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厨房里出来一个形容猥琐的小伙计,左手提着一个大茶罐,右手拿着一块抹布(绝世容颜)。先将一张饭桌收拾净了,拿出一个大粗碗摆在桌上,然后愁眉苦脸地走到掌柜面前,说道:“爷,厨下猪肉还很多,看来今日卖不完了,怎么办?”
掌柜把脚一跺,没好声气发作道:“丫的,住口,到门外拉客人去。”
说话间,赶路的人已到门口,看那马上的少年,头戴着斗笠,身上紧裹着浓密蓑衣。他到酒店门口果然勒住马头,下马向店里问道:“店家,有酒饭吗?”
“有,有,要多少有多少。小二,快引客官进店,把客爷的马牵到后院弄些草料。”掌柜的忙不迭地答应道。
小二打着一把红油伞招呼着少年人说:“爷,这边请。马交给小的,要什么酒饭请吩咐掌柜的,一会儿就得。”说着接过少年手的马缰绳,绕过店堂,从边门把马牵往后院。少年那匹乌骓马神骏异常,雨中疾驰后并不显疲倦,被雪水浸湿的皮毛油亮发光,昂首直打响鼻。
少年人走进店,只见他高挑身材,俊眉朗目,脸色非常白净,嘴巴好象天生带着微笑一样,给人一种亲善可人的感觉。少年人脱下斗笠蓑衣让掌柜的晾在竹竿上,他身上打扮很扑素,就是寻常百姓的装束──白衣黑裤。
掌柜向那少年人问道:“公子哥,你姓甚名谁,怎样称呼?雪雨天赶路只怕会得伤风,要不要喝点白酒驱驱寒?”
少年人乐呵呵道:“我姓王,上点白酒吧,竹叶青或二锅头。我吃完饭,天黑前赶入西湖城里。”这少年人原来是王婆留。
“好,好。”掌柜答应着:“多弄些下酒菜吧?来两斤红烧肉,两斤卤水猪蹄子怎么样?………”
“那就来两盘红烧肉吧!”王婆留正是长身体的时候,上十斤猪五花肉他也能吃掉,自劫持朝廷的海船分得一份黄金之后,他手头变得十分宽裕。贫儿乍富,不免暴饮暴食。
“好嘞,我这就吩咐小二给您准备着(游龙戏凤全文阅读)。”
少时,菜上齐了,王婆留赶了半天路,自是饥饿难奈,急不及待用筷子夹起一块红烧肉往嘴里送去,只听得咀嚼的声音有些奇怪──淅浙沥沥!再使劲猛嚼还是──淅浙沥沥!王婆留再也忍不住了,把红烧肉吐出来,大叫道:“掌柜,你也太不厚道了,这母猪肉你也敢卖给客人,那有你这样做生意的?岂有此理!”
掌柜难为情地笑拱手陪笑道:“将就将就吧!我给你半价就是了。”
“不行,换菜!要是母猪肉的话,我可不想付钱。”
“什么?你敢,你敢不付钱,你别想走出这店,吃饭给钱,天经地仪。”掌柜口气很硬,他自恃手里有五个伙计支调,他才不怕王婆留呢。
“可是,你给我吃母猪肉呀,你怎么还敢收钱?”王婆留尽管很生气,仍想跟掌柜讲理。
“我不管,吃饭就得给钱,猪肉都煮熟了你才提意见,岂有此理。”掌柜要赖了。
“掌柜,你别撒野,你晓得我是干什么的,想让我吃个哑巴亏,你还不配。”王婆留把缠上布条的倭刀抖落,握在刀鞘中间,向掌柜示威道:“你大慨不会乐见我替你拆房子吧?”
掌柜看见倭刀面如土色,他认得王婆留手中的家伙,拥有这种刀的人要么是倭寇,要么是杀过倭寇缴获倭寇武器的中土武林高手。这两种人掌柜都得罪不起,只有叩头求饶的份儿。
先前在酒店吃饭的三名大汉看见王婆留亮出手中的家伙,也耸然动容,内中有人对王婆留劝道:“这位小哥,别介了,几斤母猪肉罢了,值几个钱,用得着动刀么?”
王婆留其实也无意兵戎相见,只是想吓唬一下掌柜而已,闻言又把倭刀复用布包缠起来,负在背上。看看对面客人盘中红烧肉端然未动,不免苦笑回应那客人道:“朋友也中招了,怎么不给我提个醒?”
那客人哈哈笑道:“不好意思,我们也乐见别人上当,否则我们就太寂寞太难过了(道上王)。我们也不想多管闲事,干破别人财运的事。得罪了,切莫见怪。”那客人这样说话颇有点幸灾乐祸的意思。
旁边一个穿黑衫的汉子上上下下打量王婆留几眼,看见他带着两把倭刀,不禁有些狐疑,也有些眼馋手痒的样子,望王婆留问道:“朋友哪里来,哪条道上?”
王婆留就算最笨最蠢,也不会自动招认他是干海盗这一行的,拱手道:“朋友,不好意思。恕罪,实在无法奉告。”然后转头向厨房里头叫声:“伙计,过来!”
“来啦”,厨房里间走出一个小伙计,一手拎着大茶壶,一手抓着一条抹布,快步走到王婆留面前给桌上的茶壶注满水。问道:“爷,什么事?”
“给我几碟素炒,不要一件猪肉的。”
“加点料,鸡肉什锦菜如何?”
“不行,老子今天只吃素!”王婆留说话中间,瞪了掌柜一眼,只见掌柜难堪陪笑,不敢再说什么。
那几个客人听到王婆留尽点素菜,不禁也乐了,暗中喝一声彩。王婆留望着窗外不住洒下的大雨静静出神。待伙计把小炒摆在他面前时,王婆留“嗯”了一声,仿佛才从沉思中回过神来,伸手入怀,摸出一卷白绢,在桌面摊开,指着白绢上一个白描少女画像道:“伙计,请问你见过这女孩没有?如见过她,给我说说她的去向,不管消息有用没用,我都会给你酬谢!”
伙计看见白绢上少女描像,拍拍自己的后枕骨,好象费力地回忆思索,沉吟半响,他肯定地说:“这个女孩子我见过,她前几天来过这里吃饭。当时我看见她虽然作男妆打扮,但说话轻言细语,长得眉清目秀,也怀疑她是个女儿家。当我走到她身边,伺候她吃饭时,鼻中隐约闻到一股淡淡的女儿香,确信她是个女孩子无疑(太监相公你死开)。”
“哦!”王婆留听说伙计对穂花明日香有些印象,又问道:“你且说说当时情形,她吃完饭往那个方向走了?”
伙计道:“虽然她是个女客,长得也漂亮,我本来不怎样在意这个客人,因她脾气古怪,忒难伺候,所以对她有些印象。吃饭的时候,她好象滴咕着饭没了要去西湖。”
穂花明日香这丫斗不知天高地厚,到处惹是生非,王婆留是有些心理准备的。接着他又继续问道“她怎样古怪,怎样难伺候?”
“呵呵!”伙计笑道:“这小娘们忒会生事,给她上一碟霉干菜头骨,她嚷着说太咸了,要换。霉干菜头骨能不咸吗?真是无事找事,没办法,厨师只得用清水把菜回锅,煮开去掉盐分再端上,她又说太淡了。一会儿说咸,一会儿说淡,简直没法伺候啊!给她来碗团子,她又说太甜,团子能不甜吗?那天我们忙得焦头烂额,只伺候她一个人,被她折腾得够呛了。最可笑的是,好不容易才伺候她吃完饭,我们等她结帐,等了半天不见动静,我只得问她要钱。她板起脸孔喝道‘敢问我要钱,你知道我爹是谁?’;我问她‘你爹是谁呀?’;她说‘我不告诉你’。我们只得拿起家伙跟她要钱了,她见不是局,丢下二两银子一阵风跑了,还说等她看完西湖风景回来,叫班兄弟过来收拾我呢!哈哈,真是一个少见的蛮横无理的野丫头!我想她这付尊性,到了西湖只怕被她更精于算计的流泯地痞收拾掉,还说收拾我哩,呵呵!”
“知道了。”王婆留点点头,三拨两下吃完饭,喝茶似的咕噜噜把两斤多竹叶青灌到肚子里。掏出五两银子给掌柜,道:“你这顿饭顶多值二两银子,给一两银子伙计作咨询费,剩下的算赏你。”
掌柜除了惊叹王婆留大手笔给钱,还佩服王婆留的酒量,望着满面红光的王婆留,他有些担心地说:“小官人,你没醉吧,还能走路吗,要不要在本店客房休息半天再走?”
“哼!”王婆留冷笑道:“你想谋财害命吧?老子才不上你的当(我的美女总裁老婆TXT下载)。”
“你这是什么话,没事就好,走吧走吧,真是的,好心没好报。”掌柜叹息道。
雨依然还没停,但小了。
王婆留牵着乌骓马走出“好再来”的酒店,还没上马,却见同堂吃饭的三个大汉挡在路上。络腮胡须大汉气势汹汹对王婆留喝道:“带着倭刀的小子,你到底是不是倭寇?”
“哦,我明白了。”王婆留解下倭刀,大大方方走到络腮胡须大汉面前,把倭刀递给他,道:“你说呢?你先替我拿着刀,我也有句话问你。”
络腮胡须大汉闻言大喜,他知道倭刀的价值,一柄削铁如泥的上品倭刀价值5000~10000两银子。他当时急不可待接下王婆留的倭刀,并美滋滋地想:傻瓜,只要你给我,就是我的了,休想我还给你!
王婆留待那络腮胡须大汉拿稳倭刀,立即质问对方:“带着倭刀的络腮胡子,你到底是不是倭寇?”王婆留的意思是:我带倭刀,被你怀疑我是倭寇;现在你带倭刀,你也是倭寇?
络腮胡须大汉还没想到如何措词应对王婆留,王婆留已经伸手向他要刀。络腮胡须大汉假装还刀,向黑衫汉子使个眼色,黑衫汉子眨眼会意,两人同时出手,左右夹击王婆留。
王婆留不等络腮胡子伸手抽刀,一招“无刀取”疾如迅雷猛攻络腮胡子的双眼。络腮胡子只得仰头闪避防御,拿刀的手曲池穴一麻,倭刀己被王婆留夺了回去。黑衫汉子的拳头还未打到王婆留身上,就让王婆留用夺回的刀鞘桶向他的下巴,顿时痛呼一声,仰天跌倒,昏死过去。王婆留在严流岛向上泉信纲学习新阴流,是新阴流杰出的悟道者,造诣与上泉信纲不相上下,甚至尤有过之,已达到剑豪级别。新阴流的真髓在于“无刀取”,即以空手制住对手(类似中国武术的“空手入白刃”)。王婆留已把“无刀取”的功夫练到炉火纯青的境界,络腮胡子他们哪里是他的对手。http://www.3dllc.com/html/3/367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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