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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夫人带领着玉府所有的家丁,来到后院的时候,几乎把后院门口挤得水泄不通。
玉无瑕坐在椅子上,边上的小桌子上还放着一盘瓜子,一杯茶,玉无瑕一手抓着瓜子,慢慢的磕着,笑眯眯的看着老夫人那气的不行的样子。
既不请安,也不行礼,自顾自的吃着瓜子,喝着茶水,好不惬意。
见玉无瑕那张狂的样子,完全没有把她这个奶奶放在眼里,老夫人忍无可忍,怒喝一声,“来人,把这孽畜给我赶出玉府去!”
“啧啧啧”玉无瑕吐得嘴里的瓜子壳,站起身,拍拍手,“老老畜生说话就是难听,不止难听,还臭,就像那茅坑的石头,又臭又硬!”
玉无瑕说着,鄙夷的摇摇头,气的老夫人差点一佛升天,二佛归位。
“你,你们来愣住做什么,还不动手!”老夫人看着那些愣住原地的家丁,更是气的不轻,“谁要是不动手,就打发出去卖了!”
那些家丁一听,慌了神,举起手中的棍子,可那手却颤抖的不轻。
这大小姐五年前失踪,五年后回来,变得邪门的很,不把老爷放在眼里,不把大夫人放在眼里,甚至连老夫人都不放在眼里。
府中有那么多院子,她不住,一定要住在玉府最最破败的院子里,还把里面的东西丢在玉府大门外,任由那些乞丐哄抢一空。
又像天神一般,搬了许多许多新家具,新被褥几乎。
现在这个院子里,出来房屋的旧的,里面的东西几乎都是新的了。
尤其她有摄政王撑腰,面对这样子的大小姐,他们还是慌的。
“各位,既然你们不愿意呆在玉府,不然本小姐买了你们,去给本小姐干活,只要好好干,银子大大滴有!”玉无瑕大声说道,见老夫人更加的脸青,心情就越好。
送上门来给她收拾,她不好好收拾,怎么对得起她老人家一番心意呢。
“你……”老夫人指着玉无瑕,恨不得剥了玉无瑕的皮,以解心头之恨。
看着老夫人手上的佛珠,玉无瑕眼睛一亮,快速的靠近老夫人,目不转睛的盯着她手腕上的佛珠,慢悠悠的道,“原来这佛珠在你手里,当年娘亲告诉我,被强盗抢了,我还不信,今儿一见,果然是强盗啊!”
好一个强盗,连自己媳妇的东西都抢。
有本事,为什么不去外面抢,为什么不去皇宫抢,那的好东西多了去了。
玉无瑕的声音很大,大到几乎所有家丁都听见了,有的在玉府几十年,关于这串佛珠的来源,有的是心知肚明,但是他们吃玉府一口饭,哪敢多嘴。
今天被大小姐这么一说,似乎想起,二十多年轻,老夫人强行夺走夫人的佛珠,夫人在房间里哭了三天三夜,然后去找老夫人理论,被老夫人以不守规矩为名,关进了祠堂。
足足一月。
如今大小姐把这件事明明白白的晒在阳光底下,他们这些做奴才的也想看看,老夫人的脸皮有多厚。
“你,你,你胡说!”老夫人握紧手中的佛珠,退后几步,身子有些站不稳,幸好她身边的楚婆子扶住了她。
玉凌天早在外面,就说有别的事情,要去处理,把这件事完完全全的交给了老夫人。
他惹不起,总躲得起。
“我胡说?”玉无瑕嘲讽一笑,“这佛珠是安家祖传之物,当年我娘的陪嫁之物,而你,在我娘嫁过来的第三天,你看见了,强行夺了去,我娘在房间里哭了三天三夜,然后去找我爷爷,我爷爷叫你还给我娘。你死活不肯,最后还乘我爷爷带兵出征,再次抢了去,还罚我娘去祠堂跪了一月!
老妖婆,别以为你做的这些窝囊事没有人知道,我告诉你,我玉无瑕回来了,我要把你当初所做的腌臜事公之于众,让大家看看你的佛口蛇心。
不要以为二十一年前,那个夜晚,你害死了我的亲弟弟,就没有人知道,天网恢恢,疏而不漏。
老妖婆,你会遭报应的。
就算你念在多经,再多的往生咒,都没有用,我弟弟的冤魂就盘旋在这玉府上空,每一个夜晚,他都会来找你索命!”
玉无瑕咬牙切齿的说完,几乎把老夫人逼至绝路。
“不,不,不,我没有害死他,没有!”老夫人嘶吼着,尤其是年纪大了,那每一个晚上,她梦中,总是听见婴儿在哭。
然后那婴儿越来越大,越来愈大,最后瞪着眼睛。掉着舌头。
问她,为什么要害死他,为什么?
她不敢回答,不敢说话,甚至晚上都不敢在睡觉。
这些,没有人知道,没有、
“没有吗?”玉无瑕拿出君流觞给她的玉佩,“魅影,出来,把这个老妖婆身边的楚婆子带走,严刑逼供,她要是不说,当年是谁害死了我弟弟,你就给我挖了她的眼,割断她的舌头,挑断她的手筋,脚筋,只要不让她死,想怎么折磨就怎么折磨她!”
玉无瑕恨啊,那么小,那么小,他碍着谁了,要硬生生的掐死他。
如果这件事老妖婆是主使,那么她身边的楚婆子就是帮凶。
她不放过老妖婆,也不会放过楚婆子,她要她们一起死,给她那未曾见到一天阳光的弟弟陪葬。
魅影听见玉无瑕的声音,像个鬼魅一样串了出来,那速度快点比那闪电还要快,右手微张,如老鹰抓一样,准备抓上楚婆子的脖子。
那楚婆子居然会武,而且还躲闪开了,伸出手就和魅影对上。
魅影微微一愣后,打起全部精神,出手更是招招狠辣,毫不留情,每一招,每一式都充满了凌厉的杀机。
那楚婆子武艺也很出众,就这样还能躲过魅影的袭击。
玉无瑕看着,忽然看出楚婆子的破绽,大喊,“魅影,用左手点她太阳穴!”
那是楚婆子的脉门。
魅影闻言,依照玉无瑕的提示,左手握成拳,狠狠的袭向楚婆子的太阳穴。
楚婆子一惊,险险的躲过,可是却没有注意魅影的右手直直的抓像她的喉咙,然后在她天灵盖上用力一敲。
“啊!”楚婆子吃疼,扑通一声,瘫倒在地。
不可能,不可能,她练了这么多年,一直以为天下再无对手,原来一山还有一山高。
魅影却没有因此而放过她,快速的抓起她的手臂,咔嚓一声,硬生生给她折断了。
老夫人看着从小就跟着她的柳儿被伤成这个样子,恨得牙痒痒的,抬手就想……可是看见柳儿痛苦不已,却坚定的对她摇摇头,手慢慢的放了下来。
“玉无瑕,你不配做玉家人!”老夫人大悲。
“玉家人,”玉无瑕冷冷一哼,“如果可以,我不屑做玉家人。如果可以,我宁肯跟我娘姓安,也不要姓这个玉!”
玉无瑕说着,靠近老夫人,一把扯下她手中的佛珠。似笑非笑的说道,“抢去带了这么多年,你也应该心满意足,物归原主了!”
“你!”老夫人见玉无瑕当着这么多面从她手中把佛珠抢走,恨得咬牙切齿,“把佛珠还来!”
她舍不得这串佛珠啊,陪了她几十年,让她有了一丝念想,可如今被玉无瑕抢走了,叫她如何心甘。
“还你”玉无瑕把玩着佛珠,忍不住惊叹,果然不是凡品,怪不得这老妖婆就算是抢也要把它抢到手。
“不是你的东西,还有脸说叫别人还你,你也不怕风大,闪掉了你的牙齿,”玉无瑕说着,冷冷一笑,“不过也难怪,你都七老八十的了,还有牙齿吗?”
“玉无瑕,你,你目无尊长!”老夫人忽然之间想起,她可是她的奶奶,她怕什么。“我可是你亲奶奶!”
“哈哈哈哈!”玉无瑕听完老夫人的话,狂笑起来。
“奶奶,我呸,就你这佛口蛇心的样子,我看一眼都倒胃口,我会认你做我奶奶,,除非我玉无瑕瞎眼了!”
玉无瑕说完,看着老夫人,继续说道,“你说说看,你做的那些肮脏事,像一个家长吗?你别急着否认,当年我弟弟的死和你无关,据我得到的消息,我娘当年的奶娘刘氏还活着,很快我就会找到她,然后带到你面前,和你对质,到时候,希望你别自知罪孽深重,上吊自杀才好!”
老夫人见大家都怀疑的看着她,忽然之间觉得,她的末日就要到来。
不,不,她还有大哥。
只要大哥在,她的末日就不会来。
想到这,老夫人伪装镇定的看向玉无瑕,“说了半天,这一切都是你的猜测,无凭无据,你就血口喷人,我要去告你!”
“去啊,去啊,赶紧去,可别去晚了,不然我都要鄙视你!”玉无瑕有恃无恐的说道。
忽然之间觉得,她和着老妖婆费了太多的口水。
太划不来了。
“魅影,把楚婆子带下去,关起来,好好审问!”
“嗯!”魅影点点头,根本就不给任何人反驳的机会,拎起楚婆子就像拎起一只狗一样,纵身一跃,消失在了众人面前。
“柳儿!”老夫人心一慌。
柳儿知道她太多的事情了,要是她招了,她一切都完了。甚至当年发生的很多事情,都会被牵扯出来。到时候别说她,就是整个丞相府也跟着完蛋。
老夫人的着急玉无瑕可是完完全全的看在眼里,据她对老夫人的观察,只觉得这人自私自利,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对于那一个婆子的着急,她可不会理解为是主仆情深。
或者这婆子知道很多事情,而老妖婆又害怕她说出来,所以才担忧不已。
看来那楚婆子倒是一个突破口。
玉无瑕越想,不由得乐呵起来。看向老夫人的眼神都不一样。“老妖婆,记住了,回去把从我娘亲这里抢去的东西还回来,不然你可要小心你的宝贝孙子,少一样,割一样东西,比如手指头啊,鼻子啊,耳朵啊,等等等等。
你也不用担心他们,不会很痛了。
因为我有一种药,只要抹在那刀上,割进肉里,会随着血液传遍全身,让人感觉不到一丁点的疼痛。”
当然,这种药就是麻药。
玉无瑕可没打算那么好心告诉她。
说完,也不管老夫人那苍白的脸,颤抖的身子,恶毒的眼神,玉无瑕转身走进院子里,朝千香吩咐一声。
“千香,记得把门关好,免得阿猫阿狗随随便便就进来了!”
千香闻言,随即恭恭敬敬的说道,“是,小姐,我一定会关好门,要说阿猫阿狗到门口来乱叫,我就给她吃点药,让她永远也叫不出来!”
“真乖!”玉无瑕表扬了一声,转身潇洒的离开。
老夫人一口气上不了,血脉逆流,一口血扑哧一声吐出,然后硬生生的气晕了过去……隋缘……
老夫人窗前,玉凌天坐在凳子上,一言不发。
好久好久,直到冬日暖阳慢慢的下了山,他都没有动一下。
“额!”老夫人只觉得头疼,浑身无力,睁开眼睛,有那么一瞬间,眼前一片漆黑。“柳儿,柳儿,天黑了吗,为什么我看不见了!”
“母亲,天还没黑!”玉凌天冷冰冰不带一丝感情的说道。“母亲醒了就好!”
“凌天,凌天!”老夫人伸出手,胡乱抓去,
玉凌天终究不忍,还是伸出手紧紧握住。
“母亲,我问你,当年,安卉真的还生下了一个儿子吗?”玉凌天问,当时,他虽然不敢面对玉无瑕,可是他却躲在外面,偷偷观察着里面的动静,自然也把她们的话听进了耳力。
记在了心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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