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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青峰那辆破长城一溜烟的从机场开了出来,很快就有几辆警车从后面追上,鸣笛在前面开路,后面更是几辆豪车紧追不舍。
没过多久,周青峰的电话被人打了进来,一个毫不客气的声音钻了出来,“周青峰同志,请你跟着前面的引导车辆,省里的领导高度重视这次学术交流活动,已经准备好了欢迎宴会。”
周青峰只是‘哦’了一声,就把电话挂了,他心中虽然有些气恼,却也无可奈何,这些官儿爷表明上对他也很客气,但自始至终都把他当成小民待,说话都很热情,但言语中那股跋扈的味道却怎么也去不了,这地方毕竟不是任他横行的废土。
抬头从后视镜里了,却发现后座上的来访的二人都呆呆的着他。
法尔廷斯和曾巩心中也是五味杂陈,谁也没料想到这位‘维克多雨果’会是如此的年轻,两人都有些不敢相信。
“呃…,雨果先生,请问那些论文真是你写的?”法尔廷斯耐不住心中的疑惑,开口问道。
周青峰直接从副驾驶座上拿出一个文件袋,丢给法尔廷斯,说道:“我能理解你们的怀疑,那我们从解决这些问题来开始交流吧。”
法尔廷斯接过文件袋后,拿出里面的文件,和曾巩了起来,很快他就发出一阵带着疑虑的惊呼,“你们,你们这是要设计什么东西?”
“这是一种计算模块的体系架构,但里面的理论架构还不成熟,我最近正在研究如何将它实现。”周青峰说道。
实际上,周青峰拿出来的,是近一百年后个人计算机核心计算模块的架构设计草稿,原属于安娜查普曼的私人物品,周青峰手里就有实物,但实物是需要‘布鲁诺一七一’号太空飞船上的各种外设配件一起使用才能发挥效能的。
光是虚拟屏幕就能让他束手无策。
那些外设都是飞船的一部分,周青峰可不敢擅自去拆,只是通过中继卫星,从二十二世纪的地球弄了些资料,顺带还拿了一块备用的核心计算模块。
巴掌大的一块个人用计算机中央处理器,计算能力已经达到了百万亿亿次。跟它比,现在零九年地球的超级计算机都是儿童用的玩具。它的智能化程度极高,已经可以和人类直接交流,并且按照使用者的意图,自己编制程序,实现自我控制。
可问题是这么好的东西,周青峰却一点也用不上,光靠‘光辉’实验室的那批人,也不可能制造出超于时代百年的产品。这其中最大的难题在于基础制造能力和理论体系的落后,让周青峰空有先进资料,也无法发挥出其作用。
就好像一百年前满清时代的老佛爷,到电脑也只能抓瞎。
但周青峰绝不就此放弃,最先进的东西应用不了,那么精简版的精简版能造出来吗?
周青峰想要制造的动力装甲就需要配置高性能的电计算机。根据彼得潘的描述,天顶商会也无法生产合适的小型化计算机,他们装在动力装甲上的处理器都存在反应速度慢,无法应对复杂环境的缺陷。
主时空倒是能提供合适的小型嵌入式高性能计算机,但周青峰显然想要做的更好,简化整套控制系统,提高其抗损能力,同时降低制造要求。
法尔廷斯的到来原本是个麻烦,但周青峰在决定坦然面对后,就想着拿人家当免费劳工,干脆将自己整理的小型计算机架构设计资料丢给对方,其中有很多理念和设想都来至二一零零年的时空,属于十到二十年后的产品。
法尔廷斯了几个数据之后就惊呼道:“这东西根本不现实,现有的材料无法满足设计要求,你这简直就是存在于科幻中的东西。”
“如果我说,我已经解决了光学晶体管的制造技术呢?”周青峰回头说道。
“这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科学技术是一向步步前进的艰难事情,突飞猛进这种事情只存在于想象之中。”法尔廷斯边说边摇头。
“如果我说,我已经解决了光信号之间相互进行逻辑运算的难题…。”
“这更不可能,这违反了科学常规,这…”法尔廷斯几乎是大叫大吼起来。他来天朝,只是那二十多篇论文中有些观点和他自己的思想恰好契合,想找那名神秘的科学家进行学术探讨,很单纯的想法。
可现在周青峰却干脆给了他一个头脑风暴,这那里是在讨论数学论文啊,这根本就是在研讨下一代光学计算机的架构设计。
周青峰耸了耸肩膀,一边开车,一边说道:“单纯的光学晶体管却是很难,但复合型的光电晶体管却有突破的可
能。我想您对我的论文很敢兴趣,那我们先来聊来论文吧。”
这倒是让法尔廷斯来了精神,就在这辆飞跑的破皮卡上,两人开始友好而和谐的交谈。
以上这段话是曾巩在事后接受媒体采访的时候说的,实际上么,基本上法尔廷斯的是越聊越大声,两人从玻尔兹曼方程的非线性阻尼聊到遍历理论的测度刚性,从朗兰兹纲领中的自守形式扯到了随机共形映射、布朗运动二维空间的几何学。
几乎每说到一点,两人都有不同法,曾巩专门研究数学多年,却被两人越来越快的语速给撩拨的心跳加速,到最后都根本无法跟上他们聊天的话题,甚至还要担心充当司机的周青峰会不会把车开到沟里去。
法尔廷斯越说越脸红,声音越扯越大,周青峰学数学的老师是尖酸刻薄的彼得潘,在羞辱他人的见识上,他可是将僵尸博士的言语学了个十足。
说到最后,法尔廷斯又越说越慢,周青峰每说几句都会让他陷入沉思,就连曾巩都被很多至少超越二十年的学术观点给冲击的头脑发涨,这会他不再怀疑周青峰的学术能力了,他现在只觉着自己这会痛苦的要死,一下接触的信息量有些大,把他给撑着了。
尤其是到周青峰居然是一边开车一边交谈,更是让曾巩自信心大为受挫——这还是人吗?根本就是妖孽啊!
这叫‘维克多雨果’的家伙才几岁,顶多三十,可为什么跟他比,自己的差距如此之大呢?
周青峰到后座的两人由一开始的激动到现在的沉默,心里也是大舒一口气,上去他是一个人在和法尔廷斯聊,其实法尔廷斯是在和两个人战斗——安娜查普曼还躲在周青峰身体里面呢。
破皮卡跟着领路的警车开进南海市的四海宾馆,一干省领导带着一帮官僚和学痞举行了热烈的欢迎仪式。
可是法尔廷斯却是丝毫不给面,下了车就嚷嚷着要纸和笔,紧跟着要电话联系他的朋友,最后死死抓住周青峰的手,要他把刚才的说的那些惊世骇俗的言论再说一次。
现场的领导虽然颇为不满,却也无可奈何,只能死皮赖脸的走到法尔廷斯身边,要求记者们赶紧抓拍几张照片,多录几段视频,也算是完成这次接待任务,让晚上的新闻有题材可播。
法尔廷斯的这一番闹腾,首先将地球另一边的众多数学家给折腾醒,数学的圈其实非常的小,世界上真正权威的不会超过一万人,大多都是朋友或者仇敌,消息的传播速度异乎寻常的迅速,很快就有大量的越洋电话达到南海市的四海宾馆。
现场还是有些搞数学的人,水平也许不怎么样,但至少那些学术大牛的名字还是知道的,有人就开始或慌张,或喜气的向上级报告。
“有个叫法捷耶夫的家伙打来电话了。”
“这人什么身份?”
“原国际数学联盟主席。”
“哇,听名头就非常有气势。”
“有个叫格力高里?佩雷尔曼的人正在和法尔廷斯通话。”
“这人又是谁?”
“俄罗斯人,数学大牛,脾气超怪。听他们谈话的内容,似乎也有兴趣要来南海市。”
“当今天亲自打电话来,预祝我们这次学术交流能圆满成功的完成。”
“什么?!快快快,摆上香案,把所有的记者都叫过来,我要跪着接电话。”
随着法尔廷斯打的电话越来越多,刚才的还心中有气的官僚头头这下几乎要被吓着了。
这是要干嘛呀?开国际数学家大会么?这…,这…,这可如何是好?
这会连周青峰都有些出乎意料,他也完全没想到,突然将超越二十多年的数学理论拿出来是件多么让人震惊的事情,科学的发展是个螺旋前进的过程,这中间有太多的否定和肯定。
而他现在直接将正确答案公布出来,甚至连繁杂的验证过程都说的轻描淡写,许多为此研究多年的数学家半夜爬起来,突然听到自己多年研究的课题被人破的干干净净,连个渣都没留下,几乎全都为此吐血。
数学是既简单,又高深的科学,能研究数学的,都是真正热爱这门科学的人,可不通过自己的研究,反而从别人口中获得答案,有人会高兴,大多数人会猜疑郁闷,还有人会愤怒悲伤。
可不管怎么样!这下跳到风尖浪口可是真的。
周青峰原本只是想抓几个免费大牛来当劳力,将他从二一零零时空获得的许多先进理论补全,这下可好了,他的大名算是全球飞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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