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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元璋并没有急着带队就向县里无脑的仗他是不会乱打的。没有人比他更清楚情报的重要要打先侦这是颠扑不破的真理。
他把军队留在了一条小山沟王二也留了下以他的脾显然不适合去侦察。而且这一次是山寨成立以第一次出山打务必要做到首战告所以他也不放心让别人去侦还是自己亲自去的好。
朱元璋就只带上了马小两人都穿着很普通的粗布麻拿了点黄泥在脸上随便抹了几随便折了两根树枝当拐就走向了白水。
白水本来就不是什么繁华的地经历的旱农民起义的双重打击之这个贫穷的地方显得更加破败。朱元璋和马小天随便走了一段就看到好几个毁灭了的村这几个村里已经没有人所有的房子都空看样子空了也有一年多屋里屋外都显得灰扑扑的。
路过西固只见村子已经被夷为了平显然是官兵干朱元璋起义义军里的好些重要人物都是西固村来所以这个村子被官兵重点照顾了一所有的房屋都被烧不过这也无所谓西固村的人都跟着朱元璋跑进了黄龙烧些房子也没什么。
马小天就是西固村的他对着村子的灰烬叹了口没有多说什么。
继续向前入眼的又是烧成废墟的马家大这个富家大院本来就连绵百余间房现在只有一大片残亘败瓦。马家大院前的进士歪歪地斜插杆底的位置被烧黑好在这根进士杆是石头制成所以没有被烧毁。它倔强地挺立诉说着这户人家昔日的荣光。
马小天不由得有点担心:“朱八白水变成这样咱们还能抢到粮么?”
“能”朱元璋认真地道:“你听过一首诗么?兴……百姓亡……百姓苦”
“没听什么意思?”马小天奇道。
朱元璋摊手道:“这首诗的意思不论天下兴衰如何变苦的都是老百姓。”
“这和咱们抢不抢得到粮有啥关系?”马小天不解。
朱元璋无奈地苦笑道:“苦的都是老百但是乡地主不是老百怎么苦也苦不到他们头上。咱们出山来抢本来就没打算抢老百要抢的就是乡绅、地所以不会受到影响的。”
马小天:“……”
他楞了半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来:“朱八我……我……我以后也不要做老百我要做乡做地越大越好。”
“有志气”朱元璋在他的肩头上用力拍了拍:“这也是我的目标”
两人继续向白水的中心地带走。
靠近城情况终于好转了一道路两旁终于能看到有人居住的样子也能偶尔看到一个商垂头丧气地抬着货担子。大道中有一群乡勇拿着刀枪剑戟列队走似乎在巡逻。
朱元璋忍不住有点好拦住一个货郎问道:“麻烦问您个我们两兄弟是从澄城过来第一次来白怎么这儿的路中间有乡勇巡逻啊?”
白水和澄城相两地的口音很相朱元璋这样撒也不怕被人识破。
那货郎翻了翻白耸肩道:“还不是流寇闹腾出来去年这里有个叫朱八的家伙揭竿造后来一个叫种光道的家伙也跟着他一起闹。两人闹完之朱八跑进山里去种光道则死掉大股流寇也跟着朱八进了但是还有许多小股流还经常在乡村里窜来窜咱们这里的乡绅们就组织了乡勇用来对付这些小股的流寇。”
“官兵不管吗?”朱元璋问道。
“官兵?切”那货郎冷笑道:“倒是管一个叫杨洪的千户带人进山围剿了一结果被朱八打得裤子都掉灰溜溜地逃回了西安然后咱们陕西巡抚大人发话那些不是流只是乱过阵子下雨他们会回来种田不必理会……于是……官兵就再也不管了。”
听了这马小天赶紧转捂着嘴一阵憋差点笑出眼泪。
朱元璋却镇定非这种程度的冷笑根本不可能让他脸上变他对着那个货郎行了个礼:“谢谢兄弟了。”
“客气”那货郎抬着担子欲走。
朱元璋笑道:“你都卖些啥东西?”
货郎掀了掀担只见里面都是些小东什么绣花针、灯芯草、扣子、线卷儿……原来是一担子日用百货。这些东西在城市里随处可买不算什么稀奇物货郎的生意也不太所以精神很糟。
但是朱元璋却看得双眼一这些东西对于山寨来都是非常实用的日用山寨就差这些玩意儿呢。
要说有些穿越小真的很离主角穿到一个荒山野建个山日用品都没解就先大炼刚直接造枪造火车飞夸张得要死。有时候真的很想吐槽他们一你衣服都没得怎么就造出飞机了呢?
“明儿个你还来这里卖东西吗?”朱元璋笑问道:“今天我没带明天你还来的我找你买。”
货郎一赶紧点头道:“明儿还来”
朱元璋挥了挥手道:“我要的很明天你多担一点再叫上你认识的卖杂货的朋友们都我都一并买了。”
“好这事儿包在我身上。”货郎精神大挑着担儿飞也似的去了。
朱元璋带着马小天继续向前不一会县城在望。
只见城门口也挺萧条的样进出城的人不两个没精打彩的老兵驻守在城门两城门外的石墙上贴着几张有几个人围着在看。
朱元璋带着马小天走过也站在那儿看。排头第一是告上面写白水新任县令某某某人赴任到让百姓们如何如何一类的。要说这白水也真是好短短几换了好几任县令了。先是陈观鱼、后来换成顾华现在又不知道是哪个倒霉孩子来了。反正大明朝什么都就是不缺今天撸下去一明天就会有一个新的来到任。
官僚机构臃肿的问朱元璋并不是没有着手解决他在建国时定下规一个县朝廷正式认可的公务员其实只有七但就算这县令们还是自掏腰包雇佣师又弄出许多职务搞得官员机构还是很臃肿。要解决这个问不是你少设几个官员就行官场的会将一切规则破坏得一塌糊涂。
这个问题具体要怎么解他也还在考虑。
在这张官员的到任告示后是几张海捕文也就是通缉一张大白上面半张画着一个人物头线条圆很年但是脸孔画得像泼墨山水一根本认不出来长成啥样。马小天跟着张樱仙学了几天读书识字现在也认得几个于是就认真地读了起来。
“海捕令……案犯朱打舍杀强抢妇十恶不如有缉拿归案赏银百如知情不窝藏罪犯视为同罪……白水县宣……”
马小天读完这张海捕脸色顿时涨得通想旁边就站着城门守于是不敢笑出憋得那叫一个辛苦。
朱元璋也哭笑不得地道:“这画……画得真不像。”
马小天又转头向旁边的只见好几张海捕令一字儿排王二、马小天、李初九……山寨里的那几个头头一个都没跑全都被画得奇形怪笑得马小天差点背过气去。
“太好玩了……偶尔出个就碰上这么好玩的回去讲给兄弟们他们肚子都要笑暴掉。”
朱元璋摇了摇头:“官府啊……唉……明明知道我们就在山寨却不敢派兵来犹如儿戏一样在这里贴海捕只是为了应付上面的追问罢了。”
“马小咱们回去了”朱元璋摇头道:“没有什么好侦察的明天就带兵来抢粮。”
“这样就回了?”马小天奇道:“不用侦察城里有多少官兵驻守吗?”
“还有什么好侦察的?”朱元璋叹道:“城里守兵顶多两我看只有一百多。咱们的官府根本没有重或者假装没看到……咱们要对付的不是官而是乡绅们组织的乡勇队。”
“原来如此。”
朱元璋认真地道:“明天咱们先不打绕城而把周围的乡绅们好好敲打一破了所有的乡勇再来和城里的官老爷对话。这位新上任的县太应该会很好说话才对。”
“啊?县太爷好说话?”马小天大奇:“我从没见过好说话的官老爷。”
“那是因为以前的你手上没有兵”朱元璋淡淡地道:“拿六百把长矛指着我相信他会很好说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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