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扈暖没再说明天筑基的话来,她嘟着嘴:“师傅说一定要十五岁后才能筑基,他说,这是他允许的最短时间。妈妈,我好想快点儿筑基啊。”
扈轻很赞同朝华宗的低调做派,扯住她的脸,轻轻一拉:“妈妈想让你二十筑基呢。毕竟在咱老家, 二十上大学差不多。”
扈暖立即说:“那就十五吧。”
二十?她可不想等那么久了。
她扶着扈轻作怪的手,一脸苦:“妈妈,师傅让我多领悟丹符器阵,我到现在也没发现我喜欢哪一个。唉,我怎么那么笨呢?比我小的都比我厉害。”
扈轻不高兴了,两手一合,把她挤成嘟嘟嘴:“妈妈的心肝比谁都厉害, 你的长处还没找到呢, 妈妈跟你说过呀, 要找自己喜欢的、热爱的,倾注时间和精力,一定会成功,会超越别人。”
扈暖:“我喜欢吃——”
扈轻揉揉她的脸:“是,我知道你喜欢吃,这次回来怎么瘦了?太久没吃妈妈做的饭了吧。走,妈妈带你出去买菜,我想想,给你炖个大鹅?”
扈花花:“妈妈,我想吃熊掌。”
老腰一闪,扈轻:“啥?”
吃那老贵的玩意儿干啥?
扈暖说:“吃席的时候吃过, 好吃。”舔舔嘴唇。
“你啥时候吃的席?你们一群修士吃的什么席?”不务正业。
“内门有真人生孩子,请大家吃席, 我师傅随了份子的。”
扈轻:“...”
这是喜得麟子宣告天下呢,至于给客人吃这样好的?不给孩子省着点儿?该不会是山珍海味随便吃吧?
啧,好遗憾她没入朝华宗呢。
“妈妈, 熊掌。”
扈轻想了想:“行,熊掌就熊掌, 咱们自己去猎。”
看小脸瘦的,都不怎么圆乎了,必须补。
扈暖眼睛一亮:“这就去?”
“这就去。”
扈暖欢呼一声,跑向别墅:“妈妈我去换身衣裳。”
什么衣裳啊,还要特意换上。
扈轻和扈花花说:“咱去云雨森林一趟,你找找哪里有熊。”
扈花花:“我知道,翠伶鸟跟我说过。”
翠伶鸟是大嘴巴?
“对了,带上几个翠伶鸟,它们放哨最适合。”
扈轻去到菜地那边,看着失控的菜地,爬的爬,倒的倒,老的全都不能吃了,倒是黄脚鸡们生长得格外水灵。
扈花花说:“鸡蛋全被火灵蛮吃了。”
什么?火灵蛮什么时候喜欢吃蛋了?
扈花花:“黄脚鸡可能下蛋了,正好火灵蛮吃掉,不然满地都是蛋。”
扈轻:“你不吃?”
扈花花:“我想吃的时候就让火灵蛮给我烤。”
扈轻哈哈笑:“火灵蛮呢?又去哪里装死了?”
她没有契约任何小动物,感知不到它们的动向。
扈花花:“去外头了, 说家里没有它喜欢吃的, 找灵果去了。”
扈轻耸了耸肩:“真是委屈了它。”
“妈妈,妈妈。”
扈暖叫着跑过来, 扈轻一转身,差点儿吓到。
这个全身上下都是各种深浅绿布条的小怪物是她宝贝女儿?脸都抹了绿颜料。等等,她什么时候买的颜料?会不会腐蚀皮肤啊?有没有过期啊?还有这衣裳什么时候买的?
扈暖跳着过来:“咱们出发吧。”
扈轻一言难尽:“你打算穿成这样去抓熊?”
扈暖:“迷彩服。”
扈轻扶额,这不是迷彩服,这是绿团子成精。好吧,迷彩就迷彩吧,挺——个性的。
大门一锁,娘三个出了城。扈轻直接放出灵舟带着他们往云雨森林去。到了森林边,扈轻拿出两双靴子来让扈暖换了。
“之前炼器随手弄的小玩意儿,可贴地飞行。咱们飞着去。”
扈暖换上靴子,跺跺脚:“妈妈,这鞋子怎么没有花纹呢?”
扈轻道:“杀人越货用的,越普通越好。”
扈暖哦一声,想到什么:“妈妈,十大门派在麒麟山聚首,宗里好多人去。”
扈轻:“你又要出远门?”
扈暖摇头:“师傅说,筑基之前我们都不能出去了,我们不去。”眼巴巴的。
她想去。
扈轻道:“等你长大了,哪里都去得。”
“那我什么时候长大?”
“等你金丹。”
“...”
扈暖努嘴,妈妈糊弄我。
扈轻想抱扈花花,扈花花拒绝。
“我已经长大了。”扈花花很认真的宣布。
扈轻和扈暖哦哦,长大了,这小奶音,说你一岁都嫌多。
扈花花奔跑着在前头带路,扈轻扶着扈暖的手,等她歪歪扭扭的适应过来,看她追在扈花花后头撇着八字脚滑着飞,这是当轮滑呢?
你高兴就好。
扈花花一路深入,有它开路,没有妖兽不长眼的撞上来。扈轻神识全开,见到神识范围内的妖兽远远的有意无意避开他们行进的方向。
“花花,收敛些,谁敢过来,正好试试我的新招。”
扈花花收敛了,却也没有妖兽撞上来。
扈暖絮絮叨:“很久以前还说一起来云雨森林打妖兽,说了好几遍呢,师傅都没带我们来,还是妈妈最好。”
扈轻心道你个小挑拨精。
“妈妈,我看到灵植了,挖不挖?”
“灵植重要还是熊掌重要?”
“熊掌。呀,妈妈有蘑菇,我想摘。”
“想不想要熊掌?”
“想。妈妈,我看到——”
叽叽喳,一个人也能唤醒全世界。
扈轻如听天籁,有了这个小东西,她的世界才活过来,含笑听着她各种喳喳喳,一句一句的回答她的问题。
扈花花找到了熊,停下:“前头三里外,有两大三小一家熊。”
扈暖:“哎呀,找别的熊吧。要是熊爸爸熊妈妈没了,熊宝宝怎么办?”
扈轻道:“花花,找单身的熊。”
单身熊:我单身我罪过吗?
扈花花跑起来,找到单身的熊,是一头健壮的小公熊,毛皮发亮,年轻的身体健美,一看就很好吃。
小公熊在水里洗水,晶亮的水珠扬起带着彩虹的光线洒落在它丰厚的皮毛上,水珠成串顺着毛发尖流下落入河水中。
扈轻:“就它了。”
扈暖嗷的一声——缩在了她身后。
扈轻:“...你怎么不冲上去?”
“师傅说,能缩头的时候就缩头让别人挡在前头,我再敢第一个打架,他就罚我不能吃肉。”
扈轻呵一声,你的老母亲是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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