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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子稳稳的落在西昆仑的入口,满眼的花海沁人心脾,玄小巫微微眯起眼睛,往前跨出一步,只是瞬间,那原本和一幅画似地花海立刻就变幻莫测的转动,布起了花阵,将玄小巫困在了其。
玄小巫往四周看了看,缓缓的抬起手臂,掌心凝聚红色的元力,炽热的火光隐隐颤动,她看着前方,不动声色,任那元力急的膨胀,眼看就要将前方的一切都吞灭。
“既然来者是客,又何必话都不说一句便出手呢。”
头顶上方,蓦地传来西王母的声音,不愠不火,丝毫没有了那日在瑶池的犀利。
玄小巫轻笑,五指一收紧,将元力都缩了回去,双手负在身后,昂着脑袋,不卑不亢的回道,“王母娘娘既然尊我为客,又何必摆出这等阵仗,这形势,我实在不会认为是在欢迎我。”
上方沉默了一会,西王母继续道,“能来我西昆仑的我必然尊为客,更何况你现在是万兽之王,但是,西昆仑现在不方便招待客人,若是要拜访,还请下次再来吧。”
“王母娘娘,你明明知道我根本不是来拜访,我是来找掌门的,请你让我见见他。”玄小巫讨厌这种拐弯抹角的寒暄和客套,于是上前一步,将心的急切都说了出来。
“他不想见你。”西王母的声音一下子就沉了下去。
玄小巫攒起眉头,不敢置信的提高了嗓门,“不可能的,掌门不会不见我的。”
“他的确不想见你,你走吧。”西王母话落,便没有了下。
急的玄小巫在花阵团团转,气结之下,由脚下生出气场,一阵阵红光震慑出千米之外,轰隆一下,将整个花阵都震碎。
满天的花瓣洒落,有的都落在了她的眉梢间,她无心挥去,只是看着不远处的白色身影,心口堵得让她几乎呼吸不过来。
男子背对着她,伸出修长的手指,摘去了对面女子头顶的花瓣,俊美的侧脸带着笑意,那明朗的眸子亮的好像黑夜里的繁星,稍稍一侧,和她的视线对上,他的笑容更深,带着满满的宠溺。
转身,神染一步步的朝玄小巫走过去,那黑白分明的眼睛里,印出了她呆愣的模样,傻乎乎的,一点都不像她。
“小丫头,你怎么来了?”神染停在玄小巫的身前,那刚为桃花仙子摘去花瓣的手指就要碰上她的。
她像是被电到一样,猛的后退了一步,而神染的手指,就这样僵硬在了半空。
神染眉毛都没动一下,只是径自放下手,不再靠近她。
“我来找你回去,你跟我回长青派吧。”她希翼的看着他。
神染低下头,只凭眼睛比了比,说道,“你长高了很多,蛊毒真是解了吗?”
玄小巫直点头,忽然激动了起来,“你跟我回去吧,我已经是万兽之王了,我可以为你封印神器了,你不记得了吗?”
神染看着她涨的红红小脸,惊讶的觉,原来不论过多久,她终究还是个孩子。
“你为什么不说话?难道现在的我还不够吗?你到底要我怎么做你才会满意呢?”她忽然揪住他结白的袖口吼道,“你要抛弃长青派,抛弃我了,对不对?你心里有爱人了,对不对?”
神染感觉自己的袖口被勒的很紧,那足以见得玄小巫有多紧张,他困惑了,他封印了她的记忆,她应该不会对他有感觉的,若是如此,那现在如此质问他的玄小巫,又是怎么回事呢。
他抿唇,采用惯用的沉默,可现在的玄小巫才没那么好打。
“神染,盘古灵体,西王母和玉帝的儿子,却因为和女子交合过,现在必须靠仙之体或神之体不让自己灰飞烟灭,你一千年前明明就受过伤的,还入过魔,现在的你虚弱的我都看得出来,你到底还要骗我到什么时候?”
玄小巫松开他,举目看去,对上桃花的眼睛,讽刺的勾起了嘴角。
“我没有骗过你,你要帮我封印神器可以,只是神器都流失了,也不在我这。”
“那你呢,真的会灰飞烟灭吗?”玄小巫猛的抓住神染温热的大掌,急切的问道,什么神器她才不在乎,她在乎的是这个。
神染才想摇头,忽然反手一捏将她的手腕扣在了指尖,即便他不是专业的大夫,没有第一魈那么精湛的医术,但他却能很敏感的感觉到玄小巫体内的变化。
玄小巫被他严肃的表情给吓到了,想要抽回手也抽不回来。
“小巫,以后,千万不要再使用巫术了。”神染握住她的柔胰,坚硬的说道,“或许我不是第一个说的人,你的血是最干净,灵魂也是最纯净的,但是现在你的血和灵魂都被污染了,你若不想自己变得不认识自己,千万别再用巫术了。”
玄小巫惊愣的瞪着自己的动脉处,干涩的开口,“被污染了?被什么污染了?”
“是系子吧,系子的血融合到了你的伤口里,污染了你的一切。”
“我也会变成系子吗?”玄小巫想起自己泡在瑶池里好一会,之后系子就出来了,是她的血,激活了系子。
“不会的。”神染安慰了她一句,“你回长青派吧,只要不用巫术就没事,好好带领长青派,不要因为我不在了,就不用心管了。”
玄小巫咬着下唇,听到他的话,鼻尖都酸了,“你真的不回去了吗?”
她来找他,不是要听到这个消息的呀。
“我在西昆仑还有事,到时候了,我自然会回去的。”神染淡然的捏了捏她的小脸,又转身回到了桃花的身边,两个人并肩离去。
玄小巫嗫嚅的双唇,愤恨的一转身,大步的离开,只是那挎着的肩膀,怎么也将她的落寞给体现了个彻底。
没有神染的长青派,与她来说,太寂寞了。
她回到长青派之后,送走了万希,让她和青石管着鸣枭谷,还参加了他们的婚礼,作为证婚人的她,身侧空空如也。
她回到长青派之后,将三个偏峰都收了回来,提拔了唐子絮为四师尊,青晚和青河各自升了一级,而青星,则疯了。
她回到长青派之后,带着所有弟子经常下山接济难民,更是苦心和第一魈学习医术救治病人,让长青派的名声在明间异常的好。
她回到长青派好几个月了,她每天除了处理一些杂事,便是潜心修炼,而只是这短短几个月,她便稍稍感应到了其他三神之力的方位。
只是她睡得时间,总比醒着的时候长很多,就算是醒着,也很容易累。
她这样的情况,长青派的弟子们都习惯了,只要玄小巫睡着了,凌刖漓就会小心翼翼的守着,她害怕玄小巫这么一睡着,便不会再醒过来了,即便其他人都呵斥过她这么疯狂的想法,但是她就是担心,久而久之,别人也就不管她了。
这一天,玄小巫睡了十天才醒过来,睡了这么久,她的身子都该虚脱了,只是因为神力的原因比常人耐抗些,才睁眼,凌刖漓就端来了一碗十分清淡的药汤。
她看着白色瓷碗里的那朵在阳光下散着七彩光芒,暗处又是着白光的花瓣,诧异的问道,“这里面是什么?”喝了一口,竟然异常的好喝,清凉又甜,一直舒畅到肠胃里。
感觉到玄小巫对这药汤的喜爱,凌刖漓笑开了,“小巫姐姐,还是掌门了解你,知道你喜欢这个,掌门真好。”
“帮当。”
玄小巫惊愣这下这么松开了手,摔碎了一地的香味。
“喔?万希嫁给青石了?”安静了许久的清音小楼内,若隐若现的传来神染有些诧异的声音。
“是啊,婚礼是小巫操办的,很浩大,我们都去了。”青河一想到那让人羡慕的婚礼就欣慰,万希和青石能有今天,都亏了有玄小巫。
神染也微微露出个浅浅的笑纹,算是对那个跟了自己那么多年的青石的祝福了。
“碰。”
清音小楼的门忽然被人狠狠的推了过来,玄小巫喘着气,站在门口,一眼就看到了那坐在窗边的白色身影。
他真的回来了,他没有骗她,真的回来了。
神染轻轻放下拿再半空的杯盏,笑意盈盈的看着玄小巫那副狼狈的摸样,悠然开口道,“怎么了?这么慌慌张张的?”
他的口气,实在让人听不出他们其实已经快小半年没有见面了,熟稔的,仿佛日日相处一般。
“我...我想告诉你,那汤...很好喝。”玄小巫将满肚子的话都吞了回去,最后结结巴巴的,冒出了这一句。
神染一愣,笑的云淡风轻。
“掌门,如果没有什么事,我就先下去了。”青河见他快成了说大的电灯泡,赶紧找了个借口闪走了。
神染点头,起身走到那副仕女图跟前,将它摘下,然后递给了玄小巫。
“这宝贝可就一个,美男图没有,倒是这仕女图,便送了你罢。”
玄小巫接过那仕女图,仰头盯着神染晶亮的眸子,问道,“你的眼睛没事了吗?”
神染点头,算是默认了。
“所以说,神器还没有找回来?”玄小巫猜测道。
神染叹了口气,不语,落座在桌案边上,手指如变戏法般的微拂,一本厚厚的书籍便出现在了手间,推到了玄小巫的跟前,“神器纵然不见了,还有封印封着,无须太过担心,这本册子记载着兽语,现在交给你,你无事的时候看看,若是能熟练操控万兽为自己所用,倒也是个不小的力量。”
玄小巫接过那册子,翻了翻,现那些她根本就看不懂的语言下方,都被人用很简单的话语解释了遍,整整一本都是如此,解释过的兽语十分容易懂,能懂如此繁多的兽语还能解释出来的,肯定不是普通人了。
她悄悄看了眼神染,现他也在看着她,她赶紧将眼睛别了过去,懊恼的低咒,以前神染茫然的睁着眼睛的时候,她怎么从来都不知道,他的眼也可以那么有情绪。
“小巫,过来。”神染忽然对着她招了招手。
玄小巫困惑的走了过去,手腕就被神染给逮住了,他仔细的把脉,脸色也越来越凝重,他抬头盯着玄小巫,欲言又止。
“掌门,你有什么话,不妨直说。”玄小巫心底倒是淡然的很,她知道自己的情况,肯定比神染预期的还要糟了。
神染伸出修长的手指,将她遮住眼帘的长掳去了后头,叹了口气,轻声问道,“小巫,你心有恨吗?”
玄小巫眨巴眨巴了眼睛,不太明白他的意思,许久,她才回道,“我没有恨,但我很怕,掌门,我明白你知道很多事情,如果,你能告诉接下来会生什么,我会用尽我的全力不去伤害我身边的人的,你告诉我吧,好不好?”
神染的手被她握住,冰凉冰凉的,还在微微颤抖。
“小巫,你知道巫神,其实是女子吗?”神染扯开了话题,将玄小巫吓了一跳。
“巫神是女人?”玄小巫真的是被吓到了,她盯着神染的眼睛,直摇头,直觉告诉自己,神染接下来的话,她更接受不了。
神染亲启薄唇,又说道,“而且,和我是孪生兄妹。”
周围,安静的连呼吸声都没有。
玄小巫知道自己现在的样子一定很蠢,因为她从来不知道这其的纠葛竟然这么复杂,但这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她竟然觉得自己正在陷入一场漩涡,很黑暗很残酷的漩涡。
“那...她也是西王母的女儿吗?”好久好久,玄小巫才听得到自己的声音如此嘶哑。
神染摇头,撑着桌面,看着远处巍峨的长青山脉,仿佛陷入了回忆之。
“她活的...比我苦多了,她开始也很善良,你知道上一任万兽之王是谁吗?就是她。我从来没觉得她是个坏孩子,可是...”
神染痛苦的垂下俊脸,接下去的话,说不出来了。
他转身看着呆呆的玄小巫,疼的心都在抽搐。
如果,如果他可以早一点知道玄小巫的路会朝着那一步走去,他一定不会碰她,不会的。
因为他就是她的最后一根稻草,他帮不了她,是他那个死去的妹妹在报复他,否则,为何事情会变成这样。
“可是什么?”玄小巫侧,连话都说的这么艰难了。
“对不起。”他看着她,就这么看着。
可是玄小巫却觉得越来越冷,她似乎有些懂了,明白了,从她穿越过来的那一天起,她就在被算计着。
“对不起?对不起什么?你是神染啊,你多伟大,你早就知道我是来干什么的了?对吗?你让我修仙,你对我这么好,就是怕我去做巫神?你早就算计好了,让我为你傻乎乎的为你维护什么正义,我努力的,一步步的往上爬,都如了你的意了,对不对?现在你现事情还是朝着最坏的方向展了,所以你跟我说对不起了?我还能怎么做?我如果成了巫神,你会怎么做?和以前杀了你的亲妹妹一样杀了我吗?”
神染攒起眉头,微微摇头,身子一个踉跄,几乎站不稳。
“小巫,我一开始,并不知道会这样的,我纵然能窥视未来,却终究是看不透你的,我神染从盘古开天辟地之日起就没有这么无力过,你要相信我,我不是想伤害你的。”
可是,他此刻再多的解释,在玄小巫的眼,都是狡辩。
她狠狠的,将手那充满了神染关心的册子扔在了地上,一步步的后退,眼干涩的一滴泪都流不出来。
“你别骗我了,我不会再相信你了。”说罢,她将怀从若水殿拿走的画也扔在了神染的脚边,“我还以为,我是不一样的,其实我就是个玩偶,被你玩弄在掌心,你很有成就感吧?我为什么一定要做救世主呢?神染,你说巫神不好吗?我不好吗?为什么你们都要骗我,都要瞒着我,都要伤害我。”她退至门边,忽然咬上了自己的动脉,乌黑的血喷涌而出,溅了一地。
她笑了,笑的如此凄凉。
“我玄小巫就要去做巫神,谁能拦着我,谁能耐我何?”
她话落,身子陡然间就消失在了神染的跟前,那度,怕是他追起来都麻烦。
她的血,已经全黑了,她被赋予了最适合巫神复活的能力,她同时拥有朱雀神力和万兽的臣服,她现在,能呼风能唤雨,却再也找不到当初的自己了。
神染黯然的站在原地,呆呆的看着她离去的地方,麻木的蹲下身子,捡起那副画,捏在心口,并没有追上去。
“我试着放过手,可我做不到,这一切都是我的错,你若要恨,就恨我一个人,我只想对你好,却不知道,原来命运,是连我都逆转不了的,以后,你是要回来还是做巫神,我都不管了,只希望你别再生我的气,没有什么痛,比得上你说恨我,我真的,只想保护你啊。”
神染低喃,蓦地抬起眼眸,那密长的睫毛上,竟然还沾染着些许的水光。
谁都有谁的无奈,谁都有谁的恨,谁都无法理解谁,就好像和旋风一样消失在长青派的玄小巫,任由自己的手臂低着血,落在一片树林,疯狂的散着自己的元力,好像要将体内的力量都挥霍掉一样。
“你们都骗我,都骗我,谁都可以骗我,可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我到底做错了什么?我哪一次杀人是为了我自己的,我这么做,做错了吗?”
玄小巫懊恼的扯乱了自己的丝,一下子跌到在地,茫然的看着那天,那模样,仿佛死去了一样。
“格拉。”
她蓦地转头,手臂一划,一道红色利刃就射了出去。
糖糖狼狈的躲了过去,小爪子往边上挪了挪,紧张的看着如此狠戾的玄小巫。
她看着它的眼神,好像陌生狗一样,她平常最疼它了,现在怎么好像要把它给炖了?
“其实,你是鬼辞派来做间谍的,我生的一切,鬼辞一定都知道,是吗?”玄小巫紧紧的盯着糖糖,漆黑的眼眸忽然变了颜色,仿佛齿轮一样在旋转,而后她的露出了个了然的笑容,“很好,你竟然是冥兽。”
糖糖往后退了一步,不再敢接近她,它是尊级冥兽,所以它感觉的到玄小巫的变化,那是一种质的变化。
玄小巫犀利的看着糖糖,它刚才那退后的动作,刺激到了她。
“你后退干什么?鬼辞把你送了给了我,你就是我的东西,怎么?我现在已经可怕到连你都怕我了吗?”她倏地坐起身子,手神剑现,对着糖糖就砍了过去。
“没有谁可以背叛我,既然你怕我,那你就回去你的冥界,找你真正的主人去吧。”
糖糖吓坏了,撒丫子就跑,它跑的气喘吁吁,可玄小巫好像在拿它泄气一样,就不追着它不撒手。
“唔唔唔,唔唔唔。”它出微弱的呼救声,这一刻,它多么希望始终喜欢和它对着干的夜弛能在这里陪他一起挨砍。
“啧啧,小东西,看你吓的。”
林吹来一阵微风,棠潇洒的踩着一朵海棠花瓣缓缓落下,一把抱住直哆嗦的糖糖,优雅的躲过了玄小巫的攻击。
玄小巫动作未停,一剑下去,横扫了一大半的树林,大火焚烧着一切,肆无忌惮,犹如此刻的她,什么都不怕,什么都不在乎。
她掀起眼帘,眼的绝望,让棠为之一颤,继而勾起了嘴角。
“真完美啊,神染那么护你,还是让你走到这一步了,早知当初还不如一剑杀了你,不过...”他忽然捂着胸口,挑眉道,“他舍不得杀你的。”
玄小巫冷哼,手指收紧,眼看还是要六亲不认,杀他个片甲不留。
棠赶紧出手喝道,“看来你被刺激的不轻,不过就算把我们都杀了,你也不见得好过多少,你说对不对?”
玄小巫一愣,缓缓的收回元力,安静了下来,只是没有再看他和糖糖,转身就走。
如此大幅度的消耗体力和元力,玄小巫的步子轻飘飘,仿佛随时能随风飘走一样,最后她眼前一花,一个踉跄,在摔倒之前,被棠揽在了心口。
棠将糖糖放在了地上,抱起玄小巫,说道,“她太累了,需要休息,但七度空间不欢迎你,小家伙,回到你主人身边去吧,但是别把她在我这的事情告诉任何人喔,否则,谁都救不了她了。”
说完,他在一阵海棠花瓣,带着玄小巫就这样消失在了糖糖的眼前。
糖糖没有动弹,也没有嘶吼,只是静静的琢磨着棠的话,最后在心底默默决定替他保守这个秘密。
而它却不知道,棠将玄小巫这么一带走,竟然带走了半年。
这半年里,玄小巫一直都没有出现,而玄小巫这个名字,也成了天庭通缉的重要犯人。
无人知道天庭为何要这么做,但似乎连长青派都在找玄小巫,尤其玄小巫刚失踪那段时间,长青派的掌门像是疯了一样到处找她,那么个谪仙般的男子,慌透了,可那么倔强的女孩,就真的这样丢下他,没有再出现。
长青山巅,神染一身白衣翻飞,时间并没有在他脸上留下什么痕迹,只是没了玄小巫的生活,竟然比他什么都没有的时候还寂寞。
“掌门,天庭执意放话说是我们藏起了大师尊,并且对我长青派屡屡限制,我看天庭是要与我们为敌了。”
青河义愤填膺的站在神染的身后说道,他无法理解神染此刻的忧郁,他只知道玄小巫不可能是天庭口所说那样的人,什么巫族人,什么忤逆天庭,什么妖言惑众,都是屁话,他只知道玄小巫是为了长青派,为了天下苍生在战,可他们却丢了她。
“嗯。”神染漫不经心的回了一句,显然这个消息是不足以提起他的兴趣。
青河叹了口气,知道自己是白激动了。
任谁都知道玉帝和西王母是神染的生生父母,天庭之所以这样逼迫他,神染都没有予以回击,都是看在亲人的面子上,但是他的耐心也在流失,随着玄小巫消失的时间越来越长,他所有的希望也在一点点的不见。
如果再不找到玄小巫,神染会疯的,恋煞也会疯的,就连鬼辞和姬琉也时不时的来长青派窜个门,他们都在怀疑是长青派藏起了玄小巫,因为她最在乎的都在这里,无论如何,她都是不会离开的。
但又有谁知道,她果然下的了这个狠心,就因为他的那些话,就走了。
“你到底在哪里,去了哪里?”神染微阖上眼眸,口低喃,充满了无奈。
纵然他是神染,原来她有心躲他,他也一定找不到她的。
“掌门,掌门,有消息了,有消息了。”唐子絮御剑而来,一下子就停在了神染的跟前,欣喜的说道,“有人来报,这段时间有个人在搜集那八大神器,这神器何等厉害,封印也不是一般的,要不掌门怎么会这么久了都不找回来,可那个人厉害的很,才不过几天就找到了五个,有人见过那人,听说使得是一把血红色的透明长剑,还擅于操控万兽,普天之下,只有朱雀神剑为血红色透明状,无形无态,也只有大师尊一人拥有朱雀神力,并且能操控万兽,所以我想那个人一定是大师尊。”
神染本来无神的眸子猛然间就光了,一把揪住唐子絮,再三确定道,“真有这种事?那为何现在才来报?”
唐子絮的脸忽然就沉了下去,表情很纠结,许久才道,“那人行事尤为低调,更可怕的是,她每找到一件神器,只要和那神器有关的人,必定会全部丧生,这也是我最困惑的一点,这并不是大师尊的风格,她不会乱杀人的,更何况只是被封印着神器,并没有在人界造成什么大的骚动。”
神染垂下手臂,揪着眉头,看似也十分的纠结,“一个人身上带着那么多神器,肯定会被贼人窥视,可她却依旧安然无恙的在寻找神器,那她肯定就是小巫了。”
唐子絮和青河面面相觑,没再敢说话。
“她现在在什么地方?”神染舒了一口气,开口问道。
唐子絮快手快脚的摊开一张地图,指手画脚的一番,最后停在了南方一个地方,道,“这里是洞庭派,我有第一手消息知道伏羲琴落在这个地方,洞庭派虽然没有能列为五大门派之,但是实力也不容小觑,大师尊如果只身前往...”
“你是担心大师尊吃亏?”青河忽然插嘴道。
唐子絮暗自抹了把汗,尴尬的开口道,“我其实更怕,整个洞庭派毁在大师尊的手里。”
沉默,一个劲的沉默,神染忽然拂开那地图,迈开步子就走。
“你们留下看守长青派,如果你已经猜测到那个人会是小巫,那其他有心的人也一定会想到,不管是不是她,我都要去看个究竟。”
“是。”唐子絮和青河颔应道。
洞庭派建立在洞庭湖的央,周围水波荡漾,虽是湖泊不及大海的浩瀚,却别有一番风情。
岛上绿树林立,鸟类成群结队在湖泊上飞过,湖泊上偶有几个御剑而飞的洞庭弟子,在一片昏黄之下,一切都显得如此安逸美好。
一道红光倏地从天而降落在岛上,度快的无人觉,只有惊起的鸟群扑闪着翅膀飞向天际,很快就安逸了下去,没了声响。
岛上风景怡人,空气尤为香甜,岛的西侧有座六角亭子,高大巍峨的亭子矗立在一处高地上,此刻,凡是洞庭派的长老级人物都聚集在此,各个围着亭的圆桌,叽叽喳喳在讨论些什么。
“这伏羲琴,可真是个宝贝呀。”为一个老人抚摸着花白的胡子,对那圆桌上闪着白色光芒的神器做出了评价。
“你看这里,这里和那里,都有很明显的被磨损的痕迹,这伏羲琴和其他神器一样,都是由神染封印着的,可见这伏羲琴经常被神染使用着。”另一个稍在年的男人隔空的将伏羲琴四周都指了个遍,却始终未敢亲手触碰一下。
“不知道出了什么事,否则这伏羲琴怎会从天而降落在我洞庭湖,虽然神器降临是蓬荜生辉,但也同时说明了神染兴许是出了什么事,他虽与我们不相识,但他乃是我修真界第一人,怎么说,他安然无恙,我修真界才能得以无事。”唯一一个坐着的老人沉吟了许久,才说出这语重心长的话,显然他是很有考量的。
“那怎么办?我们就将伏羲琴拱手送回去吗?”最为年轻的男子提高嗓门吼道,显然他是极其不愿意的。
“这...”那老人揪着一同白了的眉毛,“我听说最近有个人在搜寻神器,遗失的神器只有八件,那人到昨日为止已经集齐了六件,我看这伏羲琴不用我们送走,都会危在旦夕,我们能做的,还是看好神器,神染若是想要拿回去,必定会找来的。”
众人听闻,都不免点头同意。
可原本和煦的风,却在陡然间变得犀利了起来,风向忽变,定有人来。
那几位长老倏地都警惕的看向四周,最后都惊愣的看着不知何时落在他们跟前的黑衣人,一个个护着伏羲琴,神色凝重。
他们之,竟然没有一个人感觉到来人的出现,如此厉害的对手,怕是不好对付了。
冷冽的风夹杂着洞庭湖泊的清凉味道,一阵阵的,将来人墨黑的长吹起,她有着一双明亮的大眼睛,很是迷人,却冷酷的没有一丝情绪,面目上的其他五官都被面纱遮了去,一身的黑色,将她衬托的犹如黑暗里的修罗。
“来者何人,为何进我洞庭派不予以通报?”那老人率先一步走向前,开口质问道。
“你刚才说错了。”来人开口,果真是个女子的声音,平平淡淡,听不出任何喜怒哀乐,“到昨日为止,不是六件神器,而是八件,就差你们手里的那一件了。”
众人听闻,都惊悚的又靠近了些。
那老人和其他长老相视一看,又开口道,“不知你是何人,为何要搜集神器,你可知道这神器乃是上古流传下来,由神染封印了千年,并不是我等可以亵渎的,阁下已经找到了七件神器,何不和老身一起,将八件神器一起送往长青派。”
女子掀起浓密的睫毛,将那和湖水一样淡然的眸子扫视了一遍所有人,然后,轻笑出声,充满了讽刺。
“这伏羲琴,也是你们可以碰的?这是他的琴,他最喜欢在若水殿抚琴,当着月色,弹奏一曲又一曲美妙的乐曲陪我入睡,他的手指很长,很适合弹琴,他弹琴的时候,喜欢笑,这些你们都不知道。”女子深吸一口气,掌心忽然凝聚起巨大的神力,一颗颗火球显现在她周身飞旋转,“如今,我要带着这八件神器,去见他,谁若拦我,必死无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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