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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追了,你哥还没死。”索亚经过两兄弟身边的时候,忍不住冷哼一声:“教官教你们的东西都忘了吗?执行任务的时候要集中jing神,少耍贫嘴!”
老er原本已经失去理智,正要追过去将那隐给撕碎,听到索亚的话,顿时惊醒,转过身,却见大哥已经摇摇晃晃站了起来。
他一激动急忙跑到哥哥身边,来来回回检查半天,这才松了口气,紧紧抱住哥哥:“哥啊,你没事就好,可吓死我了!”
两兄弟的感情自不必多言,哥哥见弟弟这么关心自己,心下感激,眼圈泛起一层水雾,重重拍着弟弟的肩膀说:“弟啊,别担心,哥好着呢,是露露姐救了我,我们一起谢谢露露姐吧。”
说着两兄弟走到索亚面前,一躬身就要跪下去,索亚急忙挥手制止,不满道:“你们这两个笨蛋,以后执行任务的时候最好不要多嘴,我能救你们这次,却不能保证还有下次,以后仍需要你们自己多注意!”
两兄弟点头,索亚也不管他俩能不能记住,不再多说什么,转身对着小树林喝道:“如果不想pi股开花,就快点出来,你这混蛋!”
那隐看着手中被打爆的枪筒,无奈叹息一声,摇了摇头,高举双手从树林里走出,就凭对方可以在一秒钟内将子弹堵在枪膛里,他就有理由相信,自己躲不过对方的子弹!
虽说哥哥没死,但之前那一枪实在太危险了,如果不是露露姐在这里,哥哥恐怕就凶多吉少了,所以,当老er看到那隐从树林中走出来的时候,眼眶瞬间g血变红,恶狠狠的样子,就像从九幽炼狱中挣扎出来的恶鬼,让那隐不jin打了个冷颤。
索亚知道那隐对张哲还有用,生怕这两兄弟控制不住将他打死,急忙上前一步,插在双方中间,对那隐说道:“你是聪明人,不需要我再给你解释什么厉害关系,现在,老老实实跟我走,我们少爷要见你!”
“当然。”那隐无奈的耸耸肩:“你看到了,我没想过反抗!”
如果张哲听到那隐这句话,一定毫不犹豫的大脚丫踹上去,Tmd,之前装得倒挺像,还以为你真的不会说华语呢,没想到普通话比一些地方人说的还要熟练。
所幸他面对的是索亚,索亚只是微微点头,并没有因为一句话上去踹他。
由索亚和叽叽喳喳两兄弟一起押着那隐,那隐这一次真是插翅也难飞,很顺利的被带到城堡内。
张哲此刻正在研究手中的羊皮卷,这是从海瑞拉和雅加尔的房间中找到的,和宾黎描述的差不多,这三张羊皮上面确实记载了一些秘辛,其中就有关英国皇室的,张哲随便翻了翻,觉得没多少意思,无非是约瑟的自吹自擂。
倒不如地宫的描述更有吸引力,这三卷是讲述怎样打开地宫,以及各处机关的布置,虽也有不少提到路线,但却比较模糊,如果将这三张羊皮分开来看,每一张都有单独的作用,不会感觉缺少什么。可若将三张合起来或者其中两张合起来,那就会给人一种残缺感,十分神秘。
虽然手中只有三张羊皮,张哲却并不着急,因为从这三张羊皮所描述的东西来看,他可以肯定第四张羊皮在谁手里,也就是说,张哲完全有把握将这四张羊皮集齐,因为还有些事情需要解决,所以张哲并没有急着打第四张羊皮的主意。
感觉有些疲惫,张哲将守在门外的小惠叫了进来,让她帮自己捏捏肩膀,正闭目养神间,房门被人敲响,张哲伸了伸懒腰,淡淡道:“去看看是什么人,顺便帮我泡杯茶!”
小惠柔顺的点点头,踩着碎步过去开门,房门打开,入眼便是两张干瘪的脸庞,后面是索亚和一个被枪顶住的男人,小惠点头示意一下,径直出了房间,索亚他们也紧跟着走了进来。
“这么快?”张哲没头没脑的问了一句。
“这混蛋很警惕,出来不久就现了我们。”索亚收起枪,看了叽叽喳喳两兄弟一眼,满是无奈。
张哲却不在意这些,淡淡盯着那隐,良久才突然笑道:“印奸?”
那隐脸皮一阵抽搐,却很快恢复过来,单手抚xiong施了一礼,向张哲走近了几步,叽叽喳喳两兄弟也走过来,站在张哲身后一步远的地方,充当起保镖的责任。
“张先生,您好。”那隐又施了一礼,微微笑道:“请允许我介绍自己,我们需要重新认识一下。”
“如果今天没有人用枪指着你,我恐怕还听不到这种标准的普通话,很意外啊,你居然隐藏的这么深。”张哲自言自语,从桌上拿起一包香烟,满脸热情道:“你要不要也来一支?”
看到那隐摇头,张哲笑着给自己点上一支:“说说吧,我也比较有兴趣和你重新认识一下。”
这一次,那隐行了一个很古怪的单手礼仪,鞠身道:“我是阿拉善·默罕默德·纳比得·阿卜杜拉·那隐。”
“唔……默罕默德……阿卜杜拉……那隐?”
张哲古怪的念叨着这几个比较熟悉的名字,哑然道:“你是阿拉伯人?印度人?伊朗人?还是伊拉克人?”
那隐很认真的行了个阿拉伯礼仪,解释道:“我是阿拉伯人,从小在印尼长大,入得也是印尼国籍,因该算是半个印尼人,如果张先生觉得这个名字很绕口的话,您可以直接称呼我那隐。”
张哲不置可否,抖了抖烟灰,笑道:“我很意外,你会出现在这里。”
“事实上,我也很讨厌这里。”那隐苦笑道:“可我的老板,自以为是的将我安排在这里。”
“你很讨厌你的老板?”张哲问道。
“讨厌,非常讨厌,但这讨厌只能是心里的想法。”那隐继续苦笑。
“可你现在说出来了,我很疑惑。”张哲紧紧盯着那隐的眼睛,似乎想看透他内心的想法。
那隐勇敢的和他对视,目光中充满“真诚”:“因为我想和张先生交个朋友,而且,我觉得张先生很需要我这个朋友!”
“是吗?我好像没这种想法。不过我对你的说法很好奇,想不出你这种朋友对我有什么好处。”张哲将烟头熄灭,双手环握放在小腹,淡淡的看着那隐。
“从张先生出神入化的赌术上看,您应该对赌场特别了解。”那隐挺直了身子,言语中颇有些傲然:“我来自摩洛哥,一个赌场林立的地方。”
“摩洛哥?好像是在北非吧?我对那里的赌场没什么印象。”张哲嘴角似有不屑,完全没把摩洛哥的赌场放在眼里。
那隐并不在意张哲的表现,转而问道:“世界三大赌场,我想张先生会比较了解。”
“那是自然。”张哲站起身,随意道:“喜欢赌博的人,都会知道这三大赌场,他们分别在美国,澳门和摩纳哥,当然,我觉得如果把美国的大西洋城也单独分列的话,应该算是第四大赌场。倒是你们摩洛哥,我还真没听说过有什么国际闻名的大赌场。”
那隐听着,在一旁点头道:“张先生对赌场很了解,但却不够透彻,事实上,我们摩洛哥有五大赌场,分别分布在阿加迪尔、马拉喀什河、丹吉尔这三个城市,其中以香格里拉赌场最大,而我的老板,就是香格里拉的幕后老板。”
“哦,这么说你们老板很有实力。”张哲不经意的说道,端起小惠刚刚送来的热茶,轻轻呷了一口。
那隐心说,你这不都废话吗,我老板没有实力的话,雅加尔会这么怕他?当然,这些话他不敢当面说出来,只能委婉提到:“不单是香格里拉赌场,其他四家赌场有两家被我们老板控制,另外两家也均有我们老板近半数的股份。”
“这和你有什么关系?”张哲毫不留情的打击道。
果然,那隐脸色有些尴尬,解释道:“我想说,如果张先生有需要的话,可以和我们老板合作。”
张哲心里一动,沉声问道:“你在摩洛哥扮演什么角色?”
那隐嘴角抽搐,吞了吞口水道:“得老板照顾,我是香格里拉赌场的负责人。”
“那么你的赌术……”说道这里,张哲紧紧闭上嘴巴,双眼一瞬不瞬的盯着那隐的反应。
想不到那隐只是稍稍愕然,旋即解释道:“我们作为负责人,自然要懂两手赌术,来应付那些别有用心之人。”
“这是自然,只是你的手法让我感觉熟悉,相信你能为我解惑……”张哲顿了顿,期待的望向那隐。
“每一个负责人,在受到老板重视的时候,都会接受老板为期一年的培训,我很幸运,在这一年中掌握了不少高的赌技。至于您说的手法,那只是学了老板的皮毛。”那隐缓缓说道。
张哲的心脏,一阵剧烈跳动,脸色突然苍白,紧接着流露出病态的红晕:“你是说,这种手法是你老板教给你的?”
“应该可以这么说,至少,我没见别人使用过。”那隐确信的答道。
“快告诉我,你老板是男是女?!”张哲上前两步,猛地抓住那隐的手臂,倒让那隐吓了一跳。
小退几步,那隐不大自然的晃了晃手臂,说:“事实上,我也没见过我的老板,他从来没有露过面,安排任务的时候,他会通过电话联系,即使教导我们读书的时候,也是通过视频,我们只能看到他的下半身。”
张哲非常失望,退到座位上,将茶水一口喝光,茶叶也被他嚼了嚼吞进肚里,长吸一口气,叹道:“遗憾,真的很遗憾。”
再次转向那隐,张哲目光中已经再没有任何波动,缓缓道:“你来雅加尔的目的是什么?”
那隐扭头看向紧紧锁定自己的枪口,没有回答,那意思不言而喻:你拿枪口对着我,我什么都不会说!
张哲摆摆手,示意索亚把枪放下,他并不担心那隐会对他动手,因为那隐之前的表现说明他很希望和自己合作,来保证他的安全。
果然,当索亚不满的收起枪,那隐并没有暴起伤人,反而走到沙前坐下,就好像好友聊天一样,微笑道:“赌场一直以来都是洗黑钱的最佳场所,我们和雅加尔有交易,所以我必须控制他!”
“可我认为,雅加尔没必要洗钱。”张哲很肯定的说道。
那隐耸耸肩,表示自己也不够了解,坦然道:“我们老板很有手段,他吩咐的事情,我必须照做,至于为什么,我没有去问,也不敢去问。有一点可以肯定,土布罗岛对老板很重要,他希望得到这里。”
“哦?这倒有点意思了,你把这些都告诉我,算不算背叛你的老板?”张哲别有深意的望向那隐,目光透露着古怪。
“因为我知道只有这样才能保住我的命!”那隐皱了皱眉头,接着说:“如果我今天不说点有用的东西,恐怕走不出这间书房。”
“不错,你是聪明人,和聪明人聊天,我感觉很舒服。”张哲投给他赞许的目光,微笑道:“也许,我们真有合作的可能!”
“但不知张先生是指哪方面?”那隐终于表现出一点急色,看起来很在乎自己的生命。
“我想见见你的老板,并且我相信你会帮我。”张哲不多废话,直接说出自己的目的。
那隐略有些犹豫,却还是点头:“这样,我的确可以安排,只是能不能见到老板的真面目,我不敢保证,毕竟想要见到什么样的人,就要摆出什么样的身价,这点,张先生应该比我清楚。”
“需要等多长时间?”张哲问道。
那隐想了想,说:“老板每个月都会和我联系一次,距离上一次联系只隔了半个月的时间,张先生应该不介意再多等上半个月吧?”
“半个月?几年的时间都等了,半个月又算得了什么?”张哲这句话像是在反问,实则自言自语,一时间陷入沉思。
那隐虽不知这句话的意思,却也聪明的没有询问,只是请求道:“我需要一个医生,否则很难保半个月内会不会出现问题。”
张哲回过神,木然道:“你的要求很合理,半个月内,我会保证你的安全,至于以后如何,就要看你自己表现了!”说完他疲惫的挥了挥手,示意索亚将他带下去,也没有特意去跟索亚吩咐什么,因为张哲很清楚,索亚知道该如何处理好那隐的问题。
等所有人都离开,张哲几步走到窗前,猛一拉窗帘,薄怒道:“出来吧,都躲了那么久,不觉得的累吗?”
话音刚落,一个淡紫色的身影就已经出现在窗前,张哲看清她的样子,无奈的叹了口气:“进来吧,我还有事要和你谈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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