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可惜了,二舅舅不认我们耶!”姜玉之对着明八英身后的人惋惜道。
淑妃对着三个小人招手,“这是姐姐的两个孩子,姜玉之和姜宁。”她又指了指明承胤介绍,“这是我们的六弟,承胤。”
什么!孩子,弟弟!
这每个字他都能听懂,可组合在一起,却把他砸地心扉剧痛!
这三个小鬼头居然是他的亲外甥和亲弟弟,不不不,怎么可能,这三个人明明是一副讨债鬼的样子。
他一定还没睡醒,没睡醒!
“你们快叫人啊!”淑妃催促道。
姜玉之和姜宁乖巧的鞠躬:“二舅舅好!”
明八英双手交叉在胸前,表示强烈拒绝。
明承胤:“二哥哥。”
明八英:不不,我不是你二哥哥,你怎么也得是我祖宗呀,不然我怎么在你跟前总有一种孙子的感觉。
可不管明八英怎么拒绝,这亲都已经认下了,怎么办,他还能怎么办。
百神的规矩是遇到多年不见的亲人,长辈要给晚辈红包以表亲切之意,所以琉璃把他的小金库全都搜刮光了,呜呜,现在扁扁的钱袋子就和他的心一样,哇凉哇凉的。
淑妃好歹也是云嘉帝的爱妃,出手很是阔绰,当即去了昨晚没去成的万朝阁。
此万朝阁是专做饭食的,昨天晚上那个神女所在的万朝阁是专做达官贵人的娱乐营生,另还有专营衣服的金银首饰的,都属于万朝阁分支下的店铺。
昨晚南乐广场的巨蟒虽已被处理干净,但造成的影响和损失却是巨大,今日整个街面上基本很少有人出来,而那万朝阁的门在早上就被人们扔了无数的臭鸡蛋烂菜叶,那些死了家属的,直接穿上丧服举起白幡在万朝阁门前哀嚎不已。
姜宁几人的马车路过时,那里已经被围得水泄不通。
哎,这种事情如何说的清,谁知道好好的看个花灯就会遇到神女变巨蟒的惨事。
“快来看,快来看,‘惊吧’疑难解惑,昨晚神女如何成巨蟒!”
路边‘惊吧”的小信童举着连夜翻印的邸报大声叫卖。
姜玉之好奇买了一份,一目十行地边看边说:“这巨蟒真是十恶不赦的妖物,居然把摄魂术炼化在了糖丸里,那些吃了糖丸的百姓中了摄魂术后就主动成了它的腹中食物,原来的那位神女早就死了,昨晚的那个神女是这个巨蟒变的!”
没想到一个小小的糖丸子里面居然藏了摄魂术,那熟悉又诡异的气味姜宁后来才想起来在哪里闻过——燕卜的房间里。
“哥哥,那个巨蟒最后死了吗?”姜宁问道。
姜玉之翻过一页继续道:“死了,死的透透的,被国师大人斩杀于清月剑下,化为灰烬。”
“昨晚那个巨蟒真是凶残至极嗜杀成性,这无极城内也有这么残暴的妖物吗?”琉璃随口说道。
她还以为只有万里雪原林里才有呢,没想到这里也有吃人妖物。
淑妃不语,平日里她偶尔会在云嘉帝的御书房里伺候笔墨,多少听了些消息。
近几年在南黎,好几个地方都出现了伤人的妖物,有的把整个村的村民都杀死了,琼虞国师带着南黎的修士们不得不往返在各个地方斩妖除魔,死的修士是一茬接着一茬,现在新上来的修士有的才不到十二岁,还是个孩子呢。
如今连无极城也有了妖物,这是否意味着连这里都不安全了。
“等小七的生辰过后,你们还是赶紧回百神吧,待在这里总归是有些不便的。”淑妃说着眼神有意无意在明承胤身上扫过。
琉璃道:“的确有些不便,二皇子一直嚷嚷着想要滑雪呢,说无极城连个滑雪的地方都没有,无聊死了。”
故作深沉的明八英坐着也躺枪,这琉璃好好的扯他干什么,非要让他挨顿批评才高兴。
“都多大了,还想着玩儿,你看看六弟都比你成熟稳重。”淑妃道。
看吧看吧,批评来了,不过他的确比不上这位自小就未曾见过的六弟。
马车晃晃悠悠终于到了万朝阁,今日万朝阁比昨日那是冷清了不少,淑妃出手阔绰,包下了整个二楼。
前来迎接的凑巧还是昨晚那位小伙计,琉璃全程都叫人家大哥,她不但自己叫,还拉着姜宁他们三个小的叫叔叔。
那小伙计顶多十六,被如此羞辱只能忍气吞声,只怪他昨晚有眼不识泰山,出言冒犯了。
今后他一定长记性,一见女的不管多大都叫姑娘,小姑娘、大姑娘、老姑娘!
......
凤鸣殿内,李嬷嬷压低了声音对门外的侍女道:“娘娘醒了,快去备膳。”
小侍女一听麻溜地跑了出去。
“更衣。”殿内,燕雪怡从纱幔里伸出手,等待着李嬷嬷的服侍。
可等了一会儿却不见李嬷嬷搭话,突然传入手心的冰凉让燕雪怡犹如掉进冰窖一样发自内心的寒冷。
她的手被某人握在冰凉的手心里细细把玩。
“好久不见,我的皇后。”
这是一个近乎妖邪的声音。
燕雪怡像是被毒蛇缠住了脖子,她整个身体都在微微发抖。
“是相......大人?”
相季嘴角勾起一抹笑,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邪恶,“这才几日不见,皇后这么快就不记得本座的声音了,嗯?”
燕雪怡急忙摇头,“不不,记得记得,不知相大人今日前来所谓何事。”
“哼!明知故问!”相季脸色突变,言语中带着狠厉,一把甩开燕雪怡的手,坐在贵妃榻上。
燕雪怡整理好衣物,这才撩起帷幔走了出来。
地上躺着一动不动的李嬷嬷,胸口一个碗大的窟窿正往外突突冒血。
燕雪怡眼皮猛跳,似要晕倒,这可是跟了她二十多年的老人啊!养狗还有三分真心呢。
相季瞥了她一眼,嫌弃道:“皇后这是舍不得?不过一条狗罢了,死了也就死了。”
燕雪怡手撑着桌角,扶住险要晕倒的身子,“相大人这是何意,我已做了我该做的事情,那个东西我已经给你了,反而相大人承诺我的,迟迟未见动静!如今还杀了我的人!”
银色面具下的人神态自若的端起茶杯喝了起来,丝毫不把燕雪怡的控诉放在眼里,“你这是在和我谈条件?”
谈条件?她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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