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新网址:www.ibiquges.info 鲁旺道:「可上面这块木板却是完好的,要是有人掉下去了,谁盖的这第二块木板?
要是旁边另外有人,那看着有人掉下去不救,反倒再加盖了块木板,那不就成了谋杀了吗?
表姑父和小姨都跟人无冤无仇的,谁会这么狠心害他们。」
素雪急道:「都别争了,下边有没有人,下去看看不就知道了吗?」
鲁有庆得到了消息,很快就带着人过来了,寺院的住持也被叫了来。
住持看了一眼那井口,对鲁有庆道:「这是一口枯井,已经打了好些年了,比我的年纪还要大呢。
以前这里曾经是一片菜园,寺众们本想打了井浇菜的,可在这里挖了很深都没有出水,便放弃了。
后来,菜园就变成了小树林,这口枯井在小树林里边,没有多少危险,便也没有填,只用东西堵住了井口。」
望着旁边的木板,住持忍不住抹了抹额上的细汗,「只是不知道这堵井口的木板何时被人踩烂了,要是知道,我们必定第一时间换掉的。」
住持在说话时,汪仲鹏那里已经有人下到了井里,大家都紧张地盯着井口的绳子。
忽然绳子晃动了,井口边的人大声喊道:「下边有情况,准备放吊篮了。」
大家都激励起来,下边有情况,是不是找到四盛和洪亚欣他们了呢?他们现在怎么样了?
井边的人都紧张地忙碌着,大家都屏住了呼吸,没有人敢开口问什么,生怕打扰到他们出现了闪失。
好一会儿,随着汉子们的号子声,吊篮慢慢升上了井口,大家看到了一身脏污的洪亚欣。
「小姨」
「洪小姐」
洪亚欣意识是清醒的,尽管身上的衣服破破烂烂的,沾满着泥土和血污,脸色也苍白得像一张纸,但却清晰地道:「叶秀才……还在下边。」
隆清寺的客房里。
洪亚欣从前一天下午睡到了次日中午,才慢慢醒了过来,吃了一小碗粥,感觉精神似乎才缓过来一些。
小宁在旁边轻声地跟她说着话,「小姐的小腿骨断了,现在绑着夹板,小姐要小心别动那里,不过小姐别担心,大夫说绝对可以治好,以后也不会影响走路。小姐身上还有许多擦伤,也都上了药,胳膊上的一处伤口比较大,只怕要留下疤了。」
洪亚欣摇了摇头,豁达地道:「没关系,我这条命都是捡回来的,还怕什么疤不疤的。只是,叶秀才的伤怎么样了?」
「他两条胳膊的伤都很严重,左胳膊还伤到了骨头,两只脚腕也扭伤了,身上被石头戳出来两个大洞。」
洪亚欣微垂着眼帘,挡住了眼中闪动的波光,「他的胳膊能治好吗?会不会留下后遗症?」
「大夫说治好是没有问题,只是不知道会不会影响干活。」
洪亚欣挣扎着要坐起来,「这里的大夫医术不行,快,小宁,让鲁师傅去府城请几个大夫来,一定不能让叶秀才留下什么后遗症。」
小宁赶紧按住她,道:「小姐放心吧,伍掌柜也在这里,已经让人去府城接大夫去了,据说请的是个神医,很快就到了。」
洪亚欣「哦」了一声,似乎松了一口气,停了一会儿又问:「他,叶秀才,现在在哪里?」
「大夫说,你们俩暂时都不能挪动,就都留在寺院里养伤呢,叶秀才现在就住在这排屋子的另一头,鲁师傅说,等你们伤情稳定了,就让人用担架抬回庄子上去。」
洪亚欣弯起了眼睛,脸上的笑让看了就感觉舒心。
主仆俩正说着,素雪、汪泽然和鲁旺一起来看洪亚欣了。
「小姨,你怎么样了?」
「听小静说你醒了,我们才敢进来。」
洪亚欣高兴地让几个小辈坐在床边,「我伤得不重,现在好多了。」
没等大家坐定,洪亚欣便急切地问素雪,「你爹那里,身体怎么样?」
「我爹刚也醒了,吃完药又睡了,他那药里加了安眠的成分。」
洪亚欣点头,这才笑着问道:「听说是你们三个找到我们的?」
素雪忙道:「我们也是抱着试试看的想法在亭子里外乱找的,没想到竟真的发现了些痕迹,找到你们了。」
汪泽然看洪亚欣精神恢复得差不多了,便问道:「小姨,你们是怎么掉到枯井里去的?」
这是洪亚欣和四盛获救后,第一次有机会说到这事。
洪亚欣满脸的愤怒,道:「我是被人追赶慌不择路跑进了林子里,不知怎么踩了空就掉下去了,叶秀才,他是为了救我,被我带下去的。」
说起这些,洪亚欣对四盛满含了愧疚和感激。
那天,洪亚欣和四盛在观景亭里歇息,发现小宁好久都没有回来,又听到寺院后门那里传来嘈杂声,洪亚欣担心小宁出事。
四盛见洪亚欣实在是累了,便让她在观景亭原地等着,自己跑过去察看。
四盛刚离开,就有个绵衣男子来到亭子里,见洪亚欣长得漂亮,便厚颜上来搭讪。
洪亚欣不理他,起身就去追四盛,绵衣男子嬉皮笑脸地挡住了她的路,洪亚欣气极,伸手打了他一耳光,转身就跑。
洪亚欣边跑边喊四盛,也不知道四盛有没有听到。
见绵衣男子在后边紧追,洪亚欣慌不择路跑进了树林里,眼看就要被男子追上时,她看到四盛返了回来。
洪亚欣欣喜地向他跑过去,伸出双臂马上就要抓到他的手时,忽听脚下嘎吱一声响,她踩空了,身体向下陷落。
在洪亚欣掉落的一刹那,四盛伸手抱住了她的腰身。
洪亚欣后怕地叹着气,「那个井口要是小一点,你爹就不会跟我一起掉下去了,也幸亏那井里没有水,否则我俩就都回不来了。」
洪亚欣在枯井里醒过来时,发现自己躺在四盛的身上,也可能就是因为这样,她的伤势才轻许多。
井口被人堵上了,下边一片漆黑,只能看到上方木板的缝隙里透下的一点亮光,洪亚欣喊破了嗓子,都没有一点回应。
四盛一直昏迷着,两个人身上都在往外渗着血,洪亚欣颤抖着手硬是从自己的裙子摆上撕下布条,给他和自己包扎了伤口。
洪亚欣很害怕,怕四盛不知什么时候就会没有了呼吸,怕两个人饿死在井下没有人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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