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师叔,这是亚三武道学院的弟子聂空”天卓跟那仙风道骨的老者介绍了一下,对方显然听闻过聂空之名,嗯了一声
“聂空,这位是腾云阁马道远真人”
“马真人”聂空躬了下身,算是打过招呼
马道远审视的目光盯着聂空看了看,开口言道:“贪多嚼不烂,血魔即便是在大千世界中也算得上是一方强者,血魔传承已足够你消化,这仙湖之水既然你能收的下,那就是你的,但切记量力而行”
谁都看得出来,聂空现在的状况很不好,但他们下意识的就将这一切与仙湖之水消失联系在一起,再有马道远的一番看似提醒的警告,是笃定聂空贪念起将仙湖全部收入血窟秘境中,能让诸多先天高手都望而却步的仙湖,又岂是只能阻拦后天武者的血窟秘境能够收取,想来聂空是吃了大亏,否则此刻脸色不会这么难看
狄生急迫的来到聂空身边,关切的问道:“你没事?”
聂空摇摇头,左臂内又一阵人类无法忍受的疼痛传来,聂空咬紧了牙,让疼痛化为力量,继续强自忍受着痛楚
天闲子远远的看着聂空,咬碎钢牙:“血魔传承”一字一句,透着无尽的嫉妒,一方世界,哪怕只是一个不成熟的半失败体,都是无价之宝,被聂空捷足先登,天闲子和他体内的强大灵魂都很不甘心,此刻见到仙湖被他收入,是雪上加霜,嫉妒的怒火燃烧,真恨不得马上就将聂空斩杀,夺回属于自己的一切
马道远并没有多做停留,他是唯一知道湖底有什么的人,就连天卓真人,也只是一知半解
“腾云阁所属,封锁,天卓,跟我下来”
看到那早已没有了生命气息的远古凶物,马道远虽不知那是什么,但却知道这是数千年前腾云阁先祖拼掉了数名高手才勉强将重伤的凶物镇压,以亚空地底炎心炙烤,以仙湖之寒镇压其头,以天落山之峰开启通道,以各代弟子之优异者守住通道,固定年限进入到通道之中,观察凶物,且还是离得万里之外,可见腾云阁对这凶物的忌惮至于说仙湖,腾云阁连续陨落了几代先祖后,就没有人望向从正面来观察凶物
“不对啊,我明明查看得很清楚,通道之内还有凶物留下的气息,看这模样,这凶物至少死了数年”天卓也是第一次看到荒兽之咒的真容,光是感受过对方那让他知晓恐惧的气息,还从未见过,今日一见,初始也吓了一跳,仅就这面容,就足以让年幼孩童整日噩梦不敢啼哭
马道远仔细靠近查看,咦了一声,身子倒退数步,手指处一道伤口
“不怪你,这牲畜虽说死了,留下的些微不散气息,也不是你能够察觉,你带着千鬼圈守在这里,我会让张冲等人守在外面,我这就与总阁联系,几千年了,我还真不敢相信这牲畜真的死了,多少代人的希望,没想到到让我们赶上了”马道远显得很兴奋,与平日里傲然的模样有所不同,有些手舞足蹈的架势
“师叔,那这次空之战场……”天卓担心这会影响年轻一辈进入空之战场
“无妨,这件事就让司马凉负责,这一次亚三的表现抢眼,不少师兄弟都很看好不过这边事大,待到阁主和各位长老接手后,你我再去空之战场好好看看这群小家伙”马道远摆摆手,这凶物总阁多年来始终在寻找信息,最贴切的即是这东西乃是洪荒凶兽,但还不敢确定,现在终于死了,阁内不知道多少长者盼着来一探究竟,好好研究一番
接下来的事情变得有条不紊,马道远也不吝啬,联系完总阁之后,亲自出手,将依附在湖底的喜寒妖兽全部斩杀,天地灵宝和妖兽尸体按份额分发给每一个参加仙湖之争的各派精英
得到最大好处的聂空也没落空,得了一件血珊瑚,磨成粉冲服或是制成丹药都可延年益寿疗伤功效,守护血珊瑚的是一条寒蛇,有二百多年的道行,蛇胆被马道远取走,蛇皮被聂空以刃割开,做了一个剑套,吸收了大量冰淬神膏的刃也处于晋级边缘,不光是力量,其内孕育的剑魂也发生了异变,能量积蓄多了,魂器自然而然会在特定的时候晋升为法器,但刃好像不是如此,本是聂空转换思维孕育而生,始终保持着儒雅的气质,可在湖底,看到方印,看到残,看到了荒兽之咒,似乎刺激到了刃,聂空能够感受到刃在进化时依旧传来的不忿气息,跃跃欲试要帮助残来与荒兽之咒战斗
盘坐在仙湖岸边,聂空只做了两件事,一是给进化中的刃做了剑套,不让多人看到刃的进化,二是到方印中扫了一眼,位于亚空的仙湖成为了方印中的仙湖,只是在方印中的仙湖似乎发生了变化,明显的比在这里大了很多,且还在不断的变大,就像是冰水融化一般,蔓延开来,作为方印当下的主人,聂空可感知到仙湖内的冰寒正在逐渐减弱,被刃吸了一部分,剩下的,减弱的同时让仙湖不断扩大,曾经是入眼的荒凉,而今则是入眼的湖水
再想细细审度,聂空实在无法集中精神,左臂传来的疼痛越来越越强烈,从针刺般的一股股,转换为巨大针头的不断快*,双拳紧握,翻手刃消失,现在他不怕别人知道了,血魔传承,很好的为他掩饰了方印的存在
豆大的汗珠不断滴落,脸色越发的青白,脖颈和手臂处的青筋暴跳,偏偏气息很稳定,一点也不像是有问题的模样,这让人落实了之前马道远的话语,这聂空是‘撑’多了不消化,现在苦头找上来了,有得他受了
澹台浮雨站在聂空身边,目光清澈的望着远方,不熟悉的人以为她没有反应,熟悉的人才清楚她现在有多么担心,一个执着于修炼并且能够忍受清苦的修炼者,得有多大事,才能让让她停止修炼
苦儿披着披风,将自己缩在披风和遮帽之内,幽幽的目光也在注视着聂空,如不是不远处那虎视眈眈的神经病,她不介意上前与澹台浮雨交锋接触一下
李果果笑着,一会儿看看澹台浮雨,一会儿看看苦儿,一副看好戏的模样,脚尖的不断微弱频率点地,出卖了她内心的真实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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