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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妮可吹着口哨进了酒店,在前台假模假样地问了几句,直奔电梯。
她在十七层的某间房间门口停下来,警惕地回头张望了一下,敲响了房门,低声说:“芝麻开门。”
里面毫无动静,她无所事事地站着,哼着歌:“鸳鸯茶呀鸳鸯茶,你爱我呀我爱他~~~”
侧后方的房间门悄无声息地开了,岳青莲露出一只手向她招招,孟妮可一溜烟地奔了过去:“天呀!你在这儿!革命道路上终于重逢了!”
“嘘,那个房间是用小凡的身份证开的,当幌子。”岳青莲把她拉进房门里,“一路上没事吧?”
“唉,说起来一匹布那么长……”孟妮可放下拎包,一边往里走一边把背上的外出箱卸下来打开,“小玖,出来了,安全了。”
小玖胆怯地探出半个头,警惕地四周看看,然后噌地跳出箱子,头也不回地奔向岳青莲,顿时消失在她胸口的白玉印里。
“小玖吓坏了,是冲着他来的。”孟妮可解释,“我混入了一个版聚,结果冲进来一群假警察,动手就掀人家娃娃的头,结果激起民愤了……不是这样我还逃不掉呢。”
这是间套房,陈初和胡小凡在卧室里,小麒麟在客厅看电视,夏英杰不知道想什么,愁眉苦脸地坐在角落里呆。
“这房间是用谁的名字开的?总不会是你吧?”
“当然不是我,是老夏。”岳青莲有意提高了声音说,“连开房间的钱,都是老夏出的。”
夏英杰不安地动了一下:“弗萝拉,你不要说得这么……让人误会。”
他站起来,沿着墙角往外走:“既然你们都会合了,那我……我就先走了,拜拜!”
“站住。”岳青莲伸手拦住他,“现在情况都这样了,你不觉得有些话必须得先说清楚?”
夏英杰高大的身躯顿时佝偻起来,陪笑着说:“都国难当头了,还牵扯这些琐事干啥,你们好好休息,我明天过来给你们送早餐。”
岳青莲不理他,扬声说:“越是到了这种时候,话就越要说清楚,你就不怕以后再没有时间了?”
她扭头对孟妮可说:“我接了物业的电话,说家里卫生间漏水了,他接了投诉上去查看的时候,现家里有警察在办案,但是保安向警方查询的时候,警方又说警号所属的警官正在外地出差……”她不知道想起什么,歪嘴冷笑了一下,“于是我把警号记下来,托一个——嗯……认识的警官去打给了家里询问,可想而知,对方的家人知道自己号称出差的老公居然还在本市……我希望她们的婚姻警惕性足够高。”
孟妮可正脱了鞋在沙上揉捏小腿,闻言叹道:“宗主,你这可是挑动群众内部战争啊。”
“如果目标是小玖,他们是怎么现的?小玖的存在本来就是个秘密,我本来以为是卖出的灵液惹的祸,都处理掉了吧?”
“处理掉了,哎呀,心疼死我了,那足足有几万块钱的货啊,幸亏我一向是现配现卖的,最近格瑞丝的美体中心在装修也没朝我进货,不然损失更大。”
岳青莲皱眉坐在沙扶手上:“这么说,我们是被人盯上了。”
她脑子里清晰地冒出一个名字:秦明川。
应该是他!他知道自己有灵液,所以动用了警方内部的力量来监视自己,然后现了小玖……换下自己的人,用真的警号和假的警官证到自己家搜查、追踪妮可,如果不是妮可反应得快,那现在的后果简直不敢想象。
岳青莲当然不会傻到秦明川会对她手下留情,但是他为什么突然对自己下手?是因为小玖的珍贵让他红了眼?还是他别有所图?
脑子里一团乱麻,她索性暂时把这个问题抛开,稳定了心神问:“先不管吧,我跟物业说我人在外地,明天回去,你们就先暂时在这里住下,等我确定安全了再回去。”
“那我去给你们买晚饭吧,不然开房间的时候就我们俩人,叫上七八份晚餐来,服务员会怀疑的。”夏英杰立刻又想溜。
岳青莲似笑非笑地看他一眼:“很大方嘛,老夏。”
“偶尔……偶尔。”
“可是在这屋子里的,除了你之外,有一个算一个,都是可以辟谷的哟,哎呀,我忘记了,还有你的宝贝外甥,你是为了他才这么大方的吧?那你叫两份晚餐好了,正好一人一份。”
陈初的声音从卧室里传来:“师傅,不用麻烦了,弟子不饿。”
岳青莲向夏英杰做了一个‘你看’的表情,然后把声音压得很低很低地说:“房间也是你开的,他咋没跳出去呢?”
夏英杰吓得差点跳起来捂她的嘴,小狗眼瞪得溜圆:“这可不能乱说啊!”
“算了,小凡去吧,你也是登记的客人,没关系的。”岳青莲说,“我们叫两份,小凡再买四份,也就够了。”
胡小凡从卧室走出来,不放心地回头看了一眼,然后凑到小麒麟耳边说悄悄话,小麒麟一蹬小短腿,关掉电视,从沙上跳下来,拍着小胸脯说:“你放心!”就颠颠地进了卧室,爬上了床直接坐到陈初身边,老气横秋地说:“陈初,吾来照顾你!”
胡小凡出了门,岳青莲转向坐立不安的夏英杰:“这里也没有外人,你刚才想对我说什么,现在就说吧。”
“我没想对你说什么啊……”夏英杰装傻地回答。
“你不是跟我说‘下次聊’吗?这就是下次了。看,连下顿饭都快吃上了嘛。”
夏英杰贼眉鼠眼地向卧室里看了一眼,低声说:“要不……等只有我们俩的时候,再说吧,其实人太多了我不是很好意思。”
孟妮可专心致志地整理着刚给小玖买的衣服裤子鞋,装作自己压根不存在这个空间。
岳青莲笑了:“夏英杰,我还不够了解你的?你还会再给我单独相处的机会?我现在倒比较担心,是不是你前脚走出这个房间,后脚就拿了护照又跑美国去了。”
“哪能呢!现在美国股市这么低迷!”
“你还给我装傻!”岳青莲忍无可忍地说,“你也修过道,你知道最重要的是心性吧?就算我将来找了个什么办法,让陈初的丹田恢复,但他现在这个郁郁寡欢的样子,将来不是入魔就是瓶颈,你那么疼他,还想不想他好了?”
夏英杰圆瞪着眼看着她,想说什么又不知从何而起,半天那张胡子拉碴的脸才挤到了一块,表情扭曲地说:“那都是过去的事了,很丢人,真的没什么好说的。”
“老夏,丢人的事说出来就不丢人了,你也不想陈初将来的展受限吧?”岳青莲心平气和地说,“再说,你在我面前还有什么时候不丢人吗?”
夏英杰不吭声了,坐在沙上,猥琐地把自己团成一个球,脸几乎都埋进了膝盖,不知道过了多久,才苦笑了起来:“好吧,其实也没什么,临平山陈家是基本不和外界来往的,为了让子弟们专心修炼,不为外物羁縻,封印了入口,在山里自成一个小部落那样,自力更生,平均分配,人尽其劳,男耕女织……具有原始的**特征。”
他看到岳青莲的眉毛又竖了起来,急忙接着说:“因为一些修真的法诀什么的,所以收成还不错,品种也很多,族民都会基本的吐纳功夫,锻炼得法,生病的也几乎没有,能满足自身的需要,但是总有一些东西还是要到山外去购买的,何况也不能对外界的情况一无所知,所以历代都有一户人专门负责对外事务,我妈……嫁的就是这家人,那是在上个世纪六十年代末了,她生下了我姐姐之后,有几次也跟着——陈初的外公一起出山去购买一些油盐酱醋之类的东西,然后就认识了我爸,我爸是上海人,成分差,黑五类,知识青年上山下乡的时候来改造思想的,下田什么的都不会,被打到山上看林子,那时候这种人都有点酸溜溜的书生气,他就喜欢没事的时候钻到树林子里吹口琴,吹资本主义小调……吹着吹着,我妈就跟他走了。”
他不安地瞥了一眼卧室门,陈初背对着大家坐着,腰身板得笔直,依旧如一柄宝剑一般,拳头捏得紧紧的。
“陈家向来信奉‘无为’,对这种事,虽然还是很看不惯,觉得伤风败俗,但也并没有派出什么人来追杀他们,就在族谱上勾去了我妈的名字,说从此不再往来,任凭他们好好地在山外林子里落脚了,我的外公觉得对不起女婿,和我妈断绝了关系,我外婆比较心软,还抱着我姐姐去看了几次,想劝她回来,但是看他们生活得挺好,慢慢的也就算了。”
夏英杰抬头看了看窗外逐渐掩盖下来的夜色:“那时候文革,到处都很乱,在山上看林子其实也不错,小时候我吃的都是野味,喝的都是泉水,没事还可以爬树爬山玩,我爸教我识字,自己写了课本教我学……等到文革结束了,上海他家人传来消息让他赶紧离婚,好回城,那边都办好了出国定居的手续了,我爸不同意离婚,要永远和我妈在一起……我妈跟我说,去不了城里啦,以后就一直待在这林子里了,我当时很高兴……但后来我妈传了我一些陈家修炼的法诀,现我进境神,天赋异禀,又觉得不能浪费这点天赋,就又回去求陈家能收我入门。”
“然后呢?他们不肯?你偷偷地学,走火入魔了?”
“没有没有……陈家倒没有那么迂腐,再说,我始终还带着族里的一半血脉,所以,陈掌教和几个长老商量了一下,就同意我进山了……当时负责带我入门的是陈初的小叔公陈予,掌教的亲弟弟,他虽然沉默寡言教学严厉,但还是很用心地栽培我,倾囊而授,我到了十三岁的时候,已经是年少英俊,出类拔萃,在全族的年会例行比武上拔得头筹,和陈初的威风差不多……掌教已经答应等我十六岁之后,会让我参加一柄飞剑的竞争比武。”
他的脸忽然闪着一抹光辉,像是对于过去岁月的回忆使他突然地幸福了起来:“我姐姐那时候也长大了,是山里最漂亮的一个姑娘,哎哎我真的不是骗你们,我妈已经够好看了,我姐姐更好看,不信你看看陈初就知道了。”
陈初背对着他们,手指紧紧地撕扯着床单,用力地拧着。
岳青莲给夏英杰使了个眼色,低声说:“说重点。”
“因为我母亲出过的事……我姐姐养成了非常温柔低调的个性,行事慎重小心,平时也从来不跟男性有什么来往,上门说亲的人并不多,但陈掌教的儿子,也就是陈初的爸爸陈敏,非常喜欢她,请了父亲和几位长老,郑重其事地求婚,娶了我姐姐过门,过得很幸福,也就是没到一年吧,就怀了陈初……”
夏英杰又把头埋了下去:“那个时候,我爸爸老觉得身体不太舒服,我妈一开始用祖传的方子给他治,大约是耽误了时间,后来到县医院一查,现是癌症……已经扩散到脑部了。”
他抹了把脸,苦笑着说:“我妈急疯了,打电话到上海去,我爷爷奶奶都已经出国了,还有个姑姑在,出人出钱,倒是帮了大忙,然后他们俩就去上海转了一圈,回来的时候,我爸已经快不行了……上海那边连墓地都给他买好了,劝我妈别折腾,我妈还是一意孤行,带着我爸回了临平山,去求陈掌教,要一颗灵丹。”
陈初的手指一用力,嗤啦一声,雪白的床单被撕破了,他的指甲深深陷入掌心,却浑然不觉疼痛。
“我说过了,陈家信奉的是‘无为’,对于治病救人向来是责无旁贷,但对于我爸那种已经是绝症,必须要起死回生一类的上品丹药才能回天的,等于是改变命运的行为,他们是不赞同的,觉得生死有命,既然已经被诊断为绝症,那就不要逆天行事了。陈家历代掌教都从来没有利用外物延长过寿元,都是自然而来,自然而去,他们自身都不肯用丹药延命,何况一个……一个外人。”
岳青莲下意识地看向陈初,夏英杰知道她在想什么,微微点了点头:“我妈已经被在族谱上勾掉,所以不能自由地进出临平山,根本无法到掌教面前恳求,就传话让我去见爸爸最后一面,我听到这个消息……一时激动,当晚修炼的时候,走火入魔,丹田尽毁……”
夏英杰声音压得不能再低:“她知道我这边不行了,就换了个法子,去求我外婆,让我外婆带着,偷偷地见了我姐姐一面,那时候我姐夫正在闭关,我姐姐脾气本来就软弱,从小又缺少母爱,一听说妈妈要见她,立刻就去了,我妈就求她,去后山放置丹药的地方,给我偷一颗灵丹,说是可以起码保住我的丹田,不至于变成一个废人,,说自己的丈夫已经快死了,无论如何都要保住儿子,不然也不想再活下去,说她是少掌教的夫人,又怀着孩子,无论怎样族里也不会难为她……不知怎么的我姐姐就答应了她,真的去了,那时候她正怀着陈初在七八个月的时候……然后……然后其实凝碧阁的头几层是没有什么大威力的,如果她真的是去为我拿一颗普通的灵丹,以我姐姐的修为可以全身而退,但我母亲给她的地址……是三品以上的丹药,是被严密保护着的,我姐姐拿到了丹药,也被看守凝碧阁的叶青师叔祖的天星砂所伤,她要是赶紧回家调息,也许还能活下来,但她惦记着我妈的嘱托,提了一口气,奔到山口,把丹药送到我妈手里,再回去的时候就……就……”
夏英杰说不下去了,把手指插进乱得跟鸟窝一样的头里狠命地抓着:“她一出事,我姐夫心有感应,修行到一半的时候猛然飞剑出关,全山都被惊动了,我拼命爬起
来赶过去,我外婆哭得都快晕过去了,把所有的事都说了出来……我姐姐躺在床上,脸色雪白,血把半张床都染红了,还往下滴着……她咽了气,可是肚子里的孩子突然动了起来,挣扎得……很厉害,隔着衣服都可以看见,我姐夫……我姐夫就红了眼,用剑……一剑……剖开了她的肚子……”
“闭嘴!闭嘴!”陈初猛然跳了起来,歇斯底里地大吼,抓起床头柜上的电话用力向房门砸去,“你给我闭嘴!”
夏英杰抬起头,乞求的眼神看着他,喃喃地说:“陈初,你恨我是应该的,但是我还是要说,那颗丹药真的不是为我偷的,我从头到尾都没有见过那颗丹药……我妈骗了我姐姐,那以后就再也没有人见过他们了……”
“我不管!我不管!”陈初完全暴躁了起来,失去理智地怒吼着。
“陈初!你想干什么?你还有没点是非观念?”岳青莲厉声喝道,“父母之罪不殃儿女,明明是他妈做错了事,你还想恨他一辈子?你有没有想过,你舅舅和你一样是受害者!他不欠你什么!”
陈初住了声,看着她,胸脯剧烈地起伏着,咬紧嘴唇,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末了转身又坐回原位去了。
“他哭了!”小麒麟从床上跳下来,用小肥手扶着陈初的膝盖,向上看着他,大声地宣布,“他哭了!”
“麒麟!”岳青莲又好气有好笑地冲他摆手,“嘘……”
夏英杰尴尬地看着她:“说都说了,可以放我走了吧?”
岳青莲看着他,问:“那你给我的那颗丹药,是哪里来的?”
“是……后来,陈掌教赐给我的。”
“这是条件?你几十年给陈家当牛做马的报酬?所以你相亲两百多次都失败,就是不想拖累一个姑娘跟你一起下水?陈家就用一颗丹药换来了你一辈子的忠心?夏英杰,你自己都没想过,这到底值得不值得?”
夏英杰连连摆手:“不不,你误会了,陈家从来没跟我谈什么报酬,契约也只是定下了我给卫总工作,没钉死分成的数目,我说过了,陈家信奉的是无为而治,甚至对于博纳基金的帐,都不关心的,随便卫总给多少算多少,多了不退,少了不问……卫总也老埋怨说给陈家代理就像一拳打在棉花上,也就是他,换个人早就全部私吞了。我出来工作之后,每月交给山里的钱,也是由我自己决定的,陶韬上交大约三分之一,从部队里当兵拿津贴到现在跟着卫总做大秘,一直如此,但是我……我不行,我每次不把每一分钱都寄回去,就感到良心不安……好像欠了谁一样。”
说着,他又抬起眼,偷偷地看着坐在卧室里的陈初:“我也不知道后来是怎么了,是不是卫总每次回家都要跟陈掌教吵架,到后来,他就给了我那颗丹药,你别瞎想了,那真的不是你以为的什么灵丹妙药,就是一颗短时间内回复元气的,嗯,就是这样。”
这时候门铃响,孟妮可去开门,胡小凡拎着四个披萨盒子和两瓶可乐走了进来:“孟长老,木林森的晚餐定食也叫过了,他们说十分钟后送到。”
他注意到房间里的气氛不对,惶恐地低声问:“怎么了?”
“没你的事,小凡,你们去里面吃饭吧。”
胡小凡答应了一声,走进卧室去了,孟妮可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们一眼,伸个懒腰也站了起来,“我也进去吃饭好了,免得送外卖的进来,还以为这里有人艳福不浅呢。”
岳青莲白了她一眼,伸手在后面做驱赶状。孟妮可耸耸肩,走进卧室,关上了门。
“我走了,明早再带早餐来看你们。”夏英杰从往事的追忆中彻底回复过来,“青莲,别责怪陈初,他还是个孩子,再说,的确是我们家欠了他的。”
岳青莲叹口气:“三年前我就跟你说过,一个成熟的男人,就该把自己的小家庭和大家庭割裂开。”
夏英杰苦笑:“是,我木头脑袋,我屡教不改。”
他向房门走去,岳青莲跟在后面,忽然伸手按住了他握住门把的手:“老夏……这真的不是你的错,你完全没必要因为父母的错误惩罚自己,这样过一辈子,难道你就甘心吗?”
夏英杰沉默了一会,低声说:“青莲,单纯割裂开来的话,我爸爸妈妈之间的爱情,可以说感天动地,忠贞不渝……可是他们伤害了很多人,我爸爸对于爷爷奶奶是不孝,我妈妈对外公外婆也是不孝,我姐姐姐夫本来是非常幸福的,如果陈初顺利地出生,他们会是临平山第一美满的家庭,你不知道,我姐姐又美貌又温柔,贤良淑德,我姐夫当年也是临平山最有希望的青年才俊,可是,全完了,什么都没了……我姐夫后来又结了婚,他不能再修炼,不能再用剑,现在就跟任何一个农民没有什么两样,种地,收粮,入仓……他甚至连我姐姐的坟都不能看到,更别说陈初……越是心灵单纯的人,越容易被伤害,而且无法弥补,终生痛苦……青莲,那之后我明白了一个道理:只有爱情是不够的,爱情并不是人类最重要的东西,还有很多别的……我不能爱你,对不起。”
他把头深深地低着,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
岳青莲感到他被自己压住的手冰凉得吓人,想要说点什么,但嗓子仿佛被堵住了,半天才哽咽着说:“夏英杰,你总是想拯救别人,可是那也没必要牺牲你自己……你和陈初一样,都该学着,怎么对自己好一点……”
夏英杰猛然挣脱了她的手,夺门而出,岳青莲下意识地追了出去,才迈出一步,看见他沉重的背影,又停了下来。
不知道为什么,她总有种奇怪的感觉:夏英杰这一去,就会离自己越来越远,终于到再也不能相见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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