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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陈枫就这样压在她背上,双手环抱着她,凑嘴到她耳边,给她讲起了许许多多有真有假的故事。
我说我像一艘炮艇,在海上飘来荡去,总算找到一个天然避风良港,于是我满心欢喜地驶入港湾,正要停进船坞,不料前面有障碍,就是不让我顺利停泊。我说我是一个远行者,独自一人在沙漠里走了陈多天,粮食和清水都用完了,前方出现一片小绿洲,我兴高采烈跑过去,正要埋头大喝,突然现脸上被蒙了一层布,这布也不算太厚,就两层小裤裤那么厚,可依然令我不能喝水解渴。我说我行走在富春江边,来到一个名叫芦茨的仙境,那里美得像世外桃yuan——
对对对,这个好,前面两个不好,继续说,我喜欢听。她很开心地转过脸看着我。
我说,你不配合我,就算来到桃花源也没用,我只能一个人赏风觅景。
她说,你身在富春江畔,心在西子湖边,你只想和别人赏风觅景,我干嘛自讨没趣。
我说,你再仔细看看,你和我究竟身在什么地方?看清楚,是一个不上不下的夹缝,不是什么富春江和西子湖。
她白我一眼说,你下流,一点也不浪漫。
她没有躺下,就这么站起来对我说,对不起,我只习惯一个人飞。
我说别介啊,咱们慢慢酝酿,很快就好了,来来来,让我好好教你,你只是心理问题。
她就这么跪坐在我面前,上身还有解开扣子的xiong带,xia身的小裤裤已经被我扯走了,双腿紧紧并拢,xiong带半挂在xiong前,特别的xing感,我几乎想死在她两腿间那一小丛黑里。
她轻轻地说,我不习惯这样,我特别抵触这种行为,我只想和你亲亲嘴,那种感觉才甜mi。
我看见她眼里的尴尬和羞涩,突然明白过来,原来她是个封闭型的女人,也是个只能遵循自己的设定的女人,她无法接受别人的摆布,只要心里有一丝抵触,她就不能投入。
她继续说,我从来没有这样过,我只在高中时被人骗过一次,后来就退学走进社会,交过很多男朋友,却始终不和他们亲热,我心里有阴影,不敢轻易动心,整整十年都是这么过来的,宁愿自己排遣也不找男人,我对你已经很放开了,但你不能这么直接,我还没做好准备……
我不想听这些,谁都有故事,我最不愿意听别人讲自己的过去,同时我也怕她想听我的过去,那样只怕两天两夜也说不完,现在还有更重要的事,我们不能浪费在追忆往昔里。
伴随着她的一声惊呼,我猛扑过去,就像一头扑中雌鸟儿的公狒狒。
她大叫一声,跟着就呜呜咽咽哭起来。
你想控制我……你这个坏蛋……你想牢牢控制我……你让我失去自由……坏蛋……坏蛋……
我没空跟她说话,我俯下脸面,凑嘴含住她上下晃动,两只手托住她的小屁屁,她抱紧我脖子,一只手胡乱mo我的光头,嘴里的语声早已不知所云,变成一种越来越悠长嘹亮的叫唤。
陈枫把下巴搁在她肩头,感到一阵疲累,放眼看看窗外的天空,又收回眼睛,转向下面的楼梯:
——他看见了赵晶莹。
她静静地站在二楼楼梯转角处,静静地看着我,她把刚才的一切都看在眼里,我和菲儿的激qing欢好成了她亲眼所见的一幕好戏。
对视良久,菲儿平复过来,轻轻动了一下,赵晶莹才转过身,悄无声息地离开。
你在想什么。她见我沉默不语,开口问道。
我笑了笑说,没什么,你对我们这个夹缝有何感想?
她搂住我脖子把脸向后仰去,骄傲地挺起她feng满的山峰,并且咯咯直笑。终于轻松了,轻松得我都不想飞了。她说。
我说,轻松就好,简简单单,痛痛快快。
可是我不甘心,居然就这样轻轻松松被你控制,我还没来得及反抗就成了你的猎物。她说。
我也是你的猎物。我笑道。
她说,你实话告诉我,你最希望谁做你的猎物、或者你最希望自己做谁的猎物?
我说,当然是你,呵呵,呵呵。
她笑道,虽然是骗我的,我也当是真的。随后tuo开我身ti站起来,拉住我说,走,继续游泳去。
我笑道,你始终忘不了你的富春江水。
她拉着我走向席梦思,两人对视一眼,就像双人跳水似的一个猛子扎进床垫里,然后相拥大笑。
继续游,继续飞,继续被你cao纵,继续做你的猎物,以后都这样。她在我怀里说。
我说,好的。
这个事儿从当时的气氛环境来看,它在肉肉行为之后还有一份隐藏的悲哀,因为两个人都没找到切实的落脚点,所谓简单轻松也是建立在想象的基础上,她把好好一张床垫想成了富春江和蓝天白云,我把好好一个房间想成了不上不下的夹缝。
我们的联想过于丰富,、两情相悦,挺单纯的一个事儿,最多也就姿势有点另类,我和她愣把一次简单的做抬到一个不必要的高度,她指望做完后能飞抵梦想、我指望做完后能拓展空间,结果两人越做越累,心灵比身ti还要累。
七零八碎的记忆凑成一堆儿,我好歹记录下这场轰轰烈烈的做。现在想想,我的生活好像除了做和赚钱就再也没有其它,我比一头公狒狒也好不到哪儿去,成天找母狒狒交配,交配完了就去找吃的,这样才不会饿死,吃饱了就继续交配,我比一般狒狒稍微有点优越感,因为我不止能搞定母狒狒、还能搞定鸟儿。
那时候是这样,现在也是这样,菲儿不无遗憾地说她被我害得飞不起来了,我其实不想飞,却从那以后就飞了,再也停不下来,直到今时今日,我还在拼命地飞啊飞,好像一只没有双脚的大雁,只能这么无休无止地飞下去,不能停下,一停下就死。
你别奇怪,这事儿一点也不另类,我说得也不夸张,这其实就像一种动力(或压力),你的性格作风和周边环境逼着你不停地动下去。菲儿和我一样,从走进社会的那一天起就一直不停地飞,两人心里都对这种无休止的飞翔感到厌烦和疲累,区别只在于她希望能停下来,我却想停也停不下来。她给自己找个理所应当的借口,比如被我控制、年岁渐长、梦想近在咫尺,等等,就这么半推半就地停下了。我却还要一个劲地飞,比以前更用力地飞,挥汗如雨、气喘吁吁,谁叫我自告奋勇地承接了她们的重量。
是个男人都要负重飞行,无非有人背的东西轻一点、有人重一点,大老爷们不能一天到晚把理想志愿和你情我爱挂在嘴边,有些担子必须挑起来,真正活得轻松愉快的只有那些天真无邪的小男孩,或者那些飞了一半正在途中休息的有脚的大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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