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绯语不可置信的将礼盒接过来。
她的手有些抖,揭开盒子,看到了一件星光闪烁的礼服裙。
这条裙子,是一个奢侈品牌这个月刚出的新款,她从未想过,这套裙子会出现在她的手上。
“这、这是送给我的?”
容绯语抬头,声音都有些不稳。
庄明枫淡然点头:“如果你不喜欢的话,我可以重新给你再准备一套。”
他就不明白了,傅子凌怎么会讨好这样一个女人。
姓容的家族,海城没听说过,难不成是傅家的亲戚?
可如果是亲戚,傅子凌怎么不自己亲自来送?
“喜、喜欢。”容绯语两眼亮晶晶的看着面前的男人,“你为什么要给我送裙子?”
“不是我,是……”
傅子凌交代过,绝不能将傅家暴露。
庄明枫的话到了唇边,话锋一转,“你刚来就弄脏了礼服,我正好有一套多的。”
“谢谢你……”
容绯语终于渐渐平静下来。
她眼底闪烁着光,唇角绽放出属于少女的笑容:“能问问你叫什么名字吗?”
“我姓庄,庄明枫。”他伸出手,“容小姐,幸会。”
“庄先生,幸会。”
容绯语握住了他如玉一样的指尖。
他的手很干净,带着一点温度,让人有些留恋。
庄明枫将自己的手收回来:“容小姐,我带你去更衣室吧。”
容绯语点头,有些羞怯的跟在庄明枫身后。
她的脑子全都懵了,本能的跟着庄明枫走,恍恍惚惚的进更衣室换了礼服。
看着更衣室紧闭的门,庄明枫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那几个小子从未求过他这个小舅舅帮忙,这还是第一次,他生怕办砸了。
“小舅舅!”傅子凌蹬蹬蹬又跑过来,“这是一对耳坠,这是一个手镯,你等会帮我送给她。”
庄明枫扫了一眼,这耳坠他见过,前几天慈善晚宴上的压轴品,是欧洲皇室王妃戴过的东西,每个耳坠上都有一个粉色的大钻石和六十六颗小钻石,每颗钻石都价值连城,这对耳坠的价格被抬到了四千多万。
而这个手镯,是明清时期的古董,价格也在一千三百多万。
“这么贵重的东西,你舍得送?”庄明枫问他。
傅子凌笑的眉眼弯弯:“只要她喜欢,送什么我都愿意。”
他说完,连忙躲到了拐角处。
庄明枫:“……”
这小子才九岁吧。
刚刚那位容小姐,看起来差不多二十岁。
这……
不可能!
一定是他想多了。
傅子凌此时要是猜到他心里想了什么,一定会郁闷的吐出一口血。
容绯语恍恍惚惚的从更衣室走出来,当看到庄明枫还等在门口时,她错愕之余,更加害羞起来。
“庄先生,您这是在等我吗?”
庄明枫抵唇咳了咳,缓声道:“你的项链很漂亮。”
容绯语羞怯一笑:“谢谢庄先生夸奖,我也觉得海洋之心很漂亮。”
海洋之心?
庄明枫微微蹙眉。
他怎么记得,海洋之心多年前被他姐夫拍下来送给姐姐了?
怎么会在这位容小姐的身上?
不过——
他看向容绯语戴着的耳坠,普普通通的珍珠,价格应该不超过二十万。
还有她手腕上的一条手链,白金制品,缀了一颗钻石,价格顶多十五万……
而海洋之心的价格,接近一个亿。
怎么看都不该出现在同一个人身上。
许是仿品?
庄明枫将心中的各种猜测压下去,露出一个清隽温润的笑容:“穿这套裙子,应该搭配这样的耳坠手镯,你看看,喜欢吗?”
他将手里的两个锦盒递过去。
容绯语的呼吸又是一滞。
送了她礼服还不够,现在竟然又给她送首饰?
这个男人,不会是对她一见钟情吧?
她将盒子揭开,顿时被钻石发出来的光芒给刺到了。
她吞了吞口水,不可置信的道:“这对耳坠看起来就很贵重,应该至少一百万吧。”
庄明枫:“……”
一百万应该只能买到耳坠上面的一颗小钻石吧。
他淡淡的道:“差不多。”
“这也太贵重了!”容绯语连忙将盒子推回去,“庄先生,您送我这条裙子就已经很破费了,我不能再收您的任何东西。”
她虽然虚荣,虽然很想要这两样首饰……
可,她更想在这个男人面前留下一个好印象。
她捂着自己的胸口,心脏那里,疯狂的跳动着。
她第一次明白,什么叫做心动。
从这个男人一声容小姐叫住她,从她回头看着他踏着星光向她走来,她就沦陷了。
“收下吧,不贵。”庄明枫淡声道,“我留着也没什么用,你收下反而能帮我甩掉这个麻烦。”
一百万还不贵……
容绯语有些目瞪口呆。
面前这个男人的家底该有多丰厚。
“谢谢庄先生。”
容绯语当着庄明枫的面就将首饰全套戴上了。
庄明枫点头:“容小姐很美,很适合这套首饰,我们回宴厅吧。”
两人一前一后的往宴厅走。
走廊后面,傅子凌悄悄探出头来,他满意的拍了拍手,脸上出现了久违的笑容。
……
容芸染回到公寓时,屋子里黑漆漆的。
容放不在,容绯语也不在。
她去洗手间,看到镜子里的自己,她的唇没有上口红,却比涂了颜色更加嫣红。
那个男人真是凶狠,恨不得要吃了她一样。
她低头洗了一把冷水脸,对着镜子里的自己叮嘱道:“容芸染,那个男人已婚,你离他远一点!”
说完,她脑中浮现出了女孩的身影。
傅音音。
这个女孩真让人心疼。
不知怎么的,她又想到了那天在路上偶遇的小葡萄。
两个小姑娘的模样同时浮现在她脑海,她突然惊觉,这俩小女孩竟然长得有点像。
只是傅音音偏忧郁气质,而小葡萄是个活泼可爱的小姑娘。
一个有妈妈。
一个没有妈妈。
都同样让她心疼。
容芸染洗完澡后,容放才回来。
他一身酒气,却还算清醒。
“大哥,情况怎么样?”容芸染走出来问道。
容放捏了捏太阳穴:“傅氏集团的人很和善,没有任何人为难我,我实在是过意不去,所以才一个劲的敬酒,喝的有点多,我回房先睡一会。”
他刚起身,客厅的门就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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