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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菱,你猜我现在哪里呢。”林非笑呵呵地问道。
“听大姐说,你出去办事了。”苏妙菱笑着说道:“难不成跑出了地球了。”
“傻老婆。”林非咧着嘴笑着说道:“我在爷爷nǎinǎi家里。”
“爷爷nǎinǎi,。”苏妙菱愣了一下,然后马上问道:“你在楚山。”
“对呀,你等着,我把电话给爷爷。”林非把手机递给苏爷爷。
苏爷爷接过电话,颤抖着声音说道:“妙菱,是妙菱吗,我是爷爷……”
“爷爷。”苏妙菱带着哭腔说道:“真的是爷爷,您和nǎinǎi还好吗。”
“好好好……”苏爷爷连连说道。
“nǎinǎi在吗。”苏妙菱问道。
“在。”苏nǎinǎi把嘴走到手机旁,摸了摸眼角的泪水说道:“好孙女,nǎinǎi想你。”
“nǎinǎi,我也想你们……”
两位老人轮流和苏妙菱家长里短的说了足足半个小时,林非在一旁静静地听着,心里感慨万分。
这次出來先是遇到了师伯,紧接着认了师娘,而此时又见到了苏妙菱的爷爷nǎinǎi,而这些看似巧合,实则上却是很容易理解,他隐隐感觉到,将这一切连在一起的,就是人世间最为宝贵的东西,,真情与真爱…………吃过晚餐,林非和两位老人坐在客厅里,苏爷爷叹了一口气,把一些事情娓娓道來:
“我们两个人曾经有过一个儿子,大学沒有毕业便去参军,后來在执行一次抢险任务中,和他的五个战友一起牺牲了,那一年,我才四十九岁,一夜之间白头,你nǎinǎi也病倒在床……我们很快便想开了,觉得孩子死得其所,为了告慰他的在天之灵,更是让他安心,我和你nǎinǎi决定好好活着。
半年后,我突然听到了一个消息,这个消息把我和你nǎinǎi心里面刚刚愈合的伤口再度撕裂。
原來,那六个孩子的不幸罹难,主要是因为他们领导独断专行,为了抢功劳的错误指挥而造成的。
那个领导非但沒有受到惩罚,反倒是因为他的部下里出了六位英雄而备受推崇,饱受嘉奖,因此上升任了更大的官职。
他们的那个领导不是别人,正是我资助过,又亲自骑着自行车送到火车站去读大学的一个学生……我教书育人一辈子,沒有别的目的,就是希望为这个国家多培养出一些爱国爱民的栋梁之才,沒想到,当一些人戴上了乌纱帽后,就变得不再像人。
你nǎinǎi在一家医院做护士,她的身体已经不再允许高强度的护理工作,而我也因身心疲惫沒有了工作下去的热情,于是,我们两个一同写了辞职报告,决定回到老家了此余生。
在返回老家的列车上,我们捡到了一个被人丢弃的女婴,那个襁褓中的孩子已经奄奄一息。
你nǎinǎi看出孩子是因为年纪太小,身体又极度虚弱,由于高烧而导致的肺部衰竭,于是抱着孩子去找列车长,问他们有沒有急救箱。
列车长见孩子生命垂危,或许是担心招惹麻烦,便说沒有急救箱,正好列车停在一个小站,他就将我和你nǎinǎi支下列车。
那时,已经午夜时分,我和你nǎinǎi拼命跑出车站,砸开了距离出站口不远处一家私人诊所的房门。
幸亏你nǎinǎi有着丰富的急救经验,在那个私人医生的配合下,利用一些简单的药品将孩子的命保住了。
等到天亮之后,我们又抱着孩子去了一家较大的医院,又给孩子做了一个全面的检查,就这样,我们决定把这个孩子抚养chéng rén……这个孩子就是妙菱,她自幼就特别懂事乖巧,从來不让我们费心劳神,自从有了她,我和你nǎinǎi的情绪也渐渐好转,生命中更是有了寄托,加之这沒有污染的青山绿水,少了纷争烦恼的山村生活,我和你nǎinǎi越活越年轻,越活跃有希望了。
我和你nǎinǎi最盼着妙菱能够找到一个疼她爱她的好孙女婿,能够过上好rì子,那样的话,我和你nǎinǎi死也瞑目,现在看來,我们将來可以放心地走了……”
林非看着两位慈祥善良的老人,咽了咽喉咙道:“爷爷、nǎinǎi,二老请放心,我不会辜负您们的期望,一定会好好照顾妙菱,另外,我打算把二老接到定城,那样的话,我和妙菱就可以伺候您们了。”
苏爷爷摆了摆手,笑道:“你的心意我和你nǎinǎi领了,还是不去了,刚刚和你说过,是这里的山水,才让我和你nǎinǎi能够越來越年轻,我们可不愿意去呼吸那些汽车尾气。
再者说,这里是我的老家,有句古话,叫做叶落归根,我和你nǎinǎi都已是风烛残年之人,最好还是乖乖地呆在这里……”
苏nǎinǎi在一旁插言道:“孙女婿呀,妙菱说已经嫁给了你,我们也送了她一个小嫁妆,你们什么时候办的婚事呀。”
林非想了想,说道:“nǎinǎi,因为妙菱还在上学,所以我们还沒有正式结婚,只是举行了一个简单的仪式,就算是娶了她。”
苏nǎinǎi点点头,“我说也是,孙女婿,妙菱虽说懂事,但毕竟年纪小,如果有什么做的不对之处,你还是要多多担待。”
“nǎinǎi,您多虑了,妙菱非常懂事,对我很好。”林非看着苏nǎinǎi微微一笑,又道:“nǎinǎi,我想问您一件事情,不知当讲不当讲……”
“有什么事情尽管直说。”苏爷爷说道:“跟你nǎinǎi沒有必要客气。”林非说道:“nǎinǎi,您送给妙菱的那条玛瑙吊坠项链,是从哪里來的。”
“这个呀。”苏nǎinǎi站起身走到一个木制的柜子前,在里面取出和很多的衣服和被子,最后拿出一件浅粉sè婴儿睡袍,又返回到林非面前,“这件衣服就是捡到妙菱时,她身上所穿的,在衣兜里,装着那条玛瑙吊坠,我和你爷爷一直觉得,妙菱绝对不是出身于寻常之家……”
林非接过睡袍,用手一摸便知它的质地非常考究,已经过去二十年的时光,这件衣服的颜sè仍然艳丽,手感依旧舒适。
“对了,还有这个绣着字的小棉被。”苏nǎinǎi又从柜子里取出一条小棉被递给林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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