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是有些破破旧旧的木门,只开了两扇,从外面看进去,黑压压的一片,连灯都没有开。
和旁边的店形成鲜明的对比,旁边的店铺门口都挂着火红的灯笼,放着喜庆的歌曲,好运来,新年好……
热闹又生机勃勃,使尽力气吸引路人的目光,好像里面会有那种钱包鼓鼓起进去瘪瘪出来的魔力。
但这家店,冷冷清清,要不是门口放着一个歪歪扭扭的招牌都看不出来是家店铺。
颇有种爱进不进的意味。
却又给人一种非常不正经的感觉,像是有去无回。
时染不愿意进去,她完全不知道里面是干嘛的,御刺,刺身?
“别怕,染染,有我在。”陆北宴拉着她的手,走进去,进去才发现并不是很黑。
一楼像是个堆放杂物的地方,放着几张破木桌和椅子,还落了灰尘,连个招呼的人都没有,陆北宴牵着她的手走上木制楼梯。
一上二楼,别有洞天,跟一楼简直天差地别,二楼装潢很精致,复古风,跟一楼破旧的木板墙壁不同,二楼墙壁是淡黄色有光泽的木板,挂满了放得歪歪扭扭的各式各样的符号状玩物。
像是一间中二少年的房间。
正巧,里面也有一个人,他躺在沙发上,一块白布盖着脸,睡得很安详,要不是有呼噜声,搭上这诡异的环境,时染真觉得有些瘆人。
谁睡觉给自己蒙上一块白布的。
这人真有趣。
陆北宴抬脚踹了一下那人的脚,那人没有丝毫反应。
等到再被踹了一脚,那人抽了一口气,极其不耐烦地翻了个身,背对着他们,那块白布掉到了地上,他声音也极其不耐烦。
“今天不开门,别打扰老子睡觉。”
陆北宴挑了挑眉,开口:“是吗?”
那人听到声音,瞌睡虫瞬间跑走,速度起来,和刚刚完全相反,他热情招呼:
“哥,是你啊!不早说。”
时染这才看清楚他的样貌,确实是一个少年,他穿了一身黑,纯黑t恤,没有一点图案,高高瘦瘦,很白,还是个小帅哥,看上去十五六岁的年纪。
他看到陆北宴的时候,双眼好像都在放光。
“哥,这就是嫂子吧。”
陆北宴很喜欢别人这么称呼她,像是所有人都知道,她就是他的,他应道:“嗯。”
“哥,这个很疼,嫂子看起来还挺柔弱的,一会会不会哭啊?”傅烬凑近陆北宴小声说。
他知道哥很爱嫂子,但一会要是嫂子被他弄哭了,那后果不堪设想啊。
陆北宴挑了下眉毛,他何尝不知道会疼,他也知道染染最怕疼了,但是不让她长长记性,她就不知道他心里有多疼。
“没事,疼了,她只会怪我。”陆北宴拍了拍他肩膀安慰道。
少年一听,哥都说没问题了,那就是没问题了,店里很久没开张了,或者说早上难得还有个人上来问,但被他睡觉骂走了。
他隐隐有些兴奋,“哥,那是先给你做,还是先给嫂子?”
“先帮你嫂子。”他先做的话,估计她看到就会害怕。
傅烬点点头,看向歪着头站在一旁欣赏墙上各种小玩意的嫂子,他开口搭讪:“嫂子,你喜欢哪个?我可以送给你。”
闻言,时染回头,摇了摇头,这些东西看着挺邪门,她可不敢放在房间里,还放得东倒西歪,她歪着头看,脖子都酸了。
傅烬笑了笑,十六七的少年笑起来像是这皑皑白雪里的一抹靓丽。
“嫂子,跟我进来。”
时染以为房间里还有什么好玩的稀奇玩意,没多想就跟在他后面走,他开了门,按了下灯的开关,里面小房间被暖黄灯光照着。
里面墙壁只是简单的木板,没有什么稀奇玩意,中间一张椅子,一张桌子,上面放着一台她看不出是什么东西的器材。
少年熟练打开盖子,“哥,纹哪里?”
纹?
这个字刺激着时染,再联想到楼下的招牌,她突然幡然大悟,御刺,不是刺身,而是刺青!
纹身!
高中的时候,唐纪带她去学校门口的小店打耳洞,她去到店里,看到老板拿着一把枪啪的清脆的一声,那个正在打耳洞的小姑娘一下子就哭出来了。
她立马拔腿就跑,隐隐约约听到老板说了句:“你这小姑娘,把我客人都哭跑了……”
死去的记忆突然开始攻击她,时染想也不想下意识就要往门外跑,陆北宴就像是料到她会有这出,眼疾手快地抓住她,直接抱起来,把她放到椅子上。
时染的腿开始发抖,这一刻,她才清楚的知道,陆北宴说的消气是什么了。
“不要……陆北宴……阿宴,不要……求求你,不要,带我回家……”纹身很疼,而且以陆北宴的性子一定会给她纹洗不掉的。
她就像是见到了洪水猛兽般,内心蓄着无穷无尽的恐慌,头脑一片空白,只觉得连呼吸都是困难的,只想要快点逃离这里。
陆北宴抱着她,轻轻安抚着她颤抖的身体,哄着:“染染,不怕,很快就好。”
“纹什么。”到了纹身室的傅烬没了在外面的嘻嘻哈哈,他切换回一种很专业的态度,在很认真的对待这件事。
“lby。”陆北宴名字拼音的缩写。
他抓着时染的左手禁制在桌子上,摸索着无名指女生适合戴婚戒的位置,眼神炙热:“纹到这里。”
听说这里适合戴婚戒是因为有一根血管直接连到心脏,他想要纹上属于自己的标记到这里,让她永远刻上属于自己的印记,永远属于自己。
lby,左手无名指,既是他的印记,又是显眼的位置,以陆北宴丧心病狂的心性肯定会给她纹洗不掉的。
“不要……陆北宴,我求求你了,不要这么对我……”时染哭得撕心裂肺,五脏六腑都疼。
可是陆北宴却始终不动容,一只手紧紧箍住她的腰,另一只手稳稳抓着她的手。
这算什么?在她身上标记她是他的所有物吗?
他凭什么!
“陆北宴,我恨你,我好恨你……你要是这么做,我就真的再也不会原谅你了!”她拼命想要把手伸回来,手指蜷缩着。
陆北宴轻笑了下,在温暖的室内泛起丝丝凉意,“你有哪个时候不恨我?”
场面十分悲戚,傅烬却全心全意在调试纹身机,终于都好了,他看着嫂子被按在台上的手拳头握紧,卑微请示:“哥,我能动嫂子的手指吗?工作需要,我只碰指尖。”
得到陆北宴的许可后,他才抓住时染的一截指尖。
时染身体因为极度害怕抖动得厉害,直到无名指被人抓住,刺啦的声音响起,刺痛感从手指上传来,她吓得颤了颤。
“染染不怕。”陆北宴抱着她,另只手轻轻抚她的头。
直到,女孩晶莹滚烫的泪簌簌落下,滴答在他的手臂上,像是触到火般生疼,他紧紧皱了皱眉。
傅烬见嫂子终于安静下来了,只是眼泪止不住的掉,哥眉头皱得也像山壑般深,看得出很心疼很心疼。
“还有一会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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