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临。
叶雪莹躺在酒店的大床上,满心繁杂。
今天这一切,不是她想要发生的,可就这么自然而然的发生了。
如果被傅北爵知道,那她还怎么当傅夫人……
身侧,一条光溜溜的手臂伸过来:“在想什么?”
叶雪莹抿了抿唇:“今天这件事,不许告诉任何人,只能我知你知……”
左林澜的目光闪了闪:“好,我都听你的……”
叶雪莹松了一口气。
幸好这个男人识趣,不然她还得费一番口舌。
“嗡嗡嗡……”
有手机震动起来。
左林澜连忙拿起自己的手机,他扫了一眼来电显示,脸色大变:“我去接个电话。”
他光着身体就冲进了洗手间,还将门给反锁了。
叶雪莹眯起了眸子。
什么电话,还要背着她去接?
她正思虑时,又有手机震动起来,她将枕头下面的手机摸出来,她扫了一眼来电显示,陌生电话。
她本来不想接的,但左右也没什么事,便按下了接听键。
“没想到时隔五年,叶二小姐的电话还能打通,看来叶二小姐是个长情的人。”
叶雪莹猛然一惊。
这个声音,怎么这么熟悉?
她按着眉心,努力的在脑海里搜刮着这个声音的主人。
她这边半天没有回应,电话里的人忍不住了,提醒道:“五年前,英皇酒店,叶二小姐莫不是忘了?”
“你是陈天骞,陈先生?”
叶雪莹满脸愕然。
五年前,这位陈先生来海城出差,正好和叶氏集团有些合作。
那天她妈妈和陈先生一起出席晚宴,正好叶云苒去给她妈妈送东西,被陈天骞撞见了。
妈妈告诉她,陈天骞对叶云苒有意思。
于是,她们母女二人谋划了一个完美的局。
叶云苒十八岁成人礼的那一夜,她们将叶云苒送到了陈天骞的床上。
只不过,她现在都没想明白,为什么叶云苒后来生下的孩子,是傅北爵的血脉……
“当年我问你那个女孩在哪里,你说那女孩死了。”陈天骞冷冷道,“但是今夜,我碰到了她,她还跟五年前一样美丽动人。叶二小姐,我可以答应你任何事,但你必须,再一次把那个女孩送到我的床上来。”
叶雪莹眉眼低沉着。
五年前叶云苒什么都不是,她对叶云苒下手轻而易举。
但现在,叶云苒那个小贱人已经没这么好对付了,要想把叶云苒送上陈天骞的床,简直比登天还难。
她咬了咬唇,缓缓道:“陈先生,有件事,我不知道该不该跟你说。”
她顿了顿,继续开口,“五年前跟您上床的女孩是我亲姐姐,她叫叶云苒,她失踪了四年,我们一直以为她死了。但不久前她活着回来了,身边还多了两个孩子……我突然觉得,她身边那两个孩子跟陈先生长得好像有几分相似,说不定……是陈先生的血脉……”
“此话当真?”
“当然是真的,我怎么会骗你呢?”叶雪莹勾起唇,“陈先生请耐心等几天,我去查查两个孩子的具体资料发送给你,到时你亲自去找孩子吧。”
“三天后我要回京城,最好三天内给我消息。”
叶雪莹欣然点头。
那两个小野种的亲生父亲是谁,她并不知道。
但并不妨碍她将这件事栽在陈天骞的头上。
陈家是京城那边的势力圈,也算是家大业大,陈家绝不会允许自家的血脉流落在外,
若是陈天骞铁了心要跟叶云苒抢孩子,也够叶云苒头疼一阵了。
这样,叶云苒也就不会再跟傅北爵牵连不清了。
……
邮轮。
叶云苒浑身跟着了火一样,脸上、脖子上、胸口都透着不正常的潮红。
傅北爵连忙给她倒过来了一杯冰冷的水:“快喝了。”
叶云苒一口气将水喝光,可喉咙还是干哑的厉害,身体里的火苗越烧越旺。
她无意识的扯着自己的领口,露出雪白的春光……
傅北爵别开了眼神。
他敛着眉眼,转身走出包间,一脚踢开隔壁房间的门,抬手揪住了孙衍的领子。
“解药在哪里?”
孙衍吓了一跳。
故作镇定道:“解药就是男人,你上了她,她就好了……”
“无耻!”
傅北爵一拳打在他的脸上。
然后再次拎起他的领子,一字一顿,咬牙切齿道:“除了这个办法,还有别的吗?”
孙衍咽了一口冷空气:“没、没了……”
傅北爵一脚将他踢开,折身出了包间。
“你这次玩过火了!”王长青心有余悸,“我从来没见过北爵发这么大的脾气。”
孙衍瘫在沙发上:“兄弟太难当了,以前被叶云苒揍,现在被傅北爵揍,以后他们在一起了,我岂不是要被男女混合双打……”
他默默地为自己点了一根蜡。
王长青送了他一对白眼,懒得再说什么。
而隔壁包间的温度,持续上升。
叶云苒感觉自己像一条搁浅在沙滩上的鱼。
她扯开衣领,希望冷空气灌进来将自己包裹,这样才会好受一点。
可包间是封闭的,一点都不透风,她气喘吁吁的挺着身体,在生死的边缘徘徊……
傅北爵站在门边,眸光幽暗。
他脑海中不断回响孙衍的那句话。
但他做不到。
五年前的某一夜。
他被孙衍灌了酒,那一夜,发生了不受控的事。
他睡了叶雪莹。
这是他这辈子最后悔,也最不愿意回忆的事。
在他的世界观里,男人和女人应该是基于爱,才能彼此缠绵纠缠。
而不是靠某种药物。
但!
叶云苒是因为他,才被孙衍算计了。
他有义务帮她。
傅北爵迈开步伐,缓缓走到了床边。
男人的气息扑面而来。
熟悉的气息。
像海盐的味道……
带着强烈的荷尔蒙……
叶云苒浑身一颤。
五年前的那一夜,像噩梦一样劈头盖脸而来。
恍恍惚惚之中,她仿佛看到那个男人向她走来。
他像一头饿狼,将她压在床上,不管她如何抗拒挣扎,都没能逃走,那个男人,毫不留情的占有了她……
才十八岁的她……
她对未来美好的幻想,被那一夜,全都毁了。
她被迫长大,被迫强大起来,被迫去承担所有不该承担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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