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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山脚下聚集的武警已经越来越多,凡是阻碍搜捕视线的草堆、石缝都已经被武警们踏平,就连刚刚张哲藏身的夹缝中,也被他们来来回回检查了许多遍。
虽然他们的搜捕工作做的很认真,没有放过一丝细节,可他们谁都没有注意到,一个头凌乱,满脸胡渣的武警战士正小心翼翼的往军车边搜索,若是只看他认真的表情,还真以为军车内会藏着逃犯呢。
这名细致到车轮子底下都不放过的兄弟,自然就是张哲了。
经过山腰上面的武警排长一搅和,整个山脚下已经一片混乱,虽然每个人都在认真的搜捕逃犯,可他们没有一个往战友身上怀疑的,也因为这样,张哲才可以顺利的走到车边。
这是一辆九坐的金杯,选择这种车辆跑路实属无奈,张哲总不能去开那几两辆军用大卡吧,若不是武警排长帮忙,张哲恐怕连车皮都mo不到。所以这辆车对如今的张哲来说、已经很满zu了。
左右看了一眼,现周围并没有人注意自己,张哲快拉开车门,一个闪身已经坐到了驾驶位置。
车门声惊醒了附近的一名武警,他用手遮住正面射来的灯光,有些疑惑的看向坐在车里的张哲,同时还拉了拉身边的一位同伴,似乎询问着什么。
张哲不敢多待,急忙动汽车,离合、换档、油门、手刹,所有一切几乎都在一秒之内完成。
一秒钟有多长?
当武警战士轻轻眨眼的一瞬间,汽车就已经如离弦之箭般冲了出去,瞬间的轮胎摩擦,带起了厚厚的尘雾,直到汽车消失了踪影,那些忙着搜捕的武警才得以反应过来!
这些对于张哲来说,还是太慢了,如果手上是一辆法拉利,或者是兰博基尼,他绝对有信心跑出比这快两倍的度!
他嫌慢,可武警们不这么认为,直到他消失的无影无踪,武警们才各自回到车上,火急火燎的往他刚才消失的方向追去。
由于天色黑暗,走的又都是狭窄的土路,张哲的度一直都提不上来,也因为这样,给了那些警察追上来的机会,武警多数都是大车,只有警察大部份是开小车来的,虽然路况不好,但追上张哲却不成问题。
距离一点点拉近,张哲只觉第一次飙车飙出了感觉,从旁边烟盒里抽出一支金南京,快的点燃深吸一口,任由浓浓的烟雾绕肺部旋转一周,张哲只是享受的眯起了眼睛。
再次深吸一口,张哲的手脚已经飞快的动用起来,轻巧的换了几个档位,猛然一脚把油门踩到最底。
金杯顿时出一声凛冽的呼啸,仿佛一瞬间变成了一匹tuo缰的野马,直接甩开了紧随其后的两辆警车,kuang野无比的飞了出去。
动机已经不堪重荷出一阵阵酸牙的吱吱声,排气管也似乎有黑烟夹杂着火星喷出,这些对张哲已经不重要了,因为他已经成功甩开了后面追踪的警察。
金杯在一个漂亮的飘移之后,顺利来到了安吉县郊区,张哲已经熟悉这条道路,知道前方是一个收费站,不出意外的话,前方一定有重警力拦截在那里。
他知道自己已经没有退路了,如果这时候停下,或者选择其它道路,那无疑是送死,既然横竖都躲不过警方追捕,干脆就豁出去了,直接闯一闯收费站!
预料中的拦截并没有出现,整个收费站和以前一样,似乎根本没有加派警力,张哲虽对此有些疑惑,可心里却轻松许多,毕竟现在是安全的。
穿过高架桥,张哲终于回到了安吉县。
进入市区,他第一时间在一个十字路口处弃了车,然后趁着夜色遮掩,一瘸一拐的钻进了一条破落的小巷之中。
脚底板传来阵阵钻心的疼痛,张哲知道自己这种状态不可能支撑多久,所以他一路上一直寻找着私人诊所。
安吉到底只是个小县城,若是身在华海,类似这种小巷中,没有三五间诊所开着门那就太不正常了。张哲一路抱怨着,直到快要坚持不住的时候,才在不远处看到了一间挂着牌子的诊所。
吐了口气,张哲快步走了过去。
这里说是诊所,不如说是一家简易的药店来的贴切,药品满满当当塞的到处都是,这个诊所就设在医生自己家里,整间面积不过十几平米,并且医生和护士也都是同一个人。
张哲的运气不错,正赶上有人在里面打吊瓶,如果不是这样,张哲还真不敢让她给自己治疗。
医生检查了一下张哲的伤口,揉了揉惺忪的睡眼道:“你这伤口由于时间耽搁太久已经炎,并且周围已经扩散,隐隐有些化脓的迹象,据我观察,你这伤口一定沾染了xx病菌,而且已经深入毛细血管……”
满脸蜡黄的医生喋喋不休的给张哲介绍一遍伤口,最后才抿了抿嘴、总结道:“如果治疗的话,要用很多钱!”
听她啰啰嗦嗦说了半天,张哲早就烦了,若她没说这最后一句,张哲还真以为自己得直接挖个坑躺进去等死呢!这一圈绕下来感情是在吓唬自己啊!
干咳一声,张哲皱眉打断了这个比老巫婆还丑的医生。
“大夫,我这是公费治疗,你只要能给我一针解决问题,多少钱我都可以给你!”张哲也就随口一说,反正他身上不缺钱,随便老巫婆怎么治疗都好,只要能给他治好就成。
“这个一定,一定!”老巫婆呵呵一笑,原本浑浊的眼睛,顿时射出一道jing光,“小伙子是执行任务时受的伤吧!”
“不,我只是不小心踩到一块石头。”张哲摇摇头,不耐道:“麻烦你快点帮我治疗,我的时间可不多。”
见这小伙子不愿理会自己,老巫婆也讪讪的没有再说什么,反正都是赚钱,既然对方是公费,那可得狠狠地宰他一下。
老巫婆抱定主意,回屋打来一盆温水,殷勤的帮张哲擦洗起来,处理完伤口,她将张哲扶在一张木椅上趴下,然后从后面取来几只药剂熟练的配对起来。
配好药剂,老巫婆怕张哲行动不方便,急忙转过来帮他tuo裤子。
张哲哪能接受她的好意?若她是个柔指芊芊的大姑娘也就罢了,可这么一个大半截身子入土的老家伙满面含春的贴过来,张哲没有当场呕吐已经很照顾她的面子了!
老巫婆打完针还不忘吹嘘一下这两针药剂的来头,一针是什么国外进口xxxx,另一针也是华国最新研制的xxxx,总之两针都是难得的好药,一针用来消毒,一针用来止痛,如果在配上她祖传的xx凝血膏,保证张哲一觉醒来后活蹦乱跳的。
将伤口也仔细处理完,她还真就给张哲涂了一层黑乎乎的药膏,不由分说的帮他包扎起来。
一切处理的差不多了,老巫婆终于露出她那两排黄牙笑道:“看你年纪不大,又是个保卫国家的战士,我就给你优惠一些,两针你就给六百块钱就行了,至于祖传的药膏钱我就不收了!”
这个价格虽然很高,但还在张哲接受范围,也懒得跟她计较,当下点头道:“找张纸给我!”
老巫婆虽不明白这小伙子要纸干什么,但还是从自己的病例上撕下一页、连同一杆圆珠笔交到了张哲手中。
张哲歪了歪嘴,提起笔来“刷刷刷刷”写了几个字,然后交到老巫婆手中,打了声招呼就准备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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