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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若颜看着失神的男子心中千回百转,她的心里想着穆擎苍,却在和他的父亲相亲!这是多么荒诞可笑的事情,可是居然真实的发生了。
她多么想大声的告诉他,自己心爱的男人是他的儿子,但是想到自己的身份和目的,不得不按捺住心中的愁思,微笑的面对未来的一切。
沉默的时间不过几分钟,却像是几个世纪那么久,大殿之上似乎掉一根针都听得到,察觉到自己的失态,男子有些尴尬的笑了笑,继续问道:“那你为什么还要进宫?不怕这是一座牢笼吗?”
墨若颜笑着摇了摇头,说出了自己的心里话,“回皇上,臣女虽然只是一介女流,但是也知道‘国荣嘉盛’的道理,所以臣女愿意当一个婢女,终生服侍皇上,请皇上看在臣女一片忠心的份上,许我一生为皇上磨墨。”
说罢女子直直的跪在他面前,穆浩然看着她一脸坚定,心中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他是喜欢她的,她的灵动机敏都深深的吸引着他,但是想到她的那句话,心中有有些不悦,或者说是陌生的嫉妒吧。
也许她有了心上人,所以才会变相拒绝自己的封赏,也许她从一开始就打定了注意不想成为自己的女人,但是他却想征服她得到她!
他想从她身上挖掘更多的他不知道的东西,能统领一个国家的霸主怎么会没有气魄,她看上去还是一个孩子,对于感情之事或许还处在懵懂的阶段,自己还是不要太心急吧,既然是块好玉,就让时间来证明她的美吧。
想到这,男子笑着点点头,不说答应也不说反对,反倒是又甩给她一个难题,“今日是朕选秀女的日子,我想你也知道秀女代表什么,若是朕许了你的要求,今后怕是又有人效仿,那时朕要怎么办?”
说完男子转身回到了宝座之上,笑眯眯的看着有些为难的墨若颜,一旁的皇后见他没有追究的意思,心里多少放心了一些,不过这个问题实在是有些难以回答,稍不留神就会触怒天威,她能应付的了吗?
“皇上的高高在上的君王,整个天下都是您的,您想要谁就能得到谁,这一点毋庸置疑,但是您更是一个体恤百姓的明君,相信更加需要一个偶尔能陪您下下棋聊聊天的丫头。”女子顿了顿,见他示意自己继续,便又开口说起来。
“自古以来后宫不得干政,臣女也从未想过自己有能力左右天子的决定,臣女只是想,您日日坐守金銮殿,或许也会对外面的世界感兴趣,而臣女正好可以陪您聊聊天解解闷。”
高帽一顶接一顶,说到最后还是拒绝,穆浩然虽然有些难堪,但是她的提议确实不错,想他自从登基之后就很少出巡,知道的都是大臣们上奏的,多是一些刻板的平铺直述,如今这个小丫头倒是很和自己的胃口,对她的好奇让男子压下了心中的怒气。
“皇后意下如何?”
皇后跟在他身边三十年,怎么会不知道他现在在找台阶?见他是真心喜欢她,女子心里甚是欢喜,儿子果然选了一个宝,看见她如此聪慧,对于未来的宫斗又多了一些把握。
本来正在愁没有机会拉拢,不想自己的丈夫就给了她这么一个机会,她有怎么会放弃呢?女子笑着回道:“依臣妾看来,这个丫头聪明又忠心,不如就随她去吧,皇上一直操劳国事,如今有她跟着,臣妾也安心一些。”
“好吧,既然皇后都为你说话了,朕就看在皇后的面子上允了你的请求,但是你可不要让朕失望,若是你故事讲的不精彩,朕定不饶你。”看似是在开玩笑,实则也是一种危险的警告。
敢与皇帝谈判的人,就要做好随时掉脑袋的准备,墨若颜见皇帝开口答应了自己的请求,本来是很开心的,但是后面的暗示又要她收起了所有的心绪,现在还不是放松的时候。
女子往前迈了一小步,恭恭敬敬的对着高坐在上面的两位行了个大礼,答道:“臣女一定竭尽所能,不让皇上失望。”
方如媚见她三言两语就把皇帝皇后哄得团团转,心中很是恼火,刚才一个林月婷就把自己比下去了,如今一个山野村妇也想骑到自己的头上,说出去还不让人笑掉大牙吗!
美目一转,一抹算计浮上心头,可是万一自己说错了话怎么办?为难之际却发现华妃正笑着看自己,疑惑回望过去,发现她竟然冲着自己点点头。
难道她是在暗示自己要有所行动?她从开始就把一心想帮她的皇后设想成了敌人,所以此时见到华妃的暗示,就像是溺水的人抓到浮木一般兴奋,若是得到了华妃的相助,自己也就不必害怕那个老妖妇了。
想到这里,女子没有迟疑的起身,走到墨若颜的身边向着台上的男子一拜,“皇上,臣妾有话要说。”
穆浩然心情本来就有些不好,看见这个多事的女人又要出头,浓眉微皱,冷声道:“说。”
方如媚因为有了华妃暗中支持,胆子大了起来,本就是跋扈的宰相千金,如今更是说话没有遮拦:“刚才臣妾与林美人都为皇上表演了才艺,唯独这墨小姐一直站着不动,难道是看不起我们吗?既然她说自己会讲故事,不如就让她当着大家的面讲上一个……”
穆浩然看着跪在殿中的女子心中闪过一抹厌恶,他最讨厌的就是争风吃醋的女人,仗着自己有一点姿色就无法无天,难道她现在在质疑自己的选择吗?
转眼又看了一眼淡定的墨若颜,嘴角浮出一抹玩味,也好,趁着这个机会就让朕探探你的斤两,到底是不是珍宝一试便知。
“墨若颜,你可听清楚美人的话了?”
“臣女听的真切。”
“那你是作何打算?”
“既然美人想听故事,那么臣女就为大家讲一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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