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哥华冬奥会的时间在2月12日,而今年的新年在阳历14日。
知道小选手们一个个都想回家和家人团聚,加上教练要早早陪奥运选手赶到温哥华,所以早早就给放了假,离队前,千叮咛万嘱咐,吃东西不要太放肆,要不然回来减重有他们好受的。
杨扬双手插兜,稍稍弯腰:“祖宗啊,你好不容易出来的那点肉,你可得给我保持好了,一定吃饭,你哪怕吃胖点呢!”
褚西谚抱着momo,一手拖着行李箱,状似乖巧地点头:“杨哥,你放心好了。“
我放心?要是你前几次没一放假体重就跟过山车似的掉,我就能放心!
杨扬翻了白眼,决定还是自己提醒得勤一些,幸好他前两天刚找宋叔德要来了沈女士的电话。
北京时间2月17日8点,褚西谚和姐姐沈南星盘腿坐在沙发上一边拼乐高,一边等花滑男单短节目,沈素阳两姐妹在沙发上窝着说体己话,褚年爱看速滑,坐在小凳子上盯着屏幕目不转睛。
“错了错了,那个是屋顶,给我。“沈南星胆大心细,乐高虽然是褚西谚拉他入坑,但是在拼的方面,她比褚西谚强很多。
“哎呦,南南成绩真好,学校选好了吗?“
沈素月喝了口茶,摇头,“没呢,这孩子说有什么选择困难证,在附中和锦程之间犹犹豫豫的。”
“二中是老牌了,师资强,就是设施弱点;锦程学生出国的多,南南以后要是想出国,倒是个好去处。”
“出国这事还没想好,不过南南和西西两个老黏在一起,说不定就去锦程找西西呢。”
说到这,两姐妹就说起小时候,褚西谚被送去学了花滑,沈素阳就想再给他找个文艺点的兴趣班,乐器书法之类的,一动一静才是最好,可是小孩不乐意了,本来他和姐姐差着一级,平时上课就不在一起,下了课自己还要上花滑,要是再报个声乐,就更见不了,于是死活要上姐姐的兴趣班。
当时沈南星跟着苏苏老师练芭蕾,沈素阳不胜其烦,就把他送过去作伴了,褚西西到那才发现,自己花滑要压腿拉伸,到了舞蹈班还要,一阵鬼哭狼嚎,问他还去吗,又坚定地说去,弄得大人们啼笑皆非。
后来沈素月在北京找了份工作,自觉不能一直住在姐姐姐夫家,就在工作地点找了个房子,苏苏老师离得太远,就换了个别的老师,倒是褚西谚,觉得他要成为最厉害的花滑运动员,认为芭蕾对他的表现力很有帮助,即使姐姐不在了,也坚持下来。
只是这个事情经常被两姐妹拿出来打趣姐弟俩。
褚西谚没听到妈妈和姨妈在说什么,实际上他现在心思不在这个家,一心为在温哥华备战的莫洛斯和宗申紧张。
宗申是他嫡亲师兄,平常十分照顾他,大奖赛是时伤了脚,没好利索就恢复训练了,为的就是温哥华。
唯一值得欣慰的是,因为去年世锦赛他爆种拿了第六名,所以今年冬奥中国男单有两个名额,他没参加全锦赛,也能去温哥华,放在以前只有一个名额时,领导也担心他的伤势,说不定就会派别的选手出战。
国际上莫洛斯、辛德里和阿勒三王争霸,下面霓虹一哥田中明一和法国一哥威尔斯也不是好相与的,虎视眈眈,基本领奖台与宗申无缘,国内领导和冰迷也没妄想着他上台子,只期望宗一哥好好发挥,拿出自己最高水平就行。
而莫洛斯是真正的天赋型选手,18岁就拿了都灵冬奥会的冠军,是历史上最年轻的男单冠军,今年22岁,技术和表现力都处在巅峰,比辛德里和阿勒强上一线,有望卫冕。
自从在东京两人交换了联系方式,就常常po自己爱宠的图片给对方,两人都是喜爱小动物的,在花滑方面,又颇有共识,一致认为花滑作为一项具有艺术意义的竞技项目,在技术标准的前提下,需要有内涵支撑。
那些只会蹦滑蹦滑的,怎么不去跳高?这是莫洛斯的原话。
当然,作为俄罗斯一哥,从小生活在聚光灯下的他,十分懂得将这些话藏在心中,面上一副你好我好大家好,各种选手有各种追求和风格,这才是花滑的多样性。
褚西谚看到这个采访时差点一口水喷出来,无法将频幕上绅士的青年和邮件里的毒舌联系在一起。
嗯,我以后也要学会这样回答问题。
褚西谚摸了摸自己的下巴,今天也从前辈那里学到了东西呢!
8:15分
花样滑冰男单短节目比赛正式开始。
四年一度的奥运会是很多项目曝光度最大最为荣耀的舞台,每一个选手都期待着能在这个舞台上,拿下一块奖牌,但毕竟名额有限,所以各国会根据参赛名额,选择成绩最好最合适的人上次场。
奥运会的参赛名额由前一年的世锦赛和冬奥落选赛成绩决定。
双人滑世锦赛田恬金江夺银,获得三个名额;男单宗申世锦赛第六名,两个名额,女单和冰舞分别只有一个。
等褚西谚看完此次冬奥的短节目,内心一片草泥马奔腾而过。
这就是冬奥?
为什么只有莫洛斯上了四周?还是一个4s?
莫洛斯下了赛场和小朋友通电话,听到这些问题,无奈一笑:“温哥华冬奥在哪办?“
“废话,当然是温哥华……”褚西谚脱口而出,觉得莫洛斯问了一句废话。
等等,温哥华?小朋友沉默了。
莫洛斯轻笑一声,倚着窗户看下面人来人往,眯着眼睛懒洋洋道:“阿勒的四周可不怎么稳定。”
温哥华在北美,主办方肯定是会倾向于自家选手的,在阿勒没有稳定四周的情况下,打分肯定会向稳定性倾斜,一个不够稳定的四周,比不上一个漂亮的三周跳,这是所有选手心知肚明的事。
在这种情况下,除了4s成功率高达80的莫洛斯在短节目上了一个四周跳,其他选手都默契的选择去掉四周,追求节目的完整性和稳定性。
这是选手在成绩面前的一种选择,不过这种选择使得宗申的状况好了很多,宗申作为国内一哥,有望跳出四周,但毕竟没跳出,如果其他选手都上四周跳,在技术方面他是不占优势的,现在大家都不跳,单论三周,宗一哥也不比别人差,此次短节目,他还战胜辛德里,领了小奖牌,也是创造了历史。
“你能帮我看一眼宗哥吗?”褚西谚小声请求。
宗申习惯比赛时远离一切电子设备,避免分心,往常还能通过宋叔德联系上,这次冬奥,宗申爆种,短节目拿了第三,仅次于莫洛斯和阿勒,祝贺和期待的信息就都朝着宋叔德去了。
宋叔德一方面对各方试探烦不胜烦,另一方面也怕自己情绪被影响,进而影响到宗申,干脆关了机。
有事找明总教练去。
而明总教练嘛,褚西谚总有些怕她。
莫洛斯逗他:“怎么,担心他?怎么不见你担心我呢?我可是花花的爸爸呢,西西可不能偏心。”
花花就是莫洛斯养的垂耳兔友友生下来的小宝宝,最小的那只,之前莫洛斯答应等花花长大一些,就送给褚西谚养。
褚西谚坦然:“我担心你干嘛?我知道你肯定会赢啊!你可是最强的。“
莫洛斯一愣,觉得这小朋友还带着些天真,竞技运动,可不是厉害就行,成绩也是会被多方博弈所左右的,尤其是花滑这种打分项目,裁判能做的手脚可太多了。
想到这,又对褚西谚有些担心,自己是个混血,从小在俄罗斯长大,享受着俄罗斯的国际待遇,在阿纳托利这个纯俄罗斯人能挑大梁前,自己的打分待遇不会降。
小朋友就没这么好的运气,中国这些年发展再好,他们再爱她,也必须承认,花滑还是被欧美等国家掌握着的,小朋友以后免不了在这方面吃亏。
“当年都灵你不也赢了,都灵可不在俄罗斯。“
要褚西谚说,当一个人比别人强太多,实力肉眼可见的强时,即使裁判也不能强行说别的选手更值得金牌,尤其在奥运会这种赛事上。
如果这种事情发生了,只能说明这个项目已经烂透,丧失作为竞技比赛的资格。
莫洛斯眨了眨灰色的眼睛,手拽着窗帘上的流苏玩:“知道了,那同样不在俄罗斯的温哥华冬奥,我也赢给你看。“
挂了电话,莫洛斯把自己仍在床上,楼下的运动员们还在吵吵嚷嚷,他却觉得自己的心情是近两年来最平静的时候。
都灵不在俄罗斯,我不也赢下来了!
温哥华又怎么样呢?难道我还会输给裁判那双手不成!
自从前两年,莫洛斯比赛时就有些力不从心,这个力不从心不是说他会输,而是他能明明白白感受到,北美裁判在为温哥华冬奥做准备,给阿勒不匹配的高分,舆论上也将他和自己、辛德里放在同一水平上评论,一切都是为了温哥华这枚金牌能顺理成章。
这种被安排的感觉令人十分不适,他相信辛德里也感受到了,不然不会在08年世锦赛上拐着弯骂,打拳选手是谁,艺术水母是谁,他们都心知肚明。
嘛,既然西西很担心他那个师兄,还是帮忙去瞧一眼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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