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妖族的大罗盛会有些曲折,但终究还是达到了帝俊想要的结果。
西王母的意外加入,确实出乎了众仙的预料,自然也包括司夕在内。
这也令司夕反省了一番,他终究不是气运之子,不可能掌控所有的事情。
不过如今妖族之势已成,巫妖对立之局再难更改。
这样的结果也令一干旁观的大能,心中终于松了一口气。
虽然司夕对巫族颇为欣赏,但是却并不妨碍他忌惮巫族。
巫族的底蕴太过身后,十二祖巫也太强势了,若是任由他们成长起来,洪荒天地与无量众生便真的要看巫族的脸色行事了。
故此即便司夕再如何欣赏巫族,也依旧选择制衡巫族。在这一点上,他与三清等人的做法并没有什么不同。
可以说妖族的存在,本就代表着大部分洪荒大能的意志。
若非如此,仅凭帝俊与太一两兄弟数元会的努力,又岂会这么快走到这一步。
此中的诸般算计、万种纠葛,无关善恶,只分利弊。
但是待离开大罗天之后,元始不由回头看了一眼,眼中满是忌惮之意。
不过别说元始了,此刻便是向来处变不惊的太上,此刻面色也有阴沉。
毕竟无论帝俊是借助了什么外力,眼下终究还是他率先斩去了善尸。
这自然令向来自诩鸿钧门下道行第一的太上有些担忧。
若是再任由妖族强大下去,说不得他们三清在帝俊的眼中,便真得无关紧要了。
这般想着,三清不由心事重重的回到了昆仑山。
而被帝俊刺激到的先天大能,却并不只有三清等人。
……
凤栖山中,女娲有些担忧的看着自家兄长闭关的地方。
不知道伏羲受了什么刺激,自从大罗天回来他便立刻闭关了。
女娲连开口的机会都没有,便被自家兄长关在了密室之外。
这令女娲心中不禁有些不安,因为自己兄长以前从来不敢这样。
就在女娲忧心忡忡的在百花之中胡思乱想之时,只见伏羲闭关之地的上空忽然汇聚了海量的先天之气倒灌而下。
不过片刻时间,便将那处密室笼罩其中。
足足过了一炷香的时间,只听得一声沉稳有力的脚步声响起,便见袭青衫的伏羲缓缓从茫茫雾气之中走了出来。
当看见伏羲的脸上依旧挂着那熟悉的懒散笑容之时,女娲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
不过当女娲感应到伏羲身上的气息变化之后,脸色却立刻一变。
转眼间,本来眉眼含笑的女娲,就面如寒霜的瞬移到伏羲面前。
只见她一脸愤怒的看着伏羲,玉唇微启似乎准备说些什么,但是张嘴之后却又不知该说些什么。
兄妹连足足对视了半晌之后,女娲方向眼神复杂的看着伏羲道:“兄长又何必如此!”
伏羲见女娲的面色终于没有那么难看了,这才讪笑了几声道:“方才恰好心有所感,这才不知不觉的斩尸了。我……”
女娲就这般死死的盯着他,伏羲终于编不下去了。
于是犹豫片刻之后,伏羲还是微微一叹道:“眼下洪荒局势日渐严峻,大罗金仙之境已然不足以护卫凤栖山的安宁。若是连当下的安危都护不住,便是再前途远大又如何!”
随后只见伏羲洒脱一笑道:“不过妹妹你也不必太过忧心,我觉得这斩尸之法挺适合我的,日后未必就会被其所限。”
看着伏羲一脸毫不在意的模样,女娲顿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若是在参加不死法会之前,她或许还会相信伏羲的诡辩。
但是在听过司夕的讲道,并且参与了不死法会的多次论道之后,女娲早已对自家的混元之路有了些许模糊的感应。
她尚且如此,女娲不相信自家兄长会没有感悟。
前不久她明明看见自家兄长在推演天机之时,对天地万象的轮转有些感悟,似乎隐隐有凝就自身道途的迹象。
可是明知道伏羲在撒谎,女娲又能如何呢?
她相信此刻兄长心中的遗憾要胜过她千万倍,可是为了能让她继续修行,伏羲还是毫不犹豫的舍弃了自身大道,选择了能在最短时间实力大增的斩尸之道。
念及此处,女娲心中顿时百感交集。
……
与此同时,在感应到天地局势的严峻之后,不少先天大神都有了各自的决断。
不过也不是谁都能像伏羲一般,想斩尸就能斩尸。
毕竟伏羲看似声名不显,但是若是论起天资悟性,那绝对是洪荒顶级。
然而像红云与镇元子等大能,在思量再三之后却选了另一条路。
看着携家带口的堵在大荒山门前的红云,司夕忍不住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而后还是乖乖将人迎了进来。
红云却没有理会司夕,而是毫不见外的带着镇元子的门下弟子去他的火云峰住下。
看着红云这般举动,镇元子却是颇为不好意思的朝司夕拱了拱手道:“这次却是要叨扰道友一二了。”
面对着镇元子,司夕的态度却是要好上许多。
只见他当即笑着带镇元子到无稽崖坐下,而后随意一笑道:
“道友太过见外了,道友能来我这大荒山暂住,贫道荣幸之至。毕竟若是细算起来,说不得还是贫道占便宜呢。”
这倒不是司夕自谦,而是事实如此。
像镇元子这等有道真修无论哪个势力都会欢迎之至。也就是他不喜争斗,这才与一心修道的司夕看对眼了。
不过若不是有厚面皮的红云带着,镇元子倒还未必真得好意思来大荒山避劫。
故此为了让镇元子不必见外,司夕便教导大荒山弟子的重任交给他了。
不死树下,看着惬意在斜倚在崖石旁酣睡的司夕,监兵不由无奈的摇了摇头。
若不是打不过他,监兵都想要为元龙这个几个小家伙出口气了。
遇到司夕这样的师尊,也算是他们命中的劫数了。
不过看着即将凋零的不死树叶,监兵犹豫了片刻之后,还是忍不住问道:“这次的不死法会当真不办了么?”
耐不过监兵的骚扰与唠叨,司夕在长长的伸一个懒腰之后,他方才双眼微眯慵懒的道:
“此时彼辈已非我等同道,咱们又何必再废这个力气!”
“随他吧!今时不同往日,愿者自来,我等于大荒山静候便是。”
说罢,他便不管若有所思的监兵,当即翻过身去继续打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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