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恬嘴角一抽,还真是好话坏话都被你说尽了。
只是他刚说不接电话?
“我没不接你电话啊,你给我打了吗?”
厉函咬牙,“打了很多遍。”
“……等下啊。”舒恬翻开包,将手机拿出来,这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没电了,“怪不得没接到,没电了。”
厉函轻笑一下,有些嘲讽的意思,“不意外。”
舒恬有点窘,小心翼翼的问道,“你吃饭了吗?”
厉函没好气的呛她,“一个活人找不到,我还有心思吃饭?”
舒恬自知理亏,也不顶嘴,小手约过他的后背对着厨房指了指,“我去给你做点吧?”
“你饿吗?”厉函问她。
舒恬摇头,“不太饿。”
虽然晚上没吃饭,但折腾了这么久,她也没什么胃口,有点饿过劲儿了。
话音落下,舒恬只感觉突然一阵天玄地砖,她惊呼一声,人已经被打横抱起,“啊!你干什么!”
“既然不饿,那就做点别的。”
舒恬欲哭无泪,抱怨里几分撒娇,“我好累……”
男人挑眉,“你不用动。”
“……”
舒恬,卒。
……
两天后,舒恬去商场专柜取预定好的礼物,包装有两种,黑色和红色,黑色高端,红色喜庆,以厉函那种直男眼光肯定是喜欢黑色的,不过既然是过生日,她还是选了红色。
中午吃饭的时候,厉函让张毕琨带她上去,一顿饭的空隙,他不止一次的暗示她,舒恬都装作不知道,眼看着他的脸越来越阴沉,最后直接板起来。
舒恬全程强忍着笑意,从办公室出来,她才放心笑出声来。
张毕琨不解的看着她,“舒小姐是有什么开心事吗?”
舒恬摆摆手,“哎呦,笑死了笑死了,厉函真是太可爱了哈哈哈……”
张毕琨整个人如同被雷劈了,抬手扣了扣耳朵,他刚才是不是幻听了,舒小姐说什么?可爱???
是用来形容厉总的?
大脑接收到讯号,张毕琨立刻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恋爱使人沉迷,连厉总都被夸可爱了,还真是活久见。
下午完成手上的工作后,舒恬特意跟魏湘茗请了假,因为想到刘薇之前的态度,她多少心里有点打怵,不过令她没想到的是,魏湘茗的态度很好,看了看手头的工作便同意了,“工作都做得差不多了,你有事就先走,没事。”
舒恬很感谢,“谢谢主任!”
“去吧。”
从函祎离开后,舒恬直接回了家,她前一天从网上买了很多气球,今天邮寄到公司,正好拿回去装扮一下家里。
一百多个气球,她打气打的手都酸了才弄好,浅蓝的颜色,气球尾部系着一根银色的细线,飞到天花板上,密麻麻一片看起来很漂亮。
回来的路上,她特意定了一个蛋糕,只有两个人,她买了六寸的,红色的丝绒蛋糕,虽然不大却十分精致。
眼见时间还富裕,舒恬从厨房冰箱里翻出来两块A++的雪花牛排,起锅用洋葱黑椒简单腌制一下,卡着时间做好盛在盘子里。
她点了一个烛台放在桌子中间,一切都准备好,就等人回来。
舒恬忽然有点紧张,不知道布置这些,他会不会喜欢。
拿起桌上的手机,从下班时间到现在,厉函就给她打过三通电话,她强忍着一通都没接,反正有定位,他应该知道自己在家了。
这么想着,舒恬也没回,一心抱着给他惊喜,坐在客厅等。
从六点等到七点,渐渐指针走向八点,一直到了将近九点也没见到他人,舒恬渐渐有些按耐不住,就算是加班这个时间也该回来了。
难道是有应酬?不会这么衰吧。
她拿起电话又放心,犹豫来犹豫去还是拨通了他的电话,意外地是,然没有人接。
舒恬有些泄气,沮丧的倒向身后的沙发,怔怔看着天花板喃喃自语道,“这么晚去哪儿了啊……”
……
与此同时,厉函打不通舒恬的电话,让张毕琨确定了她的位置,知道在家后,他放下了心来,取车朝市北方向开。
四十分钟后,车子驶进一桩古色古香的老宅中,一位四十多岁的和蔼妇人过来迎接他,“厉先生终于来了,两位老人等了一下午,您快进去吧。”
厉函点点头,并未多言,快步走进宅子。
内部的装潢跟外部相辅相成,都是上好的红木家具,单件都要数十万元的价格,墙上挂的山水画是近代最有名作家的画作,价值连城。
听到声音,坐在客厅木椅上的老人回过头,眼底喜色,“小函回来了?”
厉函漠然的脸上终于扯出一抹微笑,“姥姥,姥爷。”
“快过来让姥姥看看。”年迈的老人正是厉函的姥姥,她拉着他的手,眼底尽是高兴,“你一年就来这么一次,我和你姥爷都特别记挂你,我看你这是又瘦了,平时工作别太累。”
厉函很痛快的应下来,“我知道了姥姥。”
“你就光答应,该是什么样还是什么样!”
厉函笑笑,没说什么。
“吃饭吧,今天你生日,你姥姥从下午就开始忙活,都是自己做的,没用厨师。”
三人走到餐厅,说上都是偏酸甜口味的东西,糖醋排骨,菠萝咕噜肉,茄汁大虾等等,厉函记得自己小时候很喜欢吃这种口味,后来留学慢慢的变成了清淡饮食。
厉函坐下来,老人盛了一大碗饭给他,他常年不按时吃饭,早就吃不下这么多东西,不过还是强撑着全都吃了下去。
饭间,厉函有点心不在焉,偶尔会想起来家里那个小女人,今天是他生日,她知道的,却什么表示都没有,也不知道现在在干什么。
“小函啊,你年纪不小了,该交女朋友不能落下,我和你姥爷都盼着你早点成家,也算有人照应。”老人家忽然开口,语重心长的劝他,“咱们要求不高,只要是清清白白的小姑娘就行,家境差点不要紧,主要是简单,你们相互能走下去就行。”
厉函顿了下,垂眸看着碗里雪白的米粒,“我知道了,会尽快的。”
“还有啊,以后和你妈多来几趟,平时都是你妈来,你也一块,毕竟你们是母女,你妈把你带大也不容易,一家人不能生分了……”说到这,老人家眼眶有点泛红。
其实这些年来,厉函母亲刘毓芳离婚后又有了一个孩子,重组家庭必然是尴尬的,对于厉函来说,他仿佛是家里的那个局外人,留学四年,回国工作,他几乎没有一天在家,难免生分尴尬。
不过总归是两位老人的心愿,厉函自然不会多说,顺着他的心意答应下来。
吃完饭厉函便着急要走,看了眼时间也不过才八点多,“你走这么急干什么,家里也没人陪你,要不你今天就住下吧?”
厉函想也不想的回绝,“不用了姥姥,我回去还有工作,改天来看你和姥爷。”
……
回去的路上,厉函接到了刘毓芳的电话,无非就是祝他生日快乐,每年都是这样一句干干巴巴的话,其实他早就生不出任何感觉,连失望都没有。
这么多年了,他一直都是自己上学,自己毕业,自己开公司,自己赚钱,哪怕有一部分贴补了家里,他也从未要求对方给过回应。
刘毓芳对他是不错的,起码心里是,只不过有了厉秋,有了新的家庭,新的丈夫,她没有那么多的精力再来管他,他都理解的。
越往御景园开,道路越偏僻,富人区往往都在空气更好的市郊,盘山公路一路蜿蜒而上,漆黑的夜色包裹了车身,顿生几分苍凉。
厉函猛踩油门,车子飞驰而去,将一路夜色甩在身后,生怕被沾染半分,又是一夜无眠。
车子停在院子里,男人微微抬头看向眼前的别墅,别墅里面没有开灯,估计她已经睡了。
心头缭绕的丝丝失落愈发加重,厉函抽出一支烟燃在指尖,他抽的很快,每一口都又狠又急,辛辣的气体灌进肺里刺激着神经,理智回笼,他才清醒了一点,灭了烟蒂,下车走进别墅。
玄关的感应灯应声亮起,没来得及换鞋,却被眼前的景象震惊了一番。
浅蓝色的气球堆满了屋顶,银色的系绳落在空气中营造出热闹的氛围,不远处还能看到餐厅桌上摆着的蛋糕和牛排,那烛台不知道什么时候点的,已经烧了大半。
一切交织落尽眼底,黑色的瞳仁紧缩,剧烈的颤动起来,胸腔处强而有力的心跳声一下盖过一下,视线在客厅转了一圈,迫不及待的去找布置这一切的那个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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