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静的车厢内全都是车外响起的救护车鸣声,话音落下,舒恬这才意识到自己刚说说了些什么。
hawk,绑架案,还有在Y国的种种,突然间重新回到了她的脑子里,无声无息,没有一点点的异样感,她甚至不用刻意去接纳什么,那些本该属于她的回忆重新注入进来,将那些残缺的空白全部填补起来。
如果不是现在厉函提醒,她还没有发现自己的回忆已经回来了。
“我……”舒恬有些愣住,不知该作何反应,但是不能否认的是,她的确是想起来了。
“你都想起来了是吗?”
舒恬看着那张比自己还要更加激动和期待的面庞,瞬间酸了鼻子,这么长时间,面对一个失忆的她,他要多么惶恐啊,回想起这段时间发生的种种,眼泪就止不住的往上涌……
不需要任何语言,她哭得泣不成声,厉函就知道,她想起来了,全部都想起来了。
连接在她身上的监控器因为此时舒恬的情绪波动,数值变得忽高忽低起来,在一旁的小护士硬着头皮提醒了句,“厉先生,病人家属现在身体还不稳定,情绪最好不要有太大的波动。”
厉函立刻敛了情绪,还不忘嘱咐她,“放松一点,乖,我在这。”
他越是这么说,舒恬心里就越拧巴,特别是将前后她失忆的时刻联想起来,就更加不是滋味。
能做的,不能做的,这个男人都为她做全了,他嘴笨,从来都不会说些动人的甜言蜜语,就算说也是在极少数的情况下。
但就是这样一个不会表达的男人,却在她失去一切,毁容,失忆,忘记了所有的时候,将她从深渊中拉了出来。
舒恬再也忍不住,眼泪争先恐后的涌出来,顺着她的脸侧一路滑进鬓角,情绪涌动到极致,竟然连眼泪也无法排解,那种浩荡的,充斥在整个胸口的情愫瞬间将她淹没。
舒恬只感觉眼前一黑,便什么都看不见了。
厉函看着再一次昏过去的小人,心脏提到了嗓子眼,连忙去看屏幕上的数值,心情像是坐上了坐山车,极度不稳的问一旁的小护士,“怎么回事?她不是醒了,为什么会晕过去?!”
小护士连忙劝慰着这个不安到快要跳车的男人,“厉先生您放心,舒小姐没有生命危险,只不过是因为脑袋受到了撞击,所以会出现这种情况。”
“会有后遗症吗?”
轻微脑震荡,这样的伤势在医护人员的眼里,估计只是最最最初级的,但是考虑到厉函现在紧张的心情,小护士还是非常客气的解释,“不会的,只要后期休息足够,注意恢复,是不会有问题的,您看,心电图和血压都是正常的。”
厉函这才注意到那两条线代表的含义,终于稳住了心神。
小护士松了口气,真的怕这个男人着急起来会把车顶掀翻了,好在没有……她看了眼窗外飞速倒退的街景,第一次觉得救护车的速度是那么的慢。
——
二十分钟后,救护车开到令氏医院门口,舒恬被众人推下车子往病房去,厉函全程都跟在一侧。
等待着她的是一些列的全面检查和治疗。
厉函被迫在检查室外等着,过了没五分钟,令君泽快步走过来,他将人拦住,“舒恬……”
“等会跟你说,我现在要进行操控检查台。”令君泽抬手打断他的话,没有过多的交代什么便快步进了检查室。
厉函看着那扇门开了又关,急的像是热锅上的蚂蚁。
他之前从来都不这样,现在经历了那么多大风大浪倒是害怕起来,这幅模样要是被五年前的自己看到,一定会骂一句窝囊吧,只可惜他现在根本克制不住。
还好检查的时间并没有太久,不到半小时,令君泽第一个走出来,手上还拿着刚打印出来带着热度的报告。
“虽然你看不懂,但还是给你过目一下,简单点说,舒恬身体都是一些皮外伤,没有伤的很厉害的地方,但是还是要住院观查个一天,后期回家静养半个月,基本就没有问题了。”令君泽把手里的报告递给他,看到男人龟裂的嘴唇,不禁叹息,“我看她还没出事,你就先把自己给吓死了。”
厉函大致浏览了一下报告,手指还是凉的,确定她没事后才长长舒了口气,仰头闭眼,抬手捏着眼角,似是无奈,似是压抑的低吟了声,“克制不住。”
“你们俩个啊……直接在我医院办个包月算了,隔三差五的往这跑,今天一说是车祸,把我都吓得不轻快。”令君泽说着,检查室的人已经准备出来,他回头看了眼,转了转有些酸胀的脖子,“行了,人待会出来你去病房守着吧,我还得去唐婉那边看一眼。”
提到唐婉,厉函敛了些情绪问,“她的情况怎么样?”
“她啊……”令君泽思忖几秒,有些怅然的摇了摇头,“特别不好,人的晟敏体征虽然维持着,可是这意识……很难恢复。”
“没有办法?”
“暂时没有。”令君泽也只有在厉函面前才敢说出这样的话,面对唐婉的母亲和孟时川,他只能小心翼翼的鼓励着,不敢太过用力的给希望,却也不敢说的太悲观,生怕他们会挺不住。
从医这么多年,这段时间是最心累的时候,
“舒恬后背的伤疤还是要按时做激光治疗的,不过这次我会减缓两天时间的,等她恢复一下,提前跟你说好,别到时候又心疼。”
“嗯。”厉函没什么反驳意见,这倒是让令君泽有些意外。
“那我走了?”
厉函看着自家哥们有些暗沉的脸色,低低说了句,“辛苦。”
“没事,我也都习惯了。”令君泽笑了笑,不以为意的样子。
“我听说你想要做的那个研究项目了,资金我过两天给你拨过去。”厉函没什么表情,面对那么大一笔钱,像是花几百块一样。
令君泽愣了下,眉头挑了挑,“什么?不是我听错了吧?”
厉函想也不想的开口道,“没有,给你投,算是补偿。”
令君泽看着那人转身朝病房走去的背影,一种被大款包.养的幸福感油然而生,头也不疼了,心也不累了,一口气做三台手术也没问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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