明的抵触。
姚小巧不明就里。只是道:“汤团?挺顺口的,元宵节吃汤团,团团圆圆、和和美美。是个好兆头呢。”
因为生产时出血过多,方静好一连在床上躺了好几天。她躺着的时候,总是会听见姚小巧对外头的人说:“头一胎生完孩子的人都这样,我那会子也不想见人来着,过阵子调理好了,就好了。”
她缩回被子里,觉得身体是冰冷的。她知道,外面的是韩澈。
不一会,姚小巧端了鸡汤进来:“静好啊,小澈刚走,要不要叫他进来?”
“不用了。”她淡淡地摇摇头,见姚小巧狐疑,便又补充了一句,“我不想让他看见我现在的样子。”
姚小巧笑了:“我就说嘛,哪有生了孩子的女人不想见自己男人的?你呀,小澈哪会嫌你?你瞧,又嘱咐我给你炖汤来了。”
她继续道:“不过你也真是的,就算自己为了脸面不想见,总得让他见见孩子吧?少字从汤团出生那天他匆匆看过一眼,就再没见着,真是难为他了。”
方静好默然不语,她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可是她也知道,最重要的不是这个,而是,她害怕,她比任何时候都害怕。汤团是她和容少白的孩子,是容家的长子嫡孙。更是她的生命。她不容许他有任何一点闪失。也不容许任何人伤害他,包括——韩澈。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这个想法,可闹儿不知从哪里听来的那些话一直在她脑海里响起,她控制不住地去想。
那分明是对话,还有一个人是谁?
若闹儿的那些话都是真的,韩澈为什么要这么做?
猛地灵光一闪,她记起闹儿曾说过:“我娘跟你母亲是怎么死的?”
韩澈的娘……不是不久前才死的吗?跟容家又有什么关系?
难道……
不知怎么,她脑海里忽然响起老夫人">临终前的交代:“静好,帮我找一个人,他娘,是个青楼女子,我对不起他,我们容家对不起他……”
她的心一点点往下沉。
不知过了多久,忽然仿佛有心灵感应一般回过头去,汤团居然醒了。
这是她第一次看见汤团的眼睛,她醒过来之后,汤团多半是在睡觉,就算是醒来,眼睛也是耷拉的,她还为了这点有些心急,那位大夫告诉她,孩子太小。又是早产,本来就这样,过些日子就好了。可是这一刻,他睁着眼睛,一动不动地看着她。
前世她听人说过,刚出生不久的孩子哪怕睁开眼,也只是感光而已,看不太清东西,因为他的焦距还没调节好。
然而此刻,她分明觉得汤团是看得见她的,他的眼睛那么幽黑。那么亮,一眨不眨地看着她,忽然,微微眯了眯。
一瞬间,她仿佛遭了电击,石化不动。
嘴唇不着痕迹的一勾,汤团眯眼的模样,像极了一个人。容少白。
他戏谑的笑,微眯的眼睛,慵懒的神情,浑身没有骨头的姿态,在这一刻,在她脑海里一一苏醒。
她怎么就忘了?孩子与父母总是有几分相像的,然而,她怎么不觉得汤团与自己哪里像?他的眼,他的嘴,他的鼻,活脱脱就是一个迷你版的容少白。
她不禁有些妒忌了。
她飞快地走过去把他抱在怀里,发泄般轻挠他的小脚丫,他皱巴巴的脚丫子缩了缩,在她预想他会咧嘴笑的时候,他却又不满地眯起了眼,仿佛微恼。
然后,用掩耳不及盗铃的速度,飞快地钻到她怀里,凑到她胸前磨蹭,准确地找到了方向之后,自顾自地享受起来。
她一愣,这孩子怎么和别的孩子不一样呢?肚子饿了不哭也不闹,想吃东西时也不可怜兮兮,不企求,反而很干脆地付诸于行动,仿佛天底下的事,他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毫不介意别人怎么想。
居然连性子都是一模一样的。
她有些颓败感,却又从心里生出无端的喜悦。这种感觉无法形容。
后来她稍微有些精神了。像许多母亲一样,亲手做了玩具给他,说是玩具,不过只是一只纸扎的风车,大红的风车,是那种艳丽的红。
汤团抓在手里,忽然便笑了,鼻子微微皱在一起,眼角一眯,鲜红的小嘴跟涂过蜜汁似的,分明是那么个小人儿,一瞬间却让她忽然生出种波光潋滟的感觉来。
她见他攥着风车,胡乱地晃,她的心不知怎么就悬起来,又恐他不小心扎伤自己,心里后悔不过是个刚出生的小孩儿,应该做些轻软的玩具的,怎么就做了一只风车?
这么一想,她便伸手去拿,没想到汤团的小手看着只有她四分之一的大,却攥的紧紧的,怎么掰也掰不开。等他几乎玩累了,姚小巧抱着他换尿布,她乘他不注意,伸手又要去拿,他忽然一蹬腿,小小的拳头换了方向,乌黑的眼睛斜斜一挑,居然似有一丝得意。
她彻底凝注。
换好干净的尿布,小家伙还是睡意全无,不肯松手,她无奈,望见窗外初晴,柔和的阳光照在雪地上,反射出几道银白色的光,于是把小汤团抱起来,从床上拿起一条火红色的斗篷,给他披上,对姚小巧道:“难得天气好,我身子也好些了,带他去院子里晃晃。”
姚小巧似乎想到什么,连忙道:“是啊,你气色好多了,整天闷在屋子里也不好。”
她点点头,抱着小汤团出了屋子。
这是小家伙来到这个世界之后,第一次见外头的模样,滴溜溜的眼珠子睁的极大,好奇地望着四周的一切。
她将他抱到太阳底下,坐在院子里,给他看那些花花草草,他却独独被那个雪人吸引,挣扎着,身子往前冲。
她望过去,那雪人已有些融化,那雪水在阳光下缓缓流下,如在流泪一般。她一时不觉出了神。
直到姚小巧说:“小澈,你可回来了!”
她僵了僵,望过去,韩澈立在不远处,听到叫声,他朝她走过来,一袭白衣,比那雪色更亮上几分。
她怔怔地不动,他走到她跟前,漆黑的眸子里是欣喜:“身子好些了?怎么就出来了?别着凉了。”
她说:“无妨。”身子却是僵硬的。
他目光终于落在小汤团身上,明媚的阳光下,唇角的笑如清水般流泻:“圆圆。”
小汤团盯着他,眼睛一眯,反身扑向她怀里,她轻轻拍他,轻声道:“我给他取了个小名,叫汤团。”
他似是一怔,随即笑笑:“汤团,很像。”说着伸出手来,似乎要抚摸汤团。
她不知怎么心一跳,下意识地微微一躲,那只修长秀丽的手停在空中,雪光下,异常的莹白。在手背上,却有几道刺目的红痕,仿佛被什么东西用力抓留下来的。
“他的手被你抓的青一块青一块的,却不肯松手,连吭都不吭一声。”
她想起姚小巧的话,心头一滞,猛地抬起头,他站在那棵梅树下,初冬的眼光透过斑驳的树影落在他脸上,修长的眉峰,绵密的睫毛,那双眼睛,无论何时都如远山黛水般温柔,此刻,微一阖眼,眼角颤了颤,像蝴蝶欲飞的翅膀,让她的心忽然地一疼,差点要忘记一切。
姚小巧正在洗衣裳,远远望着,只道小夫妻两人就含情脉脉,想想方老爹临终对女儿的不放心,心里又是欢喜又是感慨,含着笑捧着木盆进了屋,不再打扰他们。
“容家的事你后悔了吗?后悔了吗后悔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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