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雪兰看着孤楼,至少有七十多户,她紧张的问:“宇文先生,你知道凶手住在哪一间屋子吗?”
宇文五行说:“我没有跟踪他上楼。”
卓雪兰皱眉问:“那我们怎么寻找他?一家一户的查吗?”宇文五行从皮包里取出一个小巧的罗盘,说:“我用它就可以找到。”宇文五行的罗盘造型古朴,年代久远,久经风雨,外圈是金边,罗盘上也镶嵌着金字,闪动金光。宇文五行口中默念咒语,罗盘指针突然像感应到了命令,灵活的乱转起来,皇甫朗和卓雪兰颇感新奇,方极虽然与宇文五行水火不容,非常讨厌对方,却对金匮罗盘特别喜欢,说:“宝贝到了你手里真是浪费,你会不会用啊。”
宇文五行哼了一声,说:“你吵什么?!”方极只好闭嘴。
宇文五行手拿罗盘,口中念咒,罗盘的指针停在孤楼的方向,指针微微摆动,确定了方向,就好像它是一部精密的能量探测仪,楼里有一股力量吸引它。方极惊赞说:“笨猪,你这宝贝真灵验,我察觉不到的微弱阴气,它也能找到。”
宇文五行瞪着方极骂道:“你这个笨蛋算个锤子!你这小樵夫能跟我家祖传的宝贝比吗?你知道哪位神仙曾经用这宝贝吗?”
众人看着罗盘,越接近孤楼,罗盘指针的方向就越稳定,指针始终指着一个孤楼的位置,就像指南针一样,无论宇文五行等人如何走动,罗盘也不改变方向。夜风阵阵,吹得树林摇曳,沙沙作响,气氛紧张,众人顺着指针方向看着孤楼,黑衣人像是住在孤楼中间位置。皇甫朗紧张的跟在宇文五行身后,心跳越来越快,他虽然感觉不到“阴气”,但是却感觉周围环境变的越来越阴冷刺骨,比刚才温度要低了好几度。
众人悄然摸到孤楼脚下,四周漆黑一片,非常阴森,他们走到楼中间的楼门,皇甫朗说:“罗盘能显示出凶手方位,怎么能显示出凶手在几楼?”宇文五行说:“简单。”他将罗盘竖置,指针立刻向上一跳,指向上方,宇文五行说:“全方位的哦!”
宇文五行带众人走进楼门,黑暗中突然响起一阵嘎嘎声,声音古怪,一张惨白色的脸出现在众人面前,一个老太婆眼窝深陷,满面皱纹,穿着破衣,佝偻着身躯,拽着一个破袋子,站在台阶前。宇文五行被老太婆吓了一跳,差一点将罗盘丢落,皇甫朗和卓雪兰也吓的头皮发炸,赶忙下意识的掏枪。方极说:“老婆婆,三更半夜的你在这儿干什么呀?!”
众人又打量老太婆,老太婆年纪很大,约八十多岁,穿着破烂像是拾破烂的,她佝偻着身子,捡了一些东西回家,却没有力气背上楼了,老太婆瘦弱无助的身影显得十分可怜。方极见宇文五行吓的脸色惨白,伸着长舌头,方极瞪眼说:“你这胆小鬼,没用的东西,笨蛋,你这蠢猪,看把你吓的!你还怕鬼吗?”
宇文五行拍着胸口说:“老子不怕鬼!人吓人,吓死人啊!”黄天已走过去帮老太婆背起袋子,他说:“老婆婆,我帮你背吧,你住几楼?”黄天背起袋子说:“您年纪这么大了,这么晚还要这么辛苦,您要多休息休息。”
老太婆疲惫不堪,她目光呆滞的看了看黄天,说:“……谢……谢谢你们……你们……”她接着问:“好心的小伙子……你……你们来这里做什么啊……”
黄天说:“我们来找一个小伙子,跟我们年纪相仿,我们有事找他,但不知道他住在几楼。老婆婆你知道吗?”
老太婆说:“你是说五楼的小伙子吧,才住进来一个多月,这楼门里没几户人家,就他一个年轻人住在上面。”
众人一听,都很惊喜,皇甫朗问:“老婆婆,你觉得这个人怎么样啊?他是不是很可怕?”
老太婆用浑浊的眼睛看了看皇甫朗,说:“这小伙子很孤单,他不爱说话,但他的心地很好,晚上他帮我搬过好几次东西,我想他是个好娃。”
黄天帮老太婆把袋子搬到二楼老太婆的屋里,黄天见小屋里一贫如洗,地上堆着些捡来的垃圾,破桌子上放着的盘子里的食物也都变味了,老太婆仍不舍得扔。屋子里潮湿寒冷,黄天目光凝重,说:“老婆婆,您在家里好好休息吧。”黄天从怀里取出一颗珠子和一个小药瓶,说:“老婆婆,这颗珠子还能卖些钱,您留下吧。这瓶药可祛痛除风,能治您的风湿病。”
老婆婆呆呆的看着黄天,她掉下眼泪,点头说:“谢谢你,小伙子,你真是好心人。”方极也想拿钱,但他身上没带钱,他翻遍全身的兜,急得抓耳挠腮。宇文五行从皮包里拿出些钱放在桌子上,笑道:“老婆婆您晚上就不要跑出来吓人啦,在家里多享清福,安享晚年。您先买些好吃的,这点钱是小的我孝敬您的。”宇文五行一边说一边对方极挤眉弄眼,好像在气他没钱。
皇甫朗摸了摸兜,找出几张钞票,卓雪兰沉默不语,眼前一幕让她感觉到冰冷的屋子变得温暖,她红着眼圈,默默从钱夹里取出所有钱,放在桌子上。老太婆非常感激,不停的感谢,她拒绝说:“我老了,活不了几天,用不到这么多钱,你们还是拿回去吧!”
皇甫朗叮嘱到:“老婆婆,钱你都收下。你一会儿无论听到什么声音,也不要出来!就呆在屋子里!”
皇甫朗等人关上门,小心翼翼的往上走,楼道又矮又窄,漆黑一片,皇甫朗和卓雪兰深一脚浅一脚的跟在后面,防着磕头碰脑。楼里十分安静,死气沉沉,没有几乎居民,周围的气氛越来越紧张,空气都好像凝固了。皇甫朗感觉到空气寒冷,身体也都发麻了。众人屏气凝神走到五楼,宇文五行摆弄罗盘,指针指着右边的房间。宇文五行用手指了指锈迹斑斑的铁门,示意对方就在屋子里。
皇甫朗和卓雪兰心跳剧烈,皇甫朗看了看卓雪兰,他俩都很紧张,作为警官,如果是抓捕罪犯,他俩有很多方案,驾轻就熟,但是要破门而入抓捕非人非怪的东西,他俩心里都没有底。方极拳头握的咯咯作响,他就要一脚踢开门杀进去,大战一场。黄天却走到门前,直接轻轻敲了敲门。
屋内并无反应,就像无人居住的空房间,众人都等待着反应。皇甫朗和卓雪兰紧盯着铁门,他俩一想到黑衣人的可怕力量,能够将人活活吓死,令人魂飞魄散,他俩心里也没有底,感到越来越紧张。
黄天又敲了敲门,屋内依然没有一点声音,周围安静,连一根针掉落在地的声音都能听得清清楚楚,皇甫朗等人越等就越感到紧张,方极怒道:“是不是没人啊?我们搞错了?”他对门大喊道:“喂!有没有人啊!”
铁门突然打开,咣的一声撞在墙上,屋子里漆黑无光,一阵阴风从屋子里猛吹出来,阴气腾腾,皇甫朗和卓雪兰感觉阴风如刀锋割面,吹的他俩睁不开眼睛,他俩感觉浑身冰冷,就像进了冰窖里,他俩的魂魄都要飞散了,一股巨大压力如泰山压顶,令他俩窒息。皇甫朗和卓雪兰晃了晃身体,差一点摔倒,却见阴气消失,黄天站在他俩身前,有一股暖流笼罩着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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