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回到几天前。
“……已经都安排好了，”
顾阳办公室中，陆远从顾阳烟盒中抽出一支烟自顾自点上：
“还是老样子，一个厂子负责一个部分，运输过程都是信得过的公司。”
也不怪大鹅有那种错觉，光听陆远的话，的确像白金在从事什么非法买卖一样。
说着，陆远又抽出一支烟递给顾阳：
“你不抽？”
顾阳惊了：
“卧槽你借花献佛为什么这么熟练啊？”
说罢，摆了摆手：
“不抽了，一会儿该下班了，大鹅不喜欢我带着烟味回家。”
“啧！见色忘义！为了大鹅都不要革命友谊了！”
陆远嫌弃地瞥了顾阳一眼，接着神秘兮兮地从上衣口袋中掏出一盒糖：
“放心抽你的吧，我这有清新口气的糖，我特意托谏山从霓虹带回来的。”
陆远作为主管市场的老总，平日出去谈业务的时候偏多，所以格外注意这方面。
顾阳狐疑地看向陆远：
“当真？”
“这可是我的究极秘密武器，开玩笑，吃了这糖谈判无往不利。”
陆远朝顾阳一扬下巴，将香烟递过来。
顾阳面露难色：
“这样……不好吧。”
“你信我一次啊。”
“别吧……真不合适……我才答应的大鹅……”
“小飞棍乃喽——”
“啊——”
顾阳从座上站起来，张着大嘴叼住了陆远递来的香烟。
两人相视哈哈哈大笑——
“傻逼哈哈哈哈哈哈……”
哥俩抽着烟，陆远开口说起了正事：“阳哥，现在迅飞的全部资料都在咱们手里了，耿亮……”
陆远的意思很明白。
现在的耿亮相当于完全失去了利用价值。
垃圾，该扔就该扔了。
对于耿亮这种人，顾阳没什么好说的。
如果不是他，白金的开局不会那么艰难。
而现在，他既然能卖了迅飞，如果招揽进白金，没准哪天也会把白金卖了。
“人做事都要承担后果，”
顾阳说道：
“耿亮想利用我们，就要做好被利用的觉悟，”
“没用的人……就去了吧。”
顾阳摆摆手，没有一点点愧疚和不忍。
其实，按照常理来讲，不管怎么说，耿亮终究是帮助了白金，在与迅飞的对垒中占尽先机。
而这份先机，是耿亮一咬牙一跺脚，拿自己国内职业生涯换来的。
一般人不说将这个祸害招进白金，至少也会给耿亮点补偿。
但是顾阳却没有。
平日里看上去大大咧咧嘻嘻哈哈的顾阳，其实手腕够狠。
如果杀人不犯法，他甚至能毫不犹豫在利用完耿亮后，找个荒郊野岭把他埋了。
陆远有点担心：
“耿亮这人是个真小人，如果我们这么做，一点表示都没有的话……会不会让他心生不满？”
“呵，”
孤雁冷笑一声：
“那他就不满喽。”
说着，顾阳看向陆远，语重心长：
“远儿，你也说了，耿亮是个真小人，”
“这种人的胃口，是永远不会被填满的，”
“我即便给了他补偿，他也不会念我的好，反而还会嫌弃我给的少。”
顾阳是穿越来的，相当于活了两个二十多年。
见得人多了，顾阳简直不要再清楚耿亮这种货色什么德行了。
这种人拿了一百想一千，拿了一千想一万，贪欲永远没有止境。
想用钱弥补这种人永远不平衡的心理，无异于精卫填宇宙，等鸡吃完了米、狗舔完了面、火烧断了锁都不可能。
既然如此，顾阳干脆就一分钱不掏。
“我也是怕他狗急跳墙。”
陆远说道。
“不怕，”
顾阳摆手：
“疯狗怎么样都会跳墙的，有买骨头的钱，不如把墙砌高点。”
……
可以说，顾阳看人很准。
如今，正在机场中检票登记的耿亮怨气冲天！
就在昨天，陆远和他正式摊牌，虽然语气很客气，但字里行间都是一句话——
有的垃圾，是不可回收分类的，比如你。
耿亮最后的希望破灭，一阵颓然！
其实，他早就料到了顾阳不会那么轻易就让他进入白金。
当时的他没有办法，也没有选择。
甚至，在给白金当间谍的时候，他都已经想好了，等交易完成之后管白金要一笔钱，作为自己的补偿也行。
到时候，讨价还价一番，自己在白金出价的基础上再往上多要点，也不算白忙活。
可他万万没想到。
顾阳早就看透了他的小算盘。
要钱？一分钱没有！你要真有招就用吧。
耿亮能有什么招？
他的把柄全在白金手中，还能有什么招。
甚至，耿亮都不敢再呆在华国。
因为一旦白金的新一代体感仓上市，那些与迅飞如出一辙的配置设定，孔泰和一眼就能看出来是自己卖了迅飞。
甚至，自己有可能会被以泄漏商业机密判处三年以下。
白金的这一手玩的实在太绝了。
顶级白忙活下来，他不仅什么也没得到，还混到国内都待不下去了。
坐在飞机上，看着越来越远的机场，直到华国被笼罩在平流层下，耿亮的眼中闪出怨毒的光芒。
【好，白金……顾阳……咱们走着瞧】
……
而就在耿亮“逃离”华国的同时。
迅飞也炸了。
更准确地说，是孔泰和炸了。
完了。
那边的耿亮挂断电话，他再打，已经是忙音了。
孔泰和一张脸简直要阴沉的滴水！
突如而来的变故，让他的手指都在哆嗦！
什么狼崽子……
这白金，分明就是一头吃人不吐骨头的饿狼！
孔泰和简直不能理解！
他们是怎么策反耿亮的？
要知道，耿亮在迅飞中，大小也算个高层了！
你要说耿亮放弃迅飞，转投白金是为了更高的发展也行。
关键是也没有啊？
听耿亮那边的声音，别说在白金中高官得坐了，连华夏都不准备呆了！
他那班飞机孔泰和查了一下，是从沪上直飞米国的。
那又是为啥？
白金给了耿亮一大笔钱？
也不对吧。
耿亮现在的年薪足有五百多万！
那是市场部的老大！
白金能给他开多少钱？一千万？两千万？
毕竟，他手里也没有防眩晕那样的黑科技，光是策反一个市场部高管，顶天也就是几千万了。
耿亮是脑子瓦特了吗？一顿饱和顿顿饱分不清楚？
“妈的！”
向来以温和稳重示人的孔泰和，如今也沉不住气了。
狠狠地骂了一句，站起身来直奔会议室，同时交代秘书：
“通知技术部所有中层以上干部到会议室等我，筛查近一个季度以来，与耿亮有过密切接触的人！”
别的都不重要。
他现在急切地需要知道，他们到底丢了哪方面的东西，让耿亮这么急迫地辞职离开华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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