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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连若龙没有让释小海等太久。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眼睛看着释小海,第一句话就是:“对不起,确实骗了你!”
释小海依然没有插话,他知道赫连若龙还会继续说下去。赫连若龙放下茶杯,叹息着说道:“你知道万国圣女这件事吗?”
释小海心中一震,失声说道:“又是万国圣女!难道你估计污蔑龙无敌,也这件事有关?”
赫连若龙苦笑道:“不是这件事有关,而是这个人有关!”赫连若龙站起身,慢慢的走到窗边,看着外面的景色,声音有些兴奋:“想你是知道这件事的了。那一年的圣女选拔,峨眉静琳力压群芳,荣登宝座。也是在那一天,第一次见到了她的人…”
赫连若龙的脸色像是渡了一层夕阳的余晖,整个人也好像年轻了二十岁。在这一瞬间,释小海明白了所有的一切!
赫连若龙继续说道:“她就站在万花车顶,美丽、高贵,如同仙子一样,整个世界都被她的光彩所渲染,却只配做她的陪衬!”
释小海叹息着说道:“所以,当你看到龙无敌她成双成对的时候,你嫉妒,你伤心,你愤怒,你认为他抢了你的爱人。可是你和她之间毕竟并没有开始过,甚至她连你的名字都不知道!”
赫连若龙的脸上浮现出哀伤的神色,并没有转过身来,依旧看着窗外的余晖,声音却有些惶急:“不,她认识,她已经对笑了,当时围观的何止千万人,可是她单单只对一个人笑了!”
释小海再次叹了一口气,他并没有嘲笑赫连若龙的自作多情,少女情怀总多愁,少男情怀总是诗。他现在也处在这个年纪,又怎会不理解赫连若龙当时的心情?
“可是就因为龙无敌,他抢走了她!”赫连若龙愤恨的说道:“他竟然让她受了那么多的苦,陪着他浪迹天涯,躲避峨眉清风十六骑的追杀,甚至芳魂早逝!这一切,都是龙无敌害的!”
赫连若龙转过身来,面容有些狰狞,紧盯着释小海,一副气愤难平的样子:“如果不是因为龙无敌,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现在静琳已经仙去,龙无敌却还活着!他怎么可以独自偷生?相信,总有一个人,会替天行道,让他接受上天的惩罚!”
释小海叹道:“所以,你看到的实力在壮大,就认定是能对付他的人,你以为警察是一路的,就隐瞒了真相,估计骗说那两个武当弟子是龙无敌所杀的?”
赫连若龙摇头说道:“其实知道你玄鸿子那帮人走的很近,也想假借你的口,去让他们找龙无敌的麻烦,不想看到他害死了静琳,自己却在世上逍遥快活!”
释小海皱眉说道:“那你自己为什么不去找他算账?为什么要利用们?”
赫连若龙一脸痛苦的样子,低着头说道:“下不去手!这些年,龙无敌一直对不错,实在不忍心再对他下重手。也知道,静琳的死对他打击很大,他也从没有真正的笑过,可是觉得还不够,他应该接受更多的惩罚。所以如果有惩治他的机会,绝不会放过!”
释小海无言。赫连若龙对静琳的感情令人敬佩,数十年都没有变过,可是他的做法,却让人觉得有些疯癫,简直是已经走火入魔。
释小海也不知道该怎么去劝慰他,为了心爱的女人,就算犯再大的错,也是值得原谅的,所以释小海对于他欺骗自己,也就不再放在心上了。
赫连若龙自己肯定也十分痛苦。一方面是心爱女人的芳年早逝,一方面是罪魁祸首对自己的照顾有加。只要有良心的人,都不会狠心去完成自己心目中的目的。
赫连若龙这些年的日子肯定也不好过,就算他再成家,有了女儿,可是静琳已经成为他心中一面永不消失的烙印,就算时光怎么飞逝,他都难以忘怀。
这是他的命,也是他的苦,所以他一直在矛盾中挣扎,想一厢情愿的为心爱的女人伸冤报仇,又不想对抗峨眉,只能把怨气撒在龙无敌的身上,这样对于他亲近章太极,而疏远龙无敌的举措,也就容易解释了。
“你是不是很看不起?”赫连若龙惨笑着对释小海问道:“或许在静琳看来,连的名字都不知道,可是却一直一厢情愿的暗恋着她!”
释小海摇了摇头,叹息道:“没有,其实挺佩服你。因为就算龙无敌,都可能没有你这么长情。”
赫连若龙说道:“所以希望你能帮对付龙无敌,起码能让他明白,当年若不是他,静琳也不会死的那么早!”
也不知道为什么,释小海感觉自己现在只要听到有谁对付龙无敌,就有种很强烈的排斥感,所以他也站了起来,挺胸对赫连若龙说道:“不可能!不会为了你们之间的恩怨去搭上自己的幸福甚至性命。你喜欢静琳,也有自己喜欢的女孩,没那么伟大,为了别人的怨气而抛弃自己的幸福。还是那句话,只要龙无敌不招惹到头上,就不会去对付他!甚至宁愿去对付章太极,因为至少是现在,龙无敌要比章太极有用的多!”
赫连若龙叹道:“就知道你不会答应的。也章太极说过,释小海不是可以拉拢的人,他能和你做朋友,却不能唯你是从。没有人能控制的了他,你不行,龙无敌也不可以。可是章太极就是不听!”
释小海微微一笑,看着赫连若龙说道:“或许有一天,真的想通了,不再这么执着,你二人,仍然是朋友,而不是敌人!”
赫连若龙紧盯着释小海说道:“宁可与龙无敌为敌,也不愿招惹你这样的人。龙无敌毕竟年纪相若,可是你太年轻,现在又这样的成就,将来的发展实在无可限量。你这样的人做对手,简直是自寻死路!”
释小海笑了笑,对赫连若龙说道:“你也太抬举了!”赫连若龙摇头说道:“不是抬举你。你现在的修为已经龙无敌相差不远,却整整比他小了二十岁,等你到了他这个年纪,你的修为有多高,谁也无法估计!章太极没见过你,自然想不到你的厉害,你交过手,当然明白你的潜力,所以对于你这个小子,宁可去巴结,也不愿去招惹!”
释小海却板着脸说道:“那你今天却还是来帮章太极拉拢?”赫连若龙尴尬的说道:“只把意思带到,至于要怎么做,可全凭你自己做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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