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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乌桑施收拾了雍王之后便悄然回到了承安宫中,她换了身干净衣服便施施然直接前去雍王妃所住的正殿寻找叶塘荷。
她去时,叶塘荷正和雍王妃坐在内殿低声说着话,见她进来神情略显不安。乌桑施方才出承安宫去引雍王前便和雍王妃假传了雍王的命令。
说是,雍王已经想好了送子蛊入完颜宗泽身体的法子,就要在今夜行事,令雍王妃速速去太后宫中将叶塘荷给带过来,等候他安排。这也是如此晚了,叶塘荷却在承安宫的原因。
叶塘荷见到乌桑施进来神情便又是一提,雍王妃已率先问道:“王爷呢,果要今夜行事吗?”
乌桑施只一笑,将一枚盈绿的扳指拿给了雍王妃,道:“王爷已经带人前去清安宫做安排了,令巴禄过来吩咐于我,先将母蛊送进叶姑娘的身体。巴禄说王爷怕我等有疑,特将此贴身而戴的扳指脱下来交由巴禄带回,叫我拿给王妃一观。一会子王爷自会诱武英王过来,王爷自有手段叫武英王和叶姑娘成就了好事,到时候有太后和王妃为叶姑娘做主,武英王就必须接叶姑娘进府,有蛊毒作祟,随着时日越来越长,武英王也会觉得越来越无法离开叶姑娘。”
听了乌桑施的话叶塘荷紧张的神情微松,明眸中已浮现了亮光,待乌桑施将那母蛊放出来,她和雍王妃见母蛊已然变了颜色,虽是大惊,可知母蛊必定是饱足了完颜宗泽的血液才会如此,当即便不疑有他,随着乌桑施的铃声,叶塘荷忍耐着惊恐和不安,还是顺从地任由那母蛊进了自己的身体。
雍王妃见那血红的蝎子沿着叶塘荷的耳朵一点点往里挤爬不见,直被吓得心惊肉跳,心里越发打定主意,等到雍王坐登九五之尊,一定要灭了闵族,令巫蛊之术这样可怕诡异,防不胜防的邪道彻底消失才行。
雍王妃回过神来,这才道:“王爷可说了几时带武英王过来?又需要本妃如何配合?”
乌桑施却又勾唇一笑,道:“王妃只需和叶姑娘慢慢等着便好,王爷不足一炷香时间必归。王妃和叶姑娘慢等,我还需去助王爷一臂之力。”
雍王妃完全没有料到乌桑施已背叛了他们,更想不到雍王已经受人所制,见到了雍王贴身佩戴从不离身的扳指便信了乌桑施,这会子闻言便点了头,道:“你去吧。”
乌桑施这才转身而去,她出了承安宫没两下身影便绕进了一条暗巷,那里已有一个小太监等候多时,见了她便忙道:“乌姑娘,皇后娘娘都安排好了,姑娘这便快随洒家出宫去吧。”
雍王妃和叶塘荷等了一炷香时辰却迟迟不见雍王回来,雍王妃便有些心急担忧起来,却于此时今日跟随雍王前往乾坤宫的两个太监巴福和巴禄却回来了。
乌桑施明明说是巴禄传了雍王之命令她先送母蛊进入叶塘荷身体的,可现在巴禄却说他被雍王派出宫办了点事儿,根本就不知道乌桑施所说之事。雍王妃这才知晓受了骗,知雍王是失踪了,她又想着那乌桑施的蛊毒手段,雍王妃岂能不怕,当即也顾不得别的了,急慌慌地便令人速速都去寻找雍王。
她这厢刚带着人出了承安宫,却碰上了七皇子,七皇子上前见了礼,道:“皇**这是要做什么?我五皇兄呢,我有些事儿要寻五皇兄商量。”
雍王妃将雍王不见了的消息告知,七皇子不觉大惊,忙也随着人四下寻找。倘使有人要对雍王不利,自然清安宫住的锦瑟夫妻最有嫌疑,故而雍王妃根本就没犹豫便带着人先往清安宫的方向找。
这一找,还真叫小太监发现了一块雍王所用的帕子,雍王妃大惊,忙遁迹寻过去。没多久一众人便寻到了那温泉附近,雍王妃和七皇子等人见这清安宫中竟然连半个宫人的影子都没有,越发认定雍王必是出了事儿,将寻找范围瞬间锁定在了清安宫。
不消细找,很快便有人听到温泉那边有动静,见并无宫女等伺候在泉边儿,心知必不是主子在沐浴,雍王妃当即便带着人冲过去查看。待众人举着宫灯到了泉边,只见一对男女正在泉边行着好事。
女子被整个推在了泉池边靠着池壁,两腿紧紧环在男子的腰上,一双手臂自男子的肩头绕过死死攀附着男子,而男子也正狠狠钳着女子纤细的腰肢,正借着水的浮力拼尽全力地冲杀着。
随着男人狠辣地动作,那女子不时发出似畅快似痛苦的叫声,伴着男人粗重的喘息声,女子身子后仰,身前一对白花花的肉在宫灯下波浪翻涌,直晃人眼。
再瞧那男人背上被抓出的一道道血痕,真不知这两人已在此**了多久了,竟是专注地连来了人都未曾察觉。
这情形怎一个淫靡了得,温泉水汽迷蒙,雍王妃和七皇子瞧不清那两人身影和容颜。人遇事都更愿意往自己所愿的方向去猜想,这是人性使然,加之这清安宫又是锦瑟和完颜宗泽住着,那泉池里的女人腰肢纤细,显然不是锦瑟。雍王妃当即便猜男子必是完颜宗泽,趁着锦瑟有孕,便在此和哪个宫女厮混。
却没想到竟会被他们撞破,雍王妃尤且一阵窃喜,她当即便面容一厉,喊道:“这是哪儿来的宫女和侍卫,真是胆大包天,竟敢yin乱宫闱!”
雍王妃喊罢,所带的宫女太监便冲上前去,那池中厮缠的一对男女显然是被惊动了,惊惶失措地抱在一起忙没进泉水中遮挡着身体。
见那男子头上还歪歪斜斜地挂着赤金冠,分明不是侍卫能用之物,七皇子更觉池中就是完颜宗泽,当下也沉喝一声,道:“还不快将这一对贱人拖上来,别叫他们跑了!”
他喊罢便有几个太监跳进了水中,此刻池中的雍王早便清醒了过来,他脑中蓦然想起一切来,感觉怀中抱着的女人身子一僵,接着剧烈颤抖起来,他才真正意识到发生了什么。
一时间只觉五雷轰顶,怀中明明抱着的是个娇香美人,他却觉那是冰刀炸药,恨不能立刻便将怀中人推出去。可他不会忽略方才那声大喝,那是七皇弟的声音啊。万不能叫七皇弟瞧见自己怀中抱着的是他的母亲!
雍王欲将王婕妤推出去,可这念头一闪,他便又抱紧了王婕妤,见她的头脸整个都藏在他的怀中,护的一丝不露。
王婕妤此刻也清醒了过来,和雍王所想一样,她一个宫妃被人撞破和雍王在此欢好,即便是查出有人陷害于她,她的清白已然没有了,也只能是死路一条。她此刻哪里敢露面,只恨不能钻进雍王身体里面去。
见这一对男女紧紧拥抱着,藏头露尾,雍王妃越发兴奋起来,大声吩咐道:“快去请武英王和武英王妃,令禀过太后和皇后娘娘,此事关系重大,本妃却是做不得主的。”
闻言雍王已气得脑子嗡嗡作响,他如今是跑不掉了,念着和宫女厮混,总比太后等人来了发现他和王婕妤**要罪行轻的多,他当即也不敢藏了,抬起头来沉喝一声,“都莫过来,是本王!”
他这一喝,众人看去却见他的面容在宫灯照映下清晰地显露了出来。见他双眼锐利,神色狰狞,满脸暴戾之色,众人皆愕然,宫女太监一愣之下已不敢再多看,纷纷跪地。
雍王妃彻底愣住了,再瞧雍王面上还带着**后的潮红,又见他将怀中女人护地紧紧的,似生怕她会吃了那美人一般。雍王妃脑子轰鸣一响,将雍王是被陷害的这个念头给推翻了。
倘使他是被陷害的怎可能到现在还抱着那女人,早该推出去一刀砍了撇清自己才是正理。
“五皇兄,你怎会……都退出去!”七皇子愕然地喃了两声,率先想到为雍王掩饰。
他见雍王妃站在那里浑身发抖正怨责地盯着雍王二人,忙劝说道:“五皇**,我五皇兄不是随意乱来的人,只怕是遭人陷害,或是醉酒误事了。只要查明**,想必父皇不会过多苛责五皇兄。皇**,大局为重,不过一个小小宫女,弄回王府去还不是任皇**搓扁捏圆?!再来,今日的事情透着古怪,还是先护五皇兄离开这是非之地的好。”
皇子收用了宫女自然是不对的,可皇子若真看上了哪个宫女想弄回去,求到了皇帝面前,皇帝也是可以开恩赏赐了的,只是哪个皇子也不会为个宫女如此去败坏自己的名声,惹得天下人耻笑,皇帝厌恶。
所以王婕妤听闻七皇子和个宫女乱为,会急急忙忙出来欲为他遮掩,可如今雍王已经闹成这样,遮掩是不成了,那便只能雍王妃大度一些,替雍王将这宫女讨要了,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雍王妃闻言心虽不甘,可却只能如此,她还未言,却见锦瑟和皇后一左一右扶着太后缓缓而来,太后面色显然不大好看,雍王妃心一跳,而七皇子和已披了件外衫正欲上岸的雍王登时面色也都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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