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术网 > 女生频道 > 皇后在上,朕在下 > 你对我很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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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孤大约知道他与你说了什么。”他微微一笑,“只是他一直对孤有所隐瞒。”

    裴容卿在心底暗骂那老秃驴的不厚道,对齐珩也不由的多了几分同情,遂说:“殿下说的对,虽然我相信殿下的意志,但依然害怕殿下会为防万一对我下手。”

    他的手一顿,随即笑道:“看来的确不是什么让人高兴的话。”

    “毕竟殿下有前科。”裴容卿勾了勾唇角,如果不是他,自己大约还不会穿越。

    “是啊,但是裴小姐放心,孤不会这么做。”他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如果那个预言是真的,那么孤无论怎么做都杀不了裴小姐,就像上次,夺命散也奈何不了小姐,若是假的,那么孤何必在这上面浪费时间。”

    裴容卿怔了怔:“如此,倒是我小看殿下了。”

    “孤猜测,他是不是告诉你,选择权在你的手里?”他目光闪了闪,“不知小姐是否喜欢这种感觉,手握着……很多人的命运,也包括孤。”

    裴容卿摇头轻笑:“若只是如此,我就不必生气了。”

    “怎么?”

    “那老秃驴的意思,连我也只能按照既定的命数走下去,这可不是什么让人高兴的事。”裴容卿低笑,“所以殿下放心,没有人可以掌握你的命运。”

    他极为意外,默然许久才说:“你是否觉得孤做事不择手段?比如这次趁机拉拢邵梓孺。”

    “我的感受如何并不重要,只要殿下觉得自己做的没错。”裴容卿笑了笑,“如果殿下坚信自己的所作所为不曾突破底线和原则,那么又何必担心别人的意见呢?”

    “底线和原则?”他握紧了拳,“如果突破了呢?是不是就不可原谅了呢?”

    裴容卿眯起眼睛看着他:“比如?”

    “比如,孤让邵梓孺发誓,一旦他背叛了孤,你就会遭遇人生中所有痛苦的事。”他笑的有些邪气,“看来这件事,他并不曾告诉过你。”

    裴容卿的确怔住了,喃喃道:“殿下做事果然滴水不漏。”

    “如果不是为了你,他不会这么做。”他勾起唇角,“小姐觉得愧疚了么?”

    “的确。”裴容卿缓缓吐出一口气,“他不会背叛你,但可以拒绝你。如果只是拒绝殿下交待的事,不算违背誓言吧?”

    齐珩想了想,摇头轻笑:“的确不算。”

    “如此,你其实已经给他留了一条后路了。”裴容卿微微颔首道,“夜露深重,殿下还是早点休息吧。”

    “看来孤不该告诉你。”他缓步向她走来,“如果是你,你会怎么做?你会放弃所有可以帮助自己的机会吗?即使手段卑劣一点?”

    裴容卿摇了摇头:“我不会。但并不觉得殿下的手段有多卑劣,站在局外人的角度,你们只是各取所需。我没有资格责怪你什么,欠他的人是我,不是殿下。”

    “有你这句话,孤便安心了。”他微微一笑,琥珀色的眸子流光溢彩,“小姐选择来盛京定居,就是对孤最大的肯定。如此孤也放心了,此后孤和小姐再无任何对立和冲突,相反,小姐也是孤的臣民,需要孤的庇护。”

    想起原光的话,裴容卿心中一凛,但此刻面对他的轻松笑容,她亦含笑道:“我也很高兴,不再和殿下是敌人。”

    “小姐曾经害怕孤?”

    “害怕不至于,但的确是打算敬而远之的。”她微微一笑,福了福转身离开。

    齐珩看着她远去的曼妙背影,嘴角的笑容逐渐凝重。

    原光的话他不可能不在意,可是就像自己刚才所说,在这件事上,自己无论怎么做都没有用。

    若果真如预言所说,自己的所作所为岂不就是一场笑话?除非,自己能得到她的心,但这一点几乎是不可能的,尤其对象是她。

    已经知道全部预言内容的她,怎么可能还会相信自己,即使心意是真,只怕她也会怀疑他另有所图。

    他不由的苦笑,看来自己真的陷入了一个怪圈。

    身上忽然多了一件外袍,一双温热的手握住了自己的。

    是他的妻子,宁惜,不知道她是不是听到了自己和裴容卿的对话,他眼神暗了暗。

    “是孤吵醒你了?”

    “没有殿下在身边,妾怎能安眠?”她微微娇嗔,“殿下,可是有心事?”

    他笑着摇了摇头:“无事,只是忽然有些感慨,这么多年孤苦心孤诣,却被一个虚无的预言束缚,实在好笑。”

    “殿下相信吗?”

    “孤自然是不信的,但不得不防。”他握住她的手,声音微沉,“你放心,无论如何,孤都是大齐的储君,未来的齐帝,这一点,绝不会有任何变化。”

    宁惜心中震动,抱住他说:“无论殿下怎么做,妾都会陪在你的身边。”

    他含笑抚着她的青丝:“阿惜,幸好有你。”

    如果你真的对孤一心一意,那该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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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姐脸上的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现在就等着疤痕淡去,小姐放心,根据老夫多年的经验,这道疤可以彻底除去的。”太医含笑道。

    “多谢张太医费心。”裴容卿微笑颔首。

    邵梓孺自得道:“张太医是圣手,对付这样的小疤痕自然不在话下,幸好当初没听你的话让你独自在兴华街生活。”

    送走太医,裴容卿看向他,微微一笑:“邵梓孺,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嗯?”他一脸茫然,“没有啊!”

    “你是不是答应了齐珩什么了?”她握紧了拳,“比如让你发誓什么的。”

    他脸色微微一变:“他跟你说了什么?”

    “你只需回答是或者不是。”

    他蹙眉道:“确实……不过他多虑了,我既然答应为他做事,至少不会背叛他。”

    裴容卿叹道:“你别把那个誓言放在心上,如果他让你做了什么过分的事,直接拒绝便是。”

    “放心,誓言而已,做不得数。”他无所谓道。

    裴容卿深深的看了他一眼:“希望你是真的这么想的。”

    “……当然。”

    “邵梓孺,以后你不必再为我做任何事,你已经为我做了够多的了。”她苦笑,“明日我便住回去吧,如今伤已好,总不能一直在这里待着。”

    他的脸色沉了下来,就在裴容卿等着他的理由时,他忽然眉飞色舞道:“那我也搬出去吧,我既不在宫中任职,总不能一直住在宫里,我跟你一起搬出去——放心,我会另外找住处的!”

    裴容卿挑了挑眉,虽然他这副模样和从前一样,但她的心里总有几分不安,就比如他对昨日自己和原光大师的谈话内容丝毫不感兴趣一般,太好说话,也是一种反常。

    “邵梓孺,你终于想通了?”她沉声问道。

    他装傻:“想通什么?”

    “不必在我身上浪费时间。”她看着他的眼睛,“你决定了么?”

    他怔了怔,眼底闪过一丝黯然,忽然捂住眼睛懊恼道:“你连自欺欺人的机会都不给我吗?女人,我告诉你,除非你跟我说你爱上某个男人了,决定要跟他走,否则我不会放弃的!”他一脸悲愤,“所以不要再对我说这样的话!”

    她哑然:“……自欺欺人?”

    他哀怨的看着她。

    裴容卿深深的看了他一眼,接受了这种说法,只是心底的悲凉和不忍却越来越强烈。

    相比较韩岑,邵梓孺对她的感情要宽厚温和许多,一直以来他都在自己身边不离不弃,除了自己要彻底离开他的那一次,他从来不曾给过她什么压力,可越是这样,她就越是愧疚。

    也许他是她在这个异世最不想伤害的人,可是偏偏自己是伤害他最深的那一个。如果可以,她多么希望自己爱上的人是他。

    “你别担心我。”好像知道她在想什么,他忽然柔声道,“其实现在这样就很好,我不需要你给我什么承诺,所有的一切都是我自己愿意做的,你不必自责,而且我能为你做的……其实很少。”

    “邵梓孺,。”她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道,“非常重要,你为我做的足够多了,而且弥足珍贵。”

    他的胸口微微发热,忽然哀叹道:“你这样说,我会误会的!再重要也不是那种重要,你可千万别说把我当你兄弟。”

    裴容卿只好把想说的话咽下去。

    见状他悲愤道:“你竟然真的打算这么说!”

    她轻咳一声,掩饰道:“邵公子,如今你怎的如此清闲,每日里有大半日都耗在我这里?”

    “因为齐珩比你厚道,从前你几乎把所有的事情都交给我做了!”他控诉。

    裴容卿微笑:“这说明我比他更器重你。”

    他的眼神清清楚楚的表达了不信,这时,一个年轻的属官在殿外唤道:“邵公子,殿下有事找您。”

    裴容卿笑着睨了他一眼:“你有事做了。”

    他哼了一声站起来,应道:“告诉殿下,我马上到。”说完目光炯炯的望着她,忽然抱住她,在她脸颊上轻轻“啵”了一下,裴容卿顿时瞪大了眼睛,他极为得意的走了出去,很快消失在殿外。

    裴容卿抚着被他亲过的地方,危险的眯起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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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殿里,齐珩见他进来,开门见山道:“邵大人,父皇点名让你见他。”

    见到他脸色沉重邵梓孺已知道不会是好事,只是没想到竟然是齐帝要见他!

    “陛下不是早已……”

    齐珩脸色沉了沉:“原本的确是神志不清了,这几日他不知从哪里得来了一种药,精神竟然开始变好了,昨日已能开口说话,今日便能下地,还点名要见你!”

    “陛下的药不是一直被控制了么?”邵梓孺清楚眼前的人的手段,怎么可能让一直看他不顺眼的父皇还有再发表意见的机会?

    “是孤的弟弟做的好事!”齐珩勾起唇角,笑的嘲讽,“孤前些日子忙于收拾齐冉出战后留下的残局,在此事上有所疏忽,竟然让他在看父皇的时候把药给弄了进去!眼下情况如何连孤也不清楚,你先随孤去一趟承德宫,若父皇问起你元过人的身份,需记得强调你与元帝的仇恨,孤害怕他们……”他似乎想起了什么,神色一下子变得极为难看。

    “殿下放心,我不会给殿下添麻烦。”邵梓孺正色道,心知这一关不好过。

    齐珩看着他的眼睛说:“无论发生了什么,你都要记得孤不会放任你不管。”

    邵梓孺眼神微闪:“我相信殿下。”

    齐珩颔首:“走吧!”

    东宫在皇宫的东面,距离皇帝的寝宫承德宫还有些距离。邵梓孺想到贵妃之子禹王齐贲的残忍和暴戾,脸色越发的沉郁。

    齐帝一直神志不清,不会知道自己的存在,所以自己的事一定是齐贲告诉齐帝的,齐贲的目标首先是齐珩,拿自己元国人的身份指责齐珩有二心,但未必不是要对付自己。

    可他一个连职位都没有,至多只是幕僚的身份,就算除掉自己又有何好处呢?齐贲不怕激怒齐珩吗?要知道眼下无论朝政还是军政都在齐珩手里。

    承德宫里常年弥漫着浓烈的药味,里面伺候的宫人已经全部退了出去,只剩齐帝的几个贴身宫人和年轻的齐贲,邵梓孺安静的侍立在一旁,齐贲阴冷潮湿的目光牢牢的锁在他的身上,像蛇一般,让人极为不舒服。

    “父皇。”齐珩微笑的见礼,“没想到儿臣只是两日没来看您,您的身体就已经大好了。”

    “哼,你大概盼着朕死吧!”见到他,齐帝便怫然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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