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东方破晓，晨光初露
午夜后的一场暴风雪，掩埋了所有的道路，一条街十几所房子的野外营地，安然伫立在群山之间，冰墙之内外，天地之差别
外是厚达淹没膝盖的积雪，内是薄薄一层风吹入铺撒在街道上的浮雪，屋顶之上，也只有吹进来的浮雪，睁开眼睛看到这片皑皑的武者们都知道，野外营地的强者出手了，在暴风雪席卷整个山区的时候，这座营地，如同世外桃源般被保护起来
炊烟升起，横纵向让人难以分辨的墩地缸男子，早早的就开始生火做饭，与往日一样，他最早温热的房屋，是那从一个女主人变成两个人的小楼时间不长，整个营地内都热了起来，浮雪也随之融化，嘀嗒嘀嗒的结成冰溜子
与竹寮相对的远端街口，左右相隔是两个巨大的灶坑，两排房子，都尽在这热气通道之上，燃烧的烟雾，很快就给远处洁白的雪地染上了黑色的麻点
白色调为主的房间内，纠缠在一起的两道身影同一时间睁开了眼睛，四目相对的距离只有指宽，眨着眼睛，能够在对方的眼内，看到反射出来的自己
“啪”
翘臀上浮现淡淡掌印，完成这一下的聂空咽喉处又被顶上了一把匕首，尽管双方都知道这并没有什么用，但这是金玉堂在坚持维系着自己的主动权，尽管她早已失去了主动权
“这一回，你赢了，耕地的牛能累死，地却不会有任何问题”聂空撑起身子，无视了那匕首的存在
金玉堂也不是矫情的女人，否则也不会跟一个介乎于死敌和对手之间的男人，第一次正式碰面就滚到了床上身材虽玲珑却丝毫不弱于任何女性的上中下本钱在锦缎被之下，雪脂般的肌肤搭配，很显然，聂空并不能无视自己的本能，尽管昨夜蜡炬成灰泪始干，今朝却依旧能够横刀立马高举旗
本能，是人类无法控制却偏要控制的东西，显然，聂空和金玉堂都不是压制本能的人，遂在清晨的温热房间内，男欢女爱之本能释放，又一次为真切或者说没有目的的起航
“或许，他会认为我是个放荡的女人”
当一切结束时，街道上有了脚步声和人声，毕竟在野外营地可不光是为了休息喝酒发泄，各个商铺内开始出现了表情严肃的武者
金玉堂垂着头穿上衣服，她没想过爱这个词汇，她只是在杀手的道路上走得太远有些累了，恰逢其会聂空阻挡了她奔跑的态势，让她严重受挫，心理精神的乏累接踵而至，每个杀手都会遇到的障，不期而至她需要发泄，需要释放，需要让自己在某一刻，彻底的从杀手这个身份中脱离出来，哪怕她再爱这个行当
与聂空的*一度，床单上没有落红在金玉堂的意料之中，但她却绝对是第一次与男人共赴巫山，她也不指望聂空会在意自己，谈不上爱，甚至谈不上喜欢，欣赏中带着那么点异性之间的强烈吸引，最起码现在是如此
*一度值千金，一度过后呢，金玉堂想到了形同陌路大路朝天，但难免心里会有些失落，尤其是看到聂空整理好衣衫准备推开房门之际，半垂着头，金玉堂抚摸着散落的长发，余光扫到了床上的狼藉，发泄过后，是不是有什么东西也随之而走了
手已经搭在了房门上的聂空，突的回转身，声音很轻，一字一句金玉堂听得真切
“每一个修炼软骨功的女人，都会有一个需要男人理解的天大遗憾，你很幸运，我不仅理解，还会珍惜”
“切”聂空走了良久，金玉堂才不屑的切了一声，随即扑哧一声笑出声，很久没有过的一次放松笑容放纵笑容，放松是奢侈，放纵是危险，身为一个杀手，金玉堂很多年都没有过太大的情绪波动，很显然她这一次的心魔障过去了，也美好的留下了一段回忆，至于在今后的日子里，这段回忆会带给她什么，现在的她还不知道
楼下，门口，冷风中憨憨地缸男子端着一个大盆，里面一半是肉一半是米饭，混在一起，荤油染得米饭上金灿灿
看到聂空从楼梯上走下来，他抬起头，嘴角还沾满着油渍，下巴处有几粒米饭，冲着聂空笑了笑：“呵呵，金大饼，小姐给起的名字，好听？”
“嗯，挺好听，借用一下你的厨房”聂空点点头
半个时辰后，金大饼吃饱喝得靠坐在台阶上，嗖嗖而过的冷风似对他产生不了一点影响，只是翻看着积分牌，查阅着整个营地盈利了多少；金玉堂也难得的为自己美了一回，平日里做事从来都是争分夺秒的她，坐在没怎么用过的梳妆台前，足足摆弄了半个时辰，她不知道这算不算女为悦己者容，但她知道自己那颗偏执到极点的心，似乎有了一小块能够休息的净土
“身寒，以后有时间，我会为你熬制补汤”
金玉堂走下楼，聂空走出门，暗厅的桌上，滚滚热气的砂锅内，正散发着一种药味浓郁却不会损了飘香的浓汤
金玉堂从没觉得自己会流泪，似乎从出生开始，与大饼在这残酷的空之战场成长，没有伙伴没有柔弱没有可以哭的机会，这一刻，她想哭
“八百年人参，千年灵芝，九转丹，令枯草……”金大饼喃语着，最后总结：“食材总价格，十八积分”
泪水最终没有留下来，金玉堂轻轻将眼角的泪珠擦拭，冰凉的感觉在手背上是那么的暖，背对着门口，喝着那飘香的浓汤，尽管里面有她最为厌恶的药味
直到砂锅中不剩一滴汤水，金玉堂将残留的药物残渣包裹起来，静静的走到门口，抬头望着远处竹寮上那道身影，嘴微动，没有发出声音，但她知道对方一定听得到
“大饼，去拿武器，咱们该走了”
“哦”金大饼甚至对这他生活了二十年的地方没有一点留恋，走进对面屋内，拎起那在常人眼中不可思议的大锤，随意的抗在肩头，不迟疑的走出房间，跟着快度解决一切的金玉堂，迈步走出这野外营地
商铺前，聂空望着远去的背影，良久没有移步
一个时辰后，几个满脸欣喜的男女，背着背囊，进驻到这里，成为这里的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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