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恬眼皮微敛,撒了谎,“没有,就是看了看孩子。”
对于她的话,孟时川显然不信,以他对男人的了解,对方绝对不可能就仅仅只让她看孩子而已,更何况厉函还非同寻常男人。
只不过她不愿意说,不想让他知道。
孟时川皱了皱眉头,想说什么终究还是忍住,给她空间,“看完就回来吧。”
他没继续深问,舒恬心里松了口气,“好。”
挂断电话,车厢内又恢复安静,她无意抬手却看到后视镜中的自己,头发散乱下来,因为仰着头脖子上露出颈子上点点红痕,她立刻移开视线,不想去看这样的自己。
此时冷静下来,回想刚才发生的一切,她羞愧难耐,自己竟然主动跟他做了那种事……
舒恬啊舒恬,你真的是疯了!
她闭上眼睛,靠向身后的座椅沉沉吐出一口气,眼前挥之不去的都是在休息室里的一幕幕。
他抿唇动情的样子,他热情似火喊她名字的样子,还有他一颗颗流着汗的样子……
舒恬咬唇,不知自己是怎么,克制不住的去想他,一边想一边有挨不住心里的拷问,深深谴责自己。
舒恬睁开眼睛,看着空荡的地下停车库,突然有些迷茫,男女之间无非就这点事,发生了今天的事情,接下来的日子,她该如何面对这个男人呢。
……
舒啸醒来的时候,厉函正在门外跟助理打电话,他投资的一个项目出了点问题,说是有一方股东突然撤出来,无法按照预计的时间上市了,影响不小,如果黄了,损失也不小。
厉函听完就明白怎么回事,这个时候出现这种可能性极低的小概率事件,绝对是有人有意为之,至于是谁,除了孟时川他想不到第二个。
“你先稳住,看看对方的动向随时跟我汇报,想办法将小股东手里的散股收一收,先跟他们谈。”问题面前,男人沉着冷静,一点都不慌,对于他而言,就算这个项目废了,他顶多损失点钱,而这些钱对于他来说虽不能说不痛不痒,却也不会造成什么本质的变化。
他这些年的积蓄不少了,于他而言只是银行卡上的一个数字而已,真正较真的是不想输给那个叫孟时川的男人。
早就看他在舒恬身边晃得烦,他既然要玩,他自然奉陪到底。
“妈妈,妈妈?”
厉函正讲着电话,突然听到病房里传来小娃的呼喊声,男人心头一紧,而不管那边说什么,“孩子醒了,有事回头再说。”
说完,他便径自挂断电话,一点都不犹豫。
冯远哲看着被切断的通话,还有些怔愣,这人已经将近一个礼拜都没来公司了,刚才那句‘孩子醒了’满满的都是宠溺,真难想象那么冷漠无情的一个人,会因为一个女人和孩子变成这样。
这就是常言道的一物降一物吧,碰上了那个能降住他的女人。
厉函急忙推门进了病房,舒啸已经坐起身,一双大眼还带着些睡醒后的惺忪,他转着脑袋看了一眼屋内,迫切的问他,“妈妈呢?”
“妈妈还有事要忙,先走了。”三十多岁的人撒起慌来,脸不红心不跳。
如果让小娃知道妈妈是让他欺负走的,还不得跟他拼命?
当然,这个欺负不是真的欺负,只是在床上的欺负。
舒啸一听情绪立刻低落下来,小脸皱成一团,脑袋也低下去,“她没等我吗……”
之前虽然舒恬也忙,但是每天都会回家,都会跟他玩一会儿,从小到大他都没离开过她,而且孩子每次醒来的时候都会格外想找妈妈,舒啸也不例外。
厉函做到床边,拍了拍他的肩膀,“妈妈忙完就会来看你的,啸啸是小男子汉了,要独立一点,况且叔叔会在这一直陪着你。”
小娃很懂事,也没有成年人那么复杂,知道妈妈有事情要忙,也不再任性的提要求,“那我们现在能回去吗?”
他不喜欢医院,总感觉很枯燥无聊。
厉函早就跟令君泽打过招呼,输完液就可以回家,当即点头,“可以。”
小娃的情绪这才看起来好了一些,掀开身上的被子坐到床边,两条腿晃在空中。
厉函弯腰拿过地上的鞋子,是一双黑色的运动鞋,系带款式,他动作有些笨拙的将鞋带扣解开,松了几分才往孩子的脚上套去。
第一次做这种事情难免不流畅,光是穿鞋就用了十分钟。
舒啸看着自己脚面上有些乱七八糟的蝴蝶结,这应该是他见过最后的蝴蝶结了,但是看到厉函认真的侧脸,别别扭扭的说了句,“谢谢。”
“跟我不用说谢谢。”厉函面上淡定,心里已经乐开了花,强健的手臂将小娃从床上抱下来,自然而然的牵住他的手,“走吧,我们回家。”
舒啸才积食不能吃太多东西,厉函也不会做饭,回去的路上特意绕到一家有名的粥铺前,买了一份蔬菜粥,一份莲子粥打包带走。
两天相处下来,再加上他的‘心理疏导’,舒啸对他少了几分拘谨,话也多起来,几乎把他和舒恬在英国的事情说了一个遍。
厉函喜滋滋的听着,双手握着方向盘,食指敲动几下问,“你很喜欢孟叔叔?”
“喜欢啊,他对我和妈妈特别好,会给我买很多玩具,而且孟叔叔说会保护我和妈妈一辈子。”舒啸还没意识到孟时川对于厉函来说是怎么样的一个存在,他只是觉得孟时川对他很好很好,却不知道这份好代表着什么。
厉函听得有些不爽,却没法说什么,谁叫他这五年的时间都被孟时川给占了去呢。
只能隐晦的试探着开口,“开始孟叔叔有一天也会结婚也会有自己的孩子,到时候怎么办呢?”
这个问题让舒啸沉默了一会,很快他又强调,“可是孟叔叔说会一直跟我们在一起。”
他的回答让厉函心里凉了一截,不过很快小娃又道,“但是妈妈说让我独立一点,说不能老是依靠孟叔叔。”
厉函顿了一下,原来……她是这么打算的吗?
男人失笑,在他面前装出一副跟孟时川天长地久的感觉,背地里却从没想过要依靠任何人,不过也好,起码她没考虑过跟孟时川在一起。
厉函心情好了许多,“不用担心,以后我会保护你和妈妈的。”
“还有孟叔叔。”舒啸从小被教育要学会感恩,倒真是忘不了孟时川。
厉函扯唇,难得大度一回,“如果他需要的话,也可以。”
只要儿子开心,其他的嘛,都是浮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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