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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巫姐姐?”凌刖漓见来人是玄小巫,一把就抹去了眼角的泪水,扑到了她的怀,“我就知道,你一定会来,一定会的。”
玄小巫本来还怕围在自己身边的血红色光芒会烫伤到凌刖漓,可见那光芒竟然不排斥她,她才猛地想起,凌刖漓本身就是一块血滴子。
“别哭了,哭花了脸就不可爱了噢。”玄小巫拍了拍她的脑袋,悠然转身,扫过了难堪的凌刖风,最后才落在了那个有着阴鸷眼眸的男子身上。
“玄小巫,你竟然还敢来?”沁兰得知玄小巫来了,气急败坏的就从府邸里冲了出来,她愤怒的指着玄小巫,咬牙切齿的露出个诡异的笑容,“好,来的好,今天就要叫你有来无回。”
“疯子。”玄小巫将凌刖漓安放在一边,徐徐往前走了两步,“你以为,找到了个救命稻草么?蠢货。”她毫不避讳的表示了自己对她的轻蔑,当下就气得沁兰差点晕过去。
“你害怕了,你一定是害怕了,燕享大人,杀了她,杀了她,血滴子之心你就能得到了,燕享大人...”沁兰扒拉住燕享的手臂,一个劲的推搡着,脸上尽是疯狂的神色。
燕享一皱眉,身侧立马就有人将沁兰拉了下去,沁阳王看着自己神智似乎有点不清楚的女儿,觉得老脸无光,“没出息,给我把公主关起来。”
燕享冷哼,他听明白了玄小巫口的不削,只是他想不明白,一个刚到出窍期的对手,她是哪里来的自信可以再他手下全身而退。
难道就凭借她身侧那些晃荡的光芒?
“你不是殷夏皇朝的?你是来串门的?还是来抢东西的?”玄小巫一侧,手指慢慢的摩挲着那血滴子,似乎像是安抚。
燕享注意到了她的动作,在看见那血滴子之心的时候眼睛忽的一亮。
“你不觉得,这么跟我说话很没礼貌么?”
“礼貌?对你这种人,需要礼貌?”玄小巫轻笑,那裂开的嘴角,充斥着狡黠。
燕享一愣,自胸腔里出一声闷笑,“好,有意思,看来传闻不错,玄小巫,果然够狂,只是,你小小一个出窍期,有何资格在我面前狂?”
他眼神忽然变得犀利,他至始至终相信,狂人一定会有狂人的资本,难道这玄小巫,身后有人撑腰,想到此,他笑的更加的诡异了。
玄小巫见她直勾勾的盯着她,由心底伸出一种厌恶,“没有人告诉过你吗,永远不要小看你的对手,因为,往往你轻视了的人,才会给你最致命的一击,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燕享承认自己无语了,因为那一刻,玄小巫的气息,竟然能完全消失不见,没有了出窍期在他这个渡劫期高手面前的卑微,有的只是那纯净的,无法让他揣测出来的无知力量。
难道是因为血滴子?那东西,竟然能爆出如此的力量。
“话说的不错,但愿你的嘴巴能保住你的命。”燕享双手环绕,身子陡然上升,在眨眼间,隐身离去,连同气息,一起消失不见。
玄小巫警惕的看着四周,抿着唇,手指轻挑,腰间的佩剑被稳稳的落在了她的掌间,银白色的剑气环绕着光滑的剑身,因为即将开始的战斗而出兴奋的叫嚣声。
最近,破山断月剑似乎越来越好战了,这似乎不是个好现象。
只是稍微的一个出神,那猛然间破风而出的杀气便从她身后直逼而来,她倏地睁开变得迷离的双眼,元力四射,脚下一蹬,轻易的便躲开了那本能刺穿她胸口的钨铁剑。
“蹭---------”两剑相交,两人元力相逼,天昏地暗,飞沙走石,迷的底下所有的人都睁不开眼。
“不错,你能接我一招,不亏是神染的徒弟。”燕享虽然心底有些不可思议,但是表面,却依旧淡定如风。
玄小巫扯开剑,嗤了句,“谁说我是他徒弟的。”
想到那个她就有气,之前她一心一意想拜他为师,他不答应就算了,做了她一天的师傅后,又想着收她,她才不稀罕。
他不要以为他能掌控所有的命运,她绝对会是他遇到的最让他头痛的一个。
而事实,的确如此。
“他竟然没有收你做徒弟?”燕享沉吟,不由的摇头。
“别呆。”玄小巫一剑刺过,燕享心下一顿,连忙闪过,那剑锋就削过他的丝,凌空破出,仿佛都要将空气给削成两半,“你口的他,是神染?他怎么可能认识你这种人。”
燕享给人的感觉阴险的可以,那种感觉,就好像第一次遇见卫敛一样,她没有想过,那个只因为一次相撞就输给他的男子,会那么运筹帷幄,最后,死在另一个的她手上。
想到此,她心底升起的恨意,伴随着手越来越犀利的剑法,逼迫的燕享节节后退。
燕享在心底大骇,连着转了好几个圈躲过玄小巫的万剑诀,双手摊开,剑气光芒四射,“刚才让着你呢,小丫头。”话才说完,手指尖红光大现,天上云朵翻滚,仿佛在被一双大手搅动一样,顷刻间,从四面八方雷鸣闪动起来,他衣袂翻飞,丝凌乱,只有那锐利的眼神,盯着手的光芒,口默念火诀,一柄巨大无比的长剑从火光直直的朝玄小巫射去。
头顶,仿佛压着一架直升飞机一样,玄小巫几乎就要站不住身子,不禁伸手剥去挡住视线的头,就那么一个动作,便让她错失了最好的躲开的时间。
“小巫姐姐,快躲开---”耳朵里仿佛出来凌刖漓的声音,她心脏噗噗的跳个不停,似乎看见了燕享得意又鄙夷的脸。
她不能输,也不会输。
在那剑头就要刺穿她的时候,她周身的血红色光芒仿佛像是牵着木偶的线一般,渐渐脱离开来,缠绕着那长剑而去。
细线从透明变的无比坚韧,一层层的,由下而上,禁锢住那长剑,停留在半空,一动也无法下移。
风,那一刻仿佛停止了,时间,也好像不走了。
燕享看着自己的剑竟然被玄小巫给困住了,一下子有些呆愣,这一招可是他在皇家选举上夺得冠军的杀手锏,他是看在玄小巫手有血滴子才会提前使出的,可是,那破坏力不比破山式威力小的剑,却被玄小巫给困住了。
只见那小小的身影,手指像是弹起钢琴似的牵动着,那长剑哀鸣,轰隆一下竟然朝着燕享射去。
燕享往后一退,想要将自己的剑给召回来,可是脚后跟却似乎抵住了墙根一样,他惊悚的回头,铺天盖地的火,直朝他面门喷来。
那是一张,一张由天火凝聚而成的火,不知何时竟然将他困在其,四面楚歌,无法动弹。
玄小巫是想杀了他的,所以招招都没有留下后路。
燕享瞳孔放大,看着那死亡之剑的逼近,人天生的求生本能,让他不由的开口大声喝道,“我知道神染的事,我知道很多,不要杀我。”
这句话,从大火传出,玄小巫的动作一顿,竟然停下了攻击。
神染的事情,很神秘,也许很多人都想知道,但是,却很少有人会因为一个谪仙般的男人而停止住自己即将开始的杀戮。
但是,玄小巫停下来了。
她不知道为什么,很好奇,神染的故事。
他太神秘了,为何爵负皇朝的人会知道他,为何他会知道他的很多事情。
燕享看着那差点刺穿他剑身,诡异的笑开了。
“我跟神染以前是同学,我们同在神祗学院上过学,所以,我知道他的很多事情。”他径自开口,见玄小巫还是保持动作,皱着眉头看着他,他继续说道,“神染以前可是学院里最受欢迎的,对了,你知道魔族的仇美吗,她以前可是我们的师妹。”
听到仇美的名字,玄小巫的手臂一颤抖,眼神里不由的泄露了她的心思,她相信了燕享的话,那话,也给她带来了巨大的冲击。
神祗学院,同学,仇美,师妹...
玄小巫觉得自己快嫉妒死了。
“别想找借口溜走,你想要得到血滴子,获得四神之力?我告诉你,除了我,谁也别想做万兽之王。”
她危险的眯起眼眸,密长的睫毛在眼下打出一道暗影,再抬眼之际,本来消退下去的杀意,莫名的变得更深更狠。
燕享真的以为自己这一次是会死在玄小巫的手下的,即便这对他来说是巨大的耻辱。
但是,当那一抹白色出现的时候,他知道自己命不该绝。
“小丫头,为了这种人这么生气干什么?”神染大掌捏住玄小巫的手腕,将她直接带进了怀,墨黑的长因为黑色的带的松散而披在了肩头,几缕丝遮住了他完美的侧脸和脖颈,只有那淡淡的眼神,落在怀似乎很生气的人儿身上,莫名揣测她的心情,为了什么事而起伏不定。
玄小巫有一时的怔愣,她已经那么小心翼翼了,可是神染是什么时候来的,以至于什么时候到了她的身后,她竟然一点都不知道。
“哟,神染,好久不见了。”燕享轻蔑的一哼,说着熟络的话,却笑得那么惊悚。
神染没有回头,手指暧昧的划过玄小巫的手指,牵引着火墙和长剑的红线就这么断了,燕享一个纵跃而上,逃走的度倒是十分的快。
“谢了。”他的声音回荡在天际,却早就没了人影。
神染明显感觉到了玄小巫的滔天怒气,微微一笑,道,“不用,只是下次再来,别忘了带你的棺材。”
玄小巫一皱眉,心里的怒火就被那句话给耸回去了一半,汗滴滴,这笑眯眯的说着威胁的话,不太像神染的风格呀。
神染摸了摸玄小巫的脑袋,松开了她,“有什么事回去再说罢,我想,他们应该很需要治疗,还有...”他的眼神,示意的落在了血滴子上。
“我吸收了天火。”玄小巫赌气的不动弹,对着他说道。
“我知道。”神染好脾气的点头。
“我差点被烤死。”她不服气的继续说道。
“我知道。”神染的嘴角出现了笑意。
“我刚才差点被那家伙给杀了。”玄小巫瞪大了眼睛,开始咬牙切齿。
他有种就别说他知道,否则...哼哼。
神染闭上了薄唇,藏在宽大袖口的手掌紧紧攒起。“我知道,你一定不会输得。”
他最后还是轻笑,松开了攒着的手掌,他只想把最好的自己留给眼前的女子,至于那些那么多的不得已,他都能遮住。
玄小巫愤恨的一咬牙,鼓着腮帮子就往凌刖漓的方向走去,可是那周身的红光,却牵制住了她的步子,她困惑的转身,眼角闪过一道亮光,便感觉身子仿佛破了一个洞。
一切来的太突然,就连神染都没有反应过来。
沁兰手里捏着那血滴子的碎块,一手提着剑,深深的刺进了玄小巫的腹部。
玄小巫瞳孔放大,傻傻的站在那,一动不动。
滴答,滴答..
是血滴落在地面上的声音,沁兰仿佛疯了一样,在那剑刺进玄小巫身体里的一刻又用力的推进,那剑头扑哧一下,就刺穿了玄小巫的身子。
玄小巫怔楞的看着眼前扭曲的脸,嘴角抽搐了两下。
她无法相信,她竟然被偷袭了?
看来真的是不能逞强,才教训过燕享,这会自己就被已经是个普通人的沁兰给刺穿了肚子。
到底,自己还是疏忽了,可是,却来不及了。
神染只觉得自己手脚冰凉,心脏那看见那剑刺进玄小巫身体里的时候仿佛停止了跳动,可是转念一想玄小巫的体质,他满心里除了痛,还有深深的恨。
身子,如同消失了一样,眨眼间就到了玄小巫的身后,那一直都爱戴众生的男子,真真正正的生气了。
双手毫不畏惧的握上那剑身,他手凝聚元力,那剑咔嚓一下就断了,在沁兰惊恐的目光,他大掌一伸,那沾满血的手便钳制住了她的脖颈。
神染,从来不杀生,尤其是普通人,因为千年前的那个承诺,他淡淡然然,做了这么久的好人,可是,却屡屡有人触犯他的底线。
他怎么样都好,只是为何,要去伤害玄小巫。
想到此,他手上的力量不禁加大,眼见就要扭断了奄奄一息的沁兰的脖子。
可怀已经虚弱了的人儿,却倔强的拉住了他的手臂。
“别...别杀了...她...”她又逞强了,于是话才说完,就不争气的晕了过去。
神染紧紧的抱着她,一下子就松开了沁兰,将她狠狠的丢到一边,沁兰无论在何时何地,都是死死的捏着那血滴子的碎片不肯放手,可是就在玄小巫晕过的那一刻,血滴子却渐渐变得透明,然后彻底消失在了她的手上。
“啊...啊...”她害怕的,惊讶的捧着脑袋尖叫,然后扒拉着泥土到处寻找血滴子,“我的宝贝呢,我的宝贝去哪里了?你们谁偷了我的宝贝,宝贝,快回来啊。”
她癫狂的扯散了头,趴在地上又哭又喊。
手指在泥土里扣着,却忽然被一双靴子毫不怜惜的踩住了,她吃痛,呜咽的抬头,想要拔出手指却拔不出来。
“死女人,你竟然敢想害死我的主人。”憨北怒火烧,脚下一个用力不说,大掌还狠狠的扇出去了一个巴掌,将沁兰整个人都甩在地上,嘴角撕裂了开来,手指也几语骨折,她痛喊着,早已没有了才不久之前刺伤玄小巫的得意劲。
凌刖漓紧紧的靠在凌刖风的怀里,身后跟着那两百个汉子,看着眼前的一幕一幕,谁都没有说话,也没有同情。
凌刖漓从小就被保护的很好,她从来都不知道人心的险恶,因为她遇到的都是好人,可是这一次她却亲眼目睹了沁兰和玄小巫之间那不为了什么的恩怨。
她仿佛一下子成长了许多,也明白了许多。
至少,她知道玄小巫是值得她跟随乃至是牺牲的。
想到此,她的心情一下自己就舒坦了许多。
“如果...不是主人说不能杀你,我真想把你切碎了。”憨北从没那么暴力过,它是神兽,所以没有什么男人不能打女人的毛规矩,在他把沁兰差点给扇成猪头的时候,神染才开口阻止。
“憨北,我们走。”他抱着玄小巫,看都没看那副惨景,白色的身影腾云而去,随即就消失了去。
“哥,别闹别扭了,我们跟着小巫姐姐吧。”凌刖漓也站起身子,撒娇的拉着凌刖风的袖子说道。
凌刖风无奈,轻轻叹了一口气,轻点了剩下的人数,扛着死去的汉子们也离开了沁阳王府。
原来的一片热闹,如今是人去楼空,只有空气浓郁的血腥味提醒着躲在远处的沁阳王,这里曾经生过什么惨不忍睹的事情。
沁阳王心急如焚,不知如何是好,在大堂里左右踱步,什么没想到,却踱来了圣旨。
殷夏皇朝有个来头不小的皇帝,可是却没有多少人知道,而且这位年轻又俊美的皇帝在江湖里还创建了合欢派,知道此事的人就更加少了。
只是一直放任沁阳王掌控全**权以及一切政事的时候,殷卿子的圣旨,却在沁阳王府刚刚生这事的时候来了。
殷卿子以沁阳王私自调遣军队去攻打长青派为由,以及一切沁阳王平日里贪赃枉法,目无君王的证据为辅,将沁家满门抄斩。
更严重的罪行,便是沁阳王通敌卖国。
那所谓的敌,便是燕享代表的爵负皇朝。
沁阳王大喊冤枉,更是企图利用手下万千门客牵制住这忽然蹦跶起来的皇帝,可是殷卿子足不出皇宫,却依旧是力度强硬,雷厉风行的将所有沁家每一口都押去了天牢。
这事一度造成京城的暴动,毕竟沁阳王手下除了门客,还有无数朝廷里的走狗。
一个皇帝,除了有天下,有谋略,也要有臣子。
臣子集体造反,便动摇了皇帝的根基。
而这突然而然制造出这么大轰动的皇帝,就在沁家全部要被抄斩的时候,出现在了刑场上。
他一身紫色的华服,腰间束着代表皇帝的金色龙纹腰带,墨黑的长被一根紫色的簪子固定住,徒留了几缕荡在耳边,手摇着一把折扇,风流又倜傥,就连是去刑场那种地方,他也依旧是笑意盈盈,仿佛这事挺值得他高兴的。
“皇上,老臣冤枉,冤枉啊。”沁阳王被捆的跟猪一样,一见到殷卿子,激动的就要站起来,可身侧扛着大刀的大汉们用力的一压,他又跪倒在了地上。
殷卿子在众人惊羡的眼光坐在高坐的椅子上,啪的一下收起折扇,对着底下那老泪纵横的老臣说道,“沁阳王,你可真的不冤啊。”
“老臣为何不冤,为何不苦?”沁阳王从未想过自己会是这个下场,当下就激动的提高嗓子吼道。
“你不冤,也不苦,你若冤,朕岂能抓你,你若苦,这天下还有谁苦?”殷卿子微微收敛起俊脸上太过刺眼的笑容,悠悠说道,“朕自幼登基,便得到了沁阳王的扶持,如此多年,真是辛苦你了,沁阳王不仅要替朕分担朝廷繁琐之事,还忙着想成仙,实在是让朕感动又崇拜,是,每个皇朝不一定要有个成仙的皇帝,但至少也要是渡劫期,而朕如果没说错,沁阳王在众多门客的热心帮助下,已经快逆天而行,突破渡劫期了吧。”
殷卿子话落,沁阳王额头上的汗水就咕咕的往下滴,最后竟是止不住的直冒。
“可惜,涂有修为,却没有使用的本事,你们,都认为朕没有资格做这个皇帝,是么?”殷卿子大掌一挥,指着那刑场下所有的人,高声说道,那一刻,他皇帝的威严伴随着前世仙人的气度,显露无疑。
底下,鸦雀无声,无人敢回话。
殷卿子却看见了每一双不服气的眼神,他勾唇,刷的打开了扇子,踱步而下,停在了沁阳王的跟前,蹲下身子,对着他的老脸,一字一句说道,“这殷夏皇朝的皇帝,不知道仙界的紫薇大帝,配不配做呢?”
沁阳王惊悚的抬头,瞳孔瞪大,最后看到的一幕,便是殷卿子那摘牌式的笑容。
而耳边,那他听的太多的嗓音,却从未如此寒颤过,“沁阳王,你的女儿很快就会下去陪你的。”
众人哗然,纷纷看着一国之主,年轻而又是仙人的帝王。
在一阵呆愣之后,全都恭敬的匍匐而下,膜拜脱胎换骨的皇帝,全都忘记了就在刚才,他不提手不动足的,就杀了一个殷夏皇朝资格最老的臣子。
“皇上,可是要回宫?”
等到人群散去,殷卿子却依旧坐在那里,心思却不知道飘去了何方。
直到有人喊他,他才缓过神来,揉了揉疼的太阳穴,他摇头道,“去长青派吧。”
毕竟,长青派是殷夏皇朝最大的门派了,而有故人在,他想她了,为何不能去。
而长青派,此时此刻也是热闹非凡。
当神染抱着受伤的玄小巫回来的时候,小弟子们就暴躁了。
憨北拎着癫狂的沁兰走到哪就被抨击到哪,是人看到沁兰都不削的,鄙夷的看着她,用狠毒的语言攻击她,就连之前那几个总是跟着沁兰耀武扬威的女子也都躲她躲得远远的,权当不认识她了。
“碰。”神染一脚踢开门,又碰的一下把门关了起来,把其他关心玄小巫的人都关在了外面。
“小巫,小巫...”将玄小巫放在床榻上,神染见那伤口竟然还没有自动复原,有些担心的拍了拍她的小脸,“小巫,醒醒。”
昏昏沉沉,玄小巫只觉得似乎有人在喊她,可是,那凝聚在丹田之处的力量正在渐渐和外来的力量结合在一起,那让浑身筋骨仿佛都要重塑的舒坦劲,让她怎么也不想睁开眼睛。
猛然间,唇齿间弥漫开血腥的味道,甜甜的,带着独有的香。
仿佛有水流进口,她舔了一下唇瓣,那身子上感觉还在漏风的地方以最快的度就愈合了,仿佛是奇迹般,那伤口瞬间便消失不见。
“恩...”旖旎的哼了两声,她悠悠的睁开了眼睛,对上的,便是神染妖冶还沾着血迹的唇,还有那欣喜莫名的眼眸。
她怎么了?
大脑一度死机,好一会才想起,她被沁兰给刺了一剑,耻辱啊,赤果果的耻辱。
某女一横眉,一瞪眼,迟来的怒火,几乎就要爆破而出。
神染在心底深深的松了一口气,死死的扣着床单的手指泛白,怎么样都无法掩饰心里的恐惧。
他真是自找的活该,往后,他一定有的担心了,每找到一块血滴子的碎片与玄小巫融合,玄小巫就会经历一次生死边缘,可能会死,可能入魔,只是玄小巫不知道,她都不知道。
而他,却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她一次又一次的在危险边缘徘徊。
掌门?你杀了沁兰?”玄小巫盯着神染,咬牙切齿道,那语气没有对神染的怨恨,只是满满的不爽。
“没有,她没死。”神染摇头,淡淡说道。
玄小巫邪肆一勾唇,眼冰冷的,没有一丝温度。
“好,很好,想要杀我玄小巫的人,我定会让她,生不如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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